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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绝对权力-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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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灯亮了,弗兰克重新启动汽车。“我倒是有些糊涂,杰克。要是他想揭发那小子,为什么不把那东西送给警察呢!” 
  “说到底,我想这是他的计划。但他曾告诉过埃德温娜·布鲁姆,要是他告诉她看见的是谁,她不会相信的。连她这样亲密的朋友都不会相信他讲的事情,试想想如果他想让人相信他只不过是入室偷窃,他可能就会认为没人会相信他。” 
  “好吧,就算没人相信他。照片是派什么用场的呢?” 
  “我们可以说照片是用来做直接交易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这一过程中什么最令人头疼?” 
  弗兰克毫不犹豫地回答到:“是取款,怎样拿到钱而不被灭口或抓到。拿到钱之后你可以通知对方如何取东西。最棘手的是如何把钱拿到手。这就是为什么绑架案的发案率呈直线下降的原因。” 
  “那么你如何取钱呢?” 
  弗兰克想了一会儿。“既然我们所说的出钱的人不想招惹警察,那么我就会从速完成。冒最小的个人危险,留出时间来逃跑。” 
  “那你怎么办呢?” 
  “利用电子转账方式。用一条线路就可以了。我在纽约时曾调查过一件贪污案。那家伙就是利用他所在银行中的电子转账方式贪污公款的。你不敢相信每天有多少钱通过这种方式飞快转手,你更不敢相信在转来转去的过程中又有多少钱不翼而飞。一个聪明的罪犯可以这里搞一点,那里挪一点,到时他就可以全部据为己有了,然后逃之夭夭。你通过线路发出指令,钱就可以送过来。只用几分钟的时间。比你在公园垃圾桶里翻来翻去而别人正用枪瞄准你的头部他妈的安全得多。” 
  “但寄款人可以通过线路追查。” 
  “当然可以。你必须查明钱汇到哪家银行。除了在美国银行家协会登记一个汇兑路线号码,你还必须在这家银行有账户,就是这些玩艺儿。” 
  “要是汇钱人非常有本事,他们查到了线路,那会怎样呢?” 
  “那他们就会跟踪钱的流向。他们还有可能在账户上查到一些情报,虽然没人愚蠢到使用真名或真社会保险号码。另外,像惠特尼这样有心计的家伙有可能预先设置好指令,一旦钱到了第一家银行,立刻就被转到另一家,就这样一个一个转下去,到某一家其踪迹就有可能再也无从查找了。毕竟是即刻兑付钱款,随时备取。” 
  “不错。我敢打赌卢瑟就是这样做的。” 
  弗兰克小心地挠了挠绷带边。他的帽子朝下拉得很紧,戴起来整个就不舒服。“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在沙利文别墅偷了一把,他该不会缺钱花。他从此可以销声匿迹,把这一切都淡忘掉。从此以后,人们都以为他金盆洗手了。你不烦我,我也不烦你。” 
  “说得对。他本该这样做,金盆洗手,从此罢休。但他又卷土重来。不仅如此,他回来还显然是把杀死克里斯婷·沙利文的凶手敲诈了一顿。既然他不是为了钱,那又是为什么呢?” 
  探长想了一会儿。“让他们冒汗,让他们知道有人了解内情,手中掌握着可以让他们完蛋的证据。” 
  “但是他不敢肯定证据足不足。” 
  “但凶手有名望。” 
  “没错,那你拿这些结论干什么用呢。” 
  弗兰克把车开到路边,停靠了下来。他转过身。“我要利用这些情况获得其他一些东西。这就是我要做的。” 
  “怎么做?怕不是敲诈吧?” 
  “我自投罗网。” 
  “你是说让汇款者追查到线路汇款的源头。” 
  “怎么样?” 
  “逆向追查怎么样?由收款人追查线路另一端。” 
  “我他妈真糊涂。”弗兰克一下子忘了自己的脑震荡,他拍了拍前额。“惠特尼在线路上设了一个示踪标记,逆向示踪标记。汇款人一直都以为他们在跟惠特尼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他们是猫,他是老鼠。他在暗处,准备随时逃跑。” 
  “只不过卢瑟没有提及角色反串这个事实。即他变成了猫,而他们成了老鼠。” 
  “示踪标记会最终帮助查明那群坏蛋,不管你防备得多么严密,假设他们有所防备的话。这个国家的每条转账线路都要经过联邦储备委员会。你从联邦储备委员会或汇款银行线路终端站那里得到线路索引号码,你就可以胜券在握。即使惠特尼没有查踪觅源,就他收到一笔款子、一定数目的款子来看就够他们受的。如果他把有汇款人姓名的这一信息给了警察,他们一旦查出来……” 
  杰克心里明白探长接下去会说什么。“猛然间,难以置信的事情一下子变得很容易让人理解了。线路转账不会蒙骗人。钱已汇出。要是钱很多,我想数目肯定不小,他们的罪责就难以开脱掉。这他妈的就可以算是铁证了。用这种付款的方式,他让他们钻进了圈套。”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杰克。如果惠特尼有意让他们犯案的话,他最终要到警察那里投案。他会走进门,把自己连同证据一起交给他们。” 
  杰克点点头。“这就是为什么他需要我帮忙。只不过他们抢先了一步,用凯特堵住他的嘴。后来他们给了他一枪,让他永远闭上了嘴。” 
  “所以他想投案自首。” 
  “对。” 
  弗兰克摸着自己的下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知道这早晚要发生。”两人对视了一下。 
  弗兰克首先开了口,话音很低,几乎听不见。“他知道凯特是一个圈套,但他还是去了。可见我他妈的够聪明吧。” 
  “他有可能认为这是自己能见到女儿的唯一办法。” 
  “操,我知道这人以偷窃为生,但我得告诉你,我对他的崇敬每时每刻都在增加。” 
  “我知道你的意思。” 
  弗兰克又开动汽车上了路。 
  “好吧,再问问你,所有这些猜测对我们有什么启发?” 
  杰克摇摇头,重新躺了回去。“我说不上来。” 
  “我想如果没有线索,找不出是谁干的,我们就没法干下去。” 
  杰克又坐起来大声吼道:“但我们有证据。”他又坐回去,这一吼好像把他的所有力气都消耗没了。“只不过从中还理不出头绪来。” 
  弗兰克开着车,好几分钟都没说话。 
  “杰克,从警察口里说出这话来有些可笑,但我想你该考虑考虑摆脱这件事了。手头有些积蓄吧?或许你该早点退休。” 
  “什么?让凯特任人摆布,蒙冤受屈?如果我们不查明这些家伙是谁,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呢?以同谋罪被判上10到15年?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塞思,100万年以后也不会,除非把我的屁股煎了。” 
  “说得对。对不起,是我开了这个话茬。” 
  塞思瞥了一眼反光镜,旁边的一辆车试图在他前面直接掉头转弯。弗兰克赶忙踩刹车,汽车滑向一边,撞上了路缘,震得人骨头都散了架。差点撞上他们的那辆汽车很快消失不见了。车上面挂着堪萨斯州的牌照。 
  “一群蠢蛋观光客。操他妈的杂种!”弗兰克抓紧方向盘,喘着粗气。肩膀上的安全带起了作用,但却深深地嵌压着他的皮肤。受伤的头部有一种被击打的感觉。 
  “操他妈的杂种,”弗兰克又无所指地叫骂了一句。他这才想起车上的乘客,焦急地朝后看了看。 
  “杰克,杰克,你没事吧?” 
  杰克的脸抵在车门玻璃上。他仍然清醒;实际上,他的双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什么看。 
  “杰克?”弗兰克解开安全带,抓住杰克的肩膀。“你没事吧?杰克!” 
  杰克回头看看弗兰克,然后又朝窗外看去。弗兰克心里纳闷,是不是刚才的震击让他的朋友失去了知觉。他下意识地在杰克的头上查找伤口,杰克制止住了他,用手向窗外指去。弗兰克朝外看去。 
  他麻木僵硬的神经不禁砰然一动。白宫背面的景致一下子映入了他的眼帘。 
  杰克的脑子急速转动着;一幕幕情景像剪辑好了的录像片在脑中闪过。总统把身子从詹妮弗·鲍德温身旁撤回,说是打网球伤了胳膊时,而只有被拆信刀刺伤才会出现这些叫人纳闷的事情;总统以及特工处对克里斯婷·沙利文被谋杀一案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趣;只要卢瑟被提审,艾伦,里士满就会及时到场。这一切都与他有关联。那就是探长所说的,也是摄像的那位老头汇报的。这一切直接与他有关联。这也说明了为什么杀手在一群执法警察当中杀了人,却可以逃之夭夭的原因。谁能阻止特工处特工保护总统呢?没人会。难怪卢瑟认为没人会相信他。谁能相信美利坚合众国总统竟会干如此勾当呢? 
  在卢瑟回国之前发生过一件重大的事情。艾伦·里士满举行了一次记者招待会。在会上他告诉国人他对克里斯婷·沙利文的惨遭谋杀深感痛惜。有可能就是他操了别人的老婆而且还把她杀了。而这浑球却装模作样,表现出自己多么地富有感情,多么地珍视友谊,借此敛集政治资本。他还发誓要与犯罪现象斗争到底。这真是一场绝妙的表演。这本来就是这次记者招待会的目的。会上讲的一切都是谎言,并且世人都受了蒙骗。卢瑟看了会怎么想呢?杰克相信自己知道他会怎么想。这就是卢瑟回国的原因:讨回公道。 
  所有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在杰克的脑中荡来晃去,就等待着这座建筑一下子来点破。 
  杰克回头又看了看这座建筑。 
  直接借助灯光,蒂姆·科林又沿街朝刚刚发生的一起交通小事故望去,车水马龙的灯光没能让他看得仔细。比尔·伯顿坐在他旁边,也朝外窥视着。科林耸耸肩,把这辆黑色轿车上的玻璃旋了上去。伯顿把警灯扔到车顶上,打开警笛,迅速驶出白宫后门,朝特区最高法院方向疾驶而去,追赶杰克。 
  杰克看看塞思·弗兰克,想着探长的那句叫骂,狡黠地笑了起来。就在卢瑟临死之前,他的嘴里也骂过这种话。杰克终于想起来他什么时候听到过,当时卢瑟在监狱里把报纸扔到一边时骂过这话,报纸头版登有总统笑意融融的照片。 
  在法院外面,卢瑟直接怒视着那个人,同样的这些词句又被大骂了出来,骂声要多愤怒就有多愤怒,要多恶毒就有多恶毒。 
  “操他妈的杂种,”杰克骂道。 
  艾伦·里士满临窗而立,他奇怪自己命运不济,怎么身边都是些窝囊废。格洛丽亚·拉塞尔闷声闷气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他跟这女人已经上过六次床,现在已完全对她失去了兴趣。一旦时机成熟,他就把她一脚踢开。他的下届领导班子将会由一些更称职的人员组成。这些喽啰们可以让他把精力集中在制定某一项有关国计民生的决策上。他爬上总统宝座可不是为了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发现民意测验中我们的选票没有什么起色嘛。”他没有看她,但期待着她有所反应。 
  “得60个百分点还是70个百分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旋即转过身来。“当然有关系了,”他咬着牙说,“没错,他妈的当然有关系。” 
  她咬着嘴唇,口吻有所缓和地说道:“我会加把劲的,艾伦。或许我们可以把选举团中的选票都拉过来。” 
  “这是最低要求,我们能够做到,格洛丽亚。” 
  她垂下眼帘。竞选结束后,她要出去旅行,周游世界;再到一个她不认识任何人、任何人也不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她需要这样做。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 
  “不过至少我的小麻烦会得到解决。”他眼看着她,背着手。他高大、瘦削,穿着整洁得体,看起来像无敌舰队的总指挥。但是历史证明,无敌舰队要比人们想象的更加不堪一击。 
  “那东西处理掉了吗?” 
  “没有,格洛丽亚。在我的桌子里,想看看吗?或许你又想携它逃跑。”他那一副鄙夷的神情让她感到必须赶快结束这个话题。她站起身来。 
  “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 
  他摇摇头,回到窗前。她的手刚摸到球形门把手,把手就转动了一下,门开了。 
  “我们遇到了一个麻烦,”比尔·伯顿看着他们俩。 
  “他想要什么?”总统低头看看伯顿递给他的照片。 
  伯顿立刻回答到:“纸条上没说。从警察在他屁股后面追得很紧这一情况来看,他急需一笔钱。” 
  总统死死地盯着拉塞尔。“我好生奇怪,杰克·格雷厄姆怎么会知道要把照片送到这里来。” 
  伯顿揣摩着总统脸上的神情。他不想替拉塞尔说好话;同时时间也不允许他们做出错误的分析。 
  “有可能是惠特尼告诉他的,”伯顿回答道。 
  “要是这样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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