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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探花吻蕊-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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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亚方偏不说了,低头一张张抚平那些钞票。陈冉不迭声催促:“快说快说!”
  张亚方憋了一会儿,自己憋不住了,笑着抬起头:“老三,前段时间你在床上扔纸团做什么?”
  我的脸立刻烫起来,这个笑里藏刀的家伙!不错,对于林薇薇和金子的取舍,我的确扔过纸团抓过阄。
  “那又怎么了?”我底气不足地质问。
  “明摆着,你更喜欢林薇薇吧?为什么还抓阄?还不是舍不得美女!”
  “去你的!再胡说八道看我不做了你!”
  张亚方笑嘻嘻地说:“那你来吧!瞧你那外强中干、色厉内荏、丹田发虚的样子!”
  我抬眼瞥见镜中自己横眉立目的模样,笑了。
  张亚方这小子,没有逃得出他眼中的事,还真是块儿当记者的料。
  他这一岔,倒给陈冉解了围。
  陈冉笑看着我,说:“对了老三,披头士让我问你,金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妞儿。”
  “他管得着吗?他是哪庙的神仙!”
  “人家是一番好意,你这么急赤白脸做什么?”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是怎么知道的?一准是你们到处散布谣言!”
  陈冉“哼”了一声,说道:“你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人家披头士是有一晚看到你跟金子一起在图书馆。看你的面子,那天他也没打算找金子的麻烦,结果金子自己心虚,你前脚一走,她后脚立马撤离。——这都是披头士的原话,我没加工过。”
  照这样说起来,倒像是有鼻子有眼的事。我想起去看林薇薇的那晚,金子明明在图书馆赶作业,可我才到她们宿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那他问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说,如果是你的妞儿,”陈冉笑,“情书那事儿,他就不追究了,都是一起踢球的哥们儿。”
  我老着脸说道:“跟他说谢了,下次踢球,我让他……”话还没说完,被陈冉一把卡住脖子:“你敢让球!你敢让球看我不揭了你的皮绷在墙上射飞镖玩!”24
  在我以为我和林薇薇的事已经彻底了结了的时候,有一天,林薇薇突然喊住我。
  那是在一场足球赛后,我旁边站着陈冉、张亚方,还有披头士。林薇薇并不在意他们听到她跟我的谈话,我们只离开几步,她便站住问我:“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对吧?”
  我没有回答。
  林薇薇点点头,眼中突然涌出泪水,说:“我虽然不好看,可我也没有伤害过你吧?你为什么那样做?”
  我慌不择言,急忙说:“对不起。那天我没去。因为、因为……有事。”
  林薇薇点点头:“是的。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去师大跳舞去了。全校的人都知道,都知道我在秀山等了你一夜。”她的眼泪滚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没有!我没有……”
  我回头看看陈冉他们,陈冉和披头士的眼神却分明告诉我,不错,他们知道这件事。张亚方不用说了,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再回头看林薇薇时,我心底一下子虚了。
  她睁大眼睛看我,眼泪再一次从眼中滚出。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大颗大颗的眼泪源源不断地从人眼中涌出的样子。
  我拉着她,想走到一边去。
  林薇薇轻而坚决地摆脱我。
  “对不起,我……”
  林薇薇仍然低着头,但她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我是长得不好看,但是我也有……”她勉强忍住哽咽还是没能把话说完。
  “林薇薇……”我想解释,无论如何说点什么,但她跑开了,我的声音很低,她可能什么也没听到。
  我回头瞪着张亚方。
  披头士笑道:“哇,《简·爱》生活版!”他学着林薇薇的声音说道,“我是长得不好看,但是我也有爱的权利!”
  我冲口骂道:“你妈的,你是什么东西!”
  披头士的笑声戛然止住:“日你妈,你凭啥子骂人?”
  陈冉赶紧把他拖开,架着他先往前走了。
  等陈冉再回过来寻我们时,我和张亚方已经打完一架。张亚方的眼睛青了,细长眼变得更细,几乎看不见。我一脸鼻血,左颈还火辣辣地疼。这小子打架跟女生一样还带抓,左颈一定被他抓破了。
  陈冉见状大吃一惊,连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和张亚方互相瞪着,一言不发。
  陈冉一手拽一个:“走,先回去再说,别在这里给人当猴子看。”
  他这话很管用,已经有几个人满怀热情地围上来了。
  我们气冲冲地越过围观群众的包围线。张亚方走在最前,我用手帕捂着鼻子走在最后,陈冉隔在我们中间,可能是怕我们再燃战火。


  我注意到张亚方走路一瘸一瘸的,刚才我那一脚可能踢狠了点,尽管这小子当长舌妇委实可恨。
  回到宿舍,我和张亚方各自收拾残局,一对上眼就狠狠瞪对方一眼。
  陈冉急道:“你们俩到底是为什么事儿啊?”
  “不为什么!”我答。
  “哦,不为什么?不为什么就跟斗鸡似的了——瞧瞧,还在瞪呢!”
  陈冉说话的时候,张亚方正细眼怒瞪地瞅我。
  陈冉这一逗,张亚方先忍不住了,悻悻地说:“老三,你够狠的!”他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眼睛,“我这眼睛可是16的,你要给我打出近视来我跟你没完!还有这腿……”张亚方一抖右腿,“哎哟”一声怪叫,说不出话来了。
  我看他痛得眼睛鼻子缩到一块儿,牙齿都龇出来了,不像是装的,也吃了一惊,可别把这小子打成残废了!
  陈冉已先我一步把张亚方扶到床边坐下:“刚才不都没事吗?”
  张亚方呻吟着说:“刚才那是麻木了,现在、现在缓过劲儿来了!”
  我连忙扒着他的腿检查,细看了一遍,松了口气,说:“没事,皮肉伤,几天就好了。”
  张亚方用他那只好眼翻了个白眼,说:“说得轻松!受伤的不是你!”
  我指指自己的脸,我的鼻子和上唇着了他一拳,鼻子揩干了鼻血倒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可是上嘴唇肿得跟香肠似的,我说:“我没受伤?你小子下手不狠?看,脖子也抓得血印糊拉的!”说着说着来气了,“你小子是公是母啊?打架还兴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谁耍流氓了!”我四下转动给大家看。
  连酷毙了的潘金峰看到我的惨状都笑了起来,一屋子人都笑,数张亚方笑得最欢。
  我瞅瞅镜中自己的形象,也绷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一件事,笑不出来了。金子约好出去吃晚饭,还有她的几个朋友,意思是让她们相相我,可能也有炫耀的意思在里头。我这副尊容怎么见人?回头看张亚方,这厮兀自在那里乐。
  “喂!你这个人,做了亏心事怎么一点不心虚?笑得狗牙都飞出来了!”
  张亚方的两颗犬牙是有点飞,就是俗称虎牙的那种,平时最不乐意人提这碴儿。主要是觉得那东西显得有点幼稚。
  张亚方敛起笑,从床上蹦起来大叫:“你还诬陷我!我跟你势不两立!”
  “我诬陷你?不是你是谁!”
  张亚方气咻咻地瞪着我,我也恶狠狠地瞪着他。
  “嗨嗨嗨,你们到底打什么哑谜啊?”陈冉急问。
  “陈冉,你说,是不是我告诉你的!”张亚方冲陈冉嚷,“你说,林薇薇说的……那什么事是不是我告诉你们的!”
  陈冉终于明白过来我们在争什么东西以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对我说:“老三,不是他说的。我发誓!”
  最后,为了择出张亚方,陈冉毅然说出:“我是听雷蕾说的。他们是听谁说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也不是我告诉他们的。”陈冉用手划拉一下屋中的人。
  李业瓮声瓮气地说:“刘涌,得了,甭问了。这种事你追得出源头吗?找出来了你又能怎么样?最多不过再打一架罢了。”
  “就是,”陈冉立即附和,“再把下嘴皮儿也打成香肠,正好对称!梁朝伟第二,滇金丝猴转世。”
  其实,事已至此,我是不会追问了,答案已很明显。我感觉十分泄气,还觉得臊。那次我去看林薇薇的事,看来金子并不是真的一笑置之。
  还好,张亚方这哥们儿还真是不错,白挨了我一顿打,也没记恨,声称腿受伤走不了道了,不住嘴地使唤我给他拿这递那,说以后就是我伺候他了。他用这种方式化解我的尴尬。
  下午放学后,我给金子打电话,说有事不能去吃饭了。
  金子在电话那头柔声软语地说:“那怎么行啊,我人都约好了啊。”
  听到她这样的声音,我的气短了,告诉她其实我也想去,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破相了。
  金子有点犹豫,最后还是说:“那也得去,她们都在那儿等着了。”
  在饭馆外见到我,尽管先前已知道情况,金子还是吃了一惊,脸上露出难色,我想她先前是没把我的话当真,但为时已晚,也只有让我这个样子出现在她的朋友面前了。
  这顿饭吃得很沉闷,金子情绪不高,不怎么说话。她那两个朋友,一个满脸正气,对我正眼也不看一下,可能看不惯这种形迹可疑的形象,偶尔对我说话也只是盯着我的盘子,很让我费神猜想她究竟是不是在和我说话,所以一般是直到盘子实在不回答,我才开口搭话。另外那个眉毛细得像要断掉的女生则和她刚好相反,不时拿眼睃我,只是看一次就咬住嘴唇拼命忍笑,忍得那叫一个难受,我看了都觉得痛苦。这样一来,我也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情了。
  金子尽管话不多,但始终保持微笑的状态,显示出令人叹服的涵养。
  跟她的两个朋友告别后,金子转向我,脸上的笑容像卷帘门一样刷地卷起来,露出下面的内容,那是一张快要哭出来了的面孔。
  金子带着哭腔质问我:“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了?”我相信十个男人面临这种情况,有九个都像我一样反问。
  这句话让金子大为生气,可是实际上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我不要求她来哄我,至少我也有权利保持沉默,不用去给她哈腰赔不是,哄她开心吧?
  谁知她根本不认为我可以这样,结果一场争吵最终没免得了。我知道吵起架来的金子是什么样子,但真轮到自己身上时,比想象的还要难受得多。
  我本来已给自己承诺,不在金子面前提那件事,激怒之下,竹筒倒豆子般把当天发生的事说了个始末。没想到金子根本没像我想的那样理屈词穷,她哭起来,指责我:“你们这些男的都是这样,同情弱者!我长得好是我的错吗!她长得丑,就什么都有理了!”
  我简直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是她哭了,我还能计较什么。心想算了,忍忍吧,女生可能都是这样蛮不讲理,何况她是这么漂亮的女生。
  当时我们已回到学校。我罪犯似的低着头走在金子身旁,一言不发地听她哭哭嚷嚷。这种情景我以前见过,那些男生一概成为我们取笑的对象,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轮到我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几个男生从我们身旁走过,才一错身,立即便听到他们发出不言而喻的笑声。真想上去揍这些狗杂种一顿,我咬紧了牙。
  “我早跟她说过,你不会喜欢她……”
  我看着金子小巧的红唇在快速地翕动,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只觉得她刚才说的东西很特别,在这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我第一次开口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金子瞪着我,大声说道:“我说,我早跟林薇薇说过,你怎么可能喜欢她,你喜欢的是我!她去秀山等也是白等!”
  “你、你还跟她这样说?”
  “对,”金子声音清脆地回答我,“就是你去看她的那天晚上。”
  我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当时我很尴尬也很紧张,但是金子根本没有责备我,让我多么感动……
  这一瞬间,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心情复杂,有厌恶,有伤心,总之是很难过。
  我瞪着金子,不明白她这么美丽的面孔下面,究竟都有些什么。就这么瞪了一会儿,我发现也于事无补,于是转身就走。
  金子在我身后尖叫:“你走了就再也别来找我!”
  我走得更快了,金子随后的话还是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朵:“你去找林薇薇吧!”她冷笑了一声,“去吧,去表现你的同情心吧!就我是坏人……”
  回到宿舍,记事以来第一次没刷牙没洗脸爬上床倒头就睡。
  张亚方说:“哟,今天散得早嘛……”
  看看我的动静,说了半句没声儿了。
  第二天,我没去上课。
  大家很容易就想到我这样跟头天的事有关,于是都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谁也不来打扰我。直到晚上,张亚方问我:“老三,你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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