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小娘子-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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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尽管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她拍拍她的手给她更坚定的保证,一时没注意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她身后渐渐地笼罩住她。
“是呀!你只会害我而已——”江鱼不善的口气从她身后传来。“真没想到我任劳任怨的为你做牛做马,所得到的结果竟是这样。琦儿,你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呀?”
梦儿立时瞪着他,替琦儿辩护道:“江鱼,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琦儿姊?她可没说你半句不好,反而直说你好呢。”
这就是她厉害之处!江鱼愤愤的想着。
见江鱼依然不善的脸色,梦儿再怎么天真,根据多次经验也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于是她软下口气说:“其实琦儿姊也是为我好,才叫我多交几个朋友,这也没有错呀。”瞄了一眼见江鱼即将变脸,她马上又道:“不过我想来想去还是认为有你就好了,毕竟我是真的好喜欢你呢。我想,除了你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真的?”江鱼闻言,心情一下子飞上了天堂,梦儿说她除了他不会喜欢别人?这是真的吗?
“真的。”梦儿点点头,忍不往看向琦儿。琦儿对她笑了笑挑了挑眉,意思是说:“你看,我不会骗你吧?”
昨天在跟琦儿聊天时她曾经告诉琦儿,她很怕江鱼生气时的臭脸,有时候真是受不了他。琦儿听了马上教她这个法子:见江鱼生气时只要说“她只喜欢他一个人”这句话他一定马上不会再生气,而且还会很高兴的问她一句“真的吗?”天呀!这么灵!琦儿姊真是太厉害了,梦儿简直从心底深处深深的佩服、崇拜她。
恢复了好心情,江鱼马上原谅琦儿怂恿梦儿的罪行。
江鱼走到她们面前,将一张写满小字的纸卷递给琦儿。“哪,我所整理出来的就这些,你看看吧。”
琦儿抬起手,却不是去接他递过来的纸卷,而是伸出去跟梦儿抢食剩余不多的蜜饯,偷了余空瞄了他一眼懒懒地道:“我手忙,可是耳朵不忙。你用说的会比较快。”
江鱼心情好,不以为意的收回纸卷,挑了她们对面的椅子坐下,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才摊开纸卷,淡淡地道:“其实我们并不确定到底要如何的异象才是可以让你师父他们回去的地方,所以我们只能依照各地异象的真实性和发生时间来判断。依照我们组织网传来的众多资料,我删除了一些徒有传言不见异象发生或是异象不再出现的地区,再比照开始发生异象的时间看来,很幸运的,只剩下两个地方我认为最有可能,南方一处,北方一处,倘若这两个地方都不是,那我想你师父他们也不用回去了,干脆在此定居算了。”
“讲了那么一大堆废话,到底是哪两个地方?”
“是呀,江鱼,我也开始觉得你最近的废话变多了。”梦儿跟着附和。
即使被埋怨,江鱼也是很自然的对梦儿笑了一下,然后不满地看了琦儿一眼,当然只敢轻轻的一眼稍纵即逝,不能让她发现,他可不想再受任何的无妄之灾。这些日子他虽然不说不问,可是多年的相处熟稔,他感觉得出来琦儿心情其实很差,而且是差得不得了!她只是强装轻松笑意,不愿被任何人发现她的不对劲。而他也不会硬要拆开她的面具,他相信等她想说时她自然会说,若她不想说的事,任他再怎么好奇再怎么追问,她也是不会说的。而且他更相信,这一阵子梦儿确实是被她给带坏了,而琦儿绝对是故意的。以他对她的了解,原因肯定只有一个——因为她心情差,所以她也不会让他太好过就是了。
“南方白云镇后的阴山群,北方则是——巧得很,就在浑天堡后山的林区。”他仔细的注意琦儿的表情,果然,一听到浑天堡她脸色忽然苍白,拿蜜饯的手也停顿了一下,不过也只有一下下,她又恢复了正常,若不是他特地注意也不会发觉。
“你想从哪里先查?”他问琦儿。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她反问他。现在正值夏季,南方是不能回的,那里是她的禁地。
“其实我是认为北方较有可能。”
“哦?”
“你想,你师父他们从一开始就在北方活动,极少到南方,这是为什么?你说过他们具有异能,或许他们直觉的认为能让他们回去的路就在北方这一带,只是无法知道正确的地点罢了。”
“就像‘血影’即使想要报复人类,也是从北方开始展开活动,这也可以形成另一种想法,或许‘血影’他们在下意识中还是渴望回去。”
“没错。倘若真的如我们所想,等我们确定了地点,那么对付‘血影’那方面就变得简单多了。”
“那我们是要去北方喽?”梦儿兴奋的大叫。
“你也要跟我们去?”江鱼皱了眉,断然地道:“不行,那太危险了,你还是留在家里好。”
梦儿正要反驳,琦儿倒先插嘴解释。“梦儿,江鱼的意思是说,这回我们去不是去玩,是很危险的,你跟我们去,江鱼他没把握能保护你的安全,若是你不小心发生了什么事那怎么行?所以我劝你还是留在家里好。”琦儿瞄了眼江鱼赞同的神色,邪恶的一笑,又道:“而且你好不容易摆脱了江鱼的魔掌,说不定会遇到一个比江鱼更能保护你的男人愿意带你去呢。”
“琦儿——”江鱼咬牙切齿地警告她说话小心点。
“我说的可是实话,我们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留梦儿一个人在这里,你放心我可不太有信心。”琦儿耸耸肩,毫不畏惧他投来杀人的目光,反正有梦儿在她怕什么?
“江鱼!带我去嘛!我保证我不会惹麻烦的。”梦儿拉着他的袖子软声哀求道。江鱼感到非常为难。
“而且我也会帮着保护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琦儿在一旁又道。
江鱼目光迎向她,不免疑惑,为什么琦儿一定要梦儿跟去?
“好吧。既然琦儿都这么说了,你就去吧。”
“哇!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梦儿高兴得团团转。琦儿却回避江鱼探测的目光。
命运真是可笑,也可恶极了!她和莫席天之间,由她开头,却由第三者作为结束,多可笑的结果呀!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感情游戏,让她全心全意的付出真情,以为今生就这么认定他了,而他也不负她所望温柔的爱上她,当他在大草原的溪边倾诉爱意时,她是多么幸福,以为两人从此就能幸福快乐的在一起,谁料得到一场老天的恶作剧就让她失去了他,她从没有想过要跟另一个女人分享丈夫,她是不是太死心眼、太固执了?若她能容得下蓝洛洛,那么她还是拥有他的,虽然只是一半,但总比完全失去好吧?
哈哈!她苦笑,那是不可能的,虽然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可是她就是无法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丈夫,她的感情一旦付出就要对方全心全意,否则她宁可不要!
她柳琦儿不要只剩一半的爱!
可是她很痛苦呀!
想到此时,他或许跟蓝洛洛相亲相爱地拥在一起的画面,她的心就碎了一次又一次,再也拼不完全了。想到他或许跟自己般因为分离而痛苦的活着,她也难过得想要落泪。即使回忆起甜蜜的时光,也只是徒增心伤,早知如此,不如不相识。但已付出的情感要如何收回?付出的爱要怎么要回来?
她怕。她真的很怕!
现在的她因为伪装才能看似坚强,一旦这层薄弱的保护膜被撕开了,那她会崩溃的,她一定会崩溃的!
她需要一点距离,而这一点距离可以让她坚强,不至于软弱。而梦儿就是最好的人选,有梦儿在,可以干扰江鱼的心思,她紧绷的心绪才可以乘机喘息,她得承认,她无法面对江鱼那一双疑惑的眼。
若跟江鱼单独去浑天堡,漫长的路途她一定会受不了内心的痛苦折磨,她会忍不住的向他哭诉,到时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也会崩溃,而她相信一旦江鱼知道了这件事,绝对会去找莫席天算帐,而那后果绝对不是她想要的。她既然决心离开莫席天,就要走得干干脆脆的,即使心碎而亡,她也不要让人看出她的懦弱。
自小到大,她游戏江湖,见识过多少不同的人,她的眼光从未出过错,是喜是恶、是实是虚,从未逃过她精明的双眼,她一眼就能认清一个人的本质,遇见莫席天是幸或是不幸?她有无限的信心,却敌不过老天爷的捉弄,真是应了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他不是一个不专情的男人,相反的,他的感情是专一的,她从第一眼看到他时就看到了他的本质,这个男人的感情不容易付出,一旦爱上了就注定是一生一世的追逐。相同的,这样的男人对于责任也是不会逃避,无论多么辛苦,他也会一肩挑起他应该做的。可是,当责任与爱情相抵触时他会如何选择?爱上这样与她相似的男人是幸,或是不幸?
想去又不想去,想见又不想见。在最后一刻,她恨不得就此逃走,放下一切独走天涯,但是,她如何放得下?她看似淡泊随性,对她切身的事情却是异常的执着认真,她无法放下师父的深重恩情,逃避应负的责任,她必须勉强自己踏入这一块——有他的土地,不论她愿不愿意。
想着想着,神情不由得恍惚了起来,脑筋也一片混乱。心里是既期待又害怕,期待什么?再见到他吗?害怕什么?再见到他吗?唉!情字真伤人哪!没想到向来悠游自在、游戏人间的她,这一次却栽在“情”这一字上,她不禁苦笑。
抬眼是一片忧郁的蓝色天空;低下头却也是满地烦乱的绿……
黄石镇
又到了黄石镇。
同样的,也是在“好吃酒楼”。
将梦儿安置在“好吃酒楼”后面的客房里,留了江鱼照顾她。琦儿一个人走到店面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百般无聊地望着街上稀落的行人,眼中不自觉的又露出几许的哀伤神色。
一路上,他们一行三人走走停停的,终也到达黄石镇,此时的琦儿仍是男装打扮,全新的书生脸孔是江鱼易容术的杰作,任谁也认不出她来。
梦儿初至北方,不习惯这里略显干燥的空气,水土不服的昏倒了,吓得江鱼手忙脚乱,还好他们已经到了黄石镇,便在这镇上唯一的酒楼饭馆兼客栈的“好吃酒楼”住下了。
离浑天堡越近,她的神色也越冷然,一路上鲜少打闹玩耍。她也知道江鱼和梦儿常常担心的望着她,可是她就是无法恢复以前那个爱笑的柳琦儿。只因为离浑天堡越近,所代表的也就是离……莫席天更近了。
无法欺骗自己的。她想要见他!她好想他、好想他!
可是她不能!
见到了又如何?倒不如不见。
矛盾的情绪一直纠缠着她。她好烦恼,她好痛苦!聪明的她竟无法挣脱这张无形的网——爱情的网。
难道对于爱,再怎么聪明冷静的人都会变得失常?谁都无法逃脱缠上身的爱情苦恼吗?
琦儿再一次痛苦地闭上眼,将头埋向双掌,抑制自己哭出声来。她从来不知道爱是那样磨人心魂,直像要你魂飞魄散,身心碎成片片不留一点余地。明知想他是错的,却又不由自主的想。就像飞峨扑火,明知迎向火光只有死路一条,却又扑向火海以身殉之。多么傻呵!
忽然,一张温柔的大掌搭上她微颤的肩上,微缩的掌劲给她温柔的安慰。
“琦儿……”
听到江鱼叹息的呼唤,她心一软,意识到即将崩溃的情绪,她挥开他的手,趴在桌上不让他看到她的泪,用模湖哽咽的声音道:“你走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