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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鬼畜同人-佐伯x御堂 拉锯-薇笑-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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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叹息。
  比起在自己手中凋零,他宁可让他自由绽放。
  自嘲地想,佐伯克哉是这么伟大且浪漫的人吗?
  告别时他对他点了点头。梳得整齐利落的头发有一缕落在额前,他似乎不以为意。而他轻颤的心里,已经一遍又一遍地描绘无数次,伸手贴近他精致的面孔,将那缕幸运的发丝放回他耳后。只是这样简单的想象而已。不敢去想那张脸上的唇,是如何柔软甜美。
  站在街上,阴霾的天空压在头顶。今年第一场雪,酝酿许久,终于飘落。
  白色的,再会之日。
  他惨淡地想。好不容易修饰好的创口因为重逢而崩裂。
  像要抛开懦弱情感般,他迈步向前走去。
  15.
  一年之间,短得什么都来不及改变。
  克哉离开后,御堂隔了片刻也离开会客室。
  在雪中匆匆行走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寂寥。那么站在雪中注视那身影的自己,又是一副什么样子呢?
  御堂想过许多种重逢的情景,他会说什么,他该如何应对。一切皆因那句'初次见面'化为泡影。初次见面……么。御堂将围巾拂到身后,看着克哉的背影微笑。
  一年之间,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但他,已经变了呢。
  16.
  克哉坐在华美的会所内。光线是如此暧昧,天花板上错乱点缀的灯,像无数忽闪忽灭的星光。
  照在他带着水光的唇上。他的薄唇画出一个完美的弧线,似笑非笑。盛满琥珀的水晶杯刚刚离开他的唇……
  心口一紧,嗓子发干。
  '佐伯先生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是酒不合口味吗?'
  坐在对面的人,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他,所有星光艳敛在双眸内。
  '怎会。无论是美酒或是美人,都很合我的胃口。'
  克哉说着,用力搂紧挨在自己身边的美少年。
  '那就好。'他笑着说,'难得公司的合作如此顺利地展开,将来也请佐伯先生多多指教。'
  '你太客气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今天已经递了辞呈的事。
  他看着他和身边的少年调情,发觉自己以前对他的了解是那么少。
  原来御堂喜欢这种类型。
  像鲜花那样娇嫩的少年咯咯地笑起来,将酒杯递到他嘴边,他略为推辞,就低下头让琥珀色的液体喂入。少年用舌尖舔去残留在他唇边的酒,他愣了愣,随即微笑,有点腼腆,有点风情。
  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露出这种乖巧讨好的表情,更不会这么温柔可人。他觉得烦躁,藏在另一边的手握拳又放开,再握拳。
  '呐,佐伯先生,我们也来喝嘛。'
  他身边甜蜜的恶魔贴在他耳边私语,湿润的呼吸拂在耳廓上叫人有些难以把持。他推开少年,扶着眼镜,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啊啊,我该如何是好,晚上还有很多工作,被你灌醉的话,我会很苦恼呢。'
  '好扫兴哦。'
  '嘛,为了赔罪,再开一瓶酒吧。'
  在少年的呼唤声中,他不再说话。将视线转回御堂身上。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温柔的表情,想必是很喜欢身边那个少年吧。
  但是一次也没有对他这样笑过啊。心里钝痛着。他对他的表情,永远是那么厌恶和痛恨。能够像今天这样疏离而礼貌的态度,已经算是意外收获了。
  然而,究竟是为什么,要约他出来呢?即使是答谢,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还是说,他已经原谅自己了?
  那是不可能的。
  看似温柔的样子,却半点亲近的空隙都没有啊。
  或许,是报复也不一定。应该是明确知道他的心意,却故意这样折磨他吗?确实,如他所愿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必要像傻瓜一样被人捉弄啊。
  可是他却无法站起来离开,仿佛已经被蛊惑了,贪婪地凝视着他,那遥远迷离的面容。
  要如何才能压下心中这份蠢动的火焰,才能不使他将他压倒,取代水晶杯,去碰触他的唇。
  啊啊。
  你,不要这样窝在他的怀里;你,不要去抚弄他的手指;你,不要在他身上留下你的味道。
  这样的情景叫他疯狂,终于无可忍耐地伸出手去,握住少年的肩头。
  所有人都愣住看他。
  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我喜欢你,'这应该是对那个人说的话,却不得不看着惊讶的少年,舔舔嘴唇。继续说下去,'这个晚上,愿意赏光陪我吗?'
  御堂怀里的少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了看同样惊呆的佐伯身边的男孩,再转头看了看失去笑容,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御堂。
  '御堂先生……'少年有些无助,怯怯地问。
  下一秒,御堂将少年拉到自己怀里,在他耳边低语,少年白皙的脸上变得通红。接着,御堂将少年推入佐伯怀里。'那么,请温柔地对待他啊。绿可是非常可爱的孩子。'
  隔着桌子,拥紧这个柔软的男孩,酒瓶和杯子被撞倒的声音是如此清脆,头顶的星光旋转着,将人带到另一时空。
  双唇似是有魔力般吸引人去毁坏。他用力蹂躏这份柔软。耳边传来御堂的声音。冰凉的,蛊惑的。
  '太心急,会把人吓坏哦。'
  怎么能不心急,这是御堂的味道啊。
  在他所不知道的时间里,少年是怎样获得御堂的爱怜,用这娇嫩美好的身体,承接御堂难得一见的温柔,装满了他的味道。
  将他压抑在心底的破坏欲念完全激发。
  少年喉间被挤出破碎的呻吟。
  却令他更加地,烦躁。
  为什么时隔一年,这份感觉仍然不能驱散。这个紧箍着他的魔咒,何时才能解开。
  17.
  他是如此喜欢黑夜,能够将一切丑陋的罪恶掩藏的颜色。如此接近他的内心色彩,没有光明,只有深不见底的深渊。
  有时他觉得窒息,却不知如何才能从深渊中爬出去。
  被他亲手毁掉的,远在彼岸。那是他再也无法触及的所在吧。这份痛苦的心情,也只能在黑暗中化作毁灭的狱火。
  可是为什么,这份痛楚,却无法传达给他。
  不如,杀了他吧。
  黑暗中恐怖的念头蠢动着,
  他会为他买最昂贵的水晶棺,让他长眠不醒。只属于他。
  他用力贯穿压着的身体,就用那种想置人于死地的气势和力度。
  '佐伯先生……嗯、啊……'
  身下的少年哭泣挣扎,地剧烈扭动的膝盖不慎顶在佐伯腹部,吃痛让他一瞬间清醒过来,猛然松开掐着少年脖子的手。
  控制那激烈的情绪让他大口地用力呼吸。
  差一点,就将他纤细的脖子扭断了。
  然而少年却在同一瞬间将乳色的液体喷洒在彼此相连的肌肤上。
  '哈,呼,'少年喘息着,脸色红晕。'以为要死了呢,刚刚的感觉好棒啊,就像御堂先生说的那样……'
  这个名字像电流般瞬间将他的身体贯穿,从脚心酥麻到头顶。他再次掐住少年的脖子,俯身在他耳边用魅惑的声线低语,'嗯?御堂和你说了什么呢?'
  '他说,嗯哈,'高 潮余韵未退,持续在他身体里的律动让他喘息不已,'他说,佐伯先生的技术很棒,果然,啊啊啊——'
  那个御堂,竟然会说这种话?回忆着他那时的表情,是在暗示什么?
  '绿也和御堂做过?'
  '嗯,有、有过几次……'
  '哦?那么,他是,怎样做的?'一边问,一边恶意地放慢节奏,身下的少年难耐地扭着身体,柔软的四肢紧紧纠缠在他身上。
  '他、很、很棒。嗯,那里,请用里一点,啊。'
  '还有呢?'
  '很温柔,求你……'
  '不好好说的话,我就不动了哦。'
  '你好过、分啊。一点都不温柔,嗯。'
  '可你明明一脸很喜欢的样子呐。来,告诉我更多的,御堂的事。'
  '为什么,一直问御堂先生的事情呢?'
  '只是好奇罢了。'
  '啊哈,他、御堂先生很温柔,但是,有点冷淡。呜,求你了,佐伯先生……'
  他看着身下被折磨得泪流满面的男孩,哀哀恳求着自己。御堂是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也不会这样极尽媚态地诱惑他。但是那苦苦压抑却又掩藏不住的情动模样,却比什么都更吸引人。
  所以一切都不对,空洞的心得不到满足。怎么用力都无法排除这份焦虑,烦躁地律动,兴味索然。
  草草地结束这场情事,丢下虚软得无法动弹的少年,他毫不眷恋地离去。
  深夜的天空分外宁静,晚风在他心头吹过,空空地回荡。
  '御堂……'轻轻地,叫出这个名字。
  无法捕捉的人。
  戒不掉,对你的思念。
  18.
  直到MGN新任部长和御堂孝典电话联络,他才知道佐伯克哉离开MGN。下意识地打听他的消息,对方却告知不清楚。
  惊讶之后有些说不出的恼怒,当年不择手段从自己手里夺走的地位如今却像垃圾一样丢弃。那么当年自己所承受的耻辱究竟算什么?
  端起秘书送来的咖啡,任那水蒸汽氤氲着双眼,却忘记喝下去似的发着呆。
  那天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邀请佐伯喝酒,御堂已经想不起来,只记得当时有种难抑的冲动,想要再见他一面。
  '我喜欢你'。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他有种时光倒流的怔忪感,随即发现对方告白的对象并非自己,一瞬间有种被欺骗的愤恨。
  如此想来,一年前自己听到的那句话或许并非幻听,而一直对此抱着一种梦幻般期待的自己却愚蠢得可笑。
  是对谁都可以说的话,本身就没有价值,如同垃圾一样肮脏得令人恶心。
  然而在愤怒的同时却有种解脱感。一年来纠缠在心中的种种似乎烟消云散,他不再去想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恶魔,所有一切都'咣当'一声被丢尽垃圾焚毁炉一样化成灰烬。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做过关于一年前的噩梦。
  直到刚才。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的心跳得有些快,他屏息听着铃声响了两遍,还在想要用什么表情说话。听到陌生声音时心里咯噔一下,有说不出的惆怅。
  这一年来他有意无意地从各种渠道关注MGN的消息,在那些零碎的消息中,他刻意地寻找着某个人的依稀身影。他知道他在那里,所以安静地远观。
  但突然被告知他一直关注的目标不在了,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说再也见不到了?
  想到这里,心里竟然空洞洞的,说不出的难受。
  以至于让他差点夺门而出,去寻找那个失踪的人。
  事实上他已经站起来了,冲力之大让结实的实木办公桌被撞得摇晃,案上一叠文件带着白色的弧线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他扶着桌子,感到有些晕眩。
  缓缓地坐回去,扪心自问。
  '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是要报复那个男人吗?'
  '我要用什么手段去报复?'
  '我能斗得过他吗?'
  '已经见不到他了吧?'
  '他在哪里?'
  '为什么辞职?'
  '因为不想见到我?'
  不,那样想的话未免太高看自己了,那个男人的字典里应该没有'退缩'这个词汇,更没有'害怕'的注解。
  接近真实的答案,可能是那家伙找到了更有兴趣的目标。
  '那么我能做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久久横在心里,半天也没有答案。
  冬天昼短夜长,壁钟敲响六下的时候,中央控制的日光灯亮起,将室内的一切照得煞白。
  御堂松了松领带,他感觉有点窒息。今天的工作进度因为精神恍惚而落后,加班在所难免。
  回家时不知不觉把车开到夜店停车场,就是上次招待佐伯克哉的那个夜店。
  上次招待佐伯到这种场所,貌似有一种宣战的意味。
  一年之前佐伯离开后,御堂有一段时间无法与人接触。明白自己的心理障碍所在,他尽力地克服。从来也不喜欢人多场所的他,硬是将自己置身在居酒屋之流的地方。人群让他感到恐慌,但他极力压抑逃跑的冲动,强笑着与人接触。整整半年才恢复过来。
  然而还是有无法恢复过往的细节。比如性向。即使心理极度不愿意承认,但身体已经被彻底重新改造。一个晚上神使鬼差地踏入这家夜店,少年的温柔甜美以外地令他感到心安,于是成为不算太常光顾的固定客人之一。
  但今天他并没有这个兴致,正想驱车离去,腹里传来过度饥饿的绞痛。吃点东西也好吧。带着这样的念头,御堂下车。
  进入店里,目光不自觉地搜索绿的身影。绿是御堂在这家店里的对象之一,但并不是非他不可,只不过每次他到店里来,那名少年总是最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他视线中。
  今天也是一样。
  御堂还没有看到少年,少年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笑盈盈地甜蜜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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