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兵哥艳遇录-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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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种工作时间有弊也有利。上完一天一夜班后,第二天早上下班,就要到户籍室看望一下陈雪,和她聊上几句才回家睡觉,一直要睡到吃午饭才起来。下午时间就空闲了,就又能和吴骏混在一起。
这段时间,刚巧市政府开发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建造商业一条街——方塔东街。吴骏和戴浩、常平、高强几个已经开始了初步计划,投入两百来万,联合租下了十间旺铺门面,大约五千平方米。
骏子对我说:“老班,我们那边开始张罗大型超市的准备工作,人手也不够。他们几个都受单位的管束,也抽不开身。真正的操作运转,我一个人是不行的。”这家伙说的可怜兮兮。
“好吧,”架不住骏子的声泪俱下,我说,“反正我一下班就来你那里帮忙。”其实他不说,我也会过去帮忙的,毕竟很兄弟。
吴骏看我答应下来和他混,别提有多开心。
大型超市的准备工作相当繁锁。相关的营业执照等工作吴骏甩手扔给了老爷子,由他老爸出马,效率要高得多。
目前最大的工作,就是装修。好在戴浩跟几家装璜公司都挺熟,叫他们拿出各自的方案来大家一起商量敲定。
由常平负责做经费预算,财会总监非他莫属了。
我跟着吴骏每天都穿梭在装修现场,指挥这个指挥那个,颇有点老板的感觉。图纸设计是非常清晰的,但实际装修却不得不临场指挥,有时还要改动一番。
日子相当充实,也很累。
刚平静几天,李懿星来了电话:“喂?迂头,我从巴黎回来了,今天天上人间跳舞怎么样?”
“我最近很忙。怕没有时间陪你。”我拒绝道。一来那种场合不适合她。二来我是真的没有时间。除了上班、吴骏那边两头跑之外,我还要抽空陪陈雪。只要一有空,我常常找借口和陈雪看个电影,散个步什么的,别看她做了女警,骨子里却很柔,喜欢安静。投其所好嘛。
一开始陈雪没有答应,连几次盛情邀请之后,扭不过我,就答应了。我很喜欢目前这种状况,既可以天天看见陈雪,又能和吴骏打成一片。是不是我骨子里很贪?偶尔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闪了一下,也就不再乱想,实在没有瞎想的时间。
在每次散步或电影结束我送陈雪回家时,她老对我说:“方伟平,你这样子太辛苦了。不如直接上那边去吧?”很善解人意,我暖在心里。每当这时,我总是强行克制住亲吻她的念头(还不到火候,急也没用),看着她的眼:“没事,这样子我不累。”
“哪有不累的?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陈雪低低的嗔骂道,“你知不知道你瘦了不少?要不,我也买牛奶、面包送给你加强营养?”
这个王霞真多嘴,就知道女人的嘴管不住。知道就知道吧,也许就是这样才被我柔化的,嘿嘿。
“再过一段时间吧。”想来她知道我还不能完全放下心,只能据实告之。
李懿星邀请被拒,很生气。电话那头呆了一呆,等我再要解释时,她堵气似的马上挂了电话。
我愣了一下,这小妮子怎么火气那么大,不就是没空陪她跳舞吗?再说也是为她好,哮喘病可大可小,不适宜在那种氛围里多待。至于么?赶紧打电话过去,一直是“嘟嘟”的盲音,我竟有点内疚。我现在才发现,对于女人,我他妈真的是心太软。
没办法,分身无术,我又抽不出时间找她。话又说回来,除了她的电话号码,她住在哪我是真不知道。
户籍室里倒是能调出李懿星的户籍资料。但我不想那样干,也怕引起陈雪的误会。好不容易与陈雪相亲相爱上,总不能为了个爱生气的小丫头毁了我一世的英明吧。
只能等她再打电话来和她解释了。也算奇怪,按照我对李懿星的了解,她气来得快,也消得快,这回却一反常态,静了两天,电话一直没打进来。
直到第三天,李懿星发来了短信。我一看信息真有点哭笑不得,她发的短信竟是些搞笑的、黄色的,而且频率之高。很明显的恶作剧,小孩子似的扰我烦我,唯恐我不生气。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这点小伎俩能瞒得了我?这个小野猫无非是想让我头痛让我烦燥让我忍无可忍,主动打电话给她。
想着她的嘟嘴、她的掐鼻子、她的疯野、她的难得温柔,算我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主动一回吧。润了润喉,我拨通了李懿星的电话:“小丫头,怎么啦?”
“你个臭迂头烂迂头……”一连串的骂人粗话连续不断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也就这小丫头会这么乱骂。还好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将手机远离我半米以外,足足等了十分钟,才敢放回耳边:“要不要先喝口水?”
无赖对无赖的最好方法。
想来她连续骂了十分钟,心情爽了一点,回答道:“不要你管。”
“别,口渴了就该先喝水,乖,我等你。”不等她回答,我恶笑的挂断电话。看着时间过了五分钟,我再打电话过去,很明显这一次她平静了许多,“迂头,你究竟在忙什么,会一点时间也没有?”
“小姑奶奶,我真得忙,等空下来,一定请你吃饭喝茶聊天赔罪,但不陪你跳舞。”我承诺着。
“呵呵,陪我跳舞会死人?”电话那头的声音柔了不少。
“乱说什么,童言无忌。反正那种场合你不许去。”我恶骂道。
“哎哟,想不到你个大男人还迷信,咯咯咯又笑个不停。”这个疯丫头,一会儿风一会儿雨。
“好吧,”她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又说道:“要不,我来看看你忙成什么样子,是不是长了一脸长胡子?”我一摸,胡子还真得有点长了,难怪陈雪老说我憔悴了不少。不行,等下该好好清理一下了。
“我现在跟着协警队上班,下班后还要到朋友那里去帮忙。”只好一五一十简单扼要的向小祖宗汇报我的近况。
想来她在电话那头听得很仔细,听我说完,说道:“那好吧,你也注意身体,别拼命三郎似的。”叮嘱了一番,就挂了电话,这个李懿星,也有很女人的时候。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第十一章 惨遭陷害(二)
这一天巡逻了一天,太平无事。到傍晚吃晚饭的时候,听另一队协警员在对讲机里喊,在十梓路的小发廊里抓到一对卖淫嫖娼的活宝。
扔下手中的饭碗,我和其他几个弟兄就火速赶了过去。女的妖艳无比,穿着露肩小衫超短热裤赤足坐在床下。脚趾头上擦着黑亮的趾甲油,分外引人注意。头下垂着,金黄色的头发披散在脸上,遮住了大部份脸,一看就是只鸡。
男的大约四十来岁,也低着头,只穿了条花短裤,上身赤裸,耷拉着脑袋,反手被铐在床边的凳子上。也许是惊吓所致,身子有点微微发抖。
大概是听到又来了人,男的略微抬起头,朝我们看了一眼。竟是我们隔壁一条街的刘德彪。和我属于那种不算很熟悉,平时见了面要打个招呼的那种邻居。
刘德彪人并不坏,是帽厂的工人,工厂效益不好,正处在下岗的边缘。平时倒是没听说过有什么不良劣迹。他见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开口,又垂下头。
“把铐子放了吧,”我对其他几个说,“这人不会跑的。”毕竟是老邻居。
放了手铐,把他们两人一起拉到警车上,我们跟着上了车,回到派出所。临上车前,刘德彪特意朝我看了一眼,感激的眼神。
到派出所后,两人分开关在留置室。接下来就由当班民警带至询问室做笔录问口供。当天的值班领导恰好是刘明洋,但他没有参与审查。只是打电话来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
我们几个则等在门外,等两人做好笔录,分别带出来送回留置室看起来,我被分配在看置刘德彪一组。
一组两个人,半夜一轮。下半夜由另外两个接替我们,我们再去街上巡逻至天亮。和我一组的名叫小黄,据说是刘明洋的远房亲戚。因为新来没几天,所以和大家都不是很熟。
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肚子饿得有点咕咕叫。我强忍着,再有一个小时就换班了,到时候再补上几口吧。傍晚听到对讲机的呼叫出警的很匆忙,跟本没有填饱肚子。
留置室一分为二,中间隔着一道铁栅栏。我和小黄坐在铁栅栏外看守,刘德彪则垂头丧气的半蹲在里面地上。
“叮叮咚咚”的手机音乐声响起,在午夜时隔外刺耳。小黄愣了一下,接起了手机。我当时没有在意,小黄压低声音说了几句,朝我看了一眼,去另一间接电话。
刘德彪一看剩下我一个人,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涩涩的说道:“小方,我不会有事吧?”
看他这副表情,我知道他是吓到了,安慰道:“没事的,按照现在的治安条例,明天家属过来交上罚款就会放的。”
“唉,明天家里的黄脸婆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呢。”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刘德彪老婆在我们那一带是有名的泼妇,他则是典型的气管炎。
“早知道她的脾气,你又何必呢?”我劝道。
“唉,我不是老被她管着,心烦嘛,再加上单位效益不好,想发泄一下,谁知道他妈的会那么倒霉。”
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我倒是有点同情他,但还是劝道:“下次别干这事了,你老婆不得扒了你的皮?”
刘德彪听了我的话,默不作声,又耷拉下脑袋。
小黄接完电话回来了,大约坐了五分钟,对我说:“方伟平,刘所叫你把今天的留置报备表送上去,他要签字。”
我心里一纳闷,留置报备按照惯例不是明天签完字再送督察队的吗?怎么今晚这么急?但没有问,这刘明洋做事就是怪怪的。
拿了报备表,我就往三楼他办公室内里送。奇怪,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灯火通明,但就是不见人影。这人渣不会搞什么鬼吧?
第十二章 惨遭陷害(三)
我里里外外找了遍,也不见人影。
在门口站了五分钟,我就拿着表格下楼。快十二点了,移交给下一班的人送给他签字也行。
刚走到底楼楼梯口,迎面碰上刘明洋。
他朝我斜睨了一眼,鼻子里哼道:“报备表不用签了,明天再送局里。”
什么玩意,一会儿一个样。我瞪了他一眼,就直径往留置室走。
刚走到附楼门口,外面过道里仿佛闪过一个人影。但看不清。
我立马追了出去,操场上空无一人,一片黑暗,没有一点亮光。今晚,是个阴天,没有星星。
大概是自己看花了眼,哪有什么人影,这会儿小黄该在留置室里,再有五六分钟,该换班了。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走到关刘德彪的留置室,我大吃一惊。
铁栅栏的门竟半开着,哪还见刘德彪的踪影?小黄则紧闭着眼睛手捂着肚子弓着身子倦躺在外面的地上。
我急忙扶起地上的小黄,想问他怎么回事,但摇了几下,就是不见他睁眼。
事情很突然,后果很严重。我额头一下子渗出了冷汗,连忙打电话向值班民警汇报,又掏出对讲机,对着电台讲了一下事情大概的经过,要求火速增援。
另一组看守那个小姐的弟兄获息这个情况,也跑了过来。街上处警的,交接班的,刘明洋等几个当班民警此刻都一窝蜂的围了上来。
当时我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愣愣的站在那里。
刘明洋上来劈头盖脸就骂:“你小子竟敢放跑违法犯罪人员?”
我一惊,一下子清醒过来,怒吼道:“什么我放跑人?你别信口雌黄。”
边上的协警弟兄听到了,都七嘴八舌的大嚷:
“方伟平不是这样的人。”
“不可能,小方不会干这事。”
其他几个民警正要插嘴,刘明洋一拍桌子,大声骂道:“你们反了,是不是?谁能站出来替他担保他没放人?谁?”刘明洋指着他们。
一看大家都愣了神,刘明洋继续道:“没放跑人,那人呢?就你和小黄在。”
转身指着几个协警骂道:“还不快把小黄送医院去急救?出了事你们负责!”
三四个人小跑着背起小黄往医院送。留下的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
“刚才,你不是打电话给小黄叫我给你送留置报备表?……”我话还没说完。
刘明洋冷笑道:“笑话。我打电话给小黄叫你送还不如直接叫他送好了,何必转来转去?再说了,这么晚了,就一张报备表值得连夜签字吗?”
我心头一凉,坏了,上了这个人渣的当。
我只知道他很小人,但没有想到他却如此卑鄙。
“你们几个,把方伟平看起来,把手机给我收了,明天等黄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