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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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看了看时间。他按铃叫来秘书,弄清了今天下午这段时间自己有什么安排。然后,他拿起八磅重的文件,直奔九号会议室。那是公司最小而且最僻静的地方,他可以躲在那儿干活儿。他可以先紧张地千六个小时,然后去赴晚宴,接着再回来干个通宵,在这儿洗个蒸汽浴,刮刮脸,争取在明天3点、最迟4点之前把那些意见写好,放在阿尔维斯的桌子上面。那个小混蛋。
看了六份协议之后,杰克吃完了最后一片土豆片,喝光了可乐。他拿起上衣,冲下10段楼梯到了楼下的大厅。
出租车停在了他的公寓门口,他沮丧地站在那里。
那辆“美洲豹”已经停在了他的楼前。看见那块写有“成功”字样的装饰性汽车牌照,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已等在那里了。她一定对他很生气。她从不屈尊到他这地方来,除非她对他的某件事很不满并且要让他知道。
他看看表。他有点迟了,不过还不算太晚。他打开前门,摸摸下巴,也许可以不用刮脸了。她坐在沙发上面,第一次在上面铺了块被单。他不得不承认,她看上去美极了,一个真正的名门千金,不管这在今天意味着什么。她站起身来看着他,没有一丝笑容。
“你来晚了。”
“你知道我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那不是借口,我也上班。”
“是啊,可区别在于你的老板是自家人,他会被他女儿那漂亮的小手指牵得团团转的。”
“妈妈和爸爸先去了。那辆豪华轿车20分钟后到这儿来。”
“来得及。”杰克脱掉衣服,冲进浴室。他把浴帘拉开。“詹,把我那件双排扣的蓝西装拿给我好吗?”
她走进洗手间,看看四周,一脸毫不掩饰的厌恶。“请柬上写明是系黑领带。”
“黑领带可有可无。”他擦掉眼睛上面的肥皂,纠正了她的话。
“杰克,别这样。看在上帝份上,那是去白宫,去见总统。”
“他们给了你选择,打黑领带或不打。我有权不打黑领带。而且,我没有赴宴礼服。”他对她咧嘴一笑,然后拉上了浴帘。
“你应该买一套。”
“我忘了。行了,詹,看在上帝的分儿上。没人会注意我,没人在乎我穿些什么的。”
“谢谢,太感谢你了,杰克·格雷厄姆,我求你做的是件小事情。”
“你知道那些棒棒糖多少钱一根吗?”
肥皂液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想到了巴里·阿尔维斯,想到不得不干通宵,想到还得先向詹妮弗、然后是向她父亲解释迟到的原因,他的声音有点气冲冲的。“我要穿几次他妈的那玩艺儿?一年一次或两次吗?”
“我们结婚以后将会参加很多必须打黑领带的宴会,那是必备的,是一项有益的投资。”
“我情愿把自己的退休金用在棒球卡上面。”他又一次把头伸出来想表明他是在开玩笑,但她不在那儿。
他用一条浴巾擦擦头发,然后裹住腰部以下的地方,走进了他那间小小的卧室,在那儿他发现门上挂着一套崭新的赴宴礼服。詹妮弗出现了,笑吟吟的。
“鲍德温公司的小意思。这是一套阿尔马尼礼服,它会让你看上去很棒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你是标准的42号尺寸,你可以当个模特了。詹妮弗·鲍德温的私人男模特。”她用两只洒过香水的胳膊搂住他的双肩,紧紧拥抱他。他能感觉到她那丰满的乳房紧贴着自己的后背,心里暗自叫苦,没有时间来充分利用这种时刻了。就一次,没有那些壁画,没有那些小天使和古代马车,或许感觉大不一样。
他心痒痒地看着那张乱糟糟的小床。他不得不干通宵。去他妈的巴里·阿尔维斯和那令人乏味的雷蒙德·毕晓普。
为什么每次他见到詹妮弗·鲍德温时总希望他们之间的事情会有所改变?改变意味着更好些。那就是说她会改变,或者他,或者他们俩都折衷地改变一下?她是那么美丽,拥有她所要的世上的一切。天哪,他到底怎么了?
那辆豪华轿车轻松地穿过交通高峰期过后人烟稀少的大街这是华盛顿特区的商业区一个周末的夜晚,7点钟过后,街上很冷清。
杰克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未婚妻。她身穿浅色的昂贵外套,露着低低的领口。精心修饰得很漂亮的面庞,完美无瑕的肌肤,还有偶尔闪过的迷人笑容。她那浓密的赭色长发高高地盘在头顶上,平常都是技垂下来的。她看上去像那些千篇一律的超级模特中的一个。
他往她近前挪了挪。她冲他微微一笑,看了看自己的化妆,那是完美无缺的,然后她才拍拍他的手。
他拍拍她的腿,悄悄掀起了她的裙子。她推开了他的手。
“等会儿,或许可以。”她小声耳语,没让司机听见。
杰克笑笑,说过一会儿他也许就要头疼了。她笑了起来,这时他记起今晚是没有“等会儿”的。
他坐在垫得很厚的座位上往后一倒,两眼望着窗外。他从没去过白宫,詹妮弗去过两次。她看上去很轻松自如,而他有点紧张。在他们拐弯驶入行政大街时,他用劲拽了拽自己的蝶形领结,整理了一下头发。
白宫守卫们有条不紊地检查了他们。像往常一样,在场的所有女士和先生们都不由地看了詹妮弗两三次。当她弯下腰来弄她的高跟鞋时,春光几乎在那件5000美元的裙子之下外泄,这可乐坏了那几个白宫的男记者。杰克看到了那几个家伙眼中很正常的嫉妒神情。接着,他们进了白宫,把镌版请柬递给那位海军中士看。然后那位中士护送他们穿过较低的入口处走廊,上了去东大厅的楼梯。
“他妈的!”总统弯下腰去捡今晚的一份讲话稿,突然肩部一阵巨痛。“我觉得刀砍断了肌腱,格洛丽亚。”
格洛丽亚·拉塞尔坐在其中一张宽大而豪华的椅子上,那些椅子是总统夫人用来装饰总统办公室的。
撇开其他不谈,这位第一夫人的品味还是很不错的。她很耐看,不过在情报局却有点无足轻重。她对总统的权力不加干涉,在大选中却是个有用的人。
她的家庭背景无可挑剔:祖传富户,古老家族。但总统与保守派在这个国家的财富和权势部门之间的联系丝毫没有损害他在自由党派阵营中的地位,这主要归功于他的领袖气质和其获得民心的技巧。你不得不承认他那英俊帅气的外表要比任何人因此所获的好处多得多。
一位成功的总统必须要能言善辩并且能成为公众注目的焦点,这位总统的平均成功率已上升到与泰德·威廉姆斯①不相上下的地步。
①泰德·威廉姆斯:美国职业棒球运动员,左手击球的外场手。两次获三重王冠称号,即在平均击球率、本垒打、击球跑垒这三方面都占领先地位。
“我想我要去看医生。”总统的情绪不是太好,可那会儿拉塞尔也一样。
“可是,艾伦,那你究竟怎么样向白宫新闻界解释被刺破的伤口呢?”
“那该死的医生对病人的保密制度是做什么用的?”
拉塞尔眼珠转转,有时候他竟会这么笨。
“你就像是一家‘世界500强’的公司,艾伦,有关你的一切信息都是公开的。”
“可并不是所有的一切。”
“那要走着瞧了,不是吗?这一切还远未结束,艾伦。”自从昨天晚上以来,拉塞尔已抽了三包烟,喝了两壶咖啡了。他们的世界,她的政治生涯,随时随地都会崩溃。警察随时都会敲门。她所能做的就是忍住尖叫而不从这个屋里跑掉,这情景仿佛就是在惊涛骇浪中不断向她袭来的恶心的感觉。她紧咬牙关,死抓住椅子。那种完全毁灭的末日情景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总统粗略地看了看那份讲稿,记了些什么,剩下的部分他会即兴发挥的。他的记忆力很惊人,这是个有利条件,帮了他不少忙。
“那就是我为什么要你来的原因,不是吗?格洛丽亚,能把一切都搞好些吗?”
他看着她。
一时间她不知道他是否知情,是否知道她曾和他做了些什么。她的身子僵在那里,然后又放松下来。他不会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还记得他喝醉时的恳求,喔,一瓶水果白兰地竟能改变一个人。
“当然,艾伦,但得做些决定。我们必须根据自己实际面临的危机来采取一些可供选择的解决办法。”
“我根本无法取消我的安排。而且,这个家伙也干不了什么。”
拉塞尔摇了摇头。“我们不能那么肯定。”
“想想看!那样做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犯有盗窃罪而甚至会把自己弄进去。你想他会上晚间新闻去披露那段经历吗?他们会立刻将他关进疯人院里的橡皮室去。”总统摇摇头。“我没事儿。这家伙碰不了我的,格洛丽亚。100年后也不会。”
他们在乘豪华轿车回城的路上已经商量出了一个初步的办法。他们的态度很简单:直截了当地否认。如果真有什么指控,他们会让这个指控的荒唐替他们掩饰。那种指控将被视为一个荒谬的故事,尽管事实上它绝对真实,而白宫则可以对那个可怜的、精神错乱的公认罪犯和他那蒙羞的家庭表示同情。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但拉塞尔宁愿不对总统说。事实上,她认定这么做是个更好的方案。那的确是唯一让她操心的事情。
“发生了些更奇怪的事情。”她看着他。
“那地方清理干净了,对吗?除了她,没发现留下什么,是不是?”他的声音中暗含着一丝紧张的情绪。
“没错。”拉塞尔舔了舔嘴唇。总统还不知道那把留有他的指纹和血迹的拆信刀此时正在他们那个犯重罪的目击者手中。
她站了起来并开始踱步。“当然我还不能说有没有留下什么性接触的痕迹。但那无论如何是不会连累到你的。”
“上帝,我甚至都不记得我们干没干过了。好像我干了。”
听了他的话,她忍不住笑了。
总统转过身来看着她。“伯顿和科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跟他们谈过没有?”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他们和你一样要失去很多,不是吗,艾伦?”
“和我们一样,格洛丽亚,和我们。”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带。“那个窥视者有什么线索吗?”
“还没有,他们在追查那个车牌号。”
“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意识到她失踪了?”
“要是天还像那天一样暖和,很快,我想。”
“真可笑,格洛丽亚。”
“有人会想念她,然后询问她的行踪。会有人打电话给她丈夫,他们会去那幢房子那儿。明天,或许两三天后。”
“然后警方就会调查。”
“对此我们无能为力。”
“可你会完全控制这件事?”当他迅速考虑那种种设想时,他的眉间掠过一丝忧虑的神情。他跟克里斯婷·沙利文干了吗?他倒希望是干了。至少那天晚上本不该是场灾难的。
“尽我们所能而不引起大多的怀疑。”
“那太容易了。你可以利用沃尔特·沙利文是我的密友和政治上的支持者这个有利条件。我个人对此案比较关注也很自然。好好想想这些事情,格洛丽亚,我不会亏待你的。”
可你却和他老婆上床,拉塞尔心想,算什么朋友!
“那些理由我都已经明白了,艾伦。”
她点上一支烟,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那样感觉好多了。在这件事上她不能不想在他前面,哪怕超前一小步也会好些。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他很聪明,但也很自负。自负的人总是惯于过高估计自己的能力而过低估计其他所有人的能力。
“没人知道她去见你吗?”
“我觉得我们可以认为她很小心谨慎,格洛丽亚。克里斯婷不太有头脑,她的天资略有点低,但最懂得经济学。”总统对他的办公厅主任挤了挤眼儿。“如果她丈夫发现她在外面乱搞,即使是和总统也不行,那她将会失去约八亿美金。”
拉塞尔从那面镜子和那把椅子上面了解到了沃尔特·沙利文的古怪观察习惯,可她又一想,他还不知道而且也没看见他们的次次幽会,谁知道他该会有什么反应呢?谢天谢地,那个坐在暗中窥视的人不是沙利文。
“我警告过你,艾伦,总有一天,你的那些业余活动会给我们惹麻烦的。”
里士满看着她,一脸的失望。
“听着,你以为我是这个职位上有点业余活动的第一人吗?别他妈的太天真了,格洛丽亚。至少比起我的某些前任们,我还是少有的谨慎得多的人。我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