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毒-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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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地碎裂声不停,一道道裂纹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大约十米的地方,不过裂纹并不像山崩地裂似地迅速蔓延,到更像有人在冰面下用凿子小心翼翼的敲击……没过片刻,终于啪地一声,冰盖上破了一个井口大小的洞子,一条白色的人影好像游鱼似的钻了上来。
老顾小沙和非非看到不是雪崩,都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饶有兴趣的望着面前从冰盖下钻出来的人。
可是温乐阳、让炯和大穿山甲,却充满惊讶彼此对望了一眼,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三个人一个毒身成圣、一个密宗修持,还有一个妖术大成,各自的灵识早就牢牢的覆盖四周,可是直到现在,他们的目光都已经能够看清楚对方的五感长相和眉毛之间凝结的细小冰霜,灵识里却依旧空空荡荡,根本没能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突然出现的人年纪并不大,看上去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材瘦弱矮小,长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整个人就好像冰雕雪砌似的那么透亮,再加上从头到脚的白袍,看上去似乎与整片雪山融为了一体。
白袍少年也仔细打量着他们,过了一会才望向队伍中看上去年纪最大的顾小军:“你们去哪?”
他一开口,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个雪娃娃似的少年,声音竟然嘶哑得让人窒息,仿佛在他的喉咙中嵌着一只锋利的刀片,把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割成了两段!
就算温九和温十三都知道,能突然从十几米厚的冰盖中钻出来的人绝不普通。
顾小军的脸早就被冻得发青,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神情:“你又是谁?唐古拉山上的隐修?”说话的时候老顾捏了捏大穿山甲的肩膀,示意他做好准备,白袍少年来的太邪行,很可能和邪修有关系,不能放跑了他。
同时温乐阳也悄然对着大喇嘛打了个手势,两人缓缓的错动脚步,隐隐的围住了对方。
白袍少年马上发现了他们的敌意,咧开嘴巴笑了:“别会错了意思,最近进山的人挺多,我来问问你们,是不是有啥好事……”他的笑容让人心旷神怡,但是笑声却让人毛骨悚然。
老顾当然不肯说实话,正嘿嘿笑着琢磨怎么套话,遽然一声长啸,从雪顶之间层层叠叠的回荡着冲进了他们的耳鼓深处,白袍少年听到长啸倏然脸色大变,在怪叫声中,就像一只矫健的海鸥,一头扎向冰面!
与此同时温乐阳、让炯和大穿山甲破土同时爆喝了一声,三个人出手如电,不约而同的向着白袍少年抓去!
第三卷 人世间 第七十五章 … 冰隙
小仙有毒第七十五章冰隙
|呵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更新晚了_
~…~~
温乐阳让炯和破土突然发难。白袍少年的动作虽然快。但是比着他们三个却差远。身还没碰到冰六只大手已经堪堪抓到他的身前。
顾小军眼看着抓住来历不明的少年。刚露出了半个笑容。温乐阳等三个人猛地一起怪叫了一声。一层白霜迅速从少年的身体中传到了他们手上。在刻不容缓中。温乐阳等人的手被突兀的冻住了!
冰霜在淡薄的阳光下闪烁起瑰丽的异彩。沿着温乐阳等人的手迅速向着胳膊蔓延开去。温乐阳等人乍遇奇袭。护身的真元与劲力同时发动。几乎毫不费力的将冰凌震碎。但是抓捕的势子也缓了一缓。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白袍少年的身已经撞上了众人脚下那厚厚的冰盖。
嚓的一声。破冰动'最快的穿山甲破土。手里只剩下了一个白色空荡荡的长袍。
白袍少年在逃跑的候。并没有像现身的时候那样凿开冰盖破土而出。而是在接触冰盖的刹那。就像掉在炉火上的雪花。一下子消失无踪了。
破土无可奈何的抖落着手里的长袍。撇着嘴巴讪讪的笑道:“这小子的法术没啥。就是太少见才不小心让他逃了。下次说啥也不会让他跑了。”
温乐阳还在诧异对方为啥脸一砸冰盖上就会无影无踪。指着对方消失的地方:“刚才那是什么法术?”
让炯大喇嘛却皱着眉头。望着少出现时凿碎的冰窟窿若有所思。
破土刚才抓人失手。尴尬着。巴不的有人能说点啥。赶紧给温乐阳解释:“这是遁术和我的土遁差不多。不过他这是……”
温乐阳试探着借口:“冰遁?”
破土哈哈大笑:“|么冰遁。这是水遁道法练好了也可以遁冰而行……”一边说着。破土一边翻动着长袍。想要找出些线索。
长袍颜色雪白。在|光的照射下偶尔翻起一丝银芒。饶是在场的个个见多识广也猜不出这个袍子是什么质地的刚才少年和破土一逃一抓。动用地都是修士的真元。拉扯之间荡起的力量极大。这件袍子都没有一破损。足见质地结实异常。
大穿山甲摆弄着长袍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把它往非非跟前一递。笑呵呵的说:“总之是件好东西丫头。送给你……”他的话还没说完。然脚下一道白色的影子闪电般窜起。一把夺去了破土手里的袍子。在众人还以为遭遇敌袭纷后退的瞬间。又一头钻进了冰面消失地无影无踪。只留下了一连串嘎嘎的怪笑:“袍子还是还给吧!”
谁也没想到。少年然没走。就一直潜伏在他们脚下。等着夺回袍子!这次温乐阳等人的灵识对他依旧有丝毫的察觉
破土神兽真被气炸了胸肺。猛地爆发出一声充满战意的长嗥。巨大的身体高高跃起。双手叉指成锤。向着地面狠狠的轰击下来想要用自己积攒地千年妖力。把白袍少年从冰盖里炸出来
第一次不熟悉少年的功法。被人逃脱也还有情原。这次居然又被那个小子在手里抢长袍。
尤其可恨的是从少年施展凝冰功法上看。他的真元不过尔尔就是仗着能够隐匿身形不被察觉的异术和水遁法术。三番两次在几个强者手上冒险逃脱。
温乐阳和让炯大师吓的一起翻白眼一左一右纵跃而起。从半空中拉住了势若狂魔地大穿山甲。
破土被两个同伴拽下来气的呼直喘。铜铃似的凶光闪烁。瞪着温乐阳和让炯:“干嘛拉我!”
让炯脸上笑的一派平和:“你土遁的时候。挖开土能找到你不?人家水遁逃了。你砸碎冰也捉不到人!”五行遁术是道法。借五行之力破空而行。土遁不是像蚓那样在地里钻。水遁也不是像带鱼那样在海里游。要是这样的话。火遁的直接就被烧烤了……”大喇嘛在破土的时候。也顺便把五行遁法又给温乐阳等人解释了一遍。
温乐阳赶忙跟着喇嘛的话点头。其实他刚才担心的是雪崩来着。
破土地目光里充满了鄙夷:“我又不是要砸开冰面。老子要以土行妖力破他的遁法……”
正说着半截。突然一张惨白的老脸。从穿山甲的肩膀上探了出来。对着其他人呲牙咧嘴。也不知道是哭笑。温乐阳心里咯噔一下子。本能反应就要一拳砸出去。就在这时候一个清脆地声音在他背后笑着提醒:“那是我们领导!”
刚才三个高手兔起落。纵跃身形速度如风。老顾非非和小沙还都趴在他们背后没来及|来。特别破土。闹的动静最大。在他背后地顾小军眼眉都抽筋了。喘了半天才恢复过来。
顾小军受着惊吓也没耽误动脑子从破土背后探出头。指着最初白袍少年出现时凿开的那个冰洞:“让大师。您已经知晓了对方地来历?”
另外几个人随着老顾的手指。都不约而同地咦了一声。原先那个不规则的冰窟窿。在连番动下。虚浮的冰凌纷纷掉落。在居然显出了一只六瓣花朵的形状
破土一时间也忘了生气。笑着说句:“这花倒是好看!”每一个花瓣都圆润而匀称。拼井口大小的冰花。在蓝天与冰雪的映衬下。让人看一眼都从心里沁出一甘甜与清凉。
让炯没急着说话。先把小沙放到地上。翻手从怀里取出四枚密密麻麻刻着密宗真言的金撅。身形纵跃辗转把法器分别布在东南西北四角。随即声音威严低声断喝:“达|他嗡木揭谛揭波罗……”
密宗真言一起。四|金光诀猛地振起层层佛光众人脚下方圆数里之内的冰盖。都在金光透射中。流转起层层光华。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变比玻璃还要透明。千年玄冰下的冻土石砾清晰可见。不过早就没了少年的人影。
让炯大师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已经走了。”跟着又呵呵笑着接上了顾小军的问题:“知晓倒谈不上。不过以前听说过这个标记。”
喇嘛是高原地天行者与藏地各处的修士。特别是密的修持者大都有联系。所以才能一只骨笛惊动藏地。他有个老朋友。一直在唐古拉山主峰格拉丹东参修苦禅。曾经和让炯大师提及过这个标记。
大伙一下子都来了兴趣。破土更是连声催促着:“那个朋友怎么说的?白袍小子是什么人?”
让炯呵呵笑着:“我那朋友提过。在唐古拉山里隐一族修士喜欢用这种六瓣冰花做标记。族隐修姓花。”
破土哈哈一笑:“那小子出来的时候凿冰窟窿。敢情是给咱们留名号呢?”
又可爱:“那这族隐修是中原人士?”
让炯大师摇了摇头:“是佛徒。所以对于藏地其他的隐修都不太关心我那朋友也只随口和我提过一句。”
顾小军和非非小沙交换了一个眼神。本来进山追捕藏民和隐修。现在又多出了一个有着原姓氏地隐修秘族。如果是一般的隐修。他们自然不放在心上。但是刚才人家的手段咋样他们没看懂。反正是从三个高手的围捕中逃了一次。又抢回长袍再逃了一次。
非非的思路是一行人中最缜密的。继续皱着眉头。说除了大家最担心的问题:“花家会不……和邪修徙尔小镇地藏民是一伙的?”
让炯大喇嘛也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还不好说我那朋友提到过和花家里的一个人有些交往。
这次进山原本没想去惊动他。毕竟他的修为和神通也帮不了咱们什么忙。不过现在。咱们还要再跑一趟了花家的人既然露面了。咱们总要弄清楚这族隐修地来;底细!”
说着让炯喇嘛侧过头对着破土笑道:“刚才我拦你。一是因为少年水遁而去难以捕捉二来则是想。如果花家和邪修之间没有牵连咱们出手伤人反而会多生枝节!毕竟。人家上来就报了字号。是咱们没注意罢了。”
温乐阳等人要去的川。在格拉丹东的南岭。而他们是从西北方向进山。基本还是顺路。炯大师抬看了看天色。晃动身形收回自己的法器。再度把小沙背上肩膀:“咱们脚程快些。天黑前能赶到我那朋友的洞府!”
温乐阳等人脚步匆匆。在茫茫雪原上。快的仿佛一阵白烟。跟在让炯大师身后发力疾驰。
直到众人远远的消在视线的尽头。那一大片被让炯大师施法透光的冰盖才缓缓地回复了原状……
顾小军他们三个普人也不再像先那么惬意。现在有敌人能逃过修士的灵觉。就算破土想要发现敌人也只能靠着眼睛看耳朵听。三位乘客都很自觉。一路上始终警惕的寻索周围。
不过还好一路上那个白袍少年都没再现身。显然已经离开了众人。专心致志的忙活自己地事儿去了。
格拉丹东是唐古拉山的最高峰。海拔六千多米。但是藏原本身海拔也有四五千米。所以这座雄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昂。实际从山顶到山脚。也不过一千多米。这样地高度。对于几个修真道上的好手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可是真到攀援格拉丹东地时候。就连从小在山里长大的温乐阳都忍不住要叫苦了。
格拉丹东真正难以攀岩地原因。不是因为冰滑雪泞。更不是因为它陡峭。相反。恰恰因为它足够宽缓。所以才难爬!
浑厚宽大的山脊上。不知几千万年的时间里。生长了无数冰斗刃脊角峰冰川。一座座冰雪冻成的山峰栉比鳞次。满满的挤在山脊上。小的不足百米。高大的则要三五百米地高度温乐阳等人想要攀爬到格丹东的上峰。只能不停的翻越这些巨冰雪岩。
小沙趴在让炯的背;小声给他出主意:“大师。您吹吹笛子。把您那朋友叫下来多好?”
让炯的笑声满是无奈。不过仔细的话。还隐隐藏着一丝自豪:“骨笛一响。全藏修士都会赶来相助这个东西是电台不是手机。没办法一对一的叫人。只能一喊一大片!而且吹响骨笛也同样会惊动咱们的对头。”
因为山上常年罡风冽。高处冰岩上处处都布满了狰狞恐怖地巨大裂隙参差斑驳。宛然神在暴怒时留下的鞭痕。
这些冰岩裂隙狭窄的不过一指。宽阔的却足有七八米这些|碍对于平常人来说难以越。但是在温乐阳等人的眼里就是小菜一碟。三个人迎着雪顶的狂风毫不停留。一路狂奔。
在裂隙的深处。时时会透上来暗蓝色地异光。非非似乎有些耐不住寂寞即便在劲风呼啸中。也还是笑呵呵的跟温乐阳没话找话:“那些蓝色的。是冰川水晶石的矿脉。这也是格拉丹东的宝贝!”
温乐阳不由的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