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个男人当老公-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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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独当然不信,一把夺过,“诗集能让你看成这样?”
“唔……”书被抢走,月白白虽然心里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脱光的爱情?”程独将书略略翻了一下,“嗤”了一声,在书的最后一页看到了此书的真正题目,“啪”地一声将书拍在她的脑门上,“你居然看这种书?”
所谓尖嘴鸟
月白白捂着头,又将剩下的一堆抱在怀里,支支唔唔道,“就是——赤诚相对,嗯,就是这个意思。里面说,嗯……彼此之间要坦诚,是这么说的……”
月白白说完这句话之后,头又被猛拍了两下,程独冷哼一声,手里的书已经飞出了马车,“剩下的拿来。”
“花大钱买的。”月白白不依,她有些眼巴巴地望着那本书被甩出去的方向。还是有些遗憾的,她很想知道结局,那对男女有没有在一起。她还很想知道男主说的那个特别的姿势能否让女主很快地怀上孩子,她还想知道,怎么样才能称为一对神仙眷侣,甜蜜渡过一生。
然而这一切都被程独毁了,月白白愤愤地瞪着他,双手紧紧地抱着,她说不给就是不给。
“快点。”程独的脸又沉下一分。
月白白见程独就要站起来动手抢她的书,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词,然后就脱口而出,“你想非礼我?”
程独的身形停顿了一下,薄凉的唇吐出两个轻蔑的字,“白痴。”这个家伙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呃……”月白白见他那冷傲的态度有些拿捏不定,此刻她也已经明白她手中的书不是正经女孩子看的,可是又拉不下脸,小声道,“老板说,近来女孩子都看这个,而且,他说偶尔看看,对生活有帮助喏。”
程独嘘了一声,道,“翻开这本《三字经》的最后一页,看看上面写什么字?”
月白白乖乖照做,“勾引男人的七十二计……”她突然醒悟过来有点脸红,偷偷地往前翻了翻,很好,图还有颜色……特别是女人化着特别诱惑的妆容,穿着露骨的艳丽长裙,有一股自在的风情,旁边还有注解,比如情趣肚兜是什么个样子,这个与平时看到的完全不同,上面还说到了哪种颜色搭配更有视觉刺激,不由地又看到了些私密的东西,她的脸色上多了几分红潮,偷偷地看了一眼程独,见他似乎不准备放过她的样子,于是她又继续念下一本,“春梦了无痕”,“缠绵情意”,“调教相公的必备法宝”……囧,她一口气读完了剩下的几本,将“勾引男人的七十二计”“调教相公的必备法宝”这两本书丢给程独,“只有这本,那个,那个了点,可能对你,那个啥了点,其他的……都是正经的……”
“都拿来。”
在程独的强势下,月白白又低声请求,“给我一本就好,到家了我就不看了,这么坐着很无聊的么。”
程独停止了要将书扔掉的动作,随意翻了翻,抽一本叫做《娘子和相公》的书,将里面少量的几页XXOO撕掉之后,将书给了月白白。
月白白那个叫做无语,虽然是一脸不悦,还是将书接了过来。
这本书还是比较幽默诙谐的,月白白一直憋着笑意在看,后来终于看到一个特别搞笑的情节大笑起来,甚至忘记了这个狭窄的空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虽然少了激情的画面,依然无法抹掉故事的趣味兴,她看得兴致勃勃。偶尔还会发出阴森的奸笑……
期间下过一次马车。地点依然是风月楼,这一次月白白吃得很尽兴,或者说她比较“聪明”,特地留着肚子来将上次想吃的却没有吃到的东西都吃个遍,走的时候她偷偷地问了一声,“还能再打包些香辣蟹么?”
程独没有打理她,可是当她坐上马车的时候,就有人递了一个带子来,月白白笑了,笑得很甜。
回去的路上她又开始睡觉了,她想,是不是有一天他们也会像故事里的女人和男人那样,即使经历了无数波折,最终还能将彼此的折磨当成一种甜蜜呢。想着想着她惊跳起来,怪不得这几天心一直惴惴的,原来还有事情忘记了做。
“程独,我们再去西城好不好?”月白白的声音中带了丝哭腔。
“做什么?”
“我还没有去那里的乱葬岗。”
程独没有开口。
“我还有没有做完的事情,再回去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她一路念下去,上前抓着程独的袖子摇晃。
程独将她推开,“别吵!”
“那我自己回去。”月白白做出一副要跳车的模样,程独只觉得聒噪,这家伙平时挺乖巧的。时而就显得过于烦人了,他拽着她的后领既不拉上来也不推下去,就让她以一种很不平稳的姿势站在马车的边缘处,想跳又跳不出来的样子。
“我……我怕。”月白白的双腿抖得不像样子,她突然懂得一件事情,程独是变态,他周围的人也是变态,车夫对于车厢里发生的事情,居然视若无睹。
程独又将她拽了回来,“过段时间我会再去,到时候想去再跟着。”
“哦。”月白白虽然是很淡定地答应着,心却开始跳跃了起来,下次一定要去实现她的愿望,不过,这次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嗯,以正常人的方式跟她说话耶。
月白白睡了一个晚上之后,马车终于在家门口停了下来,月白白抢先于程独下车,抱着一带香辣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了门,抱着被子又开始睡,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猪,可是马车再豪华也比不上软软的大床,爱怎么滚就怎么滚。
平平淡淡地过了三日,月白白将手中的那本《娘子与相公》反复阅读了几次之后,不由地开始想念另外几本书,毕竟从一个故事回归到现实有点难,那就再陷入另外一个故事吧。想起那天程独没有将书扔出去,那就可能还在马车里,或者现在躺在他书房里。想着想着她就有些兴奋起来。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虽说民间的秋天已经到来,天气还是显得有些闷热。月白白让人抬了张软榻放在后院的一颗大树下,大树遮阴,偶尔还有阵阵凉风。旁边放个小桌子,上面摆放着点心水果和一壶泡得清淡的茶。她躺在软榻上,捧着本书,看得有些痴痴的,饿了吃点点心,渴了就喝口茶,不喜欢被人打扰,就这么着很是惬意。
只是天不遂人愿,没有人来打扰,却有另类的东西来打扰她……
当月白白感觉额头上突然有一团冰冷的东西落上去的时候,她惊醒了过来,她以为是雨,却不是。
她的手摸上去,呃……居然是一团白绿色的粘稠状物体,当她脑子反映出来这东西是鸟屎之后,当场就想疯了,她瞅到不远处有个池塘都蹦跑过去,揪了张荷叶就往自己的身上抹,生怕抹不干净,她又伸手去捧水,身体一个不稳,“扑通”一声掉了进去。
水比较深,月白白连呛了几口水,心慌开始挣扎,而此刻,一身黑袍子的某个不明物从天而降,揪住她的后领拉起来往旁边的陆地上一摔。
旧伤,旧伤,某个地方又疼了,那个她又白又嫩滴地方……不过总比淹死好。
月白白坐在地上,抚着脖子咳嗽,她刚进水不久就被救了上来,因此理智很清醒。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月白白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却听到程独冰冷的声音,“你在做什么,最好给个合理的解释?投湖自尽?”
“投湖自尽?”月白白明白过来之后连声道“呸”,突然就很生气,一时脑袋发热,直接冲向程独,将额头贴在他的胸前磨蹭,蹭完了心情好多了,嘿嘿一声,“我额头上,刚才被拉了鸟屎……现在心里舒服多了。”
程独愕然,脸色阴霾,“月白白!”
“啦啦啦……程大爷,我全身湿透会生病的,我先去沐浴……那个,你身上的衣服也丢了吧。”月白白一股脑地跑了。
月白白一身湿漉漉地站在小英的面前,小英吓了一跳,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月白白不说话,只是笑,笑得快要岔了气。
小英忙给准备了热水香汤,月白白坐在浴桶还在一味儿地傻笑。笑声还挺大。
沐浴完之后的事儿是做什么?
——报仇雪恨。
月白白撇了撇嘴,站在那棵大树底下对着树上隐约可见的鸟窝喊,“混蛋臭鸟,我要杀光你们,把你们拿来炖汤喝。”
鸟听不懂人语,更不会理解月白白的愤怒。
月白白更生气了。举了几个小石头往树上扔,不过力气不够扔不到,反而被掉落下来的石头击中了额头,起了红印子。
她突然灵光一动,低低地念起了咒语,让石头移动上去打鸟窝。
后来发生很惊悚的事情。
正当月白白插腰得意大笑的时候,鸟窝从树上掉下来,她躲不及,鸟窝正好反扣在她的头上,眼前一黑,完蛋了……
她移动下脚步,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扑在地上,接着她就感觉到疼痛,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受到动物的侵袭,此鸟儿黑色的身子,喙长而尖锐,它狠狠地啄着她的脖子,手臂,似乎在泄愤,谁让这个女人毁了人家的住所呢,月白白疼得大叫,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没有规律地挥舞着四肢。
突然她感觉这个世界安静了下来,没有鸟繁杂的叫声,而她也不再感觉疼痛。她木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手上有些地方已经出了血,而她周围一圈躺着的都是尖嘴角的尸体。她盯着盯着就有些发愣,眼眶中的眼泪还在掉着,有些控制不住。
“很疼?”
月白白抬起头来,见到程独就站在她的面前,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袍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头微皱,眉宇之间有淡淡的忧色。
月白白开始抽泣,“程独,下午就将这群鸟下锅,炖麻鸟汤喝,呜呜……”
程独突然有点想笑,却还是硬生生地给忍住了,眼前坐在地上的女人很是狼狈,头上杂乱无章地插着几根黑色的羽毛,嘴边还贴着一根,脸上是错落的泪痕,嘟着嘴坐在地上,一副很委屈又不甘心的样子,也到是可爱。
他朝她伸出了一只手,虽然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他就是这么做了。
小英后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样子,玉树临风的程独牵着狼狈万分的月白白回来,两人的表情都显得有点木讷。
那晚的鸟汤很美味,府中每个人都分食到了一碗。日后回想起这次做汤的鸟数量,不由津津乐道。
所谓偷书与偷情
月白白自从被鸟啄这一事之后,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内收敛了许多。那晚她没有喝所谓的麻雀汤,可能是因为那无法面对一地的鸟尸体,又可能是惊讶于程独的雄厚的内力,又或者是他手中的温暖让她一下子暖了心。她的身上的倒都是些小伤随意涂点药就好,也不会留下伤疤。
往后的几日她变得有些狗腿,虽然对书房依然有恐惧感,不过见到程独在房内,她也会默不作声地走进去,然后随便拿了一本《XX经》坐在程独的身边假装认真地看了起来,视线却瞟来瞟去,她想看看哪里有她想看的书。她的记忆中很清晰地记得那天他没有扔,马车里没有,那最有可能就是在这个书房。
程独发觉她是有目的的,却也没有理睬她。
某日,他突然心血来潮,在月白白又一次瞥眼的时候,站起来走到书架边移动了一个机关,月白白的心猛地一跳,看到书架移开后的那个黑洞,她只觉得全身发抖,下意识地要逃,却被程独抓住,他说,“跟我一起进去。”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很好听,不是征求的意味,而是肯定。
“我不要,我不去。”月白白挣扎起来,身体对着门口挣扎想快速冲出去。
“一定要去。”程独强势地拉她进去,无论期间月白白把住什么不想进去,程独都会将她的手指一个个掰开,然后拖着她进去。月白白几乎是哭着哀求,“程独,我做错了什么?我以后真的不再犯了,你让我走吧……好不好?”
那些蛇是程独二十来年相依为命的朋友,他只是想介绍给她,而她却不懂得他的苦心,他的心比天高,根本不做解释,她越挣扎,他越愤怒,甚至会有些失望,声音越发低沉凌厉,“一定要进去。”
他不放她走,也不让她走。
月白白的心逐渐死了下去,“要将我喂食么?也罢,随你去,不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的脸色发白,声音说出来有些木木的,脚步有些虚弱,手被程独紧紧地握在手中,骨头都疼了。
程独没有让灯火亮堂起来,他在生气。
不过幸好周围的灯火都没有点亮,她看不见那些朝他们游来的巨大蟒蛇。但是她感觉的到软体动物的滑腻,那些软体动物在他们的周围纠缠,程独的手一直未曾离开过她,她的心吊在嗓子眼,她只觉得她很想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