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天使-安心-第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目光开始躲闪我的注视。
“没有吧?这还不清楚?你也害怕他们知道我们差这么多后反对,或者嘲笑你。这就是现实。虽然我是有张娃娃脸,打扮一下可以唬一下人,可出生纸上、户口簿上、身份证上,所有一切的资料上,我还是个比你大十岁的姐姐!”我也有些无奈。
“如果真的有天使多好。是不是就能帮我实现我的心愿,完成你的要求?”金卡年轻的眼睛里,闪耀着亮闪闪的光。
“可世界上没有天使。即使有天使,他也照顾不了那么多人。所以——”
我的话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吵死了吵死了,喝多了点想休息一下都不成,你们总叫我干什么?”
我们楞住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衣、蓝色牛仔裤的年轻男子从灌木从后的不知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长得很帅,我不禁多看了几眼,尤其是那黑头发和黑眼睛,用俗气点的形容词,就象黑黑的木炭一样。不过,比黑木炭有光泽多了。
“你这个女人也真是,不就是大几岁吗?大几百岁的不也一样结婚吗?人真是麻烦!”
天使的承诺
这么帅的小伙子,可惜是个精神病!我和金卡交换一下眼神,无限同情。
“我今天心情好,就日行一善吧,你们的愿望,我帮你们实现好了。不过你们要记住,愿望的实现,仅靠别人的帮助和外力是不够的,这些只是辅助作用。重要的、最关键的是你们的心。”年轻男子说完,打了个酒嗝,一下把我差点熏昏过去——他喝了多少啊?原来不是精神病,是个醉酒的酒鬼!真是可惜了这副上好的皮囊。
“你到底是谁?”金卡把我保护性地挡在身后,警觉地问了句:“你能帮我们实现什么愿望?”
“我是谁?这你还看不出来吗?”白衣男子哈哈大笑:“我就是你们刚才拼命念叨的天使了。”
“我能帮你们实现的愿望,当然是让你的这个固执的女人和你同岁了。虽然从技术上考虑有点复杂,可我今天心情好,就勉强累一次吧!”
这下,我和金卡拔腿就跑:荒郊野外遇到疯子了!
跑了两步,右脚心一阵刺痛。
不禁“哎呀”一声,金卡忙捏住我的脚查看。原来一根不知何处来的树刺,深深扎进了脚心,已经渗出血来。他用手一拉,我差点哭出声来——真疼!
看我这样,他慌了神儿,连忙蹲下身。我回头一看,那个白衣男子还在看着我们哈哈大笑。小命要紧,连忙翘着脚、忍着痛爬上了他的背。等被背着跑了几步,终于想起了肩头救生衣上的求救口哨,连忙含在嘴里拼命吹了起来。
再回头看看,那个白衣男子已经不见了。周围只有哗哗的水流声,还有刺耳的哨音在山谷里的回音······
刚才一定是在做梦。我趴在金卡厚实的背上,自己安慰自己。
不过,脚心的疼痛还在提醒我——好象刚才是遇到了个酒鬼加精神病。
突然,金卡停了下来,他用力回头,对我说:“文佳,你记得不?刚才那个穿白衬衣的男人,好象没有影子!”
天——我浑身的寒毛全体立正了!
“你胡说什么?你听说过黑头发、黑眼睛、白衬衣、牛仔裤还喝得醉醺醺的天使吗?他一定是个精神病!而且是喝多了的精神病!好了,他走了,你快放我下来吧!救生员一定会来帮我们的!”
好在一场虚惊后,终于平安回家。脚心的树刺已经被金卡挑了出来;下车后,他不顾我的极力劝阻和强烈抗议,硬把我背回了家。幸好爸爸妈妈不在家,只是上楼时遇到的几个阿姨眼光异样。
一点小小的皮外伤,他如此之重视,把我安顿在沙发上,又是清水清洗又酒精消毒,让我不禁有些感动。等他要走时,我终于说了句:“卡卡,谢谢你!今天玩的很高兴,也谢谢你的照顾!”
他对我一笑:“谢什么?从小到大你关照我还少吗?你想想,我什么时候谢过你?”
晚上,躺在床上,居然失眠了!一向一粘枕头就呼呼大睡的文佳居然也有失眠的时候!
想到金卡的话,我满是犹豫;而想到那个白衬衣男人的疯话,竟然有些毛骨悚然······
脚心扎的其实也不重,第二天,我就跛着脚四处乱走了。金卡今天倒是没来,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什么爸爸战友的女儿来了。估计是他爸爸妈妈急眼了,开始给他物色媳妇了。我真是冤枉,他们儿子都告诉他们了,我这个当事人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却还被他们当成了主谋,最起码也是同谋。
新的一周开始了。又是个好天气。这是我早上睁开眼睛看到透过窗帘的灿烂阳光时的第一感觉。
伸个懒腰:又要上班了。今天看到那个更年期的主管,该不该主动道歉加热情的早安问候呢?扭头一看闹钟:天啊!七点四十了!我要迟到了!
真是,爸爸妈妈干什么不多喊我两遍!来不及了!我匆匆套上床边上的外套,头发、牙齿——算了算了,从家里到公司骑车最少十五分钟,还要是一路没有红灯的情况下——八点后打卡,我的全勤奖可就泡汤了!办公室有备用洗漱用品,去了再说吧!
一溜小跑,冲到楼下,牵出了我的多功能运动自行车,这也是我运动加健身加代步的重要工具。直接杀了出去。
等到了写字楼下的大厅,一看大厅里的钟,好在我超水平发挥,还有六分钟,冲上楼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问题来了。天天看着我笑咪咪地点一下头的保安阿全,却象不认识我似的,冲我“叭”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小姐,请您到接待处做访客登记!”
奇怪。他怎么不认识我了?伸手准备摸识别证,手僵住了,糟了!太着急,皮包忘带了,我两手空空地来了。
“阿全,我是十六楼金运投资规划部的文佳啊!你不认识我了?”我把脸凑过去,这怎么也算半张通行证吧?他都看了我快三年了!
可他后退一步:“小姐,对不起,请您到接待处登记!”
完了,全勤奖泡汤了!我站在接待处窗口,看到素日见了我口口声声“文姐”的接待员客气地对我说:“请您出示您的个人证件!”
不会吧,她也不认识我?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不死心地问了句。
“小姐,您要找哪位?”她礼貌地回避我的问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昏了!
“我要上楼工作!我是十六楼金运投资规划部的文佳!”顾不得所谓的“风度”和“优雅”,我大声喊叫起来。
“对不起,您有识别证吗?”她问。
“我忘在家里了!”
“那——很抱歉,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您,您可以让您的同事或上司什么的证明一下吗?”接待员还是非常有礼貌的。
真是大白天活见鬼。眼球都快被我翻掉出眼眶了。
“Celia 陈,她是我的主管。”有气没力地祭出了顶头上司。
这时,身后有个声音响起:“Celia 陈?请问你是金运的员工吗?”
一回身,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正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白净面孔,看上去很斯文,穿件浅蓝色暗纹衬衣,藏青色西裤,显然是被我的大喊声吸引了过来。
“是!我是十六楼金运投资规划部的文佳,Celia 陈是我的主管,请问您认识我吗?”虽然这个男人我好象没有见过,不过这种不正常情况下,只有病急乱投医了。
“对不起,小姐,今天我是第一天到金运上班。我也不认识你。不过,就我对Celia 陈教导下属风格的风闻,你似乎不应该是她的下属。”他一笑,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
“为什么?”这个男人给我的第一感觉不错。如果不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对他的感觉应该会更不错。
“不客气的说,小姐,从最简单的外表看,你就不够职业:年纪太小,你应该还是个学生吧?穿着太随意,甚至没有梳头,或者,还没有刷牙?原谅我冒犯了,更不用说是出于礼貌的淡妆了。更何况——迟到,不带识别证,在接待大厅里大声喧哗。即使你是金运员工,你也不必上去了。因为以上这些,是我们公司不能容忍的。我们不能容忍这样的拖沓、没有纪律并且不知道尊重人的员工存在并面对我们的客户!”
我火了,他是谁?为什么用这么严厉的语气教训我?
“请问您是谁?如果您是金运的员工,不也一样迟到了吗?又凭什么教训我?”一着急,我的礼貌全没有了。
“如果我没有和你在这里多说这几句话,我是不会迟到的。”他的眼睛很亮。
“洪副总,早上好。”Celia 的声音响了起来。接待小姐连忙迎上:“陈姐,这位小姐说是您的下属!麻烦您认一下。”
洪副总?算了,不去想他了!我连忙迎上Celia :“对不起,今天迟到了。我——”
“小姐,我认识你吗?”Celia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她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不会吧!我打个冷战:“Celia,我是文佳啊!上周五你还刚因为我做砸了一个策划项目骂了我的,因为我粗心,求和计算计划投资总额时,落了两项你没发现,结果传真给新来的老总被挑了出来······”
“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还是个学生吧?干什么跑到这里冒充金运员工?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们投资规划部从来没有过一个叫文佳的员工,也没有过你这个长相的员工!”她目光冷漠。
我——我——是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阿全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再不识相我可能会被他丢出去了。含恨一跺脚准备出去,却发现那个所谓的“洪副总”正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真的是金运的员工,而且在公司已经效力了快七年了!”我希望能从他那里求得一丝帮助。
他微微一笑。然后,不出所料,我被阿全搡了出来。我看到Celia正对那个男人说着什么,而他的眼睛,却好象在直直地看着我。
真是倒霉透顶!我去牵我的自行车,却发现它不见了!而写字楼身后自行车存车点的阿婆不但称不认识我,而且一口咬定没有看到我的自行车!
垂头丧气。没有带钱,连公汽都没有得坐,于是只有走回去。
走回去发现没有带钥匙。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简直就想大哭一场。
怎么办?坐了一会儿,下楼吧!
刚到楼口拐弯处,遇到了金伯伯。我低头想躲——想到金卡和他们说过的那些混话,我就浑身不舒服。
“佳佳,你们上午不是有课吗?卡卡去上课了,你怎么不去啊?逃课可不好啊,是不是又起晚了?”金伯伯笑眯眯地打个招呼,走了。应该去忙他的生意去了。他几年前下海在小商品大世界有个档口,批发日用百货,还雇了两个人,生意据说不错。
上什么课?我看着他胖胖的背影,嘀咕了两句。
不对——我后知后觉,忽然大叫一声:“天啊!不会——”
不会那个倒霉的白衬衣真的是天使吧!
我连忙把脸对准一楼住户家的玻璃窗,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忍不住尖叫一声:见鬼了,真的是大白天活见鬼了!玻璃窗上模模糊糊映照出的,是留着短发的小女孩的脸——我是和陆天放确定恋爱关系后才开始蓄的长发。难道,难道我真的回到了二十岁?
天啊,谁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那个所谓的天使真的醉醺醺地兑现了他的承诺?他是不是喝多了忘了点什么?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儿呢?
不行!我得想办法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赶紧绕到楼前正坐在树下悠闲地下着象棋的老大爷们。李爷爷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变化嘛,皱纹还是一样多。我找他借钱他脸上也没有一点诧异的表情:“文佳啊,今天怎么没去上课呢?一早我就看到金卡背着书包走了。”
完了完了,看来有可能我比那个臭小子多活的几年都作废了。我忧心忡忡:不知道我省吃俭用、克制住自己的种种欲望才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