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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记我们单纯的小美好-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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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是呀,哪里比得上我无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样居然还敢回头。

     江辰突然抬起头,定定看着我:“我是说图书馆那件事。”

     哦,原来是那个,害我自我菲薄了一下。

     好像是大三的冬天,我每天都陪江辰在图书馆里看书,南方学校的图书馆没暖气这种东西,我怕冷,就只好穿得略厚了点。

     我的基本配备是一件保暖衣一件卫衣两件毛衣一件外套一条保暖裤一条牛仔裤两双袜子一双短靴一条围巾一双手套,把这些衣物都穿上身时,我的衣柜显得是那么空荡荡。

     我这身略厚的配备让我行动稍嫌不便,而这不便最为突出地表现在看小说这事上,厚厚的手套使得我的手指十分笨拙,总是不能准确地搓出一张薄薄的纸从而进行翻页这个动作。

     而江辰同学不知道是被冻傻了还是被冻笨了还是被冻开窍了,总之他发现我对着同一页小说发呆了十分钟后,主动帮我把那一页翻了过去。后来我们就慢慢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我在他旁边安静看书,看到该翻页了就拿胳膊撞他,他就头也不抬地伸过手来替我把书翻页。

     这事其实并不无耻,基本上还可以称之为温馨。无耻的是这温馨所延伸出来的意外。

     当我们每天在图书馆进行这种“推一推,翻一翻”的日常休闲活动时,校报某记者正在图书馆外的草地上无所事事地晒太阳,透过图书馆大大的落地玻璃,她无意间发现了我和江辰的互动,并且认为这互动十分适合她接下来要策划的一个主题——“校园里的小美好”。于是她在图书馆埋伏了我们好几天,无视肖像权法地对我们进行了全方位360°的偷拍。无耻的是她拍完后要对照片进行后制处理时,听说我是艺术系的,就直接找上了我。我在她所谓青春不留白的孜孜不倦劝说下,无耻地同意无偿为这组照片进行PS等后期制作,并且制作出来效果十分梦幻唯美,十分神仙眷侣,十分比翼双飞,十分戏水鸳鸯……

     那一系列照片在校报上登出来后造成很大的轰动,校报和学校论坛趁势联手推出了一个“校园情人”评比,江辰入选前三名,与他并列竞争的有跳下河为女朋友捞戒指的中文系仁兄和亲手替女朋友做了一套汉服的历史系仁兄。与他们相比,江辰的表现似乎微不足道,但值得一提的是,另外两名入选者长相都十分具有学科特色,中文系仁兄长得像语文课本上的陶渊明,历史系仁兄像北京猿人复原后的雕像。所以长得一点不像医学标本的医学系学生江辰同学以居高不下的票数勇夺第一名,荣获校园情人称号。

     我觉得作为这场竞争里唯一的理科生,江辰特别替理科生长脸。我不懂为什么江辰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要气得差点抡我去撞墙。
16。…第十六章
     江辰用十分钟不到的速度把饭盒吃了个底朝天,吃完还支使我把饭盒拿出去扔,我拎着塑料袋出去时正巧遇到保洁阿姨在清垃圾,她很亲切地跟我打招呼:“小姑娘,礼送出去了吗?”

     她这声小姑娘把我叫得心里十分舒坦,于是坦白:“其实我不是来送礼的,我是给他送饭的。”

     她说:“是江医生教训你吗?你别怕,谁家里上下老小没个病痛的,给医生送点东西,做家属的心里也舒坦,我在这医院好几十年了,这种情况看多了,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我心想再不解释清楚可就要玷污了江辰的医德了,玷污了江辰的医德不要紧,让这阿姨间接诅咒了我家人就不好了。于是我掏心掏肺地说:“其实是这样的,我跟江医生以前是男女朋友,到现在还有点感情纠葛。”

     阿姨看了我一眼,显然有点惊讶,又上下认真地打量了我半天,最后叹了口气推着垃圾桶走开了,临走前小声说了句:“年纪轻轻的,原来是看心理病的。”

     ……

     我回到江辰办公室时他在埋头写着什么东西,我走过去敲一敲桌子,他抬头。

     我说:“没我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哈。”

     江辰右手转着笔,左手翻着桌上的纸,漫不经心地:“陈小希你今天走出去我们就算完了。”

     我想这话内容听起来挺激烈的,本该是带着波涛汹涌的感情色彩来表达,他却讲得平淡如水,一气呵成连个顿点都不带,实在是个人才。

     我站着,他坐着,我觉得气势上我略输一筹;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就算是这么近,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说:“犯不着说得这么严重吧,我是看你挺忙的,不想打扰你。”

     江辰的钢笔还在手指间旋转着,他说:“苏医生跟我说了,你今早打电话来想让我把话说明白了,我现在就把话说明白了,你听完再走。”

     我吞了吞口水,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他说:“三年前是你说要分手的是吧。”

     我说是。

     他又说:“分手的原因是因为我妈对吧?”

     我说对,又马上改口说好像也不是,又说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他把笔砰地往桌上一扔,我心揪了一下,那大概是支很贵的派克笔。

     他捏一捏鼻梁,带了点疲倦:“陈小希,告诉我,这三年你有没想过我。”

     这情感转折得挺快的啊,我想说话,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

     我和江辰分手后的第一个星期,几乎每晚都从睡梦中突然惊醒,头发湿湿地贴在脸颊和颈子上,一摸枕头和胸前的被子都是一手湿。

     我太难受了,想回去求他,说一切都是我不好,我都改我都改……

     事实上我也去了,我在医院对面站了一上午,午餐时间看着他和同事说笑着到旁边的小餐馆去吃饭了。我远远地看着他的笑脸,我甚至还能看到他的酒窝盛满了明媚,我觉得恨呀,我觉得心寒呀,我觉得我傻呀,我觉得我就该冲到马路中间给车撞死,我就不信就着我的鲜血他还能吃下饭。

     当时很多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最后我选择了回家,在家楼下的面包店我想买一个菠萝面包当午餐,但可能是我哭得太惊世骇俗,吓得那好心的老板娘白送了我三个,还告诉我人生没过不去的坎儿。我要是演技够好,我就天天去她那儿骗面包。

     有的人的想念能够撕心又裂肺,有的人却丝毫不敢碰触想念二字,我说过我从来不是勇敢的人,我怕疼我怕难过,我把对他的想念封在盒子里,贴上封条:敢打开你就痛死活该。

     真的有效,所以我没有想过他。

     江辰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口气又硬了许多:“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吗?”

     我突然涌起排山倒海的恨,捏着拳头咬着牙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难。”

     他冷笑:“陈小希,你到底是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

     冷笑是吧?谁不会,牙齿一露我就是传说中的冷笑帝!

     我哼哼笑了几声,反问他:“你呢?你又凭什么不来找我,你凭什么不哄我,你凭什么我说分手你就真的分手,你凭什么问我想你不想你,你凭什么坐着而我要站着……”

     江辰被我这一系列的排比质问得有点懵,好一会儿才缓缓站起来,我一见他站起来我就慌了,往后退了几步,“你站起来干嘛?”

     他却突然笑了,伸过手来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拖,一把将我按在了椅子上,然后说:“现在你坐着我站着,高兴了吧?”

     我哭笑不得,我想江医生你的幽默感来得有点突兀啊,我那个虽然号称笑点很怪但我实在笑不出来。

     他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我就被围在了他和椅子中间,这动作好啊,暧昧啊,一般男主角想向女主角耍流氓时才会摆的。

     他笑着凑近我的脸,停在能够喷气在我脸上的距离:“你提的分手,我为什么要低声下气地去哄你?”

     我缩了一缩脖子:“你是男的,难道你不应该哄一哄我吗?”

     他看着我,于是很平静:“我那时候,觉得很累。”

     我也平静了很多:“你累了好久。”

     这话听起来带刺,但我倒是没什么特殊意思,只是脱口而出而已。

     他叹气:“我其实有去找你。”

     我吓一跳,努力在脑袋里搜索那段日子的回忆,生怕我在哪个路口和哪位男性友人拥抱还是牵手还是在吹眼睛里的沙子从而引起了误会,可是没有,我那段日子跟游魂似的,除非是《人鬼情未了》的粉丝,不然一般男性不会想靠近我。

     于是我理直气壮地反驳:“你就瞎扯吧,你上哪儿找我去了?”

     他正想说什么,书桌上的手机却突然催命一般铃铃地响了起来,他回头抓起来看了一眼,突然朝着我俯过身来,我屏着一口气,来了来了,耍流氓的时刻要来了,他的手环过了我的肩,我的心脏恶狠狠地收缩了一下。他却是迅速地从我椅子背后抽出白大褂,边把白大褂往身上套边解释:“急诊室的电话。”

     手机在桌子上用最淳朴的声音叮叮铃铃地响着,江辰抄起手机,边往外走边接电话,门打开又关上,我一个人对着满室孤寂,觉得这手机响的时间点也掐得太好了吧,是有导演在喊action吗?

     我想他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无聊之下就两脚划地,驾驭着这底下装了轮子的办公椅在房间里滑来滑去,滑得正起劲,突然咔的一声,椅子失去平衡,我啪一声随椅子砸在了地上,脑门首先着地。

     我砸得结实漂亮,如果拉了远镜头看,就跟厨师要杀鱼前把鱼往砧板上啪一下砸晕的动作那样干净利落。

     我抱着椅子在地上恍了很久才恍过来,缓缓站起来时我想我得去急诊室找江辰,我这也是急诊,指不定脑震荡内出血了。

     我顺着医院的路标,摸着墙慢慢挪啊挪,我心里还挺害怕的,这脑震荡和内出血感觉都是跟液体有关,我要走急了说不定这脑浆还是血液晃荡得厉害就溢出来了。

     好不容易来到了急诊室门口,我扶着墙往里面带着哭腔叫:“江辰,你快出来,我是陈小希。”

     江辰没出来,出来了个护士,她黑着脸吼我:“这里是医院!医院!有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吗!”

     我不敢说她你吼得比我还大声,我怕她一急起来吼得更大声,声波会透过耳膜震动我的脑波,而我的脑袋现在很脆弱。

     于是我缓慢地说:“你帮我叫一下江辰医生好吗?”

     她瞥了我一眼:“江医生上厕所去了。”

     我没料到这个答案,我想他刚刚走得这么匆忙一定是有什么头破血流肠穿肚烂的事情要处理,没想到他还有空排水啊……

     护士转身就回急诊室里了,我靠着墙等待江辰的回归。

     医院的白炽灯一如既往的刺目惨白,我相信我的脸色可能更惨白,因为江辰在百米外开始朝着我奔跑,我心想这浪漫啊,在火车站那里依萍就是这么跑向书桓的,我们不过男女角色对调而已。

     我软软地倒入了江辰的怀中,他一手托着我的脑袋,一手颤抖着翻我的眼皮,他的手抖成那样,我多么怕他把我戳瞎啊。
17。…第十七章
     闹半天我只是轻微脑震荡,那些天旋地转的症状都是我自己吓自己,连带着江辰也被吓得够呛,这里必须批评一下江辰的心理素质,作为一名已在腥风血雨中度过数年的大夫,他表现得实在是很没见过世面。

     据目击证人臭脸小护士陈述,江辰大夫他捧着我的脑袋冲急诊室展开狮子吼:手电筒!听诊器!

     小护士跌跌撞撞地拿着手电筒和听诊器出来,趁着江辰在哆嗦着翻我眼皮用手电筒照看我的瞳孔时,她抱着不妨一试的态度,用护士特有的力度,掐了一下我的人中,我就尖叫着弹跳醒过来了。

     见我醒来,江辰脸色很不好看,大概是觉得护士抢了他医生的风头。

     他盯着我的瞳孔仔细地看了会儿,才把小手电筒收进白大褂的口袋里,问我:“你怎么了?”

     我攀着他环着我的手臂坐好:“我摔倒了,磕到头了。”

     他皱着眉摸上我的后脑勺,手指穿过我的头发,在头皮上小心地按着,按到我哧一声叫痛才停下来,然后又拉着我的手去摸那快头皮:“喏,这里起了个大包。”

     他的口气云淡风轻,好像我脑袋上的大包是被蚊子叮的。

     我按了按那块突起,鹌鹑蛋那么大,按上去比带壳的鸡蛋软,又比剥壳的鸡蛋硬,硬度还挺刚好。

     江辰拨了拨我的刘海,问我:“还有哪儿摔了?”

     我摇头说没有,他卡住我的脖子,“别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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