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倾城 作者:鸽子树(晋江12.11.28完结,丑女翻身,种田)-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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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完了别人,最后轮到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里一个劲的捶打着自己的头,这叫什么事儿呀,过的什么日子,乱成一锅粥了。
我奇怪自己的生活总是在过的最安逸的时候,来点突发状况,然后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扯下一个又一个谎,把自己越扯越远,扯到最后,不知如何去自圆其说,不知事情会往哪个方向去走。我随着命运颠簸,从一无所有跃到了最高处,一转眼又被命运抛落。
如果表哥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就是害死真正宝儿的凶手,我无权替宝儿做决定是否原谅他,但以我的性子,明知人家害过你,还要若无其事的活在一个屋檐下,我是决计做不到的。表哥说的事,姨母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我不敢确定,但从姨父阻止表哥开口的情形看来,至少他们应该知道些内情,只是恰逢我装失忆,他们也就再也不提。
惊和乱的后遗症持续到了第二天,姨母好不容易醒来,一听说万流芳正式提亲,只说了不准两个字立马又晕了过去,表哥倒是满脸赞同,甚至把万流芳当成了舍己为人的英雄,对他满是敬偑,就差当场倒地朝万流芳磕三个响头以示谢意。
姨父好不容易安顿好了姨母,看着还不肯走的万流芳怒问他有何资格娶我,又有什么能力让我过的好时,万流芳不咸不淡的拿了块玉出来,就算不迎着光,也能一眼看到它晶莹透亮的本质,和里面绿波流动的图腾,似龙似凤,随着光线变化形态流转。
表哥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喃喃道“上古之玉”。姨父表情也有些愕然 ,就算我不懂行,可我也知道这块玉是真的漂亮,表哥既然叫了出来,想必是万流芳一直吊着表哥胃口又不肯出手的那块古玉。
“用它做聘礼,够不够份量?”万流芳淡淡的开口。
听表哥说过这块玉的价值连城,我本意只是借万流芳的手,先把自己捞出这个强逼着亲上加亲的局面在说,也想过万流芳或许出于几分交情,或是几分恶作剧的心理会愿意帮我搅这个局,万料不到他竟然会拿出这么值钱的古玉说是做我的聘礼,这么好的礼,多美的女人也可以上门去提亲了。戏演过了,万流芳亏了,我如是想着。
除
了万流芳,我们都呆住了,姨父想的是万流芳拿出这么贵重的玉,家里环境应该不差,也有几分真心,可万一他日后待宝儿不好呢?况且万流芳家在何处,什么底细实在不是很清楚,不放心呐不放心。
表哥从头到脚都只透露出一个信息“爹,您就答应了吧,答应了吧,求您了”
我担心的是这下惨了,万一答应了,这聘礼会给我当嫁妆吧?万一不给我,一百个我卖了也还不了万流芳这笔钱啊。
姨父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说考虑考虑。显然姨父是想等姨母醒来好好商量一番。
表哥对万流芳的称呼直接从万公子上升到万兄的地步,拉着他出去喝酒,剩下我被姨父叫到姨母床前,问我“宝儿,你自小便一心一意只喜欢你表哥,如今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我手里绞着帕子不敢吭声,说实话不一定有人信,还可能惹来一堆麻烦,不如不说。姨父正色的看着我又问“你对那万公子可是当真?”。
此时不能犹豫,我一迟疑,姨父极有可能又把我和表哥的事往台面上提,况且先在姨母面前指的也是万流芳,此时更不能临场换人。我此时心思转的飞快,立马点头如捣蒜“真,真,比真金白银还真”。
姨父一声长叹,说他并非愿意枉做小人,只是希望我一辈子都能过的喜乐无忧,如今我的心思他已明白,让我先回去休息,等姨母醒来再说。
本想找万流芳,问问他做戏那么认真做什么,谁知等来等去,竟未等到他和表哥回府,第二天他和表哥倒都各自回来了,不过表哥脸上多了两块乌青,问他怎么弄的,表哥遮遮掩掩只说是自己摔的。我怀疑的看向万流芳,他吹了吹拳头,一扬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连正眼都没瞧我一眼。这两个人,昨天一定有问题。
姨母今日又叫了我去,将昨天姨父问的话差不多重又问了一遍,见我态度坚决,非万流芳不嫁,姨母又哭了一场,最后让姨父去找万流芳探探底。
自从知道姨父要单独见万流芳,表哥脸上就像长了太阳,见谁都笑的一脸阳光,只是当他再站在我面前,有三分愧色,三色喜色,还有三分尴尬的叫我表妹时,我只淡淡嗯了一声便转身走了。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便回不到从前,表哥或许对容儿是情真意切,为她不惜一切。可他终究是害了另一个无辜女子,只是因为爱他,要一生一世跟着他,便遭受了无妄之灾。他的容儿若说命苦,那宝儿又有
何辜?
姨父和万流芳谈了整整一天,我问万流芳他们谈了些什么,万流芳头一偏,歪嘴托着下巴道“说了很多,我一句也没记住。”我有些急,问他“那你说了什么?”
万流芳想了想“我说你跟着我不会吃苦,其它的也说了一些,具体不记得了”。
我急的跳脚“现在这样那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呀。”
万流芳笑“你真这么想嫁我?”
我斜眼看他“想的美,借你的手先过了这关再说,就算姨父答应了,成亲也可以往后拖了又拖,只要表哥先成了亲,他们也就不会再想着我和表哥的事了。”我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对万流一抬下巴说道“从此,你我便没瓜葛了”。
万流芳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丢下句过河拆桥便管自已走了。
我一个人留在原处,肩膀一垮,满心忧虑。姨父要是答应了万流芳的提亲,表哥和容儿的事八成就能成行,到时多了个表嫂,我是无所谓,可真正的宝儿会有多伤心。我占了她的身子,虽说一开始有些嫌弃,可也占了不少便宜,难道真要当做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高高兴兴的喊声嫂子,做一对好妯娌?
看看四周没人,我嘴里念念有词“喂,宝儿,你到底还留没留点魂在这身上,这件事你怎么看?要不要报仇?要不要给他们添点堵?喂,宝儿?”我喊了半天,身体里并没有另一个灵魂的回应,也没有其它任何与我迵异的思想支配我,我想那宝儿定是死的透透的,一点也不留恋这儿了。我叹了口气“受人滴人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得了你身体,也不能帮你做些什么,你也别怪我,大不了以后我都不理你表哥,也不在这个家里呆,免得你在另一个世界里难过。”
我想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这里,以后的生计是个问题,想来想去,唯一能帮我的似乎只有钱增了,府里的人现在不方便用,我托万流芳帮我带了封信给钱增,告诉他我不久后会离开表哥家,到时请他帮我安排个临时落脚地。钱府是不能再去了,小喜的事也不知道钱增解决了没有。
用过晚饭后,姨父姨母又把我叫去了他们房里,摒退了所有人,却是望着我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姨父才说道“宝儿,如今你已经长大,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姨母偏过头去,以帕掩面,跳动的烛光映着姨父的脸,若悲若悔让人看不真切。
我呆呆的啊了一声,心想又有故事听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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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你爹没死。”姨父看着我仔细观察着我的神情变化。我除了静静听,实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因为我知道他说的爹,一定不是我想念的那个爹,他要说的娘,也不是我挂念的那个娘。
见我没什么太大反应,姨父舒了口气缓缓说了下去 “当年与你娘订亲的是我,那时我去过你外祖家几回,见到你姨母后,却喜欢上了你姨母,越是想忘,越是相思刻骨。后来我与你姨母私下会过几次面,越发放不下彼此,只是你姨母那时也订了亲,我们无法,便相约私奔。你娘知道此事后,及时止住了我们,说我们一走,便会三家结仇,又看我与你姨母实在可怜,便出主意说既然姐妹俩同一天出嫁,不如故意上错花轿…换嫁。”姨父忆起与姨母年青时的过往,脸上多了几分神彩,姨母却是轻轻哭了出来,说道“我若知道后来会是如此,说什么也不会犯下如此大错。”
姨父叹息“我只知道自己喜欢你姨母,却不知道你爹也见过你姨母,还装做书生,在你姨母外出时偶遇试探过几回,也是上了心。你娘却不知道此事,本以为你爹没见过你姨母,天长日久,只要她恪守本份温柔体贴,就能换得你爹的真心相待。谁知、、、、、、、、、、、、、、、”姨父脸上似有悲色,险些说不下去,略微缓了缓气,才往下说道“我娶到你姨母,自是欢喜,你爹入了洞房一揭你娘的盖头,便知弄错了人,立时便要将你姨母换了回去,你娘情急,只好将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了你爹听。你爹气急,只当此事你外祖也参与其中,瞒骗了他,新婚第二日,便带着你娘回了娘家,讨个说法。你外祖急急召我们一同回去,见我和你姨母木已成舟,你爹冷笑一声,夸你外祖家教甚好,教出两个与众不同的女儿,你外祖知书识礼,是个极重脸面的人,知道此事原委,放出话来,从此不认你娘与你姨母这两个女儿,后来更带着家小迁徙外地,这些年来间讯全无。你爹说我们欺人太甚,此事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带了你娘回去,却是不肯善待她,之后几年小妾纳了一房又一房,最后你娘被妾室陷害,说她毒害你爹其它子嗣,人证物证俱在,你娘百口莫辩,你爹却是认定你娘奸险刁滑,看在你娘那时已有身孕的份上,不送官府,而是一纸休书,赶出了家门。”
“你们为什么不帮她”?我疑惑的发问,既然知道她过的不好,为何不早让她离了那地方,还要她在那种地方苦熬。
“并非我们不想帮,而是你爹是官身,家世甚好,换嫁事件
后,我们的生意处处受阻,后来才在我爹的安排下举家迁到了古塘,改名换姓,才有了今天的基业。听说了你娘的事情,我们赶了回去,只是已经太晚,你爹依旧记恨你娘,处处为难她,以至她早产伤了身子,没熬过一年就去了。你娘说不要送你回去,让我们好好养大你,等你出嫁时,再讲与你听,若是你愿意,便回去认祖,若是不愿意,也由你。”姨父一路讲,姨母便一直嘤嘤哭泣,想必她将宝儿娘的死全部归疚于自己。
我叹了口气,小心眼的男人,对已过门的妻子尚且如此,何况我这不入流的女儿,我摇了摇头,示意不打算去认爹。姨父拭了拭眼角“此事由你做主,只是我们终归是亏欠了你,你小时总爱跟在你表哥身后,一直嚷嚷着要嫁他为妻,我们也想着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如今你改了主意,凡是为你好的,我们都肯去做。”
看着伤怀和一心想要弥补赎罪的姨父姨母,我心里直叹气,表哥就是姨父的翻版,为了娶心上人,什么招都使上了。猛然转过心思来,又觉得不对,姨父说了原委,那是不是说万流芳的提亲,姨父姨母答应了?
果然,姨母通红了眼睛拉过我,说姨父和万流芳谈过,万流芳答应一辈子只娶一妻,不纳妾,也不会欺负我,只是跟他之后,不能常回来探我们,可能会迁到敖国的王城。我微微笑着点头,万流芳这谎编的不错,至少我走了以后,姨父姨母不会为我担心,我也不必老想着要怎么圆这个谎。敖国王城,多远呐,几年没音讯也很正常,等过个几年,我找到合适的男人做了相公,再和姨母实话实说,她也不会怪我。
我低头,故做温婉害羞小女儿状,姨母拍拍我的手,不无感慨道“自小拉拨大的孩子,这一走,不知道何时能见到,我心里不安的很。”姨母说完又是哭,姨父除了安慰和叹气,也说出别的话来。
故事听完,时候也不早了,我劝姨母早些休息,便退了出来。刚出姨母院门口便碰到表哥,表哥嚅嚅的唤了声表妹,姨父和表哥一对比,我就有些瞧不上表哥,好歹姨父是想着私奔,没想过害人,宝儿娘纯属想的太美好,结果才害了自己一生。
我冷冷的哼了声,冷言冷语道“表哥若真那么喜欢容儿,就该和她私奔,用的着对自己表妹下狠手么”?
如今有了盼头的表哥又恢复了温润,一脸愧色的解释说不愿容儿去吃那份苦,再坏了名节,一定要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我一口气哽在胸口,回头看了眼姨母紧闭的房门,
凑近表哥耳边恨恨说道“那你也不该将我打昏了丢在河边,你这是摆明了想要了我的命”。
表哥吃惊的后退一步,讶然道“表妹,我只是把你丢在路边,何曾打昏你,把你丢到河边过。”从我回来,我确实未与他们说过我最初醒来的地方是哪里,表哥也从未问过我因何失忆,对于姨父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