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盛夏,我的光年+番外 作者:李小渔(晋江2014-06-05完结)-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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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的轰鸣声还未停息,大批大批的飞鸟被那声音惊起,在天空中划一道优美的弧继而消失在旷野中,盛夏瞪着眼睛,一直盯到鸟儿销声匿迹却还是不肯收回神,卓煦晨似乎意识到盛夏的不专心,伸手挡住她的眼睛。盛夏长长的睫毛摩擦着卓煦晨的掌心,隐隐的痒。
“卓煦晨,你不该这样。”盛夏郁郁地开口,目光终于回神。
卓煦晨终于离开盛夏红肿的唇,急促扩张的胸口渐渐平静下来,“不该怎样?”
盛夏低头去扯衣角,每次她想逃避的时候,就会出现类似的动作。
“回答我。”
“卓煦晨,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合适。”
“那谁合适我?”卓煦晨咄咄逼人,“安盛夏,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
“那你想怎样?”
“怎样?”卓煦晨的嘴角扬起一个绝美的弧度,“安盛夏,你说过,认同你或者放开你,我现在告诉你,放开你不可能,认同也不可能,但是安盛夏,我可以包容你,你不想考大学就不考,你不愿意离开淮江那我就留下来,N大有全国最好的金融学院,所以我不打算去Q大,我妈不同意我们就不经过她同意,我们到了年龄就结婚,如果她不认你就是不认我,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和你安盛夏在一起这事谁也管不了也不能管。”
盛夏呆呆傻傻的望着卓煦晨,仿佛发现了外星人。
“别这么看着我。”卓煦晨捏了一下盛夏的脸,“三天没见到你了,这三天我想了很多,盛夏,我爱你,真的爱,甚至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你不能再跑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盛夏目光古怪,读不出是兴奋抑或忧郁,她就这么盯着卓煦晨,一瞬不瞬。
卓煦晨被她盯得心里发毛,“盛夏,不会才三天你就变心了吧。”
盛夏突然拽住卓煦晨的领口,垫起脚尖用力吻上卓煦晨,牙齿碰撞到一起让两人痛的倒抽了一口气,可是盛夏并没有停止,她像刚才卓煦晨一样肆意的侵略着他的城池汲取着他的甘霖,卓煦晨抱着她想回应却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她的节奏。
许久,盛夏终于放开他,恨恨的说,“便宜都想你占尽,美得你。”
卓煦晨得意的一笑,“不生气了?不生气我们去吃红豆冰。”
街边公园的长椅上,盛夏把脑袋歪靠在卓煦晨的肩头,一边大口的吸着红豆冰,一边专注的望着夕阳的余晖,火红火红的云朵,仿佛燃烧了半个天空。盛夏眯着眼睛,用手指在半空中描绘着太阳的轮廓,“卓煦晨,你说这里如果有个摩天轮该多好,这样就可以离太阳更近,就算天黑了,摩天轮还亮着,就像另一轮太阳。”
卓煦晨蹭了蹭盛夏的额头,“我们盛夏喜欢,那我以后就在这里建个摩天轮。”
“那需要很多钱。”
“放心,”卓煦晨拍拍胸膛,“你老公这种未来的国家栋梁怎么会缺钱。”
“拉钩。”盛夏伸出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天晚上盛夏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卓煦晨在摩天轮上举行婚礼,她身边站在一个极其漂亮的小男孩,盛夏玩心一起,蹲下身捏了捏小男孩脸颊,“喂,你是那家的小孩?”
小男孩眨了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妈妈,你不认得我吗?”
盛夏大囧,慌忙去捂小男孩的嘴巴,“小朋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还要结婚呢,你这么说我老公要不高兴的。”
小男孩扁扁嘴,豆大的泪珠滑落下来,“奶奶不喜欢我,妈妈也不喜欢我,我还是不要留在这个地方了。”说着打开门一跃而下。
“不要。”盛夏尖叫着从梦中惊醒,胸口像被一块千斤大石压着,闷闷的痛,盛夏拍拍胸口帮自己顺了气,看了一眼墙上的钟,1点47分。
chapter 5
盛夏重新躺回去却睡意全无,只好盯着天花板数羊,数到第1323只时,床头上的手机剧烈的震动起来,是母亲工作的夜总会的老板娘许以柔。“盛夏,你妈出事了,正在仁心医院抢救呢,你赶紧过来一趟。”
盛夏吓得六神无主,胡乱套了两件衣服就去拍谭怀亚房间的门,“哥,哥,我妈出事了。”
谭怀亚去楼下去了车,载着盛夏一路飙到仁心医院,抢救室的灯还亮着,许以柔在门口焦虑地徘徊着,脸上的妆花了,眼线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融成了两道粗细不一的黑色线条。
“许姨,我妈怎么回事?”盛夏急急忙忙的冲过去问。
“还能怎么回事?喝多了呗!”许以柔无奈的摇摇头,“今个晚上唱着唱着就吐了,连血带酒,我都让你妈给吓傻了。”
“医生怎么说?”
“酗酒造成的胃出血,盛夏,别怪许姨说你,你妈一个人把你拉扯这么大,唯一那么点念想就是希望你能有出息,别跟她一样,你怎么就不懂呢?”
“许姨,我都知道。”盛夏低下头。
此时谭怀亚停好车,也到了抢救室门口,“许姨,别怪盛夏,她也有苦衷。”
许以柔瞪了谭怀亚一眼,“你看你护盛夏护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你媳妇呢,我怎么怪她了?我是让她有空多关心关心她老娘。”
“许姨,我知道错了。”盛夏朝谭怀亚使了个颜色,示意他别再说话。
抢救室的门开了,韩璐走出来摘了口罩,“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
韩璐看到盛夏似乎并不意外,事实上,在她看到安锦事就已经预料到今晚会见到盛夏,韩璐面无表情地说道:“病人暂时脱离危险,家人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我去。”许以柔拍了下盛夏的肩膀,“你妈这算工伤,许姨包了,你不用担心。”
盛夏感激的点头。
韩璐冷声对盛夏道:“你跟我来一下。”
主任医师办公室,韩璐擦干额角的汗水,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然后示意盛夏坐下,“我想跟你谈谈。”
盛夏虽不喜欢韩璐,但她毕竟是卓煦晨的母亲,基本的礼貌还是要做到的。“阿姨,有事您请说。”
“是我打电话让你们杜老师把你调到艺考班的。”韩璐开门见山。
“我知道。”盛夏并不意外。“您担心我会影响到卓煦晨。”
“你明白就好,卓煦晨那点心思,自以为瞒得很好,其实我看的明明白白,小晨喜欢你,前几天他告诉我他想考N大经济学院,不想去Q大,我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
盛夏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一片密密麻麻的阴影,她没有说话,她猜得出接下来韩璐会说些什么。
“离开卓煦晨。”韩璐以命令的口气说道,“我不能让你毁了他。”
盛夏的睫毛猛地抖动了一下,不亢不卑的看着韩璐,“我没有毁了他。”
韩璐笑了,象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跟你那不要脸的母亲真像,破坏别人的家庭却还那么心安理得。”
“请您不要侮辱我的母亲。”
韩璐笑得愈发放肆,“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你们这对贱人,老的抢我的老公,小的一直盘算着要拐走我的儿子。”
盛夏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的皮肉里,火辣辣的疼,“您是卓煦晨的母亲,我尊重您,请您也给我最起码的尊重。”
“你不配。”韩璐站起来恨恨地将手掌拍在桌子上,“从今以后不许你再跟卓煦晨有任何的交际,别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你知道,我总有办法对付你么们。”
盛夏淡淡地抬眼,“我们早就一无所有了。”说完,转身出了韩璐的办公室,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身抛下一句,“就算没有我的母亲,您就确定您的丈夫会对您绝对的忠诚么?”
韩璐重重地跌坐在皮椅上,盛夏的话直中要害,卓峥嵘不爱她,他宁可去喜欢一个在歌厅里唱歌下贱女人也不肯爱她。
这才是她最大的悲哀。
办好安锦的住院手续,盛夏回家打包了些日常用品送到医院,许以柔一直在照顾昏睡的安锦,盛夏轻手轻脚的放好东西,“许姨,你回去吧,我在这照顾妈妈。”
许以柔摆摆手,“没事,盛夏,你先回去吧,你妈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她这会肯定还没消气,醒了看见你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我在这看着她,等她醒了好好开导开导,然后再给你打电话。”
盛夏点点头,转身出了病房,谭怀亚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头倚着墙已经睡着好一会了,盛夏轻轻的推醒他,“哥,回家睡。”
谭怀亚扬起嘴角,“锦姨醒了?”
“还没,许姨让我们先回去,我妈的脾气你也知道,醒了看到我肯定会吵架,等等吧。”
“嗯。”谭怀亚伸了个懒腰,“走,去吃点东西。”
“我不去了,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
“不用。”
淮江的秋天早已到来,天气却燥热依旧,盛夏穿着厚外套身上隐隐有些汗意,她脱了衣服,忽然想起背心暴露了肩头的刺青,又重新把衣服穿上。不知不觉,她从医院走到卓煦晨上补习班的地方,今天是周六,卓煦晨肯定会来,他就是这样,不肯轻易落下一节课,永远都要做到最好最优秀,盛夏觉得,她和卓煦晨,实在是太不般配了。
晨雾中,卓煦晨推着脚踏车和姜薇尔并肩而行,姜薇尔穿着长及脚踝的白裙子,卓煦晨则穿了一件卡其色鸡心领针织衫,远远望去两人就像一幅和谐柔美的画卷,英俊的卓煦晨,清秀的姜薇尔,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
盛夏觉得心脏深处某个极其重要的角落轰然倒塌,那里支撑着她全部的骄傲与信仰,毁在卓煦晨勾勒出的美好中,那样的卓煦晨,曾经是盛夏对于幸福的全部向往,而今,连盛夏自己都觉得遥不可及。
卓煦晨没有察觉到不远处的盛夏,和姜薇尔有说有笑的进了补习学校,盛夏转身沿着来时的路继续走着,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她在角落里偷偷注视卓煦晨的日子,那真好,不纠结,不失望,不期待也不心痛。
樱花公园的主干道聚集了大批的人群,著名画家萧云川将本年度的个人画展选定在条被樱花树包围道路上,每一刻樱花树上都挂着一副巨大的画布,此时并不是樱花的花期,而每一幅作品都以樱花为背景,让人有种置身于花海中的错觉。
盛夏走马观花的看着,直到在一副名为《樱之祭》的作品前驻足,这幅画极为特别,不难看出画中取景便是画布后面的那棵樱花树,大片大片的粉白色的樱花被风吹落,反转最后落入尘土,每片花瓣都尽情的舞蹈,用最华丽的舞姿为自己送葬。树下整齐的摆着一双鲜红的舞鞋,崭新靓丽一尘不染。盛夏仰望着那幅画,久久不肯离去。
“你喜欢这幅画?”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陌生男子,30多岁的年纪,穿着极其随意的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散着,领子却打理的很平整。“这可是所有画中最单调的一副。”
“是吗?”盛夏笑道,“我倒觉得这是最丰富的一副。” “怎么说?”
“这里的每幅画中都有主人公,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那都是别人的故事,而这一幅是作者自己的心情,他很……遗憾。”盛夏仔细的琢磨着词汇,“嗯,就是遗憾。”
“为什么是遗憾?”
“舞鞋不穿在舞者的脚上却放在樱花树下,只能说明,这双鞋被抛弃了,或者,舞者再也不跳舞了。”
男子豁然开朗,“没想到,你竟然是最懂我的人。”
盛夏疑惑的望着男子。
“萧云川,很高兴认识你。”男子优雅的伸出手。
盛夏惊讶的睁大眼睛,“你就是……”
萧云川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将手指竖在嘴唇上示意盛夏不要声张,“嘘,这是秘密。”
盛夏知趣的点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安盛夏,盛夏的盛,盛夏的夏。”
“盛夏。”听到盛夏的名字,萧云川有一瞬间的失神,“这真是个好名字。”
“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有兴趣画画么?”萧云川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盛夏,“我的画室就在中南路上,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你不是一直在日本么?”
萧云川再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也是秘密。”
chapter 6
卓煦晨看了一眼手表,11点,他悄悄地收拾书包打算从后门溜走,一旁的姜薇尔一把摁住卓煦晨的手,低声道:“你又要偷跑?”
卓煦晨双手合十,做了个求她的手势,“下午的课我不上了,先走了。”
“不行。”姜薇尔拽住卓煦晨,“你又要去找安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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