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此生遇见你恨也纠缠 作者:用心才冷-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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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月顿了一会,又开始讲一个新的故事。但语气仍是完全的冰冷,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绘声绘色的感觉。玉亭亭听着也觉得无味,看宋长月就像一块冰块。她竟有些心虚,不敢惹他。但宋长月的故事实在太无味,就像老和尚念经一样,玉亭亭听着听着,竟然就睡着啦。
玉亭亭是在听到有人急促地敲门惊醒的。她刚一睁眼,就见宋长月已开门,门外正是前天遇上的那对年轻夫妇。那龙哥手里抱着妻子,脸色焦急不安。宋长月忙把两人让了进来。玉亭亭忙着要过去看热闹,一站起来,才发觉身上盖着一件青衫,不用说,是宋长月给她披上的。
宋长月要龙哥将妻子放在床上,立刻打开药箱。玉亭亭在旁边睁大个眼。宋长月看了玉亭亭一眼,忽然问道:“你认得经脉吗?”玉亭亭一听,得意地点头道:“当然认识!”
宋长月道:“好!那你来帮我!”他显然已经想好了救治之法。很有条理地拿出两排金针,再加上其它药物和用品。宋长月做好一切准备后,回头看了龙哥一眼,道:“我要用金针将药物送到夫人的经脉中。由于夫人先病后伤,一般口服药物已经达不到她的经脉,我只能用这个办法。但是夫人经脉已经十分脆弱,一有不慎,万难挽救。我要兄台右掌按在夫人百汇穴上,用内力护住她的大脑和心脉。我来施针。
龙哥望了宋长月一眼,眼中仍有一丝犹豫。宋长月叹了口气道:”兄台,在下知道你和夫人夫妻情深,不忍让她冒险,但是事已至此,如果兄台还有其它的办法,想来也不会找到我这来。如今不救夫人一定是死,救 还有一线生机。兄台是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做。“
龙哥咬了咬牙道:“在下明白,就请大夫动手吧!”说完坐到床上,用手按在夫人百汇穴上,暗运功力。玉亭亭看着两人脸色凝重,只觉得好笑。却见宋长月回过头看着她道:“玉姑娘。我要给这位夫人金针送药。但我没有内功,虽然可以把握金针的深浅位置,但却无法用内力将针尖药物用最快的速度催化进夫人经脉。只能请你往我臂上送些内力,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另外,夫人是个女子,我这金针过穴,是要除去衣物,多有不便。玉姑娘既然认得经脉,一会常某蒙住两眼,口中报出穴位,姑娘就将常某的手送到那个位置。可以吗?”
玉亭亭对宋长月有些模糊的好感,见他神色凝重,也自然认真了起来,当下点头道:“你放心!”
宋长月取过一方青色巾子,先把双眼蒙好。又让玉亭亭将少妇身上的衣服脱掉。等玉亭亭一切做好。宋长月深吸一口气,抽出一根已浸好药的金针,沉声抱出了第一个穴位名称。玉亭亭立即握住他手腕引到穴道上方,同时两指一扣他的脉门,将功力传到了宋长月手上。宋长月这金针功夫是下了苦功的,又稳又准。而玉亭亭的识穴本领和内力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两人虽初次合作,但很快就越来越顺畅起来,宛如两只手心灵相通。
这样施针,宋长月动作时快时慢,每一针下去都是十分小心。这种施针方法是极耗力气的。真到天色微亮,才施针完毕。宋长月轻 声道:“好啦!”
龙哥和玉亭亭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两人内力高强,但这一晚内力消耗的的确不小。龙哥小心地给妻子穿上衣服,用手轻轻一搭妻子的脉搏,脸色透出几分惊喜。宋长月蒙眼的巾子,早已被他的汗水湿透。他一个普通人,没有内功,一夜施针,弹精竭虑,一口气一松,竟晕了过去。
宋长月悠悠醒来,看见龙哥和玉亭亭关切地看着他,淡淡一笑道:“夫人可好些啦!”龙哥感激地道:“好多啦!柔妹刚才也醒过来啦。”
宋长月支撑着坐起,道:“我再给夫人开个方子,调养一年,就可大好啦!”
龙哥拱手道:“在下江龙,多谢神医救我柔妹!”
玉亭亭拍手笑道:“原来你就是龙游山庄的江龙啊!”江龙点头道:“不错!小妹妹一看也是江湖中人,可否告知师门大号?”玉亭亭一摆手:“我的名号你就不用知道啦。知道也没什么好的!”江龙犹豫了一下,心中有几分担忧,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宋长月道:“江兄不用客气。其实救夫人,这位玉姑娘的功劳也很大。若没有她的内力相助,夫人的伤绝对不会好得那么快!”
江龙脸上的表情有极不明显的波动,虽然一闪即逝,还是落到了宋长月的眼里。江龙又向玉亭亭道谢。玉亭亭眼一翻道:“不用谢!要不是好玩,谁管你夫人死活!”江龙一呆,宋长月苦笑道:“江兄不要生气,她就是这个样子!”
江龙脸上挤出笑道:“不敢!玉姑娘想也是说笑而已。”
宋长月拿过笔墨,写下了一个方子。又将注意的事情细细说给江龙听。
江龙认真记了下来,又道:“夫人身体刚刚好些,我打算带她回家好好休养。常兄救命之恩,容后报答!”
宋长月一笑道:“江兄太客气啦。在下是个大夫,给人治病那是应该的。江兄只要付些诊金即可!”
江龙忙道:“应该的。”取出一叠银票递给宋长月道:“先生神人之技,这点诊金实在拿不出手,改日若能再见,再酬谢先生救命大恩!”
宋长月道:“却用不了这么多。”从中抽出一张最小的百两银票,又从身上摸出一块五十两的银子,交给江龙道:“常某的诊金,五十两够啦!”
江龙一怔,“先生救我妻子,江龙真诚感激。这点银子只是表我谢意万一。”
宋长月真诚地道:“常某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是天份,但大夫也要吃饭,所以诊金是要收的,但多了就不用啦。我游走四方,居无定所,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只要有口饭,有地睡,常某就很开心啦!”
江龙笑道:“常兄真是个有趣的人!能和常兄认识,江龙之幸!”
刚要走开去看望自己的妻子,玉亭亭在旁边叫道:“等等!我的诊金呢?”
江龙笑道:“玉姑娘要多少诊金?江某今天只带了这么多,姑娘要是嫌不够,改日到龙游山庄来取也可。”
玉亭亭装腔作势地走过去道:“本小姐的诊金一般人是给不出的。但本女侠大人大量,就不和你计较啦。只要比这个庸医多十倍而已!”
江龙一听,知她有意和宋长月做对,笑道:“好,就依姑娘!”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交给玉亭亭,这才告辞。
玉亭亭手里一晃银票,对宋长月做个鬼脸道:“你看,这才叫良医和庸医的差别!”
宋长月手扶额头,皱眉道:“我头好晕!想睡一会!你出去玩会吧!”
玉亭亭看看他,道:“你的脸色不好看。看来真的太累啦!那我出去啦,晚些来找你!”
玉亭亭上午打坐了一个时辰,觉得精神大好,又到外面去玩了一会。
玉亭亭离开宋长月的房间不久,江龙忽然闪身潜进宋长月的房间。宋长月正在收拾自己的药箱,江龙忽然出现在他眼前,面带杀气地直视宋长月。宋长月却毫不意外,一边打点着自己的包袱,一边道:“江兄请把门带好,要是让那个小魔星看到了,就麻烦了!”江龙微微一怔,虽然和宋长月并不熟悉,但可以确定他身无武功,但他的定力却让身为武林高手的江龙也觉得佩服,掩上房门,江龙回身一瞧,宋长月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了椅子上,伸手递给江龙一杯茶:“江兄请!”江龙并不接茶,冷冷地看着宋长月:“常大夫没想过江某为什么会来这里吗?”宋长月微微一笑:“应该是为了玉姑娘吧?如果我猜得不错。江兄与玉姑娘的家里是有些过节的。”江龙眼中精光闪过:“常大夫这么想?”宋长月面带讥诮的一笑:“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江兄又何必瞒我!”江龙用剑指住宋长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都知道些什么?”宋长月对眼前宝剑视而不见:“你这样对待妻子的救命恩人可不怎么地道啊!”江龙犹豫了一下,但宝剑还是没有放下:“此事非同小可,我必须弄清楚!”宋长月冷笑一声道:“如果江兄真的有事问常月,就像朋友一样坐下说话,要是用剑要挟,常月虽然没有武功,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江龙不知不觉地垂下宝剑,心中只觉得这青年气质高贵,让人不能不信服!江龙在宋长月面前坐了下来:“常兄知道玉姑娘的来历吗?”宋长月摇头道:“我对她的了解可能还不如江兄。我在路上救了她,也在她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只是看得出这女孩出身特殊,视人命如草介一般。而一身的功夫却是极高,应该出身不凡!江兄只听到我报出她的姓就好像已经知道她的来历了吧?”江龙想了一下:“我也不能肯定,但她有可能是天下第一杀手玉江红的独生女儿!这次柔妹受伤,就是玉江红的手下海天楼下的手!”宋长月好奇道:“海天楼?”江龙扫了他一眼,看他神情不像做假,才解释道:“海天楼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玉江红是海天楼的主人。玉江红为人狠毒,他的女儿自然也不是善良之辈!”宋长月摇摇头道:“我不清楚玉亭亭是不是玉江红的女儿,虽然此女是把别人的性命看得轻贱,但我并不认为她是个狠毒的女孩。她的性子好玩还是占了大多数。不过按你的说法,她可能正是玉江红的女儿。我可不想再惹事,所以正打算偷偷离开!”
江龙看了看宋长月收拾好的东西,道:“你现在就要走?”宋长月微微一笑:“不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江龙想了一下,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块小小的令牌,交到宋长月手中:“大恩不言谢!如果将来有用得着游龙山庄的地方,以此牌为信,江龙绝不推辞!”宋长月也不拒绝,将令牌收好,笑道:“好!后会有期!”
眼见到了中午,心道:“常月会不会已经醒了?”顺手买了几样点心。就回了客栈。玉亭亭悄悄走到宋长月门前,轻轻打开房门。看床上宋长月蒙着被子睡得正香。玉亭亭轻笑,悄悄走进房间,心想:“他真的累坏啦!到底是个没内功的普通人。”
放下手中的点心,玉亭亭打量床上的人影,脸上全是醉人的笑意。这个常月真是太有意思啦。而且他的医术这么高,以后一起行走江湖一定可以多很多开心事。玉亭亭心中开心,手脚又闲不住啦。笑道:“看我给你画个花脸!”轻轻走到床边。忽然玉亭亭脸上大变,一掀被子,被子里哪里还有宋长月的影子!玉亭亭银牙一咬,哼道:“常月!你敢骗我!”
瘟疫
宋长月终于摆脱了那个小魔女。他买了一匹马,自由自在地向宁国方向行去。途中有几次他发现似乎有人在盯着他,而且像是杀手一样的武林人物。宋长月不敢确定这些人的目的,一路上就和这些人追追逃逃,玩着老鼠逗猫的游戏。宋长月其实天性乐观随性,一种天塌下来当被盖的豪气。做官的时候,为了身份的需要,压抑自己装成一副老年老成的模样,现在脱开了官家的身份,反而更激起了他的本性。他熟知兵法,总能料敌先机,在危险来临的前一刻逃离。再加上他医术超群,连带着也有一些痒痒粉,喷啼水,定身丹(就是让人两个时辰内动不了)之类的东西。好几次帮他化险为夷。
这一日,宋长月走到一个村庄旁边,正想进村要些水喝,忽见村口祠堂前围了许多人。正大声叫嚷,中间还夹着女子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宋长月跑了过去,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只见祠堂前空地上,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哭得正惨,那女子二十左右,生得颇为秀美。小孩也长得十分可爱。这母子两人哭得天昏地暗,周围村民却都指着这母子,嘴上辱骂不休。就像对着十世的仇敌一样。好像恨不能冲上来,直接撕咬那母子两人。但不知为何,这些人骂得虽凶,就无一人真的上前,反而个个站得远远,不敢靠近。
祠堂前站着几个老者,一看就是族中有身份的人物。常月深知,在这种地方,族长就是这里的土皇帝,生杀予夺,都由他一句话而定。只不知这母子是犯了什么族规,又要怎么发落。
那老者中最威严的一位,开口道:“各位族人!林家不幸,竟出了这样的妖孽,眼看林家一族要遭殃。只有除掉妖孽,才有可能救我们全族性命!”
说完一挥手,两个手捧大坛的男子走上前来,将坛中之物全倒在那痛哭的母子身上。常月一闻,竟是菜油。又见一人拿着火把走近。常月心中一惊,这些人竟要烧死这对母子。常月不及细想,冲上前去,大叫道:“住手!”
那族长看见一个年青人出来喝止,不由打量了对方一下,见对方一身布衣青衫,并不像什么有地位的人,但面目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