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宠爱在一身-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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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我斜眼看着他。
“是啊，我本就无所不知。”
“那么……”我眼珠儿一转，“那么敢问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要走呢？”
“现在就走？”他豁然抬头。
“是啊，我得赶紧把珠子领出来，给二师兄吃了，迟则生变啊。”我叹一口气，“得那东西，真他妈的不容易。”
他面对我：“可是……可是你的伤……”
“承蒙你照顾，我已经好了很多。”我笑。
“假如我不想要让你走呢？”
“你若拦得住我，擂台上早就下手了，何苦纠缠到现在。”
他忽然黯然：“你……倒是很了解我。”
“狐狸……”我放低声音，伸手打在他肩头，“你对我好……我谢谢你。”
“一声谢谢，并非我想要的。”
“可是我一穷二白，富余的只有口头表扬。”
“你可以……选择其他方式。”
“是什么？”
他忽然呵呵一笑。
伸出手，将我的手从他的肩头取下：“小玉儿。”
他不看我，只是叫。
双手合着我的手，轻轻摩挲。
“嗯？干什么？”我答。
“有时候我真想，施法术将你变小，变得可以握在手心里装在袖子里，带着你轻松地到处走，而不怕你偷偷溜掉。”
我的心一动，强笑：“你不如去领养一只小强。”
“如果你是那只小强，我早就领养。”
我即刻跳转话题：“咳……狐狸，你这样说，是答应放我离开了？”
他闷闷地：“我从来不曾拘禁过你，同时也没有能力。”
“你有的，”我垂下双眸，“你若想强留我，一百个玉凤清亦不是你的对手，你只是不想为难我，我知道。所以我感激你。”
我诚恳说。他闷闷不言。
窗外，“砰”地一声响，有光掠过。
“这是什么？”我扭头，惊诧地看着那灿烂的光华一闪即逝，问。
“想看吗？将近大节，舜都有燃放烟花的习惯，今夜……”他忽然看着我。
“烟花？”我吃惊地瞪大眼睛，：“我只在书里看到过！”
“你……”他漠然一笑，“小可怜。”
“狐狸狐狸，带我去看吧。”我央求说。
手被他握在掌心，很温暖。
我快乐地看到他缓缓点了点头。
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红色的绸缎。杀人狐狸坐在床边：“不要动。”
“干嘛？干嘛？”我警惕问。
“蒙住你的眼睛。”他淡淡说，揽着我的身子，慢慢地把绸缎蒙在我的眼上。
柔柔的缎子，没有不适的感觉，我只好认了。
“可是……为什么要蒙着我的眼。”我问。
“我喜欢行不行？”他的声音有点恼。
“行，当然行，狐狸大爷最大嘛。”我立刻讨好。
“哼！”他再哼，将我从床上抱下来，身上的披风一挥，我觉得身子一暖，被他裹在怀里，耳畔听到门开的声音，接着，风声从耳畔呼呼过，有凌空飞行的感觉，惊得我差点叫出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杀人狐狸的身子停住。
他轻轻放我下来，我的脚踩到什么，觉得安心。
他的双臂紧了紧，忽然伸出手，轻轻解开我眼睛上的红色绸缎。
我闭了闭眼睛，慢慢睁开。
圆圆的大月，仿佛就在头顶。
而脚下，空落落的，这么高，这是哪里？
我战战不安地抓住他的肩头。
他伸出手臂，揽着我的腰，“别怕”
就在这时候，耳畔“砰”地一声响，我循声望去，只见一点亮光从地面冲天而起，在半空之中蓦地炸开，一大团金黄色的晚点光芒当空绽放，耀亮半边天空。
“啊！”我立刻尖叫，瞪圆了双眼，手亦抓紧了他胸前衣裳，兴奋地大声尖叫，“狐狸狐狸，快看快看！”
“嗯，看到了。”他在耳畔轻轻说。
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我扭过头去，一连串金黄色烟花从地面蜿蜒爬上天空，仿佛火蛇腾空。
“哈哈哈！这边也有！”我笑的合不拢嘴。
在峨眉山上的时候，从没有过大节小节的说法，烟花这种事，也是从书上听来的，而自己是难以想象的。今日亲眼目睹，果然是辉煌灿烂，美得无法说。
随着月色越发皎洁，放烟火的人家逐渐多了，有金黄色的仿佛花朵的，也有五颜六色好像灿烂的游鱼在天空游弋的，还有不停好像雪倒飞一样冲上天空的。
“好美啊……”我惊讶赞叹，目不暇给。
我逐渐放开狐狸的衣裳，双手不断地拍，嘴里不停地叫：“狐狸，看这边！狐狸，那里也有！狐狸狐狸狐狸……”
我每叫一声，他总是轻轻地答一声“嗯”，让我安心。
可是不知怎地，我似乎没见他跟我一样左顾右盼忙着不停地看，他似乎……一直在看我……
最灿烂的烟花相继升腾绽放开来的时候，他揽着我腰的那只手忽然一紧。
“小玉儿。”
“嗯？”我匆匆将头从侧面扭过来，看他的脸，“狐狸……你不喜欢看吗？”
“我只喜欢……看你……高兴的样子。”他忽然说。
我一怔。
他端直站在我眼前，慢慢地把脸凑过来。
烟花腾空，啪地绽放。
他的脸色，金色面具闪耀流光，红彤彤的嘴角衬着净白的脸色，诡异又漂亮，
我还来不及反应。
两半略带冷意的唇贴在我的唇上，
“狐狸……”轻轻的一声叫被压回去。
我揪住他胸前衣裳，略略后退。
他揽着我的腰，不让我动。
他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
“以后的你，会……记得今日吗？”他抬起头，忽然轻声问。
我茫然看着他的脸，绝美烟花绽放在侧，我亦忽然无法移开双眸。
我喃喃地回答：“至死都不会忘。”
他嘴角弯弯，仿佛在笑。
“这样……就好了……”他说，如叹息如满足。
唇再度压到我的唇上，侧面，是大团大团美丽的烟花绽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瞬间我忽然觉得烟花再美都比不上他的样子，他金色面具上的花纹流光溢彩，他的唇馨香而温暖，不从前那么粗暴，充满了缠绵柔情，让我情不自禁地回吻着他。
仿佛上瘾，我从最初的垂着双手到情不自禁地抱着他的腰，我沉溺在他甜美的吻之中，不愿睁开眼睛，耳畔是一声声“砰砰”的烟花绽放的声音，而我想：我的心中也有更美的烟花绽放。
我吻着他吻着他，不知时光从耳畔脸颊流过，眼前只得这一个人，手中只抱着这一个人，我想我大概是变坏了变得堕落了，居然会如此喜爱他的亲吻，但是我就是变坏了就是堕落了，因为我真的真的就是那么喜欢。
第147章 醉了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
莫问奴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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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懒走在朱雀大街上，阳光很炽热，这北国的太阳光，道道如利剑，让人无法直视，射在冷冽的地面上，隐约有刺眸反光。
不知走了多久，我停下脚步，伸出手默默腰间。
冰冷温润，那存在提醒我昨夜并非一梦。我伸手握住。
杀人狐狸送的笛子。
我举起来在手中看。
眼前出现他在漫天烟花之中吹笛的样子。
彼时我卧在他的膝盖上，眼前是绚丽烟花点点随风，身后倚靠圆月，我仰起头，看头顶的他。
修长玉指在笛身上按压起立，嫣红嘴角微微地动，真美。
仿佛一个奇怪的梦。
渐渐地我在那美梦之中沉沉睡去。
等到醒来之时，已经置身一家陌生客栈之中。
没有他的影子，我只得自己起身，踯躅出门，却被告知已经有位公子事先付了钱，我要住多久亦或者立刻走，都成。
我一笑：“世风日上，做好事的人越来越多了。”拍拍店老板的肩，我迈走出客栈。
在舜都的街头茫然四顾，我忽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喉头略有哽咽，我生生咽下去。
仰起头对上天空的太阳，太阳光刺得我眼睛疼痛，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我甩了甩头，将他们甩走，眼前一阵发黑。
身子一晃。
是什么握住我的肩头。
我定神站好，伸手揉揉眼睛，眨眼睛看身前人。
那红衣在我的朦胧眼睛之中闪烁不定，我抬头看他的脸，皓白如玉的脸，金丝迷离的双眼，那眼睛如晴空颜色。
“侯爷啊。。。。。。”我大乐，咧嘴笑。
“傻瓜。”他望着我，回手牵着我的手，向着大红色的轿子走去。
我随着他走了两步，蓦地心一动。
“侯爷。”我叫。
“恩。。。。。。”他不回头，不停下，继续走。
“侯爷。。。。。。”我再叫。
“恩。”他仍然不回头，不停下。
“少司啊。。。。。。”望着他的背影我再出声。
这次他站住。
距离轿子一步之遥。
“干什么？”他蓦地回头，望着我。
“我们。。。。。。走走吧。”我望着他，笑说。
“你的伤势。。。。。。我怕。。。。。。”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就是因为你不怕，所以我才怕。”
我拍手笑：“你说我傻，我觉得你这话才傻的厉害呢。”
“听你这么说我反倒安心，因为——傻人有傻福不是么？”
他终于转身，随我走。
“哈哈。。。。。。你真乐天，你改名叫唐乐天好不好？”
“唐乐天。。。。。。好名字。。。。。。我想，等我有了儿子，给他起名叫唐乐天吧，你说好不好？”他转头看着我，很是严肃的说。
“切，你的儿子，要我来说好不好？”我伸出手戳他的腰。
“让你说好不好，又不是让你生。”他懒懒的。
“呸！”我笑着吐他一下，“猴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当然，吐出来的话就糟糕了。”
“少司。。。。。。”
“干嘛？”
“你的轿子为何是红色的，你的衣裳为何是红色的？”
“要你管。”
“嘻嘻。。。。。。”
“笑得真诡异。”
“少司，你觉不觉得你那轿子很像是花轿？”
“啊啊。。。。。。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是吗？我眼神独特嘛，嘻嘻。”
“这么说，小玉儿。。。。。。”
“干嘛？”
“你刚才不上轿，难道是。。。。。。因为。。。。。。”他用小扇子抵着下巴，探究地看着我。
“是是，我怕你那是阴谋，趁着大红花轿把我给娶了行了吧？”
我笑的眼泪流出来，他想事情的样子真可爱，我很想在他的脸上摸一把，但是我伸出手抚上他的胸口，却忽然停下。
我忽然失去着份勇气。
路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有人停下脚步，看我跟他。
少女的眼神里散发出爱慕的光芒。
有大胆的女孩向着少司扔过喷香的花。
我自然是跟在他身边不停捡花的那个人，而他只是微笑，微笑，微笑。
我把花插在鬓角，蹦跳向前走了两步。
“少司，”我停下脚步，“我没跟你喝过酒对不对？”
“似乎。。。。。。是这样。”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记得？”
“当然记得，是在酒楼里吧？”
“哈哈哈，客栈，我还记得当时覃王爷差点弄死我，你啊。。。。。。原来是我得救命恩人。”我开始回想往事。
“哎呀呀，不要把我说的那么好，我知道你心里还是骂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
“少司，你的自知之明发作的真不是时候。”
“那么小玉儿，你这份怀旧的情节又是为什么发作了？”
“因为。。。。。。我想要请你喝酒。”
“为了什么？”
“为了。。。。。。”我望着他，嫣然一笑，“为了怀旧，行吗？”
他伸出左手，拍上我的肩膀，左右打量我。
“是不是很美？”我立刻把手里的花都插到头上去，满怀自信看他，风雅地吟诵，“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他看着我，眼神闪烁，忽然一笑：“唉，驴嚼牡丹，糟蹋了好诗。。。。。。跟美。。。。。。很明显还差上那么一段距离。”
“驴嚼牡丹？”我哼，不动声色地抬脚，然后冲着他黑色官靴踩下去。
“啊。。。。。。”他疼哼一声。
我袖子甩甩走到酒馆门口，蓦地回首看他：“说实话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你这是恼羞成怒，如果不是。。。。。。不是。。。。。。”他气哼哼看着我，打量周围。
“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你也会恼羞成怒对不对？”我冲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