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炎狼-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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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草率?”公爵夫人含笑地走过来,她坐在刑天身边,拿起酒壶给刑天的酒杯斟满美酒,“小天,我不是怀疑你的计划,但是俗话说计划不如变化快,我……我想你应该准备一个备用的计划。”
沁闻著杯中外溢的酒香,刑天含笑说道:“我现在已经开始部署备用计划的详细步骤,但我不希望看见备用计划启动。公爵夫人,相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无由地打个冷颤,公爵夫人不明刑天备用计划的具体内容,却相信备用计划一旦启动,就如其夫郭海瑞公爵的梦中所见一样。
“不用担心,事态还在控制之内。”扬颈一口喝掉杯中酒,刑天眼中精光一闪,“希望国王不要逼我,不然他将无法承担后果。”
公爵夫人幽幽一叹,不难明白刑天一旦启动备用计划,京都定然将会血流成河、死伤无数,所牵连的人数必是以千计数。身为血狼一族的后裔,公爵夫人实在无法开口替人类求情,毕竟五百年前做的太过分,进而诱发天劫降临人间。
刑天含笑对公爵夫人说道:“不用为人类将来的命运担忧,因为他们命不该绝。”
忽感外人气味出现,公爵夫人扭头一望,见阿克主动前来,她说道:“小天,你们有事要谈,我先下去了。”
“不用,他来是意料内的事情。”
按照格鲁吉等级制度的惯例,现今身为京都东门城防队长的阿克,必须要向刑天主动行礼,但刑天却开口免去他的行礼,“别客气,都是自己人,坐下来说话。”
坐下来,阿克沉默片刻,“子爵大人,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算是报答你的知遇之恩……”
抬指打断阿克的话语,刑天一脸笑容道:“不用把你知道的秘密告诉我,这样你会更加危险。我似乎说过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所以不存在什么知遇之恩。”
“你已经知道了?”阿克惊疑道。
“难道你认为还有事情可以瞒住我吗?”微微一笑,刑天仰首呼吸夜间的空气,淡淡说道:“看似平静的京都,事实上杀机四伏,想要铲除我的人实在太多。阿尔及利派出的三位使节,至今仍在使节馆内,知道国王为什么一直没有召见他们吗?阿克,因为是我不让国王召见他们。”
眉头一皱,阿克不解道:“子爵大人,难道这样做有好处吗?”
“天亲王、地亲王、阿尔及利的国王和教皇、科特迪的国王和教皇、格鲁吉的国王和教皇、东瀛霸主上官秀吉、雾阴雷奘等等,”刑天含笑道:“他们都想杀我。可惜,他们一直没有机会,或者说,他们正在酝酿铲除我的计划。”
阿克心中并无太大惊讶,“你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必然有你的计划。”
“杀我,不是不可能,而是要付出代价。或者说,他们暂时付不起代价。”遽然的呵呵一笑,刑天对著阿克蚊声道:“做好心理准备,一旦东瀛战火燃起,你就要随我出征。只要你不躺在沙场上,将军的帽子就等著你戴。”
“子爵大人,战争没有必胜的说法。”
“知道吗?远东地区有一种娱乐性活动,那里的老百姓叫做围棋。”似乎已经看见什么,刑天柔声说道:“大九九和小九九,是成为围棋高手的一个重要条件。
小九九的意思就是,对方落下一子后,我要在短时间内推测出他能走的九十九步棋。阿克,如果将小九九的方法运用在战争上,你说会是一种怎样的局面?”
阿克听得猛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战场之上变幻莫测,哪有那么容易摸清敌军的步骤?”
“看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算了,等上战场以后,你就会明白。”
“主人。”
“好了。对不起,我有位重要客人要来。”
见公爵夫人和阿克离去后,刑天品口美酒,含笑开口:“黑玫瑰,既然已经来了,出来说说话吧,我好像说过要将无羽黄金箭亲手还给你。”说著,刑天由怀中取出暗夜黑玫瑰射中自己左胸的无羽黄金箭。
恍若蜻蜓点水一样,黑玫瑰踏著池水跃入阁亭,她似乎不畏惧刑天一样,大方地坐在刑天对面,美眸闪烁著精光紧紧地盯著刑天含笑的脸。
将无羽黄金箭推至黑玫瑰身前,刑天冲其微微一笑,“物归原主。”
看了一眼,黑玫瑰缓慢收回无羽黄金箭,“刑天,难道你不怕我杀你吗?”
“今晚月色很美丽,谈这些事情,大煞风景。”含笑看著蒙面的黑玫瑰,刑天岂能看不出黑玫瑰眼中闪烁的杀意,他笑道:“怎么,这么想杀我吗?”
点点头,黑玫瑰冷笑道:“想不到你的运气这么好,如果不是你的心脏有异,你早就是我的箭下亡魂。”
含笑摇摇头,刑天淡淡说道:“我知道杀手有杀手的规矩,但麻烦你转告你的雇主一句话:我并不介意他派人来行刺我,我也不会对此事展开报复行动,但请他明白一点,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看来你不是自信,而是自大。”轻瞄刑天一眼,黑玫瑰的鼻中发出瞧不起的哼声,转身飞起,几个起落之下便已消失在夜幕中,空气中回荡著她的话语:刑天,你不会活著走出京都!
一声轻响,德川康康出现在阁亭外,他开口问道:“主公,需要派忍者跟踪黑玫瑰吗?”
“棋子的利用价值有限,棋手才最可怕。”
眼中透出笑意望著黑玫瑰消失的方向,刑天缓缓闭上眼睛,慎重斟酌备用计划,认为现在虽已开始部署,但力量显得不足,需要时间来准备,然而敌人会给自己这么多的时间准备吗?
想著,刑天徐缓睁开眼睛,嘴角叼著一股令人胆寒的笑意,“阿康,最近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德川康康本来就准备前来回报一月的调查结果,遇见刑天和黑玫瑰相谈,所以并未出现打搅。如今刑天这么一问,德川康康立刻开口回道:“综合一月调查显示,官方人员共有十五人列为嫌疑对象,非官方人员共有三十六人列为嫌疑对象,证据正在收集中。主公,双面间谍做事很俐落,调查方面恐有困难。”
“嗯,其他官员有没有异动?”
“回主公,此事一向是上忍柳兵卫负责,具体情况他最清楚。”
“明天晚上让他来见我。对了……南港那边有什么动静?”
想想前些日子秘忍的回报,德川康康说道:“主公,南港风平浪静,巫老、包封等人做的相当出色,并未有任何异状发生。”
忽然想起某件重要事情,德川康康问道:“主公,幕莲三人已经一连数日想要求见主公,一直被属下拒在门外,不知主公是否接见他们?”
“是时候了,明天你代我去请他们过来。嗯,一切按照原定计划行事,下去吧。”
“是,主公。”
感觉不到德川康康的气息后,战狼奇怪问道:“主人,难道您已经知道是谁雇佣黑玫瑰?”
“只是一个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静静地坐在阁亭中的石凳上,手肘搭著石桌托住一侧太阳穴,刑天闭著眼睛,似在思考般令人难以琢磨,又好似睡著般令人不由心生畏惧……
随著时间推移,朝霞缓缓露出地平线,虽说日出美丽,但似乎此时的刑天已经陷入某种困境中,眉头时不时微微一皱,好像有一件事情难以想通一样。
抱怀背靠阁亭石柱,跟随刑天多年的战狼从未见过刑天如此深思。他虽明白此事与格鲁吉有关连,却难以明白刑天为何事一直沉思至今。
战狼最擅长的就是战斗,他精通各种战斗技巧的精髓,寻常战斗技巧对其根本就不成威胁,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也是没有丝毫惧色。但是,其他的事情,他可谓一窍不通。
天性告诉战狼,深思中的刑天正在等待,至于是等人还是等事,战狼就无从知晓,因为这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大概是早饭结束时,幕莲、幕强、元平三人出现在视野内。
“你们来了。”
闻听刑天这淡如清水般的言语,连最起码的眼睛都没有睁开,幕莲心中不禁升出一股闷气,苦苦等待格鲁吉国王古仁召见,却是迟迟一月之久都没有得到答覆。
前些日子,幕莲在与地亲王古地的宴会中,由地亲王古地的酒后言语中得知,阻挠自己觐见格鲁吉国王古仁之人就是刑天!如今看来,刑天是故意阻挠。
“子爵大人。”坐下来,幕莲眼中透出怒意望著刑天,良久未见刑天有丝毫动静,不禁开口打破晨曦的寂静,“子爵大人,国王一月没有召见我们,难道你不觉得失礼吗?”
“很正常。”
“正常?理由呢?”强压心中一股被耍弄的感觉,幕莲暗地握拳自我克制。
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刑天淡淡解释:“国王陛下任命我调查法庭流血事件,在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之前,国王陛下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话语。幕莲公主,国王陛下让我转告你,对于法庭流血事件,他非常重视,希望这不是两国邦交破裂的起点,而是两国邦交进一步加深的开始。”
刑天的一番解释算是给足幕莲面子,于公于私,他的话语不存在任何漏洞,一时间弄得幕莲无从入手,更不知下面该说些什么。
姜是老的辣,元平和善地开口问道:“子爵大人,您对法庭流血事件有何专业看法?”
似乎元平的这一问,早已在刑天的预料之内,面部逐渐泛起常人心惊肉跳的微笑,“相信你们应该知道,国王陛下前些日子任命我为格鲁吉的顾问。”
“嗯。”元平不知刑天耍的是何把戏,只好以静制动看看苗头再说。
脸上蕴藉神秘微笑,刑天不以为然道:“国王陛下问我三个问题:第一,为什么一场简单的法庭辩证会,能引来一内二外的三股势力?第二,三股的势力前来的目的是什么?第三,假设这三股势力在达成目的后,接著会产生什么样的威胁?”
幕莲强口问道:“你怎么回答?”
“答案很简单,只有六个字……”刑天徐缓睁开眼睛之际,沉声道:“政治、经济、军事。”
“政治合作、经济掠夺、军事入侵。”冷冷地说著,幕莲凝神审视刑天,心中不由得一凉,暗忖刑天为何恍如一个黑洞,令人难以琢磨的时候,竟会令自己感觉到恐惧?未将心情显露于面,幕莲求证般问道:“子爵大人,你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吗?”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刑天只是微微一笑。
元平吓得通体透凉,总算见识到刑天的可怕!不,可怕并不能代表刑天。危险,极度危险,这才是勉强可以形容刑天的词语。
早在法庭流血事件发生之前,元平已经由阿尔及利教皇口中得知入侵格鲁吉的大体想法。虽说军事入侵的条件尚未成熟,但经济入侵格鲁吉的条件已经具备,阿尔及利的首富苏茨正在挑选适当时机。然而,军事入侵正在逐渐成形之际,却是被刑天一句道破,隐约中还有被其反制的感觉,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吗?
不自然的呵呵一笑,元平尝试说道:“子爵大人,真伪尚未确定,现在就下结论似乎过早。”
“是吗?”望著元平的眼睛,透出足以令人窒息的笑意,足有半晌,刑天在看见元平鬓角流出汗水后,才平和的一笑,“或许元老说得对,我可能是杞人忧天。
但是……元老,我说的这种可能性不应该被排除在外吧。”
“是的、是的……”元平笑得很不自然,心中感觉到此时真的是书上所写的度日如年,实则不愿意再与刑天在此环境下交谈,因为元平已经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今天谈话的主动权已经在刑天手中。
“怎么,都不说话了?”
幕莲怪异地瞪刑天一眼,“子爵大人,我们并不是游手好闲的人,耗在这里等于浪费时间。”
“法庭流血事件一日真相未浮出水面,两国邦交就不会正常化,相信科特迪国王也会意识到这一点。”不给幕莲驳辩的机会,刑天接著说道:“如果想以此为藉口另生事端,我绝不会在意将千里草原染成红色。”
闻言,幕莲立刻意识到刑天在军事方面定然有独到之处,嘀咕刑天拥有的紫色火炎的威力究竟有多大?是否已经达到主宰一场战争的胜负走向……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一下子全部涌上幕莲的脑海中。尽管她心中有所顾忌,口上却不饶人地问道:“子爵大人,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堂堂一位格鲁吉的国家顾问,难道你连这句话的后果都看不出来吗?”
微微一笑,刑天反问道:“东瀛离爆发内战的时间不远,幕莲公主,你相不相信,我只需一万人马,便可轻松将东瀛踏为平地?”
“咯咯……痴人说梦!”身为阿尔及利公主,幕莲对周边国家的军事力量多少有点瞭解,自从东瀛霸主上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