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一剑荡魔-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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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虔大师合掌道:“老施主,当年把上官小施主送给这位大师,想必极熟了?”
南宫老人大笑道:“咱们是五六十年的老朋友,当然极熟,不是老朽夸口,除了老朽,
天下之大,任何人送去,不灭和尚也决不会收他做徒弟的。”
智虔大师合掌道:“贫衲想请教老施主,这位大师能把‘易筋经’传给上官小施主,不
知他是何来历?”
“哈哈!”南宫老人大笑道:“不灭和尚出身少林寺,那可一点不假。”
智虔大师大吃一惊,连忙合十道:“但……敝寺……”
南宫老人笑道:“大师是说少林寺没有不字辈的僧人,对不?哈哈!不生不灭,你现在
懂了吧?”
智虔大师听得又是一惊,连忙合掌道:“他老人家会是天生师叔?”
“一点不错。”
南宫老人道:“五十年前,他在落鹰峡用‘般若禅掌’诛杀黑道煞星二十八宿,贵寺上
两代的方丈认为他法号天生,竟然不顾上天好生之德,岂不是和黑道煞星相同,当时罚他三
年不准重返少林寺。
这意思原是三年之后,准他重返少林,怎知他生性倔强,从此摒弃天生这个法号,自称
不灭和尚,不忌酒肉,不念佛经,也不理任何人,连老朽在内,只有两个人是他的朋友。”
“阿弥陀佛!”智虔大师连忙低诵佛号,一面问道:“不知师叔还有一位朋友,又是何
人?”
南宫老人笑道:“此人也是上官小娃儿的半个师傅,他不喜欢人家说他的姓名,小娃
儿,你把随身那柄剑取出来给大师瞧瞧,也许就会知道。”
上官靖应了声是,伸手从腰间解下一条色呈淡青,不知是什么皮革制成的剑鞘,原来竟
是一柄三尺六寸长的软剑。
智虔大师看得又是一怔,暗暗攒眉,心中忖道:“这位小施主既是师叔的传人,师叔已
经够怪了,却又是另一位大煞星的半个徒弟,岂不是杀气更盛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念着“阿弥舵佛!”
宁胜天目光一注,不觉惊奇地道:“老弟这柄会是青阳剑?”
青阳剑的主人号称天杀星。此人昔年生得玉面朱唇,俊逸潇洒,就像是文质彬彬的读书
相公,但武功却高不可测,出手更是毒辣无比。据说在他手下,从无活口,五十年前黑、白
两道,只要听到他的名号,莫不闻风丧胆,才齐“天杀星”这个外号。
其实送命在他剑下的,无一不是该杀之人。因为他嫉恶如仇,各大门派中,当然也会良
莠不齐,但江湖上因为他是某派门下弟子,看在门派和师长的颜面,也就隐忍下来,但遇上
这位天杀星,不管你是什么门派,只要他认为你该死,剑下就毫不留情。
当时各大门派中,如武当、峨嵋、华山、点苍等门派,都有弟子死在他的剑下,这些门
派自知门下弟子不争气,死有应得,谁也不敢作声,但心里总难免不快。因此整个江湖,都
把这位主持正义的侠士视为“天杀星”、大魔头,视作邪派人物。
这人就是不灭和尚的好友,上官靖的半个师傅(师叔)萧临川。(上官靖的“游刃身
法”和“达摩剑法”中渗杂了好几手凌厉杀着,都是他教的)。
午餐之后,总管章守勤已命人把暴本仁、霍五、柴一桂、娄通、敖六等五人,扶到东厢
里首一间静室。
卞药师要郑玄通、万点星作为上官靖和沈雪姑的助手,几人相侣偕进入静室。
由郑玄通、万点星扶着暴本仁,席地盘膝坐好,上官靖和沈雪姑也就席地坐下,三人成
鼎足形,各自以掌单相抵,立即运起功来。
卞药师拉过一把椅子,坐到门口,算是给他们护法。
上官靖和沈雪姑如今对“太素玄功”,越练越精纯了,而且昨晚替老夫人冲开“脑户
穴”,也有了经验,不过盏茶工夫,便已竣事,两人双双站起,郑玄通和万点星就扶着暴本
仁躺下。
卞药师立即把一颗解除“安眠丹”的药丸,纳入暴本仁的口中,一面含笑道:“所幸上
官少侠和沈姑娘练成‘太素玄功’,否则这些‘脑户穴’受到禁制的人,真不知要如何办才
好。”
沈雪姑道:“卞伯父夸奖了,其实只要内功精纯的人,谁都可以冲得开。”
“哈哈!”卞药师笑道:“沈姑娘这就不知道了,论到内功精湛的人,这里就有好几
位,譬如南宫老人、少林智虔大师、武当青松道长,就算老朽也还可以凑个数;普通打通十
二经络,自然没有问题;但‘脑户穴’受制,就不同了,力道用得轻了冲不开,用得重了,
就会伤到脑中经络,只有‘太素玄功’,以先天阴阳氤氲之气化物,温煦如同春风,轻轻吹
过就万象回春,岂可同一般内功相提并论?”
上官靖道:“原来药师前辈对‘太素玄功’也有研究。”
卞药师道:“老朽只是在一部医书上看到论及‘太素脉诀’,‘太素玄功’乃是昔年一
位精通医道的玄门修真之土从‘太素脉诀’中领悟出来的……”
刚说到这里,只听郑玄通道:“药师,暴掌门人快醒过来了。”
卞药师回头看去,只见暴本仁眼皮抬动,果然睁开眼来了。
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边上围着几个人,心中觉得奇怪,不禁“咦!”了一声,倏地翻
身坐起,说道:“兄弟……”
只说了两个字,突然大叫了一声,往后仰去。
几个人同时吃了一惊,卞药师奇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急忙走上两步,蹲下身去,
目光一注,只见暴本仁脸呈青黑,业已昏迷不省人事。
沈雪姑道:“卞伯父,他好像是毒发了。”
卞药师没有作声,赶紧一手握起暴本仁腕脉,按了一会,奇道:“昨晚切脉之时,他脉
中明明没有中毒现象,何以……”
迅速站起身,从药箱中取出一个药瓶,倾了三颗药丸,纳入暴本仁的口中。
沈雪姑看他取出来的药丸,和卞药姑交给自己的一瓶相似,这就问道:“卞伯父,这是
解毒丹吗?”
卞药师道:“这是老朽合制的解毒丹,对一般奇毒都能奏效惟有对魔教‘迷迭香’练制
的三种毒药,毫无效果。”
沈雪姑道:“但万点星、玉牙婆服了何以都有放呢?”
卞药师道:“那就是他们二人中的不是魔教‘迷迭香’之毒了。”
沈雪姑道:“那暴掌门人呢?”
卞药师苦笑道:“老朽看他剧毒已发,只好喂他三颗试试了,不过服了老朽这三颗解毒
丹,再过一会等药性行开之后,就可以从脉象中切得出他是中了何种毒了。”
上官靖道:“药师前辈,在下觉得暴掌门人猝然毒发,很可能和解开‘脑户穴’禁制有
关,我们是不是还要替其他四人运功冲穴呢?”
卞药师口中“唔”了一声,说道:“少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就稍缓再说。”
他—手又去抓暴本仁的左腕,静静的切着脉象,过了一会,忽然脸色大变,沉吟道:
“竟是唐门的‘百步散’,这是昨晚咱们切脉之后,有人在他身上下了毒。”
沈雪姑问道:“唐门‘百步散’有没有解药?”
卞药师道:“‘百步散’顾名思议,中毒之人,只能走出百步,就会毒发,替他冲开
‘脑户穴’,带动全身气血,不是和走出百步差不多吧?唐门毒药,只有他们独门解药能
解,老朽的解毒丹,也只能暂时维持毒性不发,无法解它。”
他急忙转身抓起霍五的左手搭了一会,再搭柴一桂、娄通敖六三人的脉,气愤的道:
“果然不出老朽所料,昨晚有人潜入,在他们身上下了毒,这真是一毒未清,又来一毒,上
官少侠,你们不用再替他们运功冲穴了,一旦解开禁制,剧毒就会发作,还是让他们昏睡
着,只要不动气血,暂时还可无事。”
沈雪姑道:“这些人昨晚是由二妹看守的,怎么会让人下了毒的呢?”
几人退出里间,静室外面一间,还躺卧着智光和皖西三侠,卞药师走过去,又逐一的为
他们切了脉。
上官靖问道:“药师前辈,这四位是不是也中了‘百步散’?”
卞药师点点头,攒着眉道:“毒上加毒,这真是棘手的事。”
一行人回到前厅,刀青峰含笑道:“暴掌门人他们……”
他底下的活还未出口,卞药师摇摇头道:“都被人下唐门的‘百步散’,一旦运功冲
穴,立时会引起毒发……”
万青峰一怔道:“被人下了唐门‘百步散’,药师的意思,这是昨晚的事?”
卞药师道:“正是,此人很可能就是救走唐纪中夫妇的那个丫头了。”
正说话之间,李小云正好走人。
卞药师道:“李姑娘,你来得正好,昨晚你守护东厢静室,可曾有人去过?”
李小云道:“没有呀!”
卞药师道:“老朽是说庄上的人,有没有进去过?”
李小云“哦”道:“卞伯父,大姐等人走后,只有梅香给我送来宵夜,旁的人都没有进
去过?”
卞药师道:“果然是她!”
李小云道:“卞伯父,有什么不对吗?”
沈雪姑道:“是她在昏睡的人身上下了唐门的‘百步散’。”李小云听得一惊,道:
“我爹他们都被她下了毒?”
“这可能是贼党暗中通知她的。”
沈雪姑道:“贼党一定已经知道我们会替他们运功冲穴,下了‘百步散’只要运气行
功、毒性就会发作。”
李小云望着卞药师道:“那怎么办呢?”
卞药师笑道:“你暂且放心,只要让他们昏睡不动,目前还可无事。”接着又道:“咱
们眼下只有等小女从天台回来,才能解毒了。”
宁胜天大笑道:“这叫做毒上加毒,反正咱们这些人的性命,都在你卞药师父女两人手
中了。”
刀青峰道:“那也只好如此,等卞姑娘回来了再说,好在现在咱们有足够的人手,不用
担心贼党来袭了。”
沈雪姑道:“上官兄,这里已经没事了,你该去练功了,我们走吧!”
上官靖点点头,两人就向众人告退,李小云也跟着两人身后,一起退出。来至第二进西
厢静室。
老夫人用过午餐,又在榻上瞑坐运功。祝小青和王牙婆就坐在靠窗的椅上。飞电、飞霜
已经由王牙婆吩咐过了,她们住在后面一间,未听呼唤,不准惊扰,是以没有出来。
三人放轻脚步走人,上官靖从娘身边取过“洗髓经”,就席地坐下,翻开书本,只听沈
霄姑以“传音入密”说道:“‘洗髓经’中,一定会有口诀,你先把口诀背热了,再依次练
功,就可事半功倍。”
上官靖从前练“易筋经”,师傅也是这样吩咐的,沈雪姑这样嘱咐自己,心中自然极为
感激,朝她看了一眼,点点头,也以“传音入密”说道:“谢谢你!”
就专心一致的看起经文来,一面就暗暗记背;经文纵然深奥,但都有细字注解,何况他
从小练会“易筋经“,如今再读“洗髓经“,就仿佛有似曾相识之感,自然较旁人容易理
解,不过半天时光,就把总诀和练功运气的诀都已背熟了。
晚餐时分,祝小青亲自和飞电、飞霜到厨房取来食盒,为的是防人下毒,就在房中小圆
桌上摆好,大家围着圆桌坐下。
老夫人眼看有这许多人陪自己进餐,心里自然十分高兴。饭后,飞霜给大家泡上茶来,
是她去提开水,祝小青也跟着一同去了。
老夫人含笑道:“靖儿!你把口诀背熟了没有?”
上官靖道:“孩儿背得差不多了。”
老夫人点点头:“那就好,今晚你可以开始练功了。”一面又朝王牙婆、祝小青二人
道:“你们二位白天已经累了一天,待会可以早点去休息了。
王牙婆道:“咱们没关系。”
沈雪姑道:“伯母说得不错,你和三妹值日班,晚上由我来陪伯母和上官兄好了。”
老夫人道:“那就再移一张床铺进来,倦了也可以躺一下。”
沈雪姑道:“不用麻烦,只要拿一个坐垫进来,侄女坐着调息就好。”
老夫人感激地道:“为了老身,要劳动你们来陪着我,连睡都没有好好的睡,真使者身
过意不去。”
沈雪姑道:“侄女等人和上官兄道义之交,情同骨肉,这点微劳,算不得什么,侄女就
算是不在这里陪伯母,晚上也是一样坐着调息,和在这里没有两样。”
老夫人间道:“今天外面可有什么事吗?”
李小云道:“方才大哥、大姐替暴本仁运气冲穴,‘脑户穴’禁制刚解开,他就突然毒
发,昏迷不醒,后来药师前辈诊察的结果,是中了唐门的‘百步散’,再给昏睡的几人切
脉,全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