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吾以夜-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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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吾以夜
　　作者：利夏尔

　　序

　　〃姓名。”
　　“星矢……没有姓。”
　　“年龄。”
　　“14岁。”
　　“你的优点是？”
　　“我很帅。”
　　“缺点是他帅得非常不明显。”
　　“亚力士你个多嘴多舌的欧吉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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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序
　　这是个初夏的中午，天边还略微有些白色的云气，阳光耀得人睁不开眼，黑色的蝉在树上凄惨地鸣叫着。
　　黑发少年单手拄在教皇厅办公室的门框上，已经半个小时了，一动不动。
　　少年的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左右，一身校服；个子不算太高，稍微凌乱的棕黑色头发没有经过任何精细的梳理，一张具有典型东方特色的圆脸，乌溜的眼睛大大的，挺有精神，像只活力十足的小狗。小麦色的肌肤上贴着不少创可贴，贴布还是新的，显然他经常和人打架，最近一次打架没准就是今天。
　　他在看坐在办公桌旁专心批改文件的青年。
　　青年大概二十多岁左右，一头灰黑的长发流水般披在身上，他有一双迷人的血红色眼睛，长相俊美异常，但不懂欣赏的人，可能会被他吓一跳。
　　青年当那个少年是空气，专心地批改着文件，直到把最后一份文件批改完，压上长方形的玻璃镇纸，才抬起头问：“你死哪里去了？佩格萨斯（天马）的星矢先生。”
　　“亚力士？怎么是你？撒加呢？”少年显然也没好气。
　　“今天不是他值班。”青年理所应当地说。
　　“你叫他出来。”
　　“他在休息，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心情还没有振作起来么？”
　　亚力士无奈地耸耸肩，走到放酒的小柜前，拿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掺上苏打水，得意地喝了两口，接着以一种破坏形象的猥琐笑容说：“啊哈……果然人生就是为这个时候活着的，小鬼，你不喝？”
　　“我不喝。”星矢摇摇头，“我还是不会喝酒。”
　　“你应该感到惭愧，我十五岁时已经有7年的酒龄了，那时候你还是虫子呢！”亚力士走过来，单手搂住他的肩膀，放荡地笑开了。
　　他被他搂的喘不过气，关键是，亚力士比他高出许多，手臂也更加结实有力，他回想起昨天在这紧致的身体里进出的感觉，不由得一下子脸红心跳起来。
　　“想什么呢？”亚力士拍了他几巴掌，疼得他龇牙咧嘴，跳起来喊道：“你故意的！专挑我被打的地方拍！”
　　“男人还怕疼么？和谁打架了？”
　　血红色的眼睛里带上了少许不屑，他懒洋洋地坐回沙发上，白皙的手姿势文雅地托举着杯子。
　　“一辉。”
　　“喔。凤凰星座吗？你要是打得过他，我才觉得稀奇。”
　　“说什么呢，老头！”
　　“谁是老头！？”亚力士一下子撂下杯子，从沙发上站起来，绷着脸走到他面前
　　“你是老头，老头……没用的老头！”
　　星矢抱着肩膀，眼睛斜着瞅他，那眼神使他想起了小时候抓到的一只秃尾巴小鹌鹑。它在啄人前也是这么斜眼瞅人的。他立即有种揍他一顿的想法，何况那个跟小鹌鹑很像的家伙现在正在恶言伤人呢！
　　于是他立即给了他一拳，星矢挨了一下打，也忍不住了。
　　“怎么？真的打？”他跳起来，一拳打向对方下巴，同时胳膊肘一个倒拐子就朝亚力士的肋下撞过去，亚力士把头一抬，躲开那志在必得的一拳，同时利索地抓住他的胳膊，使出擒拿的路数将他制住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星矢只能感觉到隔着一层布料传来的，比他稍微低上一些的体温和对方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他开始像条鱼一样，不安地动来动去。
　　“别动，你在玩火。”亚力士低声警告他。
　　“啊？”
　　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他立刻想挣脱出来，可惜那双手却没有如他所愿，而是紧紧地钳着他。
　　与此相反的是亚力士绝对不能称得上温柔，但比平日软化许多的话语。
　　“你挑起的火，负责把它弄灭吧？”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知道，他在笑。
　　“用你的右手！老头！变态大叔！”星矢一边用力踢蹬一边叫喊，亚力士立即堵住了他的嘴，恶狠狠地威胁道：“别吵！别吵！再吵，我就让你死得很变态！”
　　然后，他轻松地抄起少年略显娇小的身体，走到卧室，将他放到柔软的床垫上。单手压制住他，轻松地解开了他的衣服，血色眼睛中流露出来的嘲讽的目光让这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有些发抖，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猫看中的老鼠。
　　亚力士也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用放在床边的被单覆住两人的身体，像发情的猫一般微笑着：“怎样？”
　　棕色头发的亚裔少年往他身上看了一眼，知道逃不脱了，惊惧地咽了一下口水，低声反问：“你……你真打算这样？我一定会疼死的！”
　　“绝对不会疼的，因为我的目标是……干晕你。”亚力士说着压了上去，开始吻着他的嘴唇。
　　“可恶……混账……老王八蛋……啊……！”
　　一股脑的粗野咒骂戛然而止，随后就响起拼命压抑，却无法压抑住的，属于少年人还未脱去童稚声音的闷哼。
　　“再乱动会受伤的。”亚力士用力钳制着身下不断挣扎的躯体。
　　星矢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好久才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声音略显微弱地抱怨着。
　　“我怎么会知道有这么疼……真不知道撒加他是怎么……”
　　“就你那根豆芽菜……还想把他弄疼？你脑残了吧？”
　　亚力士最拿手的就是人参公鸡。
　　“老头……信不信……我会让你试试……”
　　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对方下一步的动作硬生生地封了回去。他感到自己就要被这粗野的动作顶坏了，只好像发情的野兽一般到处乱咬。在身上的那个男人象牙白色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明显的红色痕迹。床单软绵绵的，热得他几乎无法喘息。
　　激烈的情事过后，少年无力地搂着青年的肩膀抱怨：“妈的……比训练还累……老头，你看上去一点也不胖，怎么这么重啊？”
　　“疼吗？”亚力士搂着他翻了个身，笑着问。
　　他推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要去洗个澡，清醒一下。”
　　“要不要我抱你去？”亚力士在他背后问。
　　“不用，谢谢。”
　　等他走进浴室，背后还传来喊声：“喂！等会儿我也要洗澡，别把水全折腾完了！”
　　“知道了！”门咣地一下被关上了。
　　浴室很大也很安静，下午的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所照到的一切，包括水，都活灵灵地鲜艳明亮了，水很浅，但对于十来岁的少年来说已经足够。
　　他脸红心跳地洗去了所有的痕迹，就坐在温热的水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仿佛感到有个东西正蹭着他的手：刚沾过水的皮毛，还带着一点点热气，他一下子惊醒了，睁开眼发现那个东西在满脸无辜地瞪着他。
　　身长大约一尺左右，黑色，肚皮上有点白色的花纹，明黄色眼睛，狭窄的黑瞳孔，尖耳朵，几根稀稀拉拉的胡须…是一只猫，一只皮毛湿漉漉的猫。
　　“呀…！”他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从水里跳出来。
　　“亚力士！不……不好了！有……有……！”
　　他跑进卧室，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亚力士说。
　　“有贼吗？”亚力士坐在床上，头也不抬地看着手中的报纸。
　　“有……有……有……有猫！”
　　亚力士抬起头来斜着藐了他一眼：“我说，天马星座，麻烦你先穿好衣服，难道你想学习龙星座一样在敌人面前裸奔不成？（作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光照人家照不着自家的八丈灯台？）”
　　接着他将报纸放到床头柜上，以长辈的姿态语重心长地说：“就算有猫也不是什么大事，撒加不是养了一只猫吗？就是那只，麻烦你帮那只猫洗澡吧。”
　　“什么？”星矢吓得跳起来，要知道，他什么都不怕，就怕猫，小时候被猫狠狠地挠了一爪子，那滋味现在还记得。
　　不过也没办法，他嘀咕着走回浴室。
　　勉强对小猫笑了一下，他开始往它毛上撩水，猫似乎很不习惯，他不知道怎么应对一只张牙舞爪的黑猫，于是又向他撩了一捧水，小猫被激怒了，跳起来用锋利的爪子在他脸上抓了一下，喵喵地叫了两声，转头就跑。
　　“喂！站住！”他胡乱套上衣服，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那猫似乎也是训练有素的，见他追来也加快速度，轻车熟路逃回卧室，一头钻到亚力士怀里，不住地打哆嗦。
　　随后，灰黑色长发的青年第二次放下手中的报纸，气定神闲地对怒火中烧的少年说：“你不要和一只猫过不去，它只是只猫而已。”
　　“你……它……！猫仗人势！”星矢摸着脸上的三道血印子，恨恨地一跺脚。
　　亚力士却慵懒地坐着，他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夏季睡袍，那猫在他的睡袍里钻来钻去，想找个适当的地方窝着，而猫的主人却开心地笑起来。
　　那猫胡乱钻了一阵，最后窝在主人的腿上，不动了，抬起头来，讨好般地在主人胸前蹭蹭它的耳朵，从睡衣的领口露出一个头来，不满地瞪向气得跳脚的少年。
　　“CC，别闹了！带你去洗澡。”亚力士把它抱起来，朝浴室走过去，开门的时候回过头来，语速很快地对星矢说：“冰箱里有饮料。作业有不会的，别胡乱写，一会儿问我。”
　　“真是啥人养啥猫——八嘎！全都不会！这什么破题！”星矢独自对着从书包里拿出来的练习簿抓耳挠腮。
　　等亚力士带着猫洗完澡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又写了两个小时作业。到了六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他把书包收拾好，扔到沙发上，穿好运动服。抱着心爱的足球，朝山下训练场溜去。
　　正当他往场上走时，一支标枪噌地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巧插到他面前的地上，他立即闪身一跳，警惕地看看四周。
　　〃啊，对不起。”纱织跑了过来，捡起标枪，接着魔铃也走了过来。
　　一身运动服的纱织看见目瞪口呆的星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那个……我……我在跟魔铃小姐学习……学投标枪。”
　　“标枪这种东西，小学体育课就应该会啊。”星矢自信地将足球盘来带去，突然他的动作一下子跟木偶一样僵住了，心里大骂亚力士不是东西。
　　“你怎么了？”细心的魔铃觉察到了他的异状。
　　“呃……没事，没事……”他支支吾吾地搪塞着。
　　纱织却只露出了一个“我了解了”的笑容说：“那么，既然不踢球，就过来聊天吧。”
　　三人走到一处树荫地里坐下。
　　“对了对了，我一早就想知道，你跟撒加，还有那个灰头发的暴力男，是怎么回事？”
　　“这……”星矢困惑地挠了挠头发，到底怎么回事，他也说不清楚。
　　“大概是……喜欢……非常喜欢，和他们在一起时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吧……”
　　“哦。”纱织诡秘地笑了笑，转头对魔铃说；〃我猜对了，啊，那天我看见他们眉来眼去的就知道他们关系不简单，没想到这么快！”
　　为了化解尴尬，他岔开了话题：“那个，小姐，您为什么要学习投掷标枪呢？”
　　紫发少女用右手遮住右肩，同样困惑地回答：“我只希望……有天上了战场，不会碍手碍脚地拖累别人……就像大家所说的那样，我虽然有小宇宙，但却完全没有身为雅典娜的记忆和能力，像我这样无能的人，根本不配做什么女神……这样，我在被人称为女神之前，一直认为，我像一般人一样普通地活着或不幸因为意外而死，是一点也不稀奇的事情吧？女神的身份……其实我是不敢接受的。尤其是知道爷爷在利用我，还有许多人要因为我而死以后……我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身为黄金圣斗士的前辈们……我不明白我是什么东西……大概没有人愿意理解我吧？所以……哪怕为他们做一点点事也好。”
　　星矢似乎无意识地用草杆在地上画着圈儿：“你的梦想，似乎和我一样呢，我原本也有一个拯救世界的梦想的，现在嘛……搞什么，原来一切不过是骗人的。以前认为正确的东西，现在反倒觉得它可笑了。以前认为错误的，我也不想去执着它的对错了，我只想好好的活着，所以……”
　　“所以？”两个少女开始好奇地看向他。
　　“所以我要回去吃饭了。”他站起来，抱着足球走了。
　　两个女孩子见他走远，就兴致勃勃地嘀咕起了什么话题。
　　“我回来了！”
　　回到双子宫，他大声说。
　　“你还知道回来，再晚回来五分钟。吃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