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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西琉王朝系列番外]情人节的灾难-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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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亚卷起衣袖,“你不用跟我客气,反正你这么小一个,只要我搓个几下就可以干干净净了。” 

“不准说我小!”司珐尔抬起愠怒的灰蓝双眸。 

嘻嘻笑着,飒亚把皂石放在手心上揉搓出泡沫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司珐尔身上说:“你好像变小之后,脾气反而变大了,司珐尔。动不动就生气,这一点也不像你。” 


眯起一眼,司珐尔哼地说:“莫名其妙地遭到这种诅咒一样的怪事,要人不发脾气都难。倒是你挺高兴我变成这样子的吗?飒亚。” 

“我说‘是’,你又要生气了吧?”一笑,开始在司珐尔的长发上搓揉着,感觉好新鲜,以前他从不知道女孩子们为什么喜欢玩人偶,如今倒有点理解这种乐趣所在。 


“看我这样处处吃鳖很有趣?” 

“不是。” 

一边轻揉地按摩着司珐尔的头皮,飒亚白他一眼,认识这么久,难道在他眼中自己会是那种“兴灾乐祸”的人? 

“那不然?” 

头发洗得差不多,接着飒亚的指头开始在他的身躯上游走,“你太能干,什么事都不需要我插手,我们住在这座岛上,能生活得无忧无虑,也全是你私底下在支撑着所有的事,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除了……那件事……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被你需要。” 


“那件事?”司珐尔恶意挑高一眉。 

飒亚微红了脸,“就是‘那件事’。” 

“……我从来就没把你视为暖床的工具,飒亚。”他放柔了声,说。 

“我知道。” 

赌气的,在他身上拚命搓着,飒亚心中比谁都清楚司珐尔对他的情意,可是这还是改变不了自己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地方,似乎只有那件事。 

他们单独生活后,这种感触只有更深…… 

他也想为司珐尔作点什么,分担点什么,但他似乎并不需要自己替他分担任何事,这点让飒亚颇为吃味。无论是身为男人、身为情人、或是身为平等的“伙伴”,自己就是不及司珐尔。 


“我虽然知道你没那意思,但你也不能否认我在这座岛上镇日无所事事,像个废人一样吧?” 

“你觉得受我拘束了?” 

司珐尔推开他的指头,开始用清水洗干净自己全身上下的泡沫。 

“……”飒亚没有回答,不管自己怎么说,似乎都无法让司珐尔了解,他也想为他尽一份心的道理。 

从小盆中跨出来,司珐尔拉起“巨大”布巾的一角,一面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一边说:“可是就算你感觉窒息,我还是无意解放你,飒亚。” 

重新恢复洁净光泽的俊美脸庞上,一双灰蓝眸子莹莹地注视着远比自己高又大的“情人”说:“没有了你,我便什么也不是。你在这里,就是一切,就是所有我愿望的实现,你什么都无须作也没有关系,只要不离开我。” 


“即使我是个废物?” 

“你不是。”司珐尔扯唇一笑,“我们才来这里没多久,你不必着急,有许多的时间你可以找到未来你想作的事,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让自己太无聊的。也许往后会轮到我吃醋,觉得你并不需要我。” 


“是吗?” 

确实,从到这座岛后,自己的心情始终带点燥闷……无事可作,整天在海边捕鱼、戏水也腻了……自己想作的事,是什么呢?能够作些什么呢? 

司珐尔拍拍他的手,示意要他将自己抬上去,飒亚将手掌摊平让他站在自己的手心中央,然后抬到两人可以四目相交的地方。 

“你无须担忧自己不被我需要,飒亚。因为有你在,所以即使我变成这副德行,我仍然是庆幸的。庆幸那个可恶的爱神没有将你我分开,无论以什么方式,能待在你的身边,我便心满意足了。” 


说完后,司珐尔垫起脚跟,凑进他的唇,在上面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不带任何暇念、也没有任何的欲望色彩,只是单纯的爱。 

飒亚笑了。 

“感觉好奇怪喔。”他说。 

司珐尔挑起一眉。 

“想不到你会有这么安分地,真的只有‘吻’到为止。”飒亚揶揄地说:“要是你一直都这么安分,或许不变回来也无所谓。” 

司珐尔蹙起眉,“你高兴,我可不乐见那种情况。” 

“方才你自己说已经‘心满意足’的吧。”飒亚糗他道。 

一撇唇,“那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双手一摊,司珐尔看着自己说:“现在的我难道还能再作什么别的?” 

起了调皮心,飒亚摸摸他的胸口说:“你不能作,不代表我不能作啊!” 

“别闹了。”瞬间,司珐尔变了脸色。 

指头轻轻的从他的颈口滑到胸口,飒亚灰眸烁现与平日截然不同的邪恶光彩,“怎么说我是在闹?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每回总是你占上风,这次我可是难得有机会可以这么占尽优势,不好好地利用一下,怎么对得起上天赐给我的好机会呢?” 


“放我下去。”司珐尔用力地一跺脚。 

故意在那细小如珍珠般可爱的胸饰上徘徊着,飒亚说:“你现在跺脚我也是不痛不痒的,你就认命吧,司珐尔?” 

嘿嘿,过去都是司珐尔嚣张地这么说,偶尔轮自己讲这台词,还真是格外刺激有趣。 

“这玩笑开得过火了,飒亚。”脸色一阵苍白,司珐尔闪躲着他的指头。 

“会吗?可是如果是现在的你,无论几次我都可以奉陪,精力绝伦的司珐尔大人。”指头滑落到司珐尔那毫无遮掩的男性部位上,飒亚戏弄的一弹。 

“不必!” 

再次坚决的怒吼着,司珐尔万万没料到自己会落入这田地,要是真让飒亚给“玩弄”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可就…… 

“这样啊?”大大的叹口气,飒亚总算把手移开说:“好遗憾喔。” 

呼,危机解除。司珐尔不动声色的喘了口大气。可是下一秒飒亚的话却让他更加汗毛直竖。 

“那就等下次有机会的时候,再来尝试啰。” 

他还没死心啊?! 

司珐尔脸色土灰的想着:今天晚上、不、等一会儿,我一定要马上去查出那个什么恋爱之神的底细,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再拖下去了,我要立刻解除这种荒唐的咒语! 


(于是乎,迷你司珐尔的灾难还在持续中。) 

(三) 

翻遍了手边所有的书籍古册,甚至动用各种他能想得到的方式,司珐尔始终找不出有关那个该死的“恋爱之神”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自然地,更别提要找出任何能让自己“恢复原状”的解决之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急于一时也不见得有什么转机。今儿个折腾了一天,我们都累了,先睡一觉,等明日再想法子吧!”说着不算安慰的安慰,飒亚懒懒地打了个大哈欠,拎起巴掌大的情人,往寝室走去。 


“咳……”平常一副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扑克脸情人,在看到那张带给两人许多愉快回忆的大床时,浮出了一丝尴尬与冷汗。 

迟钝的飒亚还没有察觉到这点,很自然地把他放在大床上,迳自脱下身上的衣袍。 

自从来到小岛后,早已经习惯在两人同床共枕的时分,以呱呱坠地时的模样,与情人享受肌肤相亲之乐。这倒是过去尚为皇帝头衔所束缚的飒亚,所无法想像得到的--能摆脱一切衿持与虚伪的文明,竟会是这样的轻松自在。 


“咳咳……” 

听到情人咳得更大声了些,飒亚回过头,皱起一道鹰眉,“你发冷吗?怎会一直咳嗽?” 

抿抿唇,缩小十几倍的情人眯了眯灰蓝眸,“我看……今天,我还是睡书房吧。” 

“啊?” 

飒亚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正常?司珐尔居然主动说要分房睡?以前自己和他吵架时,耍脾气去住另一栋小屋,不肯与他同寝,司珐尔便把小屋给拆了。那、那个司珐尔,现在竟要与自己分开睡? 


探出食指,贴上情人的迷你额头,另一手则探探自己的额温,飒亚不解地问:“你没发烧呀?这就怪了……” 

“我好的很。”推开他的手指,裹着充当衣服的小方巾,司珐尔努力地在软绵绵有如云海般的被海中,移动双腿说:“你睡你的,晚安。” 

“慢着!”轻易地以一指压住方巾垂下的“衣”角,制止司珐尔的逃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睡?告诉我理由。” 

小小的灰蓝眸子冷硬地瞪着,可是飒亚的灰眸也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两人无言的视线战争持续不到一刻,司珐尔松动了皱起的眉,无可奈何的说:“我不怕死,但是怕死的时候像只被压扁的苍蝇,这样你懂了没?” 

飒亚瞠目结舌的张开嘴,过了沉默的两秒,爆出狂笑。 

司珐尔扬了扬眉头,“你会不会笑得太失礼了点,死亡是一个很严肃的课题。” 

“抱、抱歉嘛!”呵呵地抖着肩膀,飒亚揩着眼角的笑泪,搐动着唇角仍有残余的笑,“我差点忘记,现在的你确实很‘脆弱’,我也没办法想像你有如一只被压扁的青蛙的样子,我道歉就是了。” 


“现在可以放开我,让我回书房去了吧?”抽离被飒亚压住的衣角,司珐尔道。 

“等等、等等。”飒亚伸出双手,“你别动,我有个好点子!” 

不知飒亚又想耍啥花样,司珐尔静观其变的看着他冲向衣柜,东翻西找,又过好一会儿,他捧了个宝盒出来。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飒亚把装在里头的贵重金银珠宝一股脑地倒在桌上,并将那精雕细琢的美丽木盒,慎重地放在司珐尔面前。 

“你躺进去试试看。” 

“你不会是要我睡在这里头?!” 

飒亚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这样子我把盒子放在身边,也不怕会把你压死啊。这叫做床上有床。怎么样,很棒吧?” 

“我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一张床,更像是那种埋在一盆黄土下,专供人永远沉睡的‘东西’。”冷讽着,司珐尔一点也不“感激”飒亚的用心良苦。 

 


“多谢你费心,我宁可选择睡在书房。”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顽固不是病,犯起来却可以要人命?”飒亚火怒了,掀起两道眉。 

“那么你又干嘛那么坚持,非要我在‘生前’就先躺进一副活棺材里?” 

“什么棺材!你看清楚,这可是一只上等银杉制成的宝盒!”捧着盒子,飒亚咆道。 

“那就拿去收藏你的宝贝,不要拿来叫我当床睡!” 

“我就当你是宝贝,不成吗!”飒亚不假思索地反吼回去,“你现在风一吹就会被吹跑,万一睡在书房有了个万一,纵使你呼救,我也听不到你的声音,要我怎能安心地在这边呼呼大睡?” 


“……”原本极度不耐烦的迷你情人,诧异地以一双灰蓝眸子盯着他。 

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飒亚红了红脸,“怎么?我就不能担心你啊!” 

摇摇头,司珐尔一咋舌,“该死,我真希望时光能倒转回到那场怪梦之前。” 

以为他又想埋怨恋爱之神的恶作剧,紧接着的下句话却让飒亚猝不及防地羞樱了一张小脸。 

“现在这副德行,连想给你一个神魂颠倒的热吻都不能。” 

飒亚实在不懂,司珐尔在说出这种肉麻的话语时,怎么能舌头不打结?听的人可是鸡皮疙瘩掉满地了。 

“少在那边说些有的没的,你到底要不要睡在这边,说!”凶巴巴地一瞪。 

“从以前到现在,你总喜欢用生气来掩饰自己害羞,为什么就不能老实承认自己其实很高兴呢?”司珐尔逗弄地笑笑。 

“你、你才是,想扯远话题,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你再不睡,我就懒得理你,一个人睡我的大头觉!”扯着棉被,转身作势想结束话题。 

“呵呵,刚刚不是才说,我不睡在你身边,你就会睡不着吗?”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忍不住回道。 

“唉,要伺候一个任性的情人,让他服服贴贴、不闹脾气,还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是谁、是谁比较任性啊!”瞪大灰眸,飒亚指着迷你情人的鼻子说:“我找出个这么漂亮的盒子让你睡觉,你还嫌弃它,分明你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听出他有意让步,飒亚终于化怒火为欢颜,“人生难得几回傻,就当是多个新体验,做点傻事也无妨吧?反正除了我,又没有别人能看到。” 

“这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一点。” 

“我们会想出法子将你恢复原状的,什么大风大浪我们没见过,是不?这点点小麻烦不算什么。” 

“希望是如此。” 

总算解决司珐尔的寝床问题。 

熄灯后,手忙脚乱了一整天的飒亚,在道了声晚安后,不过须臾便传出规律的呼息声,显然已经进入甜甜梦乡。然而司珐尔却没那么容易入睡,他凝视着漆黑的天花板,缩小后的眼界中,那天花板高得有如触手不及的天空般…… 


我绝不能一直持续这副该死的模样--司珐尔锁紧的眉间,刻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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