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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封疆王妃-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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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悄悄问她,这种事情怎么能大声说出来呢,以后让她个女儿家怎么做人?
“暌水?啥叫暌水?”小红不解地问,
难怪她会哭呢,呵呵,连这都不懂。“哦,这个……”她也很为难,该怎么解释给她啊?她现在还是“男人”呢!“小红,到我房间去。”她拉她到了她的房间。
进了房间,关上门“来,坐。”如玉拉她坐下,象是姐姐照顾妹妹一样的。
“不,大人,小红的裤子脏,不能污了大人的房间,还是站着吧。”多懂事的孩子啊如玉从包袱里拿出一条女裤,又拿了些棉花和草纸还有麻布出来。
“来,把裤子脱下来,垫上棉花和麻布,再换上新裤子!”此时,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男人”的身份。
“大人,您怎么会有女儿家的衣服?”小红睁大眼睛问到,大人明明是男的啊,怎么会有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呢?
“这个……你先别问,来,照我说的,先换上。”她动手去解她的裤子“大人!”小红吓得连忙后退,虽说年纪小,可也懂得“男女授首不亲”的道理,何况是在个男大人面前脱裤子!
“笨蛋,你已经是成熟的女孩了。裤子上的血,叫暌水,记住今天这个日子,以后每个月的今天,它都会来的,要事前作好准备哦。来暌水的时候,不要碰凉水,吃凉的东西,记住了啊,否则肚子会痛的。明白了?”她把一切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小红怔怔的看着她。
“大人,小红自己来,还是请您……”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当然了,自14岁起,她每月都“见”。哦,对了,自己还是个“男人”呢,小红一声又一声的“大人”提醒了她“哦,你自己换吧,我,我先去洗澡了。”她走出房间,来到水房。脱下衣服,进了澡池。这个小丫鬟竟然单纯可爱到让如玉忘记自己的身份,这才是真的有缘!她一个孤零零的小丫头,要和一群大男人远赴西北,没有人照顾她,她该如何生存下去呢?天高皇帝远,以后有人欺负她怎么办呢?想到这里,如玉的“侠义神经”又在隐隐发作了,她就不想想自己的处境,哎,比起小红,她的处境又能好到哪去呢?不如,索性让小红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也方便照顾她。想到这里,她朝外面喊了声:“小红,给我添点热水。”
“哦,大人,来了。”小红应声到
一会儿工夫,只见小红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一进水房,小红变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热气腾腾中,就见一个似天仙般的美人坐在水中,乌黑的头发披散着,白皙的皮肤,和那纤纤玉指。那,那是大人吗?怎么象个姐姐啊?小红心里疑惑着。她舀了一瓢热水,“大人,让小红为您添点热水吧。”她走近澡盆一看,天,这个大人的身体怎么,怎么和自己还有娘亲的身体一样呢?……
“怎么了?”如玉一改往日的男中音,完全一副女人腔的问她,好象一切本该如此。
“大人,您……”小红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您是,是,女人?”小丫头,刚看出来啊?
“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整个车队中,只有你知道这个秘密。”如玉又看了她一眼。
难怪大人有女装,还对女儿家的的事了如指掌,原来……“请大人放心,小红会守口如瓶,一心伺候大人。”小红躬身道“不必这么客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以后我们象亲姐妹一样,互相照顾吧,正好,我也能有个妹妹。”如玉开心的道“不可不可!就算您是女人,您也是大人,是小红的主子啊!伺候您是小红分内的事,皇上交代过的。”她认真道哎,这个女孩真的很可爱,不过在心里,如玉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好吧,那你先替我把衣服准备好,我要出澡盆了。”
“是!大人,小红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啊?”
小红走近澡湓,凑到如玉耳边问到:“大人,您的暌水何时来啊?”
“噗嗤”一声,如玉笑了,这个小丫头真的聪明伶俐,这么快就学会了。“和你差不多,每月初八。”如玉笑答“小红记下啦。”如玉笑了笑,想不到,自己今生还能有个妹妹。
京城皇宫内
唐竟龙此时正在大殿里批阅奏折。多少个夜晚,他就是在这里,这个空寂的大殿里,指点江山,忧天下人之福祸。别人眼里,他是个操持生杀大权的皇帝,他拥有天下的一切。可是,又有几个人真正理解他内心的孤独与寂寞呢?登基前他始终不明白,为何历代君王常称自己为“孤”或“寡人”,现下可算明白了。白天大殿里那些象征着权力和威严的雕塑,到了晚上,全成了他的陪伴。儿时的几个好兄弟如今也是为争夺权力而死的死,囚禁的囚禁;身边的女人们为争宠吃醋,一个个娇声嗲气,浓粉艳抹,而这些在他眼里根本是一些俗物,日子长了,他竟能做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常常一个人在夜里偷偷想念已经过世多年的娘亲,也许此时她正在天上看着他的儿子,作为一国的皇帝,为百姓谋福,他并没有让她失望,他光荣的延续了她的生命;他也想有个女人,能真心爱他的女人,为他分忧。她也许并不美丽,但她的心却无比善良温柔,能在寂寞的夜里慰藉他的灵魂……
一阵秋风吹过,小路子赶快取来貂皮毯子盖在他腿上,“皇上,入夜天凉了,您早点歇着吧,龙体要紧。”
“哦”,他正想得出神,“小路子,几更了?”
“回皇上,已经二更天了。”
他忽然想到了她——那个江南来的女人。此时她在做什么,不会还在赶路吧?戎敏是否安排了客栈?哎,让她一个江南女子到西北去赴任,这注意实在有点……“给朕换壶热茶来,要西域进贡的天香茶。”
“皇上,要不奴才给您接着续壶龙井吧,那天香茶是可是提神的上品啊,奴才怕您喝了,更睡不着了,明天还得上早朝呢……”
“狗奴才,叫你换你就换!”他厉声道,其实他只是想借这壶茶来回味那个与她共渡的美好夜晚。闻着茶香,仿佛就闻到了她身上那诱人的味道……他不后悔当时没有要了她的身子。他虽然风流,却不下流。他清楚,他不是登徒子,而如玉也不是容妃。不大会儿工夫,大殿里便飘起了特殊的茶香,连打瞌睡的守门小太监也被熏醒了。品着天香茶,批着奏折,仿佛如玉就在身边陪伴,想到这里,他俊朗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容。
此时客栈里的如玉也没睡。她躺在床上,想念在京城的父母,他们是否适应京城的天气呢?一辈子都呆在温暖如春的江南,乍一来到北方,他们受得了吗?现在刚刚入秋天气就已经冷得叫人难以忍受了,入冬还不定会冷成什么样呢,哎……哥哥一个人去了,希望他在那个世界不会太寂寞。想着想着,又想到了那个人,那个叫他欲罢不能的男人。几日的相处已让她对他产生了专属感,仿佛已经和他相识了一辈子。乍见他那一刻,她的芳心仿佛找到了依靠。记得他在叙事殿“轻薄”自己的时候,她心里好象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情愿……他的身体是那么温暖,宽厚的胸膛,有力的臂膀,能让她无忧的睡去。她怀念他的眼神,他的每一个动作,此时他在做什么?和他的妃子美人们寻欢作乐吗?这也是她不愿进宫的原因。她不要为他而活,更不要为了什么名利地位而伪装自己,让自己和那些女人一样,刻意地去迎合他。她虽然爱他,但是却不能把自己的完完全全交给他,因为她还要留给自己一些自己,尽管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若能助他完成大业,她愿意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看他,爱他,只要他能高兴!
想着想着,不由的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回了京城,回到了他的地方……
第五章
西行路上
越向西行,越能见到不同于江南的风景和民情。如玉被这些东西深深地打动了,她从来没见过用奶做成的奶卷子奶酪,味道有些油膻,而内蒙一带的百姓却以此主食,就象她在江南时,餐餐离不开大米一样。他们的车队已经行驶了将近5天,每夜都由戎敏安排住进途中的客栈,身边有小红照顾,这小丫头聪明又伶俐,且为人勤快,手脚利落,比她在家时候的丫鬟们要强的多,不愧是宫里的女子,就是和民间的不同。她常常想念京城的父母,怀念从前在江南的一切。而如今,这些都已渐渐离她远去了。这天,一行人行至某处山谷,车队停了下来,戎敏上前奏报:
“大人,前面是忘忧谷。据探路的回来说,此谷地势险要,道路崎岖,稍不留神便会跌入谷底。为了您的安全,请您下车步行过谷吧。马车由我等牵着即可,请大人放心。”
“好吧,各位多多费心了。”如玉说罢便下了车长这么大,如玉还是头一次走这么崎岖的路,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破,且道路崎岖不平,她的脚被咯得生疼。不过奇怪的是,山上的石头全是光滑而没有棱角的。北方毕竟和南方不同,以往在江南,能和哥哥去趟扬州的瘦西湖就是莫大的欢喜了,总以为天下所有地方的风景都和瘦西湖一样。不过忘忧谷的确也很美——她看来,只是不太容易走而已。此时天色已晚,而他们一行人却还在崎岖的山路上前行。如玉有点担心了,她看向戎敏,“戎敏,今夜我们在哪过啊?”总不能在山上打地铺吧“大人莫担心,在下已经安排好了。山上有家驿站,是皇上去年为方便朝廷向西北通邮和过往商旅而建。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我等可在那里歇息。”真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办事就是周全。
如玉笑了笑,她很满意戎敏的安排,当然,更满意那个男人一年前英明的决定。终于见到了戎敏说的驿站,大门漆着红漆,门口点着两盏大红灯笼。在着荒郊野岭的地方,能见到朝廷的驿站,实在有见到家的感觉。出来迎接的他们的,是一位50来岁,手里点着灯笼的老人。
他小跑到如玉跟前,躬身道:“严大人大驾光临小站,实在是我等的荣幸。老朽姓单,名一明,承蒙皇上的信任成了本站的管事。您叫我老单就行啦。”他抬头看向如玉身边的戎敏,“哦,这位不是戎敏戎大人嘛!您怎么也……”他有些蹊跷,早在京城的时候,老单就见过戎敏,他可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啊,怎么会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来了?难道是皇上也来了?
“哦,我奉皇上之命,保严大人到甘肃赴任。我现是严大人的贴身侍卫。”
“原来如此。快,各位大人请进!房间都已准备好了。”他忙把各位大人迎进去,这些人都是皇上身边的人,他哪个也得罪不起。他朝里喊:“六子,快着点,给各位大人上茶,准备热水热饭。叫几个人,把马车拉到后院,给马添上等的好料!”
“哦,来了。”里面的伙计六子应声答到。
老单偷偷打量这个严大人,瘦小身材,清秀面容,真看不出是个状元,皇上却如此器重他,把自己的贴身侍卫派给他用!如玉也偷瞄到了老单那打量的眼神,这一路上,她受的“打量“还少吗?光是身边那些侍卫的“打量”就早已让她习惯被人审视的滋味。
“哦,老单啊,别忙了,大晚上的,别惊扰了其他客人的休息。我等只在此住一晚,明日一早便会起程。”如玉道,“那也得让大人休息好啊,大人请到上房休息,屋内有澡间,有什么需要的,您再喊我,我就在下面。”
一行人都安排并住进了房间,如玉和戎敏简单交代了一下明天的事宜,便各自回房了,小红趁机溜进如玉的房间,关上门。“大人,让小红伺候您洗澡吧。”这个机灵的小丫头很懂事,她明白如玉身为女人的难处。如玉朝她笑笑,毫无顾及的脱下了衣服,进了澡盆。“大人,您的皮肤可真好,就象白玉一样。”小红羡慕极了“是吗?你可知道我的真名?”
“小红不知道。”伺候了半天人家,连人家的名字还不知道,呵呵,这个小丫头“我本名严如玉。取自‘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由颜如玉’。”难怪呢!
“小红没念过书,自小便没了父母,7岁时,叔叔和婶婶把我卖给了当地的李员外家做丫鬟。第二年,老家发大水,死了好多人。小红就跟着几个老乡一路要饭进了京城。数九严冬时,没吃没喝没穿,那天要不是被当今圣上所救,恐怕小红早就去见阴间的父母了。”小红边替她洗背,边说着自己的过去。“那时候皇上还是太子呢。”
如玉心里泛起了一种莫名的酸楚,想不到这个小姑娘竟有那么苦的童年。“后来呢?”
“后来,小红就在太子府做丫鬟。皇上对小红一直都很好,当了皇上以后,万岁爷把小红也带进了宫,小红才有今天。”
如玉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民间传曰“杀兄弑弟,昏庸无能”的皇帝,还能有如此的善心。澡洗好了,她跨出了澡盆,穿上衣服。小红也在她的房间洗了个澡,这是他们出来京城后,洗得最舒服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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