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夜游侠-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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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云一惊,流泪说:“对不起,爷,我不该……”
“什么话?想家是正常的,你母亲、弟、妹都在,想念、照顾更是应该,否则,怎能显示出人性的高贵?否则和长大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野兽小时靠父母养活、教导照顾,翅膀硬了,长大了,一去不回头,有几种会反哺?
“爷,谢谢您,谢谢您的谅解!”
“这样好了,咱们干脆大玩一场,东南亚七日游,香港、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尼,还有菲律宾,各玩两天,顺便看看你家,替你妈妈弟弟妹妹安排一下,存十万美金生活费,你看够吗?”
忆云流着泪狂吻:“爷,爷,你太好,太好了!我爱你,爱你……”
“疯丫头!这叫爱乌及屋,懂吗?你还没回答问题呢!哭什么嘛!”
在我身上抹抹泪,破涕为笑:“够了,太多啦!不过也做定存,只许用利息,不许动本金。”
“那样就太小器了,每人十万,规定有重大事故才可以提用本金,你弟、妹呢,能读到大学毕业,也可以动本金做创业基金,这法子怎样?”
她咯咯笑着,比我给她两千万私房钱还兴奋。她揉着我,几乎下口咬,以表示感激:“太完美了!爷实在体贴又周到,大方又神奇,漂亮又能干,我真要疯了!”
“疯吧!你上来,好好疯给我瞧瞧!”
就这样,她尽情开放自己,放纵自己,却只有一个目的,尽情表达她的爱,满足我的希求。
就这么决定了!三月初春暖花开,举行盛大的东南亚之旅,六国十四天,香港做来回中途站,各停两天。
无双有寒梅为护身符,用功之勤、进步之速有目共睹,当然获得了家长批准。那几天,刚好有一周学校举办毕业旅行,环岛一周,无双放弃了,加请一周事假,学校知道她家世,哪还有不准的?
班上同学可不饶,开班会大加批斗:“不合群、不合作,眼高于顶,看不起人”等等。无双先是气得要命,后来一转念,觉得这群小鬼也可怜,两年多来处处让她、捧她、迁就她,还选她做班长,甘愿听使唤,而今也难怪,便大大方方上台:“这次我不对,放弃和大家同乐的机会,但天下无不散筵席,同窗三年,终究要各奔前程的。请大家想想,过了五月,谁还会回到这里?而我不过是早了半步而已!为了表示歉意,我愿意提前举行一次谢师宴,请全体同学作陪,大家一齐去凯悦吃日本料理。”
这话赢得全班一致欢呼,也赢回全班人心,于是忙着讨论时间,分配工作,写请柬,订位子,热闹得不得了。
结果,一个周末,加校长、老师七十多人,一齐杀到凯悦,大吃了一通,一次吃掉六万多,皆大欢喜。
而无双也因此深深体会到钱的功用,可以生人,可以使鬼推磨,可以化敌为友,可以压死人,因此更坚定从商志向。
有次她对我说:“小时候很看不起商人,觉得无商不奸,专门以少赚多,喝人血,所以高中去学音乐。自从读了经济学,才了解商人的供献和重要。”
故意考她:“有什么重要?说来听听!”
“若没有商人,日用品从哪里来?靠自己一双手吗?不饿死也得冻死!何况商人就算自利吧!也必须花脑筋,想点子投大众之所好,做出新东西供大家选择,才有利可图哇!这就是推动创造发明的手,也是创造发明最明显动机。”
这丫头长大了,能体会这些,她的话也启发我自问:“我设计那一套自动控制系统,为什么呢?”
初初是为了自己方便,能掌握股市行情,也为了赚更多钱。别人一定有同样需求,为何不公诸于世呢?
于是二月下旬,在等候无双期间,致力依原设计为蓝本,另设计适合各国人需要的程式,准备推出上市。
原来的程式已开始运作,效果立竿见影,异常出色。伦敦方面,保证金已滚到两亿多,正在动用二十亿做正常交易。每周都有一、两次进出,最少利润是百分之十。为防意外,我输入自动卖出的指令,每一种股票,下跌百分之三,鸣警一次,到百分之五,若无特别指令,即自动卖出。
上限设定为百分之六,做短线,除非有大变化,不太可能一天涨太多,百分之六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要慎选股票,股市上下起伏虽然有总指数,个股却有自己的表现,总加权指数跌,并不代表全部都跌,反之亦然。
程式运作的第二天,每晚八点,看盘一小时,用灵感选股票,做出预测,下达指令,都是十猜十中。出国前几天,多花时间。做出一月的预测交易指令,为防意外,一月后清盘暂停。
新程式有中文、日文、英文、法文与德文五种。我还不太懂法文、德文和日文,只好把市面上教授这方面的教学软体拿来应急,把等意字翻译编排上去。
起初很慢,愈往后愈顺当,到三月初已完成四种,只剩日文了。
又买部较小电脑,把中文程式放进去运作,也在家里做交易,和大昌连上线,直接以电脑通讯。寒梅户头的钱直线上升,到三月初出游,结算出来,已达一亿两千万台币。
罗琳一伙一直有联系,改在每周五聚会一次。她们在我指挥下,也跑短线,四千万本钱,每周有百十万以上收入,很不错了。
我已不在乎这些小钱,约定每月结帐,她和阿娟真服了我,说什么是什么。出国之前,我交给她们一个小条子,写明进出时间、股名,要她们自行斟酌。张大姊结好二月的帐,开五百五十万支票给我。
拿去山上大姊家,把支票送给教我练功的王师父,他倾囊相授才造就了我,应该报恩。
王师父极感动,拍着我的背:“小子,早知道你非池中之物,会飞黄腾达的,不过没料到这么快,很得意吧!”
“师父教导有方嘛!您佬别太辛苦了,娶个老婆成个家,好好享受一番吧!以后有需要尽管告诉徒弟,千儿八百万一句话,我支援您!”
“哇!真是大发了。行!有这句话我安心了,明儿申请去大陆,回四川峨嵋、青城看看,娶个道侣,出家做道士去。”
“哈哈!做风流道士啊!好,我支持,师父若在那儿修道观,我捐一千万。”
留下一张新名片,是寒梅才印的,正反面有中英文,烫金字:“佳丽服饰进出口贸易公司”头衔,官位是董事兼第一副总经理,左手有两个地址,电话、电脑、电传共十线。
后来王师父果然来了信,在青城山顶下一座旧道观,没提捐钱的事。我可是识相,立刻换了一千万台币的美金支票,寄过去,附上一封贺函,此是后话。
当时我又开了两百万支票,送给仍未离开的泰女,受训期间,她教我按摩,也天天为我按摩,满辛苦的,我可没碰过她。
她感激得要命,合什顶礼,笑得合不拢嘴:“这下真出头了,明天就辞职,回家嫁人去了。丁先生,你可是大恩人哪!”
她国语说得不顺利,来了快两年,也该回乡了。
回程忽然想起奈良子,这个有受虐狂的日本婆找我多次,和阿狼通电话,他告诉过我,连他在内,有五个兄弟都被修理辱骂过,不是嫌“小”,就是嫌“快”,没一个能叫她满意。
直接去按她公寓门铃,一个清脆的女子在对讲机用简单的国语问:“找哪一位?”
我答:“奈良子小姐在吗?我是她朋友,来探望她的。”
对方说:“啊!对不起,她还没下班,你们没有约好吗?”
“没,临时想到,没关系,下次再来吧!再见!”
正要离开,对方“喂、喂”不停,我问什么事?她说:“你贵姓?我好转告奈良子。”
“我叫丁云,再见!”
“喂,喂,丁云,你不能走,请上来坐一下,奈良子很想念,你等她回来,给她意外的惊喜不好吗?请上来。”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推门上去,在电梯里打电话告诉忆云晚点回家,不必等我吃饭了。
开门的是位混血女郎,有一七三公分高,二十五岁了吧!有黑、白、黄三种混血特质,集优点于一身!有白人的轮廓智慧,挺直的鼻梁,深陷的眼窝,大嘴厚唇白牙,方下巴,肤色金黄透白,黑短发,修长苗条的身材,双眸大而黑,闪闪有光,眼型与眉型细长,微微上吊,乃是所谓的凤眼。
她对我很好奇,恭敬、亲切的招呼,请我去卧室沙发坐,因为日式客厅没椅子。她大约以为我这位高大的中国人,坐不惯吧!
泡了茶陪我,用不太流利的国语自我介绍:“我是奈良子的表妹大和美智子,来台湾度假,请多多指教!”
靠近了才发现有缺点,乃一股黑人体臭,稍一闭眼,瞧见她汗腺特别发达,很容易出汗,而制造臭味的根源则在腋下。
真想替她摘除掉,有这种气味,很难让人忍受。她似乎也知道,坐得很远,双臂紧紧夹着,满自爱的。
问她怎知道我。她笑得很神秘,有些顽皮:“我来了三天,表姊每晚都提您,把您形容得好神奇,高大、英俊又冷酷,不过我看您很和善嘛!”
笑笑不答这问题,问她为何这时来度假?她说:“我通过帝大的博士考试,在拿到文凭就业之前,出来散散心,慰劳自己一下。您不知道,在日本读书压力很大,六年的大学生涯,快把我逼疯了。”
“哇!看不出来,你还是博士呢!了不起!不过你应该去美国读才对。”
她望我一眼,垂眸说:“你觉得我像美国人吗?那只是外表。我恨美国人,甚至也恨自己的外表,美国父亲不承认我,我……只是个私生女,我妈艰辛的一路养我到高中,就累死了!”
又是一个悲惨故事!我很怜惜、同情她:“对不起,惹你伤心了,我愿意做一件事,作为补偿,如果你能信任的话。”
她讶异的抹去泪:“和你没有关系,我们虽是初见,但不知为什么很信任你。平常不是这样子的,和男孩子一起我会不安,但和你一点没有,真是奇怪!”
她转着眼,又问:“你想为我做什么?”
我坦率的说:“你的不安是由于得自遗传的体臭,我可以为你除去,今后你不必再为此担心,自然可以应付所有的男人了,对不对?”
她胀红了脸,却坚定的望向我,极力压制兴奋:“真的?你有把握?天,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我看过医生,都说不可能,满身都有汗腺,怎可能完全摘除?便是腋下切除掉,效果也不顶好,而那笔手术费用也是目前付不起的。”
“我可以完全医好,而且不用开刀,只要用温泉水泡一泡,按摩一下就可以了,愿意试一试吗?”
她猛点头:“好,好,我愿意。”又问:“什么时候?”
“今晚吧!后天我要去东南亚旅行,两个星期之后才回来,若等到那时,怕你已回日本了,对吗?”
“不一定,我现在还是无业游民,六月初领到文凭才能找工作,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待到五月底,不过,手术这么简单,对我来说,当然愈快愈好……我不是急着找男人,是怕影响求职,我的工作。”
“你学什么?”
“法律!我是法学博士,我曾立志要替被遗弃的孩子弃妇争取合法保障。”好胸襟,好志气,我佩服。
有女入怀
在圆山饭店吃过饭,由奈良子开车上阳明山。
我已订好了七○二、七○三,两个相连的房间。
进七○四,由暗门进入七○二,奈良子已迫不及待扑过来,也不管有人在旁,就猛吻我:“云云,云云,想死我了!你好狠心,好几个月死到哪里去了?”
沉下脸里她一把:“你也没闲着啊!阿狼他们不都陪过你?去,去那边洗洗干净,多泡泡温泉,把秽气好好泡掉。”
她“哎啊!”叫痛,乖乖应“是!”低着头走了。
大和美智子讶异而吃惊,不安又不平:“你对表姊好凶,怎可以这样子?”
我苦笑:“我也不想如此啊!但她有被虐狂,很希望尝苦头,我只好投其所好。”
“这是不正常的,虐待与被虐都会上瘾,愈来愈严重,会闹出人命,你……你不可以治好她吗?”
“啊!我没试过,也没想到,等下试试看!谢谢你的提醒,现在先为你治,请先冲洗过,下池泡十分钟。”
“我可以等,请先瞧瞧表姊吧?她真的很需要你!”她红着脸说。
好一个能为别人设想的女孩,我更欣赏她了。
到隔壁把暗门关上,奈良子已进入大池。我脱衣下去搂着她,闭目以天眼注意她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