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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亲爱的,你被我设计了! 席绢-第10节

小说: 亲爱的,你被我设计了! 席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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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住口!你这个卑劣的男人,滚出去!」发出生平所能最大的音量,莲吟死命吼著,全身用力挣扎,一心只想要他滚离她的视线;她完全忘了害怕!

老天,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语言能伤人到什么程度,她总算有所体会。哦!这男人居然让她暗恋了八年,她是瞎了还是疯了?她根本是痴笨得无药可救!

「别动,你只会伤害到你自己!」东方磊低吼了一声,猛地放开她,让她跌回床上。忍不住向前要扶好她,却被她防备的表情弄得情绪大坏,气话不禁冲口而出:「放心,我小小一介凡夫,不敢冒犯圣母玛莉亚,你大可安心地当你的圣女!我没兴致了。」

话完用力甩门而去。

留下古泉莲吟拥被而泣。

事情怎么会糟到这步田地?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无论为了什么,都不需要了,他与她之间,步入了冰河时期,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

这桩婚姻的形成,注定得有人受苦。

她的心,好痛呀……为什么?

*      *      *

基本上,他们算是在冷战。冷战,顾名思义就是互不言谈──不接触、不谈判、不妥协为奉行指标。

可是,他在收拾行李,小丹芙也在打包自己的东西。清晨起来,莲吟就是看到这幅令她惊心的景象。他们在做什么?

不会是……他准备与她一拍两散了吧?

「娃娃,过来。」莲吟唤着女儿。

小丹芙应了声,走过来。

「妈妈早。快点去收拾行李,爹地说要走了。」

「走?」去哪里?不是还有三天的「婚假」吗?

东方磊站在远处遥望她,眼神中的陌生疏离一如七年前的模样:

「我送你们回东京。」

「为……为什么?」她结巴地问。

「让你早日摆脱我。」

「你……」

他淡讽着:

「你的表情看起来像被抛弃,事实上这结果不正如你所愿吗?请摆出欣喜若狂的表情,OK?」

「你真恶劣!」莲吟想不出比这句话更恶毒的话来骂他。

东方磊笑了笑,笑意却不曾延伸到眼中,显得冷淡虚应。伸手拂过她肩上的秀发:

「我也不过是顺着你的心意罢了,这还不够令你心满意足吗?贪得无餍的女人,接下来,你还想要求些什么?」

「你……」他怎么能轻易将她的话曲解成这般,反而变成她该为所有错误负责似的,当初是谁挟持她去法院登记结婚的?可恶……

「别让丹芙以为我们在吵架,笑。」东方磊的眼神在警告她,与柔和得虚伪的语调形成南北两极的差异。

古泉莲吟别开眼,明白他的用意,因为小丹芙正站在楼梯口,担心地望着他们俩。小小的丹芙是成熟的,他们的争吵会给她的心带来阴影。

不管他与她有多少争执与冲突,至少他们一致希望小丹芙有个健康的家庭、快乐的童年。无论如何,得先站在小丹芙的立场去着想;七岁的她,其实已经很解事了。

古泉莲吟对女儿笑了笑,道:

「娃娃,你先上楼替妈妈整理一些小行李好吗?」

「好的。」丹芙的表情充满忧虑,缓缓地上楼去了;当她内敛时,代表她担心着某事。

不像一般小孩子会一股脑的倾吐出来。

直到房门关上,莲吟叹了口气:

「如果你矢志当一个好父亲,请别让娃娃以为你会欺负我。」

「那么,拥有一张惹人伶面孔的你,可真算是占尽好处了。」东方磊难掩讥嘲。

她不想再与他争执了,反正她永远不会赢:

「说吧,你现在的打算是什么?送我们母女回东京,然后呢?你呢?当了三天父亲就过瘾了是吧?」

「很抱歉,无法如你所愿,我要当丹芙一辈子的父亲,让你们回东京,当然是住我的公寓!而我有事,会去台湾一阵子。」似乎理解到自己根本不必向她交代行踪,语气到最后有些怒意;气她,也气自己。

莲吟咬着唇,咬住自己差点冲出口的不满,既然他不当她是他的妻子,当初又何必硬要结婚?结了婚不到几天又拍拍屁股走人,这算什么?

在她还能控制自己情绪,以免尖叫出来之时,她转身往楼梯走去,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否则她恐怕会开火与他互吼。

「你去哪?」

东方磊一手抓住她手臂。

「收拾行李,「您」吩咐的,不是吗?」她冷笑地回应他。

「我话还没说完!」

「你说的已经够多了!」她不驯地顶嘴,完全忘了他是她怕的男人,居然斗胆敢与他对峙。

「以日本人而言,你这种「恶妻」须要一顿好打来教训乖些。」

看来他也生气了,平稳的口气充满律师本色的算计。

莲吟的心思可不若他的深沉曲折。直接回应:

「抱歉,我只有四分之一日本血统。」她哪里甩什么日本传统。

「在中国而言,你也犯了「七出」之罪,理当被休。」

「看来中国人是文明多了,只休妻,不动拳脚。就不知东方先生是否明白现在是二十世纪末,十九世纪以前的规范早已遭淘汰,恐怕此刻抬出来谈,是不恰当的。」

东方磊眉毛扬了一下,发现他的妻子拥有不错的潜力,好好开发搞不好是一张名嘴。

「那么,你以为我们夫妻之间应当找怎样的相处模式来让你服从我呢?」他问。

莲吟一把怒火再也埋不住,用力甩着手臂,却没能甩开他的箝制,但,话仍是要说的!

「服从?你凭什么要我服从你?你这只日本沙猪,我早就想骂你了!我告诉你,夫妻相处没有谁服从谁的,你要想有人对你千依百顺的话,不如去买一个机器人比较恰当!」

「既然你深谙夫妻相处之道,那么,告诉我,踢丈夫下床是妻子促进幸福美满的手段之一吗?」他笑了,得意洋洋的。将她引来这个陷阱中,存心堵得她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莲吟倒抽了口气,老天,这个可鄙的男人,扯了一大堆混帐理论,到最后只要小小的导离话题就变成全是她的不对!好,很好,她不愧是嫁给了一个律师。

她真是气昏了,一时之间没有挑选字眼的倾口而出她从不打算告诉他的:

「你……你可恶!要不是为了报恩,天知道我做什么拿自己纯净的身体去冒险,然后在今天受你种种的欺凌强迫,让你任意来诋毁我、践踏我……」

直到东方磊眼光闪成疑问,莲吟才惊觉自己胡言了些什么!

「报恩?」他将她的双肩箝制住,轻轻问着。

「我要收拾行李了。」

「会有时间让你收拾,但,得在你将事实告诉我之后。」一直认为当初她的供词太简单,势必还有其它的原因,但却找不到头绪,而这女人的嘴巴有时比蚌还咬得死紧,好不容易他抓到了她失言的时候,自然没有放过她的道理。报恩?这是哪门子的报恩?报的又是什么恩?

「说,我几时施恩于你?」

他的表情告诉她,休想顾左右而言它的蒙混。莲吟低低地说了:

「在八年前,你曾破获一个地下兵工厂集团,救出一票科学家。」

「是的。」他皱眉,行事隐密是他的原则,这小女生怎能轻易得知这种消息?她有特别的管道得知他的行踪吗?不可能。

「我父母,正是那科学家之一。如果没有你的适时搭救,不仅恐怖组织会更加猖獗,我的父母恐怕会成为永久的失踪人口了。」这些是她仅仅能说的。

东方磊冒火地骂了声粗话:

「他妈的!你报恩的方式还真一厢情愿,敢情你是怕我绝子绝孙才好心替我留种?」

「我……」她无力迎视他怒斥的眼。

「而且你的标准也相当别致,七年前自动生出一个小娃娃,如今却死命充圣女,不让我碰一下。古泉莲吟,你若不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就是一个大脑有问题的天才。听说天才都是与凡人不同的!你够格。」不待她挣扎,他用力放开她,让她跌坐于沙发上,对她的泪眼视若无睹,他受够这女人了。

「去整理行李,我会如你所愿的离你远远的,我已经没有兴趣碰你了!」

古泉莲吟狼狈而踉跄地奔上楼,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泣血的心终于尝到心碎的滋味!老天,这样的日子,她还能承受多久?



「事情怎么可能戏剧化的演变成这样?」

赶来东方磊的公寓,乍闻好友已婚消息的冈田樱子惊呼出声。

怎么会这样?

这句话何尝不是她想问的。

「他当真是娃娃的生父?」樱子又问。

这会儿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莲吟轻点头,表情惨澹。

根据数日来资料的搜集,冈田樱子不禁担心道:

「他是一个很可怕的男人呢!从任何管道都无法得知他详细的来历背景。矶晃司就一再提醒我千万别沾上他。两日前,他请山口组出面利用一切资讯,好不容易跟踪到他的行迹出没于京都一带,不料,半小时后便被他远远地甩开。许多人在猜测五日前「风樱帮」帮主的破产与自杀是否为他所操纵。你知道他是可怕的人吗?一直都知道吗?」她真的怕好友惹上不能惹的人。如果东方磊一个人就足以令日本第一大帮派再三注意的话,代表他本身有不容小看的危险性;还是躲得远远地才好。

「在美国时,我便知道了。」

「老天,你怎么敢惹上那种正邪不分的男人?」

莲吟不语,很难去让樱子理解她的心态,因为她的心此时早已乱得没一点章法可循,又哪能去告知他人什么?若要说是因为爱……是不可能的。

昨日他丢下她们母女,绝然而去;那种冷漠表情,足以宣判他们夫妻生活的死刑。

因为他是个凡事精明,却对情感一无所知的男人。很多事,他能深思熟虑处理得分明,但陌生的感情却只能有简单的解释──结婚应当同床,生儿育女,彻底享用婚姻所赋予的权利与义务;如同法律条文一般的公事化。

如何能去奢求一个无情的男人去体会感情的重要性呢?将生理发泄当成理所当然的事,与动物交配有什么两样?

她是个在感情世界摸索寻觅的人,遇到的却是一位感情智障。这样的结合本就是可笑的。

真妄想有什么轰轰烈烈,还不如去看浪漫电影比较快。但……为什么她的心依然期待?

他走了,去台湾了,没有让她知道归期,等待便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很奇怪呀,这样的新婚生活。

「莲吟?」冈田樱子轻轻地摇晃她肩,生怕她傻了,一个人呆呆地看着窗外,理也不理人。

她恍然回神,苦笑道:

「对不起,樱子,咱们别再提那些事了,反正我已成了东方太太,他好或坏,我也不能改变些什么。」改了话题道:「明日我该去学校报到了,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搞不好回美国后接到的第一封信是学校的革职信,但她已没有心神去理会太多事了。

「不会,有我还怕搞不定吗?何况还有吉勃特在帮你扛着,放心。」樱子坐在地毯上,问她:「接下来呢?你那身分特殊的丈夫准备拿你们怎么办?」

「我不知道。」努力吸着鼻子,不让水气再度泛滥到眼眶。事情的主导权早转移到东方磊身上了,而且他说过会「尽慢」回来。

「你爱他吗?」樱子小心问着。

她叹了口气:

「多年前,我爱上的,是自己幻想中的男子,而那男子的面孔便是以他的长相呈现。加上种种事迹,我承认,我爱他,爱上我幻想中的他,无怨且执拗地要替他生孩子。我自私地想拥有一分爱恋,以为只要他不知道,就没有所谓的伤人。」但,她错了,某种程度上,她一定伤害了他,否则他不会暴怒如雷。

樱子不甚明白:

「既然你一直爱他,为什么当真嫁了他,却像离水的花一般委靡?」

「没有相爱,婚姻就不能称之为美满,爱人与被爱,都是一种痛苦的负担。也许,我依然执意活在梦幻的世界中,不愿正视婚姻的现实面。他──可能是被我气得去台湾的也说不定。」

「你太悲观了,既然你们已经是夫妻,恰巧你相当爱他,那就以爱情去取得他的心呀!

笨蛋,自怨自艾做什么?还是他外面有女人?」樱子向来见不得温吞自伶的人。确定莲吟不是被东方磊强行娶为妻之后,她开始骂人了。

「我不知道外头有女人的丈夫会是什么表现。」

「很简单,欲求不满的男人在你身上取不到满足便会出外打野食。最好时时榨得他一乾二净,想偷腥也没得偷。怎么?他昨日去台湾时,你有做这些「动作」吗?」

莲吟脸色大红,吞吞吐吐地蚊吟:

「没有……我拒绝了他……他说……不会再碰我了……」老天,她想哭了。怎么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去外面找女人的事呢?不要!她受不了他的不忠!

但……她还有权利去管他发泄的管道吗?

冈田樱子啧啧有声地叫了:

「完了,完了,要精力旺盛的男人不偷腥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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