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集团)硬汉的软糖-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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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说话的。
〃一个月?单纯照顾你?〃她狐疑地瞅着他。
〃嗯,单纯地照顾我。〃他现在是可以答应啦,可是万一日后不小心〃擦枪走火〃,那可不关他的事。
〃不食言?〃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他的要求不会那么单纯,可是以目前的状况看起来,这是惟一可行的方法,如果他可以保证,以他的社会地位,他该不会太过为难她才是。.〃先说好,日夜无休喔!〃先小人后君子,条件先谈好,免得这颗小软糖说自己欺负她。
〃日夜无休!?〃这四个字让她无端地又紧张了起来。〃那我……〃
〃我可没占你便宜,反正这房里有两张床,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这样你才方便照顾我啊!〃这邵慕风倒顶聪明,懂得跟吴志蒙多要一间房,省去他不少麻烦。
〃那邵……〃她霍然想起原本跟他同房的邵慕风。
〃他滚到别间房去了,别管他!〃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阮棠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想起今天中午她送咖啡来时,他与邵慕风之间那暧昧的张力--
这两个男人的性向可能不同于常人,若真是如此,她这一个月不就真能安然无事地平安度过。
一个月的劳力换四十二年的负债,怎么算都是她占的便宜多,至于爷爷跟小妹那边……只能拜托阿水婶多担待了,这笔人情债以后再还便是。
思绪百转千回,她思索许多,终于在他殷切的期盼之下,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三章※※※热书吧·转载整理※※51TXT※※※
趁着铁鹰瀚休息的时间,阮棠向邵慕风打了声招呼,拜托他照顾一下挂病号的铁鹰瀚,然后她牵着自己那辆肇事的脚踏车到车行换煞车皮,之后便返回家中。
因为她得先向家里交代一声,接下来的一个月恐怕她都得待在饭店里听候〃债主〃差遣。
安顿好爷爷并让他早早入睡后,阮棠把厨房里的碗盘全都清洗干净,然后抱起浴室里的脏衣服走到后院,把它们全都扔进洗衣机里,这才有时间回到房间整理简单的衣物,预备带到饭店换洗。
〃姐,我可以进来吗?〃阮箬敲了敲阮棠没关的房门,一颗小脑袋在门口探看。
〃嗯,进来吧!〃阮棠折叠了几件轻便的T恤放进背包,随手抖了抖晒干的牛仔裤,〃你的功课做完了?〃
〃早就做完了。〃阮箬晃进她房里,好奇地看着她放在床上的背包。
〃姐,你为什么要搬到饭店里去住?以前你每天都可以回来的。〃圆圆的大眼写满了疑惑,完全符合她十六岁的纯真。
〃呃……因为夏天嘛,你知道夏天会到海边玩的人特别多,饭店里的生意当然会比平常更好,所以……
〃所以饭店要求我们住到饭店,嗯……以免人手调度不足,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你说对不对?〃阮棠支支吾吾地编派理由,尽量不引起妹妹的怀疑。
〃是这样吗?〃阮箬的大眼溜了溜,她俏皮地眨眨眼。
〃可是姐,为什么隔壁的阿水婶就不用像你一样留在饭店里咧?她也是你们饭店的员工呀!〃她一派天真地问。
〃嗄?〃阮棠愣了愣,发觉妹妹似乎比自己机灵多了。〃这个……呃……嗯,对了,因为阿水婶是洗碗部的嘛,大部分的人白天都玩累了,都早早就回房睡觉,那么自然不会有太多碗要洗,所以阿水婶就不用留驻饭店喽!〃她心虚的都快要冒冷汗了,僵硬地扯开不自然的笑容。
〃喔!〃阮箬应了声,然后像个小大人似地说道:〃没关系,你放心地去工作吧,家里跟爷爷我会照顾。〃
她会的事可多咧,洗衣、煮饭、打扫整理,老姐会的她都会,只不过老姐把她保护得太好,什么事都舍不得她做,害她都没有大展身手的机会。
〃箬!〃阮棠惊异地盯着她,听她一席话,她霍然发觉一直在自己不甚丰硕的羽翼保护下的小妹一夕之间长大了,让她颇为宽慰,她立刻激动地上前拥住她。
〃拜托,姐!〃小女生难得红了脸,虽然是自个儿的姐姐,又是同性,但突如其来被这么一抱,任谁都会心慌的嘛,〃我可不像我的名字一样'软弱'。〃
说起名字,她可不免埋怨起自己早已升天的老爸,他难道不知道姓阮的名字可不能乱取的吗?
她和老姐,一个阮棠'软糖',一个阮箬'软弱',被朋友从小取笑到大也就算了,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个阮家要靠她们两个〃软软〃的人振兴,别说看了,听起来就是遥遥无望,唉--
〃我的小箬长大了呢!〃阮棠笑嘻嘻地揉了揉她清汤挂面的头发。〃〃我十六岁了,可以看辅导级电影了!〃阮箬翻了翻白眼,日子又不是只有老姐一个人在过,她当然会长大嘛!
〃那么,我可以放心地把家里跟爷爷交给你喽?〃极小心地眨去眼角的泪,阮棠故作轻松地问道。
〃当然,我做事你放心!〃小女生拍胸部保证,完全不怕影响发育。
〃乖!〃阮棠拍了拍她粉嫩的脸颊。
〃时间不早了,我待会儿还要赶回饭店去,洗衣机里的衣服就拜托你了,记得,晒完衣服快点去睡觉,明天你还要上课。〃才说要把重贵大任交给小妹,一转眼却又犯了老毛病,忍不住多加叮咛。
〃知道了!〃阮箬翻了个大白眼,这个老姐不过二十岁,怎么像个老女人似的爱叨念?
〃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大眼溜了溜,她突然想起今晚的目的。
〃嗯?〃阮棠把牛仔裤塞进背包,可有可无地应了句。
〃其实不是饭店里忙,是你在饭店里交了男朋友对不对?〃
虽然白天的气温热得令人发昏,但夜晚的南部--尤其是海边,海风吹起来可是会令人不觉哆嗦起来,因为日夜温差颇大,许多外来客都不大注意这点,因此极容易着凉。
阮棠在短袖的T恤外面罩了一件长衫,骑着换好煞车皮的脚踏车穿梭在清冷的海边,她边骑边看手表,脑子里却不断响起阮箬最后抛下的问题……
男朋友?唉,她也想交个男朋友,起码在心情低落时有个壮硕的胸膛可以倚靠,可是都没有人来追求她,她又不是厚脸皮的女生,总不好看到顺眼的男人就眼巴巴地黏上去,要求人家做她的男朋友吧?现在倒好了,没半个男朋友也就算了,却招来个莫名其妙的〃硬汉〃,强要自己当他的女人。
抬起手摸摸脸颊,她长得国色天香吗?那个人的条件那么好,为什么就单单看上平凡无奇的她?难道就因为她不小心让他挂了彩,他就想出这种恶劣的玩笑来整她吗?
嗯……那个人真的很小心眼耶!
这个月她得小心一点,免得又在哪些小地方得罪他,到时候她可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唉!她现在的心情就像当兵一样,准备开始数馒头度日。但,今天才不过是个开端,她还有三十个日子得熬呐……
小心翼翼地推开〃风之房〃,透过一盏晕黄的小灯,阮棠没有发现房里有人,她极为鸵鸟地松了口气,心想,也许铁鹰瀚到邵慕风那里去了也说不定,毕竟他们〃交情匪浅〃,于是她放大胆子走了进去,并轻轻地关上房门。
〃你在做什么?〃铁鹰瀚由浴室里走了出来,一看她贼头贼脑地东瞧西瞧,忍不住出声问道。
〃嗄!?〃阮棠吓了一大跳,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糟了!怎么又估计错误?这个人是属猫的吗?走路都没有声音,太可怕了!
〃嗄什么嗄?我是问你,你在做什么?〃他利落地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发丝,极自然地在她面前展现他没有一丝赘肉的结实身体,全身上下仅在腰间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看起来秀色可餐。
〃没、没有,我以为你……不在。〃她艰涩地吞了口口水。
哇!实在太养眼了!
虽然在饭店里工作,难免会见识到袒胸露背的男人,可是她从没见过身材像他这般好的〃衣架〃,不是肌肉太过纠结、恶心,就是全身上下太肥或太瘦,松垮垮地一点可看性都没有。
可是他不同,结实的肌肉增一分则太甚、少-分则太虚,在她贫乏的认知里堪称极品。
〃看够了没?〃她的眼神闪动着明目张胆的羡慕,令他不由自主地漾起男人的自得,更为她直接、不忸怩的目光感到愉悦;敛了敛轻易被挑动的情绪;他耍酷地睨了她一眼问道。
〃看什么?〃她紧握着拳头,就怕自己忍不住伸手戳戳看他的胸肌是不是硬的,根本没把他的问题听清楚,傻愣愣地回问。〃你常常这样盯着男人看吗?〃继欢愉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不快,并急速地掩盖了原先的自得。
这句话提醒了她的唐突,她总算把视线移回到他脸上。
〃谁…人家才没有!〃她微红着脸,心虚地否认。
铁鹰瀚叹了口气,不想再重复同样的话题;他伸手把她的头转向一边,让她看清地上散落的一片片四方形、像纸又像布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那是她刚才进门时掉的,他只是好心地提醒她。
〃啊?〃阮棠好不容易把焦距调好,看清地上的东西后,慌张地把它们捡了起来。
〃这个是跌打损伤的药布,徐妈说很有效的!〃
看来她犯的糗事全饭店都知道了、刚才徐妈把她拉到茶水间,硬是塞了几片药布给她,直说这种药布神效惊人,再严重的跌打损伤贴个两天就没事了。
所以她只得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拿来给他贴贴看,说不定她的〃刑期〃可以提早结束。
〃你该不会是要我贴那种东西吧?〃
铁鹰瀚受的是外国教育,身体有任何不适去向找西医解决,从来不曾接触所谓的〃民族疗法〃,现在一听她要把那一张张什么〃跌打损伤的药布〃贴在他身上,忍不住黑了半边脸。〃当然喽,不然我拿来做什么?〃、她既没病又没痛,当然是为他这个〃病号〃准备的。
〃不贴!〃二话不说,铁鹰瀚当场拒绝。
〃为什么?〃
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既然是徐妈给的,表示一定是有用她才会拿给她,这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就算没效果,拿来试试看也没什么不好啊。
〃说不贴就不贴,哪来那么多问题?〃铁鹰瀚摆明了不合作,两条眉毛都快扬成一直线了。
'你的伤又没有流血,贴这个不会有后遗症的。〃除了有出血性的伤口不能贴膏药之外,其他的跌打损伤或扭伤都可以贴。
〃我已经看过医生了,所以不贴。〃说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江湖术士〃的〃狗皮膏药〃;所以这件事没得商量。
〃算我拜托你好不好?〃在纯朴的南部,大家几乎都不大相信穿着白袍走来走去的西医,除非必要,不然他们宁可选择土法炼钢的方式,随便抓两帖中药吃或贴贴药膏就算了,极少有人会一有病痛就直接找西医,总认为西医的药比较〃散〃,对人体有不良影响。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他挑起眉,态度里霍然出现某种弹性。
〃好处可多了!〃阮棠的大眼亮了起来,她扳开手指头细数。
〃它不仅可以消炎,而且可以让你的酸痛早日消除,那酸痛早日消除呢,你的伤口就好得快;既然你的伤口好得快,我就可以省下很多麻烦,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你就不用人照顾了,那么我就又可以每天回家…〃
她每说一句,手指就扳开一只,说得眉飞色舞,浑然没有发现铁鹰瀚的脸色随着她的一宇一句逐次转沉。
〃够了!不贴!〃
这颗小软糖就这么讨厌他吗?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摆脱他,这不啻大大地折损了他的男性尊严,说什么他都不能让她如愿。
阮棠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所有的好心情又回归为零:〃你又怎么了嘛!〃〃我怎么?〃他的眉尖高高耸起,〃你搞清楚,不管我的伤好不好得了,一个月是最低的限度,没有打折的余地;还有,万一一个月后我还觉得不舒服,那么你的'刑期'就要延长,不得有异议!〃他霸道地自行调整约定内容。
〃你怎么不讲道理!?〃她气呼呼地涨红了脸。
〃我不讲道理?〃铁鹰瀚的火气被挑了起来,眯起锐利的黑眸瞪视她。
他没想到这颗小软糖竟然有胆子跟他顶嘴。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