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绫--妃你不可-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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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两骑,很快消失在凌三贤面前。凌三贤孤零零地立在官道上,恨恨地望着渐行渐远的两骑。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大家同情下可怜的凌三贤吧
逼问
卫景濂和卫思辰行到京城门口时,卫思辰勒马不前,卫景濂无奈停下马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辰辰,快些走吧!”卫景濂语气古怪,酸溜溜地说道,“有人可是等得着急啊!”
卫思辰听出他言下之意,却恍若未闻似的,将他赶下马,往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那马吃痛,向着来路方向旋风般奔走。
“师兄,烦劳你找辆马车或者轿子送你去贤王府吧!”
“那你呢?”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卫思辰驱马奔进城内,街道上的行人见着一位天仙般的姑娘怀抱婴儿疾驰而来,都主动地让开一条道路。很快,卫思辰停在了望春楼前,张扬地走进楼内,直接朝着掌柜走过去。
“他在哪?”
那掌柜本来埋头撑着手,坐在柜台边上打着瞌睡,猛地被一熟悉的声音惊醒,咋见卫思辰,惊喜交加,殷勤地站起来,想要引着卫思辰上楼。
“不用!”卫思辰止住他,“你给我说他在哪就好……”
“公子在春兴院!”
掌柜还待说话,卫思辰却已经抱着大头,轻车熟路地绕过大堂,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望春楼身为北国帝京最大的客栈,当然不是浪得虚名,春夏秋冬四个院落,一向堪称足以招待王族。
一路上,都有婀娜的少女,机灵俊俏的小厮给卫思辰请安问好。
卫思辰径直走过了好几重院落,最后在客栈正中间花团锦簇的院子门口停下,院内载歌载舞,莺声燕语,偶尔夹杂着杯雪欢快的几声笑。
一路抱着大头回来,卫思辰的手有些酸痛,大头却因为马背上的颠簸以及卫思辰抱着的姿势不对,一副欲哭的模样。
轰!卫思辰一脚踹开院门,瞬间被院子里的花红柳绿给晃花了眼。
杯雪端着满满的一杯酒,刚送到嘴边,正准备喝下去,被院门的响声惊得整个人愣住,等到看清楚走过来的卫思辰时,手一滑,那杯酒全数倒在了身上。
“哎呀,公子,我帮你擦擦!”
杯雪身旁的年轻姑娘讨好地用绣帕在杯雪身上擦拭,趁机将自己往杯雪的身上靠了靠。
“都下去!”卫思辰目光扫过眼前的杯盘狼藉,火压在心口,厉声道。
那些莺莺燕燕犹疑地看着杯雪,半晌不动,杯雪偷偷在衣襟上擦擦浸满汗水的手心,偷偷摆手,示意姑娘们都快点下去。
院子里杯雪找来寻欢作乐的姑娘们,有些是知道卫思辰和杯雪关系的,一见杯雪暗做手势,便不着痕迹地往院外退去,还有些,皱着眉头,怒看着前来闹事的卫思辰,颇有责怪之意。
“滚!”卫思辰将大头往杯雪怀里一塞,眼罩寒霜,音若坚冰。
剩下的姑娘们惊诧地看着面前柔弱貌美的少女,脸上齐现惊怕之色,踉跄着后退。卫思辰却已经等不及,手掌翻飞,那没来得及退出院子的姑娘,只感觉一阵飓风刮过,身子瞬间凌空,不知会落在何方。
外面响此起彼伏的痛呼声,娇嗔声!
杯雪僵硬地将大头抱在怀里,大头此时很乖,睁着明亮清澈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抱住自己的男子。
“辰姐姐,你来了!”杯雪无奈地摊手,笑容僵硬,就像一只被扔到岸上的鱼,垂死挣扎着,“我还真怕姐姐你一掌打死我,所以想着,这辈子,怎么也得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姐姐你把我的美人儿,全吓跑了呢?”
卫思辰疑惑地往院外看了一眼,从大开着的门望出去,那些貌美如花的姑娘们,窜得比兔子还快,仓惶地奔逃着,唯有一个人,身着绿衣,生着一张俏丽的脸,回过头来,妩媚地笑了一下。
心中突然响起了山崩地裂的声音,卫思辰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人,正想奔过去抓住她,身后却被杯雪死死地拉住手。
杯雪挥手,示意院外的姑娘们快些走,那一袭绿衣,混入花红柳绿中,再也寻不着,卫思辰几乎以为刚刚只是眼花。
“辰姐姐,你怪我吧,你打我吧!”杯雪似乎松了口气,将大头抱在胸前,向卫思辰面前走了两步,大有负荆请罪之意,“都怪我一时疏忽,大错已成,你无论如何惩罚,杯雪绝无二话!”
卫思辰美丽的眼睛瞬间蒙上一层朦胧的白雾,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清冷,带着生人勿近的煞气。
堂堂散雪阁,居然没有保住婉襄一家。
散雪阁的高手,都能以一当十,更遑论阁中还有举世无双的轻功秘籍,可供每一位阁中弟子学习。
就算对方人多,那些保护婉襄一家的人,护着婉襄一家全身而退,绝对没有问题的。可她在现场看到了什么?看到了散雪阁人的遍地残骸,看到了院外的血流成河,看了婉襄至死不放心的眼神。
“我只问你为什么?”卫思辰一步步逼近杯雪,直到两人面对面,方停下来,痛心地问。
“辰姐姐,这事全是我的错,求求你,别问了好不好?”杯雪抱着大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平素俊朗阳光的少年,此时竟卑微地伏在地上,坚决地说道。
卫思辰满脸震惊,来的路上,她不是没想过,敌人或许用了阴招,导致散雪阁那些高手来不及行动,可是,她难以预料,杯雪会是这幅反应……
这么多年,无论何事,杯雪从不瞒她,可这一次,婉襄之死,杯雪竟是这样的态度。
“你真不说?”卫思辰眯着眼睛,满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地上的杯雪坚决地摇头,怀中的大头陡然接触到坚硬的地面,感觉到不舒服,咧嘴小声呜咽了两声以示抗议。
“我现在没资格过问阁内之事,但是,婉襄之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也给死去弟兄们一个交代……”卫思辰深深地吸口气,冷淡地说道。
散雪阁建阁多年,大小战无数,就算是被最凶恶的敌人围堵,也从没有一次死过这么多高手……
当年一剑纵横北国军营,千万人中取了北国太子首级的杯雪,如今,竟然畏畏缩缩地站在她面前,只是一味地请求她的谅解。
什么时候,散雪阁没落到如此地步,数十个弟兄的命,变得这样不值钱?
杯雪从地上爬起来,神情间躲躲闪闪,大头的哭声渐渐地变大,他便垂着头,低头轻哄着,不发一言。
“还有,刚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卫思辰心中的疑惑像雪球,越滚越大,怒喝道。
杯雪目光躲闪,不发一言。
卫思辰夺过大头,一脚带着劲风踹向杯雪腰侧,杯雪平静地站在原地,不躲不闪,生生受了一脚,闷哼一声,后退半步,抬起头,脸色瞬变真的苍白如雪。
“辰姐姐,以后我会心甘情愿接下散雪阁,此生都会这件事赎罪!”杯雪倔强地仰着头,嘴角慢慢逸出一抹血痕。
他说完话后,闪电般取下缠在腰间的软剑,满脸决绝,连刺自己十多下。鲜血奔涌而出,他却挺拔如松,脸上露出释然的笑意,清隽爽朗,一如清晨还挂着露珠的花朵。
“辰姐姐,这些,就当是我的教训,将来到了九泉之下,我再向弟兄们请罪!”杯雪捂着胸口,灿烂笑着,缓缓走到卫思辰面前,将大头抱过去,低头怜惜地看一眼尚不知父母俱死的大头,“这个孩子,就留在阁中吧,王府风云暗涌,你带着他,诸多不便,散雪阁没能护住他爹娘,一定不会再对不起他!”
卫思辰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血人,她觉得面前的杯雪好陌生,这不是小时候突然冒出来抢走她手中包子的小男孩,这也不是一剑纵横江湖的杯雪公子。
他为什么要应承下所有的过失?她和他,一向都亲密无间,有什么话不能说,有什么事,不能一起解决?
“杯雪……”简单的两个字,卫思辰喊得异常艰难,她的脸色很难看,唇上也染着苍茫之色,“你不会以为,我查不清这事吧?”
杯雪浑身震颤了一下。
卫思辰强忍下过去查探杯雪伤势的冲动,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杯雪,鲜血染湿了他的衣裳,他却满脸平和安详,温柔地抱着怀中的婴儿。
再无法继续待下去,卫思辰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下一刻,她不知道,是会焚烧掉她自己,还是火苗席卷而起,烧毁掉面前的杯雪。
扭头便走,经过掌柜坐着的地方时,卫思辰伸出手,轻轻地敲了他一下,再往春兴院看了一眼。
杯雪身上的伤,不足以致命,可若是不及时医治,恐怕会留下病根……
卫思辰到了城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赶回来的凌三贤,凌三贤看到卫思辰,先是一喜,再是一怒,最后就当没看见,径直骑着马,越过卫思辰,往贤王府的方向去。
卫思辰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身体的力气好似全部被抽去,累得说不出一句话,恨不得栽倒地上埋头大睡,再不想这些烦心之事。
可是不能,她消失了一晚上,莫淮笑调兵寻她,早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卫景濂住进贤王府,也必须给莫淮笑一个合理的解释……
马缓缓地走着,安王府门前,等着一个满脸焦急的俊朗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怎么觉得我有当后妈的倾向捏?我明明是亲妈呀
帮夫君照顾女人?
卫思辰勒住马,和莫淮笑两两相望,仅仅分离了一天多,可两人都觉得好像分离了百年,面前的容颜还是那张容颜,却又好像变了些什么。
终于,莫淮笑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走上前来,却终于还是原地站着,缓缓地朝着卫思辰伸出手臂。他的整个人,站在朝霞璀璨的光芒中,温暖耀目,就好像寒冷冬日里的太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
卫思辰利落地翻身下马,向着莫淮笑奔过去,静静地将手放入他宽大的手掌中。
“辰辰,你回来了!”背后陡地传来惊喜的声音,熟悉的慵懒音调。
卫思辰暗骂卫景濂出现的真不是时候,然而,阖府上下的人都站在门前看着,她更加不能让人看出端倪,凭白丢了安王府的面子。
“师兄!”卫思辰望向卫景濂的目光饱含警告。
手中的温暖陡然消失,却是莫淮笑轻轻松开包裹住卫思辰小手的大掌,将手放在身侧,长身而立,面色冷清,让人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卫思辰侧过身,直觉莫淮笑有些生气,又看到他眼睛旁边一圈青紫,肯定是一夜未睡,忙着找她,心里一暖一甜,手边更觉空落落的不习惯,索性厚着脸皮,牵住了莫淮笑僵直垂在身侧的手臂。
卫景濂本依着贤王府的大门懒散地站着,一下子面色发青,头也不回地往王府内走。
“贤王爷,谢谢你邀请我师兄到你府上小住,这段时间,就多多麻烦你了。”
凌三贤浑身直冒冷汗,心中一个劲地叫冤,他什么时候邀请过这位金贵的师兄?
下一瞬,莫淮笑冷飕飕的目光看过来,偏偏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让凌三贤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进去。可在卫思辰手中吃了太多的亏,到底不敢解释,只好狼狈地跟着卫景濂,转身进了王府,又吩咐人赶快关上门,将众人的目光阻挡在身后。
“淮笑,我们回家吧!”卫思辰很满意凌三贤的举动,转过身牵住莫淮笑的手,笑得甜蜜。
莫淮笑面色稍缓,默不作声地任由卫思辰牵着,那些王府下人一向识趣,各自远远散开。
刚回到清心居,莫淮笑不待两人走进屋内,就猛地抱住卫思辰,狠狠地抱着,用尽了所有力气。
“淮笑!”卫思辰被抱得不舒服,忍不住唤道。
“湉湉,以后可别这样子吓我!”莫淮笑声音颤抖,向着旁边唤了一声,“云二!”
一身黑衣的云二鬼魅般出现在两人面前,恭敬地垂手俯身。
“在!”
“我不在的时候,你带着十名隐卫护在夫人身侧,不得有误!”
“是!”云二抬起头,神色难辨地看了眼卫思辰。
“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