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弃仙 作者:ms芙子(起点vip2013.04.30正文完结,种田、女强)-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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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学艺不精,岳府不养没用的人。那小煞星若是敢在东郭府闹事,那是最好,到时候只怕他比着一滩尸水还不如,”洗涛硬声答道。
说到此时,洗涛倏地睁大了眼,他记得了,怪不得觉得那小子有些面善。
“岳文翰,那小子不就是夜氏生养的那对短命鬼里的那名兄长,不外乎对了岳府三番两次的挑衅。不成,这件事,要立刻和老爷说去,”洗涛记性历来不错,文翰和文姝的相貌又委实有几分相像,如此一混杂,他竟是将两人弄混了。
37挫骨扬灰
早春时节,东郭府的那些梅树已经落了,无情的三月份一吹,梅雨下了一阵又一阵,褐色的土里,红英点点在地。
有了一次进东郭幕府身陷幻阵的经验后,夜殊再入东郭府,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还未来得及叩响铜环,府门洞开,几名鲜衣纶巾的少年郎和两名颜色娇艳的少女走了出来,其中一人就是岳小鸣。
岳小鸣手中捏这只传声鹤,洗涛已经将夜殊上门要人的事情经过,以及铁虎身死的事一一禀明了,再三提醒着要小心了。
不过是一名小杂工,岳小鸣心下轻贱着,定是铁虎学艺不精,才会中了阴损的暗招。想起了上一回,那笔泥鳅还要滑溜的杂工,侮辱自己的那番情景,岳小鸣的娇颜上,渲上了层恨色。
让夜殊有几分稀罕的是,历来很有些男人缘的岳小鸣今日却没了众星捧月的姿态。
她虽是着了身极抢眼的红蔷烟衫,衬得肤若凝脂,眉目精致。
奈何还是被那名与她同行出来的十余岁的少女,抢光了风头。
那名少女年岁约比夜殊和岳小鸣大一两岁,蝉翼般的一抹玉兰胸衣。腰下是条葱绿色的罗裙,轻移玉步,就若弱柳般微微晃动。再看眼眉口鼻,竟是无一处不美,连夜殊见了,心里都暗赞了声。
“这位小兄弟,”少女自是知道自己的那分美,对了男人的杀伤力,见了夜殊后,她抿嘴笑道:“听说你上了岳家妹妹的下人,莫非还要到东郭府上撒野。”
话语间,已经透出了几分不善,可偏她的语气神情又是另外一番风情。
在旁的几名少年被她的话语一撩,只觉得心口搁了只猫爪,挠得直发痒。
“我不是来找你的,”夜殊却是浑然不觉女子的**,目不斜视,寻找着那只引路的粉纸鹤的下落。
“百里姑娘何必跟她废话,这等私闯他人府邸,乱戮下人的贼子,我岳淼今日就要将他乱拳打死了,”跳出来的是少年,细眉窄目薄唇,初暖乍寒的三月末,脸上赤红一片。
他就是岳府送到了东郭府的那名少年,与他一同被送进了东郭府的还有百里九以及孙杨刘几家的旁系子弟。
五家之中,孙杨刘几家送来的都是些旁系子弟,或多或少都与本家有些血脉关系。论起出身,岳淼和生母贫贱的百里九是最差的,岳淼只是名家生子,因为带了四系的灵根,又吃了烈阳丸,才被赐了岳姓,送进了东郭府。
另外三家的子弟暗中也知道些,岳淼刚来时,还是最常被取笑欺负的对象。
而乞儿般活了十三年的百里九,更是被欺凌的很惨,连东郭府中的下人都是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那百里九也是个隐忍的性子,不声不响,也熬了过来。
直到一个多月前,东郭幕容分别在几人身上施了针,镌刻上了种似纹身又似阵法的书文之后,两人在东郭府的地位,就发生了变化。
先是百里九,她似一夜蜕了陋颜,出落的比东郭府中的任何一种灵花都要标志。如今即便是岳小鸣站在她的身旁,也要逊色几分。
岳淼的“元阳之体”练了一种叫做焰火拳的拳法,短短月余,他的拳法已从突破了基础之境,窥得了入微之境。
而对于岳淼,他是得了岳家的几位老爷的赏识,才会被送入东郭府。如今他拳法精进,地位更是不同寻常,就连从未正眼看过外院的下人的岳小姐今日前来,都亲热地称呼他一声,“淼大哥。”
此人敢杀岳府的人,分明就是要与岳家作对。
“噌噌,”岳淼有心在两名少女面前显摆,二话不说,钵子大小的拳头上焰火熊熊,眼眸里也是漫上了血荼。
灰髓炼体后,夜殊还从未实打实地与人交手过,方才在岳府中,蝗十刃煞雾显了威,铁虎化成了尸水。
东郭幕府隐秘重重,蝗十刃能不出手还是不出手的好。
夜殊定了主意,拿出了土傀符,虚空抛出,捏了个符诀,符箓上腾起了股土烟。
成年男子大小的土傀从地上冒了出来,随着夜殊的神识,挥起了臂,迎上了岳淼。
那土傀行走笨重,却是一身的土块。
岳淼龙行虎步,身形很是矫健,左右晃动,避闪着土傀的攻击。
“彭”地一声,土傀吃了当胸一记重拳,夜殊神识震动。
岳淼欣喜异常,又是数拳急攻而下,土傀震了几震。
岳淼眼见得手,手上的烈焰更猛,火苗如同两个火球簇烧在他的身旁。
空气中一阵霹雳巴拉的燃烧声。
孙杨刘几样的小辈和岳小鸣,全都目露骇色。
岳淼何时变得如此厉害,岳淼算是岳府中,较有天赋的小辈,可又怎么比得上自小就经了长辈精心栽培的小鸣。
他如今的模样,即便是外院最厉害的护院,也不是他的对手。
“彭”地一记暴击,数枚拳影交叠在一起,形成了个焰色的波拳,呼啸着冲向了土傀。
“轰轰轰”,土傀的胸口出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洞眼,洞眼越扩越大,转瞬就崩成了碎末,扑得岳淼灰头土脸。
“小咋种,纳命来,”那岳淼也是战得兴起,他暴吼一声,身上的衣服裂开,一身如岩石般的肌肉。
红通的肌肉上,无数的细密纹路如同蚂蚁般,攒攒着出现了。
纹路出现时,空气陡然变得闷热不堪,灵气被四散着挤压着,看不见的某种东西正争先恐后地钻进了少年的身体。
夜殊看得真切,那是一种黑红相间的气流,像是灵气,却不是单纯是灵气。
他痛苦地嘶吼着,每吼一声,皮肤上的纹路就变粗变红一分。
红色最后变成了黑色,如同乌黑的血水般。
孙杨柳等人护着两名少女,退到了第二进的走廊上,只看遥遥观战着。
护墙上,粉色的小纸鹤悠闲地停在了一株刚展出了新叶的墙头草上,津津有味地看着院中的搏斗。
岳淼看上去很诡异,夜殊能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味。
涌入了岳淼体内的东西,和蝗十刃上的煞雾很类似。
姑且叫它煞灵,既有一部分灵气的属性,又有一部分煞气。
“氤水,”夜殊食指往了空中一画,数道透亮的水汽凝聚成一道蓝色的水墙,围在了她的身旁。
“那小子吓傻了不成,用一堵脆弱的水墙就能挡得住岳淼的烈焰拳,”孙家的那名子弟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那烈焰拳气势如洪,土傀吃了一拳,尚且化为土砾,若是人挨上一拳,五脏六腑怕是要震了个粉碎。
看吧,那小子即便是隔了水墙,吃了一拳后,也不免往后退了几步。
“我看到时未必,你看那名小工,连着数拳,脸色不便,只被震退了几步,”百里九轻吐嘴唇,看向了夜殊的眼神了,多了几分趣色。
“哼,那又如何,他又不是铜皮铁骨,再说了即便是铜锤铁骨,又怎比得上烈火灼烧,”岳小鸣恨不得上前抽那个无耻小工几鞭,只是场中火焰熊熊,氤水雾气四起,看着很混乱。
夜殊已经连连吃了三拳,氤水墙也被烈焰灼得蒸了半干。
“灰髓炼体果然厉害,不过那烈焰拳也有几分威势,不知是烈焰拳厉害,还是灰髓体霸道,”夜殊摸了摸腹部,做出了个大胆的举措来。
白雾弥漫,氤水墙在焰火前消失了。
岳淼咧开了嘴,那森森的白牙和焰火重拳一击穿破了那堵在他眼中“脆弱不堪”的 水墙。
他已能听到,那阵人体内脏碎裂的美妙的声音。就在那时,他注意到了那名小杂工的眼,他的眼里,没有恐惧。
怎么会没有恐惧,人在死亡面前,不该是怕得要死的嘛?
拳头砸在了一堵柔软又坚硬无比的墙上。
岳淼还没回味过来,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脖上,箍住了一只手,土的颜色,上面碎裂后粘合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那个本该碎裂了的土傀,不知何时,已经再次凝聚成了土傀,抱臂将他拖举离了地面。
他挣扎着,想摆脱掉土傀身上发出来的那股尸泥般的臭气。
前方的易百楼小工在这空隙里,右手施展着一套动作,他的手指很修长,每根指节均匀如雕琢过的象牙。
每一个动作都没有迟疑,指尖多了数缕红光。
红光的最后,一枚火球跳动在了那名小工的指尖,“他”揉了揉胸口,低声说了句:“原来练了体,这里还是会疼的。”
“他”是?她是女人。
岳淼不待回味那股异样的柔软,他只留意到那枚火球。见了铜钱大小的火球后,岳淼心神一松,不禁想放声大笑,他是“元阳之体”,那人竟想要用那枚小得可笑的火球杀他,哪怕是他束手就擒哪怕是。。。
没有哪怕,火球腾地撞向了岳淼。
火将他的瞳孔照得红彤彤的,岳淼只记得,那火的中间,焰心如一条红线。红线渐变渐宽,最后化成了一张盆然火口。
38东郭幕容的刁难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铜钱大小的火,照样让人挫骨扬灰。
从岳小鸣等人的方向看去,她们只看见了岳淼倏然间被一团火吞噬了,就连他的衣物,也化成了摊灰。
夜殊也有几分吃惊,她方才分明。。。融合了赤霞火的火球术,当真如此厉害。
若是她没看错,火球还没烧上身时,在岳淼的身上,似乎有了什么变化。那纹路,裂开了,脓汁一样的血流了出来。
百里九的那双秋水明眸中,颇有几分复杂的意味,看向了地上的烟灰,她窄小的肩胛,微不可闻的颤了颤,但她并没有将那份带了几分恐色,又带了几分了然的神情流露在脸上。
孙刘杨几家的子弟们,如同见了鬼般,腿肚抖得跟筛米糠的筛子似的。他们几人之中,岳淼是进步最神速的一人,可就是他也被人举手间给灭了。
“妖怪,他是妖怪,岳淼被他烧死了,”孙家的那名子弟嗫嚅着,吓得个个跌倒在地,狗爬似的往外爬去。
岳小鸣惨着脸,她认得火球术,可她也不明白,寻常的一个火球术,怎么能弹指间,就将人烧得成了灰烬,好像比她怀里的三转丹火还要厉害。
三转丹火,对,她还有三转丹火,岳小鸣踟蹰着,偷眼留意着夜殊的一举一动,他要是再靠近一步,她就与他拼了。
“小鸣,百里姑娘,听说有人来闹事,”陈琅随着黑衣幕雨,从里廊里走了出来。
幕雨见了那几名窜逃的子弟,轻哼了声。
“就是他,琅哥哥,那人用了邪术,杀了岳淼,他一日之内,接连杀了我们岳家两条人命,铁虎和岳淼都是他杀的,”岳小鸣见了救星,口不择言着。
“哦?岳淼死了?又是你,小工,上一次你来送礼,这一次,你莫不是来送命的?”幕雨踏在了那抹灰烬上,他还认得夜殊,易百楼的那名打杂小工。这人倒是让人想忘掉都难,上次来,也是他,破了爷的魔兵杀阵,这一回,又是他,坏了爷的一个试验品。虽然只是个失败的试验品。
恰是时,一阵风吹过,那抹人灰洋洋洒洒地吹开了。
幕雨冷冷地睃了夜殊一眼,喉咙像是横了只干枯冰冷的尸手,顺着她热腾腾的动脉往上攀爬。
这个男人莫不是蛇变的,连眼神都这么冷。
这种冷,来源于实力上的差异,在见识了凝神期修者齐正后,夜殊可以断定,东郭幕府的这名管事,实力绝不在齐正之下。
“倒是真的来送命的,只不过是来送星鲨的性命的,”幕雨眉峰挑起,那名小工竟没有被吓到,反而轻松地答道:“我是来找阿贵的,我听说府上送来了只虎王星鲨,阿贵会钓鱼,却不会宰鱼,所以我就来了。”她说完,还眨了眨眼,如此的举动,倒多了几分介乎于孩童鱼少年人之间的顽皮。
“你会宰星鲨?”陈琅正为宰鲨鱼的事头疼着,那日在狼儿湖失利后,他并没有放弃,待到湖区上的迷雾散去后,他再去村里找阿贵。却只找到了人去屋空的瓦屋。
陈梁氏不见了,傻子阿贵也没了行踪。村里也没人知道母子俩一夜间搬到了哪里。无奈之下,陈琅只得另外找了名渔夫,他们的运气还不错,在湖区候了两天,还真是捕捉到了一尾星鲨,可是捕鱼容易,剖鱼取脑却是一门绝活,整个渔村,没一个人会取虎王星鲨的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