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番外 作者:翦瞳夜歌(晋江vip2015-02-15完结)-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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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恨极夙琅腹中的孽种,恨不得就此令其落了胎,然若是因此令夙琅身体受其损害,心头又是极为不愿。
只玄霖修为在他之上,若是此刻错过时机,日后再要将夙琅带走,却是机会渺茫了。
璧颂雅亦是如此,他何尝忍心霜染受苦,只以玄霄的动作,他若稍一松懈,对方怕是会立即带着霜染脱离,而他如今身系琼华,自是追之不得。
“住手啊!”
正当场面焦灼之时,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莫问闻声抬头,却见许久不见的肖良与一位玄衣男子,立于巨大的红绸扇之上,躲闪着漫天的火球穿过结界,落在卷云台之上。
肖良匆匆上前,眼见着霜染虚弱苍白的被玄霄揽在怀里,玄霄甚至毫不顾忌的上窜下跳,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急道:“快停下来啊!娘……染姐姐怀孕了!”
究竟发生何事?她不过是尾随九天玄女而去,送给她一个小小的“礼物”而已。本以为九天玄女离开,一切尘埃落定,只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为何又出事了?
眼见玄霄恍若未闻,面色冷硬,毫不顾忌霜染安危,肖良心头愤然不已,气急道:“玄霄,染姐姐如今身怀有孕,你难道想害死自己的妻儿吗?!”
玄霄却是回首望了她一眼,面色深沉而阴寒,冷声道:“她定会成我妻,只这腹中孽种,却是决不能留!”
“孽种?”肖良怔愣,心头一片空落,茫然道:“孽种……”
莫问不解她的反应,却并未深思,只气怒道:“她说娘怀的是别人的孩子,简直荒谬!除了他,娘这些年……”
话语未尽,却已消音。
肖良心中一动,蓦然恍悟,忙扬高了声音:“玄霄,染姐姐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两个多月前我曾经去禁地给你带了一枝凤凰花,你可还记得?”
见玄霄毫无反应,只一径带着霜染与璧颂雅缠斗,她顾不得其他,只一口气将一切托出。
“那日我给染姐姐也带了一枝凤凰花,我在花上洒了特殊的香粉,那香名唤‘梦中会’,其作用便是可让心意相通之人在梦中会面,然梦中发生种种,却尽是真实,并非虚幻……”
玄霄闪过璧颂雅袭来的碧玉箫,顿住身子,一双赤红双目紧紧盯着她。
璧颂雅亦未曾趁胜追击,幽光潋滟的眸子亦望着肖良,眼底一片深邃莫测。
“……我是说,依时间推测,染姐姐腹中所怀的孩子,其实就是你的……”顶着众人或深沉或疑惑的目光,肖良揪着身前的发辫,语声越发低迷。
如墨上前一步,面带浅笑,安抚的轻拍她的手。
随着她的讲述,霜染渐渐回过神来,回忆起两月前思返谷中那一场旖旎的梦境,苍白的面色立即转红,连此刻身体的不适也忽略了,“那不是梦吗……”
脑海中继而闪过梦境中自己与玄霄的对话,她顿觉面上一阵滚烫,若非被玄霄师弟拥在怀中,简直恨不得掩面逃离才好。
玄霄亦回忆起当初梦中情景,其间字字句句本已朦胧,然此刻却仿佛拨开迷雾般豁然开朗,声声轻言细语清晰得仿如昨日。
‘我不恨玄霄师弟。’
‘只要玄霄师弟能好好的,我便心满意足了。’
‘汤圆的别称不是‘元宵’吗?‘元宵’又……’
他的眸光越发柔和,唇角难以自制的上扬,满腔喜悦激奋之前无法压抑,心内一阵剧烈的鼓动激荡,自心底源源不绝涌出的满足狂喜令他恨不得仰天长啸。
虽喜不自禁,然一朝梦圆,心头终究有些不确信,思及夙琅梦中所言,他强压下心头喜意,转头望向莫问,沉声道:“你的小名可是叫‘小汤圆’?”
莫问虽不解他如何出此言,仍是颔首应了。
见他答允,玄霄笑得肆意而张扬,心头再无一丝疑虑,眼见怀中之人眼眸低垂,双颊羞红,心头鼓噪的情愫令他忍不住轻抚对方发烫的脸颊。
他当初并非未曾存疑,只因那梦境太过真实,犹如确切发生过一般。
然他其时被冰封禁地,夙琅亦不知身在何处,自是不曾多想,只一心破冰而出,令琼华飞升后去寻她。却不想竟兜兜转转虚度了这许多时光。
正志得意满间,怀中一空,他眼眸一厉,阴郁的目光逼视将人夺走的璧颂雅,“把人放下!”
即使夙琅亦对他有意,然玄霖此人的存在终究不能令他放心。虽说夙琅怀孕之事是他误会,然而当初夙琅与玄霖如何亲密无间,有目共睹,夙琅甚至为玄霖而对他拔剑相向……
思及此,他的神情越发暗沉。
璧颂雅却并不理会他,径自替霜染探了脉后,眉头紧皱,取了一颗丹药喂她服下。
“师兄,孩子……”看着他紧皱的眉头,霜染捂着小腹,有些不安。
“方才一番折腾,已有小产之兆。”璧颂雅面色微沉,冷冷的扫了面色阴沉的玄霄一眼。
玄霄心下一紧,无视他的冷眼,疾步上前,目光分毫不离霜染苍白的面容。
“小产……师兄……”霜染此刻再顾不得其他,只焦急的抓着璧颂雅的衣袖。
“放心,只是些微征兆罢了,日后安心凝神,调养些时日便好。”璧颂雅忙安抚的揉揉她的额头,柔声安慰。只是,流入胎儿体内的魔气却是有些麻烦……
心中一动,他抬眸瞥了一眼身侧仙魔之气混杂的肖良,眉目微舒。
肖良察觉到他的眼神,心下一虚,眼眸转了转,指着上方惊道:“结界快破裂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第145章 尘埃落定
第一百四十八章尘埃落定
“等一下!天火落下,琼华派也会落下,那山下的人怎么办?有没有办法救他们?”云天河上前两步,经过方才一番变故,他心性纵使再单纯,亦能看出璧颂雅才是众人之中最强者,遂焦急的望着璧颂雅。
“你倒是一腔赤子之心。”璧颂雅浅笑颔首,转向莫问,“莫问,你先带着你娘和他们一同离开,此处便留予我来解决。”
“舅舅……”莫问有些犹豫,但见他神情坚决,显是不容置喙,亦只能颔首答应。
方才从对方手中接过自家娘亲,不想旁侧横插出一只手来,将人强夺了过去。
“你……”莫问怒目而视,却见玄霄面色柔和,揽着自家娘亲快速御剑离开了。
他便只能强压下心头不满,招呼着夙瑶与云天河三人紧随其后而去。
霜染被玄霄拥在怀中,眼见着离琼华山头越来越远,及至只能看到一片将落未落的火光,却仍不见玄霄停下,不由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玄霄师弟,我们便在此处落下吧,我不放心师兄。”
闻言,玄霄心头虽是不虞,然守望多年终得佳人倾情相许,心头满溢的喜悦与满足令他不忍拒绝夙琅的要求,寻了一平坦之处落下。
不远处是已近荒废的月牙村,河水干涸,草木枯焦,翻滚的狂风夹带着沙石迎面扑来。
玄霄眉头一皱,迅速褪下身上的外袍替霜染披上,一边运转魔力,将袭来的风沙阻挡在外,一双暗红眸子片刻不离的紧盯着怀中之人。
感觉到他紧迫的目光,霜染头也不敢抬,只垂眸敛目,白皙的脸颊却染上淡红,继而转为晕红。
不多时,莫问带着夙瑶及云天河等人赶到,毫不理会旁边的玄霄,径自奔向霜染,“娘,你觉得如何?”
霜染摇摇头,“我无事,你莫要担心。”
夙瑶冷冷瞥了一眼玄霄,却未曾如往昔一般叱骂讥嘲,只深深望着霜染,无声叹息。
众人不约而同的眺望远处天边的琼华派,细看之下,那汹涌坠落的天火滚滚而落,却在接近琼华山头之时仿佛流水一般拧成一股,至下方火线变得如同丝线一般细小,及至迅速消失。同时,琼华派以肉眼难察的缓慢速度,缓缓下落。
“好厉害啊,以这样的形势来看,琼华派足以不伤一草一木的落到地面了,这就是仙人的力量吗?”韩菱纱手搭凉棚,惊叹不已。
话音未落,一声冷哼传入耳中,韩菱纱偷偷瞥一眼玄霄冷沉的面色,不由吐了吐舌头。
肖良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伸手轻拍她的肩,俏皮道:“无须艳羡,你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韩菱纱只当肖良的话是安慰,须知韩家人因世代盗墓有违天和,因而皆是寿数短暂,而她身为望舒剑宿主,已是阴寒入体,时日无多,又谈何修行升仙呢?
肖良见她神情,亦不多说,反正她的话终会应验的,以后她还得叫菱纱一声师姐呢。
琼华山头落至地面的速度极为缓慢,琼华上空的天火早已停歇,待暮色四合,最后一丝天光落下,随着脚下一阵颤动,远远望去,那庞然大物已经落于地面。
不多时,一阵微光由远及近,璧颂雅的身影逐渐接进,浅笑如初,只呼吸有些沉重。
“师兄,你觉得怎么样?”霜染忧心的上前,要抵挡那般汹涌的天火,兼撑起一座山头,终究是十分耗力气的,若不是她如今精力不济,便也能替师兄分担一番了。
璧颂雅摇摇头,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无妨,虽废了些力气,于我而言却是毫无挂碍。”
玄霄上前两步,面上虽是毫无表情,手上却一把将霜染的手自璧颂雅手中抽回。
璧颂雅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瞥见霜染担忧的神情,终是没有发作。
玄霄亦不理会他,只一手牵着霜染的手,柔声道:“天色已晚,不若先去播仙镇上休息一晚,可好?”
霜染还未来得及回答,璧颂雅已然开口了,“何必舍近求远?凡人市镇,客栈粗陋,又如何比得上精榻软室?”
话音未落,伸手取出了玲珑阁,施法变幻成白墙红瓦的精致阁楼,又惹得韩菱纱等人一阵惊叹。
璧颂雅已然执了霜染另一只手,笑意吟吟道:“你如今的身子正该好好休养,稍后我去给你做些红豆糕,喝了药就安寝吧。”
玄霄面色冰冷,思及夙琅的身体,亦只能默然不语。
璧颂雅眸光一动,回首对众人道:“我们便在玲珑阁休息一晚吧,其余诸事可待明日再议。”
次日清晨,霜染方睁开眼,便听得门外一个声音道:“琅儿,你可是醒了?”
霜染一愣,待反应过来外面是何人,面上不由泛上薄红,少顷后方回应道:“嗯,我醒了。”
门外的脚步声匆匆而去,不多时又匆匆而来,玄霄推门而进,手上端着洗漱用的铜盆柳枝等物,放下后径自取了一旁的衣物要替她穿戴。
霜染立刻红了脸,伸手便要去拿他手中的衣物,“玄霄师弟,我自己来……”
“我来。”玄霄摇摇头,避过她的手。
待整好衣装洗漱完毕,霜染的脸已红得好似天边的火烧云,四顾回眸间丝毫不敢望向玄霄,心中羞赧不已。
往昔师兄也替她洗漱穿衣梳妆,她皆是恍若平常,为何玄霄师弟做这些的时候,却手足无措不知何所言呢?
玄霄立在她身后,看着铜镜中沉静柔顺的女子,心头满足畅快难以言喻,只愿此生驻足于她身侧,永世不离。
正当房中一片沉寂无言间,璧颂雅抬步而入,一手热气蒸腾的汤药,一手淡香袭袭的糕点,无视眼前的玄霄直接走向霜染,“染儿,该喝药了。”
“好。”眼见着璧颂雅的出现打破了房中难言的寂静,霜染心内松了一口气,伸手接过了汤药小口抿着,口中苦涩的味道令她皱紧了眉头,璧颂雅适时的取了糕点送至她唇边。
二人一喂一食,自然随意,更有种无言的亲密默契蕴含其间。
玄霄看在眼里,心口仿佛压了一团火一般压抑焦躁,不经意间发现夙琅不时偷眼瞧过来的目光,心头那股鼓噪的火焰方才渐渐平息。
又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慕容紫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面色焦急,不忘对房中三人行礼,“玄霄师叔,夙琅师叔,璧前辈,紫英并非有意叨扰,只是……”
“有事直说就是!何须这般作态,啰啰嗦嗦,令人厌烦!”玄霄心中正不痛快,见他不道重点,只顾繁琐依次行礼致歉,心头更为不耐。
慕容紫英亦是知晓玄霄对自己不喜,遂转向霜染,“夙琅师叔,掌门她留书而去了!”
“什么?!”霜染立刻坐不住了,起身便要出门,“姐姐要去哪儿?她走了多久了?”
璧颂雅伸手拦住她,“染儿,你先冷静点。”
“你如今身体虚弱,莫要太过激动。”玄霄扶着她坐好,利刃般的目光直刺慕容紫英。
“被褥寒凉,掌门许是昨晚便离开了。”慕容紫英赶紧道,一边呈上手中的信和望舒剑,“夙琅师叔,这是掌门留给你的信。还有望舒剑,掌门也未曾带走。”
霜染匆忙接过信打开,迅速扫过几列字,不由失落的叹了口气,“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