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心计 作者:明日(文秀网2014-04-08完结,宅斗,宫廷)-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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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惊,出拳从容不迫,就像是陪一个小孩练拳。
就算傅祥贞对长公主远嫁十分苟同,无奈涉及了大晋朝的声誉,也不得不为高则善捏了一把汗,力加帖木儿还半步不动就将高则善逼迫到如斯境地,若是真的上心施展功夫,高则善还不被打得满地找牙了。
皇后看到自己的侄子狼狈的样子,一时不忍,想开口让皇帝喊停,皇上虽然盯着台下力加帖木儿和高则善的武斗,却是余光察觉到皇后的渴求,立即转向皇后方向,寒光凛凛地瞪着欲言又止的皇后,而皇后撞进皇帝那双鹰隼的双眸时,就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豫亲王李韫的案桌安放在高台之左排二位,虽然力加帖木儿与高则善两人斗得惊心动魄,酣畅淋漓。这俊眉的王爷毫不在乎,一手拿着红缠枝莲纹执壶,一手轻捏同款精致瓷杯自斟自饮,如果场景转换成平静碧波湖,一叶扁舟上,漫天红光影,原是朝暮景上。豫亲王那份坦荡淡薄,闲静雅致才相得益彰,此时未免有些不融洽。
话说到李晗和慧敏如今的境况,慧敏虽然刚与太子经历了一场肉搏大战,身体虚乏,但面对心爱的李晗还是全身心的配合,看着身下的李晗满脸抑制不住的渴望,那紧抿的红唇给这张娇媚的脸上平添的坚毅更令自己心悦不已。
慧敏忍不住低头采撷那抹娇唇,就在两人颠鸾倒凤,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时候,忽然一阵吱呀的开门声响起,慧敏怔松之际,一位简妆华服,年约六十有许的妇人,领着四五位宫女进了来。
来人便是先皇时的惠嫔娘娘,当今太后的异母妹妹,被如今的皇上尊为惠太妃,惠太妃不知今日有宴,遂按照平日的习惯逢每月的十六日来东宫探视太子一番,这也是皇上批示过的。哪知道竟然看到这等伤风败俗的淫|乱光景,随来的宫女在宫内经了七八载,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只是惊诧得倒抽一口凉气,而惠太妃境况就不好了,颤抖的手指指向床榻上光溜溜的两人,哆嗦着说了几个字,“无耻……大胆。”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宫女们机灵地一拥而上,撑扶着晕沉不醒的惠太妃,身穿深绿比甲,单螺上插戴着两朵红色纱花的宫女连忙吩咐身边的宫女,一个去禀明当差侍卫,一个去禀明太和殿的主子们。
不多一会,身穿明黄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指挥使张乾民领着一帮气势昂扬,牛高马大的锦衣卫鱼贯而入,窄小的房间瞬间拥挤起来,慧敏已经完全明白现在是间不容发的时刻,用锦被将发情的李晗紧紧裹住,仿似气若游丝道:“你们知道在我怀里的是谁吗。”
这是在告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有损皇家威严么?张乾民不理这连自己快要死到临头都不知道的蠢物,先转向惠太妃处,抱拳道:“有劳姑姑提醒本官,若不然宫中一直存有这等秽乱内廷之事,也是本关的失职,如今惠太妃境况堪忧,不如先送回慈宁宫,请位御医掌掌脉,余下的事本官自会妥善处理。”
那深绿比甲的宫女深深地看了一眼张乾民,恭敬道:“有劳指挥使,奴婢这便要将太妃服侍下去。”话毕,领着脸上均是惊骇的一众宫女搀扶着惠太妃退下了。
这时候张乾民才跨着虎步走上前两步,哈哈大笑,“啧啧,真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笙歌景象啊,等会贤妃娘娘知道了她宝贝儿子的这等风流事体,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慧敏暗自惊诧,难道今日之事是给李晗下的套?不过他因*而体虚,却是什么也说不得,什么也做不得,为有紧紧裹着锦被下还在挣扎的李晗。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上来抱拳道:“大人,小的在周围视察的时候发现了一名年轻女子,似乎是某位官员的女眷。”张乾民皱眉,这是闹得哪一出?还未开口吩咐,就听见屋外尖细而又恼怒的声音,“你们大胆,私闯太*殿还敢如此对待咱家,别以为是亲军都指挥使的人太子就怕了你们,目无法纪的狗东西。”
张乾民眯着阴郁的眸子,拨开围绕着的众人,迎上梗着脖子大声嚷叫的小常德,冷笑道:“公公别急啊,你还没看到好戏呢,等你看到毓庆宫是如何私藏淫乱之人时,再笃言高论也不迟。”
张乾民那双三角眼快要溢出来的幸灾乐祸,小常德看得真真切切,知道慧敏肯定出了事,挣扎地推开压着他的锦衣卫,三步并着两步跑到屋内,当看到那四皇子不顾慧敏的阻止,拼命拉开身上的锦被,露出腿间挺挺翘翘之物,嘟着红唇地去亲吻慧敏时,顿觉得天旋地转,脖间一阵冰凉,暗泣道:怎么会这样……他竟然让太*内发生这样的事……
太和殿内,力加帖木儿已经将高则善一掌拍到地上,高则善重重地落在大理石地上,嘴里止不住地喷出血浆,高恒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瓷杯,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皇上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身边的两名太监立即下台将高则善扶走下去了,还有两个小太监上来擦拭地板上的血迹,整理完毕后,躬身退下了。
力加帖木儿对着那被拖走的身影,大笑一声,“心不静、体不柔、神不壮、息不匀,如此意志分散,萎靡不振,如何能气沉丹田,以气运身,迎击对手?不过是绣花枕头的雕虫小技,哗众取宠尔。”话毕,虎步一跨,威风凛凛地走至自己的位上,敞|开两条粗壮地大腿坐下了。
高恒已经是牙关紧咬,额上几条青筋毕露,李岭南嘤嘤低泣,她就算死也不要嫁给瓦剌的那未开化的野蛮太子。就在太和殿局势紧张,一触即发时,外面的太监带着一副忧心忡忡,忐忑不安的神情躬身进来,从侧梯到高台上,躬身到皇帝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只见皇帝脸色倏然铁青,将手中的瓷杯捏个粉碎,那瓷器分裂的声带着天子之怒,似是要刺穿众人的耳膜般尖锐响亮,举座惊诧,百官外命妇纷纷移位跪倒在地,高呼,“皇上息怒。”
皇上呼吸急促起来,目光如萃上鸩毒般冷冷射向太子,高恒和皇后心里咯噔一下。皇上一挥手,忍着怒气沉声道:“起来吧。”众人响应,起身复坐。皇帝轻轻地在那太监的耳边低语一番,太监面上不敢有任何表情泄露,聆听完圣意,又躬身退下了。
☆、第六十四章
这么一个小插曲深深地扎根在众人的心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皇上的目光,难道是太子|宫中……
太子和太子妃心里一突一突的,一致想到了慧敏身上,太子妃咬牙切齿,李隐,你真是好样的,又将那贱人移进宫来,这下好了,你就等着皇上这么处置你的小美人吧!愤恨之后心里一阵冰凉,她嫁给的是什么男人啊!到处拈花惹草,男女通吃也就算了,如今不好好把握天时地利与人和,全身心投入到皇位的争取中,却是一天到晚与那慧敏厮混!
太子担心慧敏,他现在已经魂不守舍,恨不得立即飞身到慧敏身边好好查看一番,暗自埋怨高恒,若不是舅舅非要他来,慧敏也不会出事!
答列赤不管大晋皇室成员之间重重心事,面上堆着刺眼的笑容起身抱拳道:“力加帖木儿不知轻重,将贵国贵人打伤,实乃不敬,为了表达这一歉意,对于让贵国公主下嫁之事,本使愿意转圜一二。”
就算是傅祥贞一介深闺娇客,都觉得这瓦剌使者未免太过傲世轻物,我大晋的公主,岂是你想怎么娶就怎么娶的,那一番歉意看似为大晋的公主打算,实则是将大晋玩弄于股掌之间。
皇上冷笑,正要打击来使一番,爱女心切、母仪天下的皇后已经焦急开口,“来使且说说看。”
傅祥贞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这是要赶着脸让人唾弃吗,皇上怒及攻心,倏然站起来,狠狠地瞪了皇后一眼,皇后不管那杀人的眼神,天大地大,都越不过她的女儿。
来使紧抓住皇上突然立起,众人愕然地一刹那,朗声道:“贵国皇后是母仪天下的典范,既然皇后一言既出,那么必定是驷马难追。”皇上还能说什么,寒着一张脸复坐下来,一时脸庞呈现猪肝色,就连吐气也紊乱起来,皇后见皇上这样,不由得心惊肉跳,糟了,她太过念女,不小心触到逆鳞,也罢,哥哥已经班师回朝,她本来就得不到皇上的爱,不如就破罐破摔,到时候……在后宫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娘娘,岂不更好。
此时的光景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按说瓦剌被护国公领兵连连击退,身为败战国,瓦剌一个小小的使者面对大晋高高在上皇帝时,言语间应当是毕恭毕敬,谨小慎微。何以这么嚣张跋扈,盛气凌人?一上来就是为尚公主而与护国公之子单挑,秒杀高则善之后,此使者还不见好就收继续发难挑衅,屡次给大晋难看,要说大晋文武百官也算是人才辈出,怎么就没有一个人为国出气?
傅祥贞紧盯着雕刻繁复花纹的案桌发呆,这瓦剌不过借上公主之名,欲实嘲讽大晋之实罢了,大晋内部么?刚才傅祥贞随意的扫视,瓦剌使者从尚公主的言论开始,就见大部分的官员皆是敛目低眉,稳坐如山,最大的反应不过是瞪着眼睛,面露惊诧而已。就像是……傅祥贞皱眉思索,暗道;就像是说好了要如此行事一般。
皇上眸子冷光骤然显现,紧紧盯着答列赤,沉稳有力道:“历来,外邦为了与我大晋成为睦邻,和亲之事屡见不鲜,无不是外邦大汗亲自上书请使者觐见,如今,尔求尚朕的长公主,竟然只是嘴皮子动一动,还自做主张挑衅我朝大臣,如此就罢了,诚如你所说,我大晋是泱泱大国,这点容纳贵国粗鄙不懂礼节的度量还是有的,不过,尔不知天高地厚屡次践踏我朝尊严,哼,我大晋有一句话‘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尊贵无比的大晋皇室!”
此话意在暗示答列赤,若是再不知天高地厚地鼓唇弄舌,就不怪他要以绝对武力扫荡瓦剌。
太后闻言蹙眉,皇帝这一番话却是挽回了大晋的面子,可是就凭她对大晋现状的了解,皇帝屡次派兵扩张大晋版图,已经让大晋皇室的国库入不敷出了,不过是户部和光禄寺将账面做的好看罢了,虽然护国公打了几场胜仗,威震了北地,但再来几场战役,不过是使大晋更加摇摇欲坠罢了,大晋的真实情况下,确实需要与北边的瓦剌和亲,以维系北边暂时的和平,为大晋寻求喘息之隙。
只是答列赤这么盛气凌人,就好像已经深知知道大晋的境况般。
对于大晋皇帝突然地疾言厉色,答列赤有些愕然,不过圆滑的性子立即是他反应过来,面上仍是那带着微许讽刺的笑意,“是本使的不是,”话到这里,深深地做了个揖。
傅祥贞不由得赞叹瓦剌的使者,惯会耍嘴皮子,还能屈能伸,真是个人才。
答列赤拱手做了两个揖后,貌似郑重道:“本使听闻大晋皇帝爱民如子,与我瓦剌汉王一般,既然是如此心怀天下子民安危的帝王,必然是不忍战火四起,民不聊生,无奈两边子民不常来往互通友好,这才彼此生疑,有了几次腥风血雨刀刃相向,两国当然以此为戒,以和亲为纽带共连两国友谊,本使此筵回去,定然修书一封快马加鞭呈给我国皇帝,建议我瓦剌大汗亲自修书,并随厚礼来大晋,以迎娶贵国岭南长公主。”
怎么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呢?皇后急得如坐针毡,和亲的嫁妆十里红妆不足以描述一二,而且可以名留大晋史册,供大晋世代子孙瞻仰歌颂,看似风光,不过是虚名而已,最重要的是嫁到那茹毛饮血的瓦剌,娇滴滴的岭南怎么会受得了。
太后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暗道:岭南是她的嫡长孙女,抱在怀里疼过宠过的,却是不忍心让岭南远嫁,叹了一口气,低低地声音回荡在太和殿内,“刚才你说对于岭南长公主下嫁之事,愿意转圜一二。皇后娘娘已经准许,你倒是说说看,如何转圜法。”
答列赤此时眼中的笑意更深,稳稳地坐了下来,朗声道:“谁有办法让本使从这位置走到殿中央,本使就收回岭南长公主和亲以求两国和平的条件,随便贵国下嫁哪位宗世女皆可。”
这要求确实看似不高啊,虽然大晋才历经四代,不过李氏已经繁衍出庞大的宗室集团,最不缺的就是未嫁宗世女,此时,皇帝皇后的脸色稍霁,李岭南心内安定,破涕为笑。
大晋武治方面摆在明面上的只有护国公,襄阳侯这两脉的人拿得出手,无奈护国公这一脉已经败北,而襄阳侯一脉子嗣淡薄,最最厉害的又被派往南边平遥乱,是以才让了瓦剌有肆意叫嚣地缝隙。
但是说到文治,不少官员抬头挺胸起来,不过傅祥贞冷眼旁观,肯上前为长公主‘讨公道’的不过寥寥四人,而且也有败北的趋势。
难道他们也不满长公主的人品?反正不管自己的事,又牵扯到对头李岭南,傅祥贞很乐意看笑话,就在傅祥贞眼睛扫来扫去,观察百官们面上复杂的神色时,不小心撞进一对含笑的眸子里,那细细的丹凤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