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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永生或者相爱+番外 作者:山木知(起点12-7-25完结)-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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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从怀中摸出紫水晶,暗运灵力于上。水晶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旖旎光晕中,一只巴掌大的紫兔出现在他肩头。
  “打扰了本大人的春梦,如果是送信要三只肥鸡哦。”紫兔用兔爪蒙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忽然,它立起身,警觉地抽抽鼻子:“你们好大胆子!跑到灵蕴山来作什么?”
  再一抬头,紫兔哀叫一声,直接从曲燕飞肩膀上滚落。
  曲燕飞赶紧把它捞在怀中查看:“霁月,你没事吧?”莫非清屏家族的灵兽上不得百川族的圣山?
  紫兔却再也不肯睁眼,只用兔爪死命捂住眼睛,号啕痛哭,伤心欲绝:“主子,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摸样?你的花容月貌哪里去了?”
  原来不只是馋兔,还是色兔!小完看着黑面虬髯的曲燕飞,捂着嘴尽量不笑出声。
  自家的灵兽这副表现,曲燕飞觉得很没有面子。他清清嗓子,很严肃地说道:“霁月,召唤你,是要你照看一下小完姑娘。我要离开几天。”
  可紫兔还沉浸在悲伤中:“主子,我作为尊贵无比的灵兽,一直逆来顺受,任由你摆布,就是冲着你那个绝世的容貌。可是现在你变得这么丑,让我如何甘心……”
  “那又怎样?”曲燕飞危险地敲了敲兔头。
  能怎样?紫兔在心中哀叹——自己确实不能怎么样。可爱美之心兔皆有之,主子丑成这样,它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紫兔痛不欲生的样子,小完终于忍不住安慰道:“那个,霁月,他带的是面具,取下来就好啦。”
  这句话及时把紫兔从厌世的边缘拉了回来。它长出一口气,这才把目光投向灰头土脸的小完:“人界的小丫头,怎么是你?你更丑了!”
  兔头上又挨了一记爆栗。紫兔龇龇牙,诡异地看看他俩,兔脸上显出“我很了解”的表情。
  “你放心,主子!”它识时务地一挥兔爪:“小丫头绝不会掉一根汗毛!”
  说罢从曲燕飞肩膀上跳下,一溜烟地向外跑:“难得来一次,我去抓只山鸡来解解馋……”
  “这个兔子,它好像不喜欢我。”小完苦着脸,她记得这只紫兔上次一直叫嚣要杀了她来着。
  “它只是顽皮,其实本事很大。有它在,没人伤得了你。”他柔声说,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她扮作一个乡野少年,头发乱蓬蓬的,一点也不像佳人,他的手却流连其上,舍不得就这样放开。
  再这样下去,就走不动了。狠狠心,曲燕飞大步踏出山洞,飞身向山下跃去,不大一会儿便来到山脚下。三人出发去往最南边的灵溪石门。
  

第三十五章 薛方可的秘密(上)
更新时间2012…3…8 12:20:18  字数:2755

 就在曲燕飞一行匆匆赶往灵蕴山时,鬼才薛方可站在乌眉镇外的绵远河边,心潮起伏。
  最后一次,今天是最后一次去见她。过了今天,他便彻底解脱了!三十几年的屈辱,今天,都要做个了断!
  七月底的夏日,骄阳似火。绵远河水缓缓流淌,淡绿色的水面,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面容。
  一头银发,满面皱纹,曾经流光溢彩的丹凤眼,此时变得混沌无光;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赫然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苦涩地一笑,踏上乌蓬小船。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才解开系在码头上的缆绳,也不划桨,任由小小的乌蓬船,顺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向下游漂去。
  漂了大半天,下午时分,绵远河渐渐变得狭窄,两岸的住家房舍被茂密的丛林所取代。南方的天气温暖潮湿,土壤肥沃,滋润得树木长势旺盛,每一片树叶都浓绿而肥厚。河水在低垂的枝叶间蜿蜒向前,林中显得分外幽深静谧,神秘莫测。
  到了,到了!织月族月女聚居的密林——赤野森林。
  乌眉镇之所以是南方重镇,很大程度是因为它靠近织月族月女世代密居的赤野森林。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森林中,隐居着最古老的氏族血脉,他们过着最原始的生活。没有引路人,切不可踏入一步,否则,将会永远迷失其中。
  薛方可弃了船,费了好大的劲才蹚水上岸,一双布鞋完全被打湿。他自己已经感觉到,生命在体内飞快地流逝,一去不返。
  走入幽暗的树林后,他静静待在原地,等候着接引使的到来。
  不大一会儿,一个头戴面纱,全身素白的女子提着长明灯走了过来,一边笑吟吟地说道:“薛司子,您来了!”
  她轻盈地走近,直到跟前,才看清薛方可的面容,顿时大吃一惊,几乎要抛掉手中的灯具。
  “你……你是……薛司子?这是怎么回事?”
  薛方可面无表情,低声说道:“是我。走吧。”
  女子惊疑不定地盯着他,犹豫半晌,才从怀中摸出一支玉白色的短笛,笛子上系着一块鲜艳的红色宝石,上面隐隐雕着一只盘卧的蛇。
  她将短笛放到唇边,轻轻一吹,笛声清越悠扬,在半空中缭绕不绝。片刻后,密林的深处传来“哔哔啵啵”的声音,开始稀疏,逐渐密集,好像有什么被硬生生地分离开。
  薛方可和女子对这种声音看来非常熟悉,两人均面色平静,只是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声音重新变得稀疏,终于停下。
  女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率先走向发出声音的树林深处。薛方可慢慢跟随在后面。
  绕过若干参天古木,眼前出现一条诡异的通道。
  所有需要二人以上才能合抱的大树,齐刷刷地向两旁分开,露出一条平坦光滑的黑色走道。两旁的树干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树枝像蛇一样卷曲扭动着,令人不寒而栗。
  女子镇定地走入通道,扭动的树枝似乎对她十分忌惮,自觉地向旁边避让。但对于走在后面的薛方可,它们就不太客气了,巨大的毛茸茸的树叶像手掌般拂过他雪白的银发。他们走过的地方,树木自然的合拢,又恢复了原始森林的摸样。
  赤野森林中有无数个这样的通道,不同的通道由不同的短笛开启,通向不同的月女聚居地。如果没有短笛开启通道,进来的人只会看见茫茫林海,并且再也找不到退却的路。
  薛方可只是埋头往前走,对枝叶的骚扰浑然不觉。走了大约两里路后,通道被一面高高的石壁所阻断。石壁乌黑发亮,像镜子一般光可鉴人。
  女子又掏出短笛,却不放在唇边,只是捧在手中,口中默默念诵咒语。少顷,石壁静默无声地滑开,露出一个一人多宽的缝隙。
  到了,织月族宗主的驻地。
  女子又是一个“请”的动作,却是请薛方可先入。薛方可也不推辞,迈步跨入。眼前豁然开朗,苍山叠翠,绿草如茵;青山碧水映衬着蓝天白云,茂树红花掩映着茅屋棚舍,气候宜人,物恬景淡,好一个世外桃源!
  一辆小小的马车早已等候在石壁旁。薛方可轻车熟路地掀帘而入,马车立即飞快地行驶起来。
  天渐渐暗了。马车停在一处宽大的宅院外。薛方可有些蹒跚地下了车,把面前两个来迎接他的侍女又是惊得一阵低呼。
  薛方可坦然面对她们惊愕的眼神:“进去吧。我还没有吃饭。”
  “司子……请……”侍女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在前面带路。
  织月族月女嫁入的人家非富即贵,但她们在出嫁前,却过着最为原始简朴的生活,就算宗主本人的住宅也并不奢华,只是特别宽敞而已。薛方可被引进前厅就坐,侍女为他沏了一杯茶后,便躲到一边窃窃私语去了。朴素的前厅,空荡荡的,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过了好一会儿,门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沐浴完后特有的香气被一阵清风送入。
  薛方可背对门口坐着,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直到一双纤纤素手抚上他的肩膀。
  “你……好狠的心……”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回过头来。她哭了?她竟然也会哭?
  面前的女子,面容已不年轻。一双美丽的眼睛带上了细细的鱼尾纹;皮肤虽然白皙,但松弛而干涩;曾经高挑窈窕的身材微微发福,只好靠宽松的罗裙来掩饰。
  在织月族月女的聚居地,她弃去锦衣华服,身着一袭白衣,只有领口上用火红的丝线绣了一只盘卧的蛇。就是这个不再年轻的女子,只要她一开口,能教所有的织月族人都匍匐在地;只要她一开口,能教整个明曜皇朝的达官显贵欣喜若狂,趋之若鹜……
  她,就是织月族宗主——辛珈。
  外界传闻,辛珈是一个深藏不露、铁石心肠的女人,同时也深得明皇图骜信赖——否则,其余三位宗主都须定居皇城,唯有辛珈每年可以长期滞留赤野森林。
  没有人见过织月族宗主哭泣。可是,薛方可只是闭上眼睛:“不必如此吧!这样对你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将灵溪石门的所在告诉了谁?”辛珈飞快地镇定下来,轻轻擦去眼泪。
  “我左右是快死的人了,”薛方可笑笑:“你觉得我会说吗?”
  辛珈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司子!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不但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还会连累他人枉死!”
  薛方可微眯起眼睛:“生死有命,不劳宗主挂心。”
  辛珈沉思片刻,冷道:“是不是辛雅的儿子回来了?”
  薛方可有片刻的茫然:“你是说,那个王脉传人是真的?”
  辛珈倒抽一口凉气:“他们果然来了这里!是不是还有流云少主?一定有!还有谁一路?”
  薛方可不答。
  辛珈嘴唇发白:“司子!你糊涂啊!他们如今是皇族的重犯,你怎能和他们牵扯上?十六年前我能逼图骜签下特赦令,是因为他那时还有求于我!如今他羽翼渐丰,我还怎么保你……”
  薛方可干脆闭上眼睛。
  辛珈凝视他半晌,凄然一笑:“你故意的。你故意违背双生誓,一心求死,对不对?”
  薛方可这才睁开眼睛,咧嘴一笑:“你说对了!我早就想这样了!”
  辛珈眼中又蓄上泪花:“司子,你好好想一想,这些年,我对你如何?为了你要留在乌眉镇,我堂堂的织月族宗主,甘愿抛弃皇城的富贵生活,留在这山野乡村,你怎会不知?难道你竟是铁石心肠?”
  薛方可却面有愠色:“以前你用我的妻子要挟我!我的妻子走后,你又用我的儿子要挟我!你说,你到底对我如何?”
  辛珈闻言,呆呆看了他半晌,咬牙退开几步:“不错!司子,我的确是在要挟你!我总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你对我会有些许情意!可是,我好像还是错了!既然你这样讲……”
  她冷冷地笑了,又恢复成那个尊贵冷冽的织月宗主:“既然你这样讲,我就告诉你,我还可以继续要挟你……”
  

第三十六章 薛方可的秘密(中)
更新时间2012…3…9 15:08:35  字数:2496

 薛方可站起身:“宗主,双生誓不可解除。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你再要挟,又有什么意思?”
  辛珈还是冷笑:“别人发下的双生誓确实不可解除。可是,你不要忘了,我是谁!双生誓是在赤蛇稚牙的神力监督下发下的,而我,是这世上唯一可以驱遣稚牙的人!”
  薛方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步伐虽不再矫健,但去意已决。
  辛珈终于忍不住,高声喝道:“你果然以为薛若云已经没事了?”
  薛方可脚步一顿。
  辛珈抢上几步:“司子莫非忘了,当年水云救出你后,是谁给你们庇护,供给你们衣食房舍?又是谁,在水云生产时守在她身边?”
  薛方可没有回头,只是低声道:“当年,多谢你。”
  辛珈却失声尖笑起来:“多谢……哈哈……多谢……告诉你吧,我趁着水云昏睡,剪下了新生儿的一簇胎发!你是不是还要走?”
  薛方可浑身一震。身为织月族人,他太明白,宗主手中有一个人的胎发,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慢慢转身,无比疲惫地坐了下来:“你要我怎样都可以。但是不要诅咒若云。”
  辛珈面上虽喜,心中却苦涩无比。为什么?她贵为一族之长,为他做了那么多,却抵不过一个普通月女在他心中的位置?连带她的孩子,他都肯舍命相护?
  然而纵使千般不服,万般不愿,她还是只能默默收拾心情,不甘不愿地再次后退。还好,她是一族之长,胸怀宽广,不必去和一个死人争。
  调理好心绪,辛珈深吸一口气,缓步上前,轻轻攀上薛方可的肩膀:“司子将灵溪所在告诉了谁,我不管,这是图骜的事;薛若云失踪,他到底去了哪里,我也不管,司子一定已经将他托付好了;我只要司子安心呆在我身边。图骜一定怀疑你泄露了灵溪的秘密,他不会放过你,只有在我的身边,你才安全。”
  薛方可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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