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替身情人by未秧-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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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长长的走道後仙道带他来到一个明亮的地方，从黑暗到光明流川眼睛有点不适应。渐渐他看清了这里陈列了数排的透明的大柜子，仔细看竟都是一些培养中的内脏，单独的器官在许多管线维持下轻轻微鼓动或蠕动著，上头的血脉清晰可见……流川有些想想把早餐从胃里吐出。
“不好意思，让你看了觉得不舒服。”
“这些就是你研究的东西？”
“只是一部份最重要的在更深的地底。”仙道指著另一个大门，他的眼神在询问流川要不要继续走下去。
流川哼一声走到仙道前头，仙道在他身後微笑。
28
三井他们把屋子里的保镳，仆人等一一制服後找到餐室发现被弄昏的樱木给他闻苏醒剂，樱木醒来还有些虚弱他指著那个门说流川和仙道从那里走了，三井扶著樱木一起进入门後寻找，门後是窄小的走道但并不老旧，从墙壁的材质看来兴建只有几年应该不是古老的秘道，灯光是热自动感应的人经过时才亮起。
樱木心想这可能是通往流川提过的地下室，穿过长长的走道他们来到之前流川和仙道进入的地下室门口。樱木看看木暮，木暮点头上前开始操作输入密码的屏幕。
“啊！破解密码不是我的专长，怎麽我专程来美国一点也派不上用场！”宫城有点气馁。
“你来安慰安慰辛苦的彩子就够了啊！”三井一旁打趣。
“你们别贫嘴了！让木暮专心解密！”彩子心急著。
“如何？。”
“看起来不像复杂的设定，但愈简单愈没程序可破解。”
“试试仙道和流川的生日数字，或是他们的名子笔划？”
“……宾果！”
“哇！这麽容易？”
“……会不会故意放行的？”
“以仙道捉摸不定不清的个性极可能。”
樱木突然想起一年前流川的车祸可能是仙道设的局，他是如何对流川洗脑的？竟能让流川在几分钟内突然改变。
应该不单纯是催眠吧？等抢回狐狸後一定要好好检查他的脑袋。
以前仙道用那麽激烈的手段拒捕，实在无法不去想仙道这次会不会铁了心，得不到流川就乾脆毁了他。
“管他的！我先进去，你们在外头等！”樱木说完人已先冲进去。
三井想跟上门却关了起来，他要木暮再开门但木暮重试一次居然无法再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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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排的仙道静静的躺在透明的长方型盒子中，脸上毫无生气胸口心脏的位置微微的上下起伏，流川仔细的观察这些身体，每一具都一模一样只是看起来比身边的仙道年轻了一点。
“你做的？”
“这些都是我的替身，也有你的，还有樱木、彩子、宫城……整个特警队我都做了替身。”
仙道再一一打开每具被防护著的身体给流川看，他等著流川的反应。
“你想用他们取代真人？”
仙道听流川这样问後眼中许多情绪波动，其中一种让流川觉得自己问错话了。
“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人吗？”仙道问。
“……”谁知道呢？我跟你又不熟！流川想著。
“我是真的有想过，在我重新活过来後，我想我可以杀了樱木花道。再用一个假的替代他，让你对他死心，或者我造一个只属於我的流川枫。”
“……”
因为那晶片关系流川也不记得以前的事，从仙道说的话他确认自己跟那个恐怖份子关系匪浅，他不明白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但他想仙道更像个恐怖份子，可是同时他又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像他自己说的那麽绝情，明明就是言不由衷还要摆出冷酷的样子。
“结果为什麽不那样做？”
“如你所说我不是上帝……这些都只是会呼吸的肉体，没有一个能拥有思考和意识，他们活著却不会自己想呼吸或吃东西更不会说话了就如同植物一般，只有我例外……或许因为原来的我已经死了，脱离肉体的灵魂才能又寄宿在这个新的身体吧！”
“你死了？”
“站在你面前的我是用我自己的DNA复制的。”
“……我也是复制的吗？”
流川回过头看躺在那里的自己的身体。
“所以我不记得任何以前的事？是你对我记忆动了手脚？”
“不，我只是在你脑中植入一个晶片替代你断裂的脑神经，因为想把你留在身边所以对你使用了催眠术，让你特别想不起樱木这个人。後来你还是慢慢想起以前的事，樱木他把你抢回去，然後我父亲利用那个晶片对你又动了手脚……让你又忘记一切回到在我身边。”
仙道说完捂著胸口喘起气来他十分痛苦地缓缓坐下，流川过去扶住他，仙道说他的心脏不好就快死了。
流川问他为何不医好自己，他不是很厉害的博士吗！外面那些器官不能派上用场吗？
仙道只是摇头苦笑。
“都是因为你！”
一声苍老愤怒的怒斥从一旁传出，仙道老爷居然从另一侧入口拿著枪进入，他把枪只著流川一副恨透他的神情。
“你不爱上他才让他心灰意冷！”
“父亲！根本不是这样！”
“就是这样！不然你为什麽不接受自己复制的心脏！就算功能不好一个也能再让你延续几个月生命，只要你愿意再好好研究或换上别人的心脏你一直活下去的！”
“活下去又如何呢？我只是觉得很累了。”
“如果他愿意爱你，如果他要你活下去你会拒绝吗？”
“我……”仙道看向流川欲言又止，流川从来就不爱自己，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改变，他更不会开口要流川的同情。
“臭小子，告诉你吧！那场车祸是我叫人干的，在之前你追捕犯的几个人也是我安排策划的，彰的灵魂可以脱离肉体才暗中帮你否则你早就死了！”
仙道老爷讲的得意洋洋，流川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因为没有记忆也就没有特别的感受，他心底只盘算著要如何把这个疯老头制服然後送仙道去医院，他那无所谓也没太多表情的脸却让仙道老爷更加抓狂。
几分钟前樱木已经来到外头，仙道倒下时他原本就要进入，仙道老爷却突然出现而且用枪指著流川再霹雳啪拉说了一堆事，樱木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仙道虽然不是主谋还是欺骗了他们－－－樱木了解仙道爱流川，所以在善与恶之间挣扎。
“老头子！”
樱木大喝一声用枪突袭仙道老爷。仙道老爷的手被子弹射中枪掉落於地，想在检起被樱木踢得更老远。
“狐狸，我来了！”樱木精神奕弈地跟流川打招呼。
流川皱眉，真不爽！他怎麽马上又生龙活虎的出现了！？而且这个白痴不是地一次骂他狐狸了！
“臭老头，你被捕了！”樱木对仙道老爷说。
“你凭什麽逮捕我！”
“非法贩售器官……一级谋杀及杀人未遂罪。”樱木亮出刚拿到的国际刑警的证件。
“你这把年纪了关起来恐怕要老死在牢里啊！”
“我不服！我没有错！你们这麽年轻当然不怕死，我活了这麽久经历太多生离死别，想要超越上帝用人类的力量自救，这有什麽不对！一样是生命，人类还不是杀其他动物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何况当初那些重犯都被是死刑定谳的罪人，早晚是死，我和彰让他们死得有意义多了！”
“多少人因为我们的研究而获救！”
“乍听之下很有道理，但是救人之前，你不应该杀人。”
“他是例外！彰爱他，他却逼死他！”
29
仙道老爷突然向流川扑去像要打他，因为他已经是个90多岁的老人，身体已极度老化，看起来瘦弱无力不具威胁力，流川跟樱木都不是会对老人动武的人，所以并未像在抓犯人一样迅速地反应，流川认为等他靠近扣住他的手腕即可，只有仙道眼尖看到白光一闪，他推开流川迎向仙道老爷。
刀子没入他的胸口，不多时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仙道老爷瞪大充满血丝的眼嘴张大的合不拢，他的脸因惊恐扭曲得像个骷髅。
“父亲……其实我并不是您的儿子……”仙道轻轻地说。
“记得那对帮您做胚胎培养的年轻夫妇吗？我是他们的孩子吧？”
“不是的！”
“您那位逝去的恋人的卵子当时被保存得不好，您又因老化已无正常的精子，我的父母在实验失败後因为贪图奖金而用自己的卵子与精子制造我，您本来确信我是你的孩子所以并没有安排ＤＮＡＲ检定，在我三岁那年他们出车祸死了……”
“你是我的儿子！”
“为了不让我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您杀了他们。”
“不！你是我的孩子！”
“父亲，我是个生化博士，要调查这些事并不难……虽然我不是您的孩子，我还是很敬爱您的……也不恨你。”
仙道停下来又吐了几口鲜血。
“你伤得很重，别再说话了。”流川阻止仙道。
“老头子，你要不要救他！？这里可以跟外面联络吗？我们要快找人进来救他！”樱木问仙道老爷。
仙道老爷泪流满面恍若未闻。
“别管我了……”仙道抓住流川的肩膀。“我原本有许多话要对你说，看来是没时间跟机会了……”仙道眼神焕散。
“臭章鱼！你还欠我几拳，你给我好好活下去！”樱木揪起仙道的衣领。
“樱木……珍惜你拥有的，别太贪心。”仙道勉力回答後缓缓闭上眼睛。
“他已经死了。”流川摸过仙道的脉搏淡淡地说。
“可恶！”樱木对仙道的死感到无能为力，又悲又愤。
他很自然地回过头去看流川，流川神情严肃并不是太激动，樱木想起几年前仙道自爆死时流川自责的样子，跟今日相比流川的反应差太多了，他知道流川失去记忆所以对仙道没有太深的感情，记忆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是好大，仙道死了，如果流川不能恢复记忆他跟自己能回到从前吗？
“哈哈哈！我们大家一起给彰陪葬吧！”
仙道老爷突然笑起来冲向墙角按下一个红色按钮，然後就倒地不起暴毙了，按扭旁的计数器开始倒数。
“是自动爆装置！狐狸我们快走！”樱木拉流川要往外跑。
流川站著不动，他看著躺在地上的仙道若有所思。
樱木以为他不忍心丢下仙道，还要再拉他流川突然微笑起来。
“灵魂转换需要多久的时间呢？”流川问躺在地上没有生息的仙道。
“仙道我希望你活过来。”
30
爆炸由上而下由远而近，樱木他们所在的地方天花板强力震动後开始剥落，一旁的设备虽未倒塌却也扭曲变形，樱木抱住流川躲到墙角梁柱下，仙道刚死去的身体被一大块天花板压住，热气不多时灌了进来，整个地下建物在爆炸後已起火燃烧。
一连串的爆炸声连在外面试图进入的三井和彩子等一行人也被震倒在地，从门缝里冒出的炙人的热气警告著危险，他们被同行的美国特警强行撤到宅外的草皮上，不久主屋也开始连续爆造炸火焰冲天，没有人认为樱木和流川他们会生存，不过还是在内心祈祷奇迹出现。
地下室已经没空调送新鲜的空气进入，热度又高的吓人，所幸部份照明还在，樱木试著敲打刚才仙道老爷进入的门，他回头看流川因气爆及浓烟呛伤，已贴著墙壁坐下喘气，樱木不甘心两人就这样葬身在这，他想到仙道曾死而复生，流川刚才也问灵魂转换要多少时间，仙道若能复活他们才能逃出生天。
樱木挣扎地半爬向装著仙道复制体的平台，他随便揪起一个摇晃。
“仙道！你还在这里吧？快进入你自己的身体里！”
“你想让我们给你陪葬吗？”
“快起来！只有你能带我们出去！”
樱木用头槌代替拳头重击那个复制的仙道。
听到樱木的大吼大叫流川提振了一下精神，他也缓慢的向仙道的复制身体这边走来。又一轻微的震动引起天花板再度倒塌，砸下的金属就要击中流川，樱木丢下仙道的身体扑向流川，流川被他撞倒搞不清楚四周状况只觉因撞击眼冒金星。
“好重……”
流川想推开樱木可惜全身乏力，刚才强撑的体力又流失，樱木此时的体温比四周还低一些，被温和的体温包覆著流川觉得在这样的感觉下死去似乎也不错，他疲累的阖上眼。这时浓稠的热液滴在他脸上，让他自然的又睁开眼，刚好对上樱木看著他焦急的脸，写著担忧和恐惧。
“你没事吧……”樱木流著血问。
“白痴……”好像是你比较严重吧？
知道暂时死不成的流川起身检视樱木的伤口，樱木前额被划了一道伤口，右脚开放性骨折，这伤在平时不算重伤在此时却更加重逃生的困难。流川撕下自己的外衣给樱木做了简单的止血固定，樱木深情的看著为他处理伤口的流川，刚才他看流川闭上眼睛就吓坏了，还以为又要失去他一次。
流川抬头对上樱木看的眼神，不习惯的低下头，樱木看出他的逃避板回他的脸。心想不知能不能出的去还是好好到死都要抱紧流川，黄泉路上绝不让人拆散他们。
“狐狸……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