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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雪绒花-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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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不会挂了吧?就着星光,看到旺加的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杨光叹息着凑上去,准备取下旺加的军牌。忽然,他觉得不对,怎么旺加的嘴唇轻轻的在翕动?靠近了仔细的一看,原来旺加只是睡着了,而且从几乎听不到声音的呼吸上可以判断,旺加的高原反应已经大幅减轻了,至少最致命的肺水肿症状几乎已经没有了。长出了一口气,杨光向后倒在干草上,舒展了手脚。不管怎样,两个人都活着,不管怎样,旺加很快会从高原反应和脱水状态中恢复起来,只要有食物和热水。对了,食物和热水,杨光突然觉得整个胃都被饥饿攫住了,真的好饿啊。
  杨光蹲在破栏栅的后面,用自己狙击枪上拆下的远红外夜视装置仔细观察着黑夜中的村庄。从外表上,他实在没有办法判断出自己究竟在国境的哪一边。藏族村子和夏尔巴村子的格局和建筑风格简直一模一样。村子的那头,似乎有些火光和人声,间或有牲口的响鼻传来。从背上摘下旺加的5。56毫米03式突击步枪,装上夜视仪,杨光决定溜出去碰碰运气。沿着墙角小心的转过了好几座房子,杨光钻进了一座只余下残垣断壁的废墟。选好了卧姿观察和射击的位置,杨光探出了脑袋。
  村口的桥边,站着一群人和一队牲口,从不多的几只火把里,可以看到至少有6 、7 个穿着印度军队高原作战服的人。完了,这里是尼泊尔,自己跑到马卡鲁的南边来了!
  印度第18集团军的指挥官拉达克中将的心情十分糟糕。前天战争爆发的时候,他正在“阿鲁纳恰尔邦”的邦迪拉,和驻防当地的第19集团军指挥官拉吉夫中将就东西线印度军队的战场情报协调交流问题做最后的磋商,中国军队突然而又猛烈的空袭结束了他们的会晤。回去后要撤换自己的情报主任,拉达克拿定了主意,这么大的攻击,事先自己居然没有收到任何警告,以至于在战争爆发的时候,自己离开18集团军的指挥部有数千公里之遥。终于有机会拔除这个国防部长强行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只知道告密的家伙了,拉达克还是感觉到一些快意的。不过,拉达克很快又陷入了对现实的忧虑中,通讯中断前,从自己的参谋长费尔南迪斯少将那里了解到,自己的防线已经被中国军队从三个方向全面的突破了。而且还有迹象显示,巴基斯坦军队也正在进入攻击的位置。自己的防区,整个“阿克塞钦”地区面临着崩溃。昨天的关于赶回防区的路线决定显然是个错误,拉达克看着自己的副官和警卫用枪强迫着几个夏尔巴人将一些资料和补给品装上牦牛的驮架,如过24小时后,可以到达公路的话,明天下午自己大概可以从加德满都的驻军司令那里搞到飞回“阿克塞钦”的飞机,但愿那个时候“阿克塞钦”还在自己部下的手里。
  鲁迪克很后悔自己昨天下午的时候,帮助了这些从一架折断了螺旋桨叶的直升机里爬出来的印度人。如果没有自己的指引,风雪中的印度人大概不会找到自己的村子里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寡妇拉娜就不会因为两头牦牛死在他们的枪口下了。战神保佑这些印度人死在敌人的枪口下!一个印度兵用枪口捅了捅鲁迪克的后背,示意他快一点。
  拉达克没有闲心去理会他的士兵是怎样征集到牲口和民夫的,他一直在想象自己防区态势,恨不能马上回到自己的司令部,一边也在担心,自己的失踪会不会使新德里派出新的指挥官接替自己的位置。要不是因为那场暴风雪,自己昨天就可以回到防区了。自己大胆的贴着前线飞回指挥所也会成为一个英雄事迹被传为佳话吧?!可是在自己的部队面临中国军队巨大打击的时候,自己却滞留在喜玛拉雅山脉的深处,一个没有公路、没有电话、甚至没有电的鬼地方。如果在自己还没有回到“阿克塞钦”,第18集团军就已经崩溃了,自己不知道会以怎样的一个笑料出现在印度陆军军史上,是第一个还没有交手就失去了所有军队的倒霉鬼吗?
  沉浸在烦躁和忧虑中的拉达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脑袋已经被圈在50米外某个瞄准器的十字刻度正中了…… 
 
 
 
  
 第五节 回归
 
  杨光把军用辎重雪橇卖给了夏尔巴人鲁迪克,换来一顿滚热的羊肉汤和香喷喷的酥油糌粑。还有两个向导和五头牦牛组成的运输队。杨光的心情极好,当自己从瞄准镜中看到拉达克钢盔上的两颗星的时候,心脏几乎跳出胸膛来。作为一个战场狙击手来说,那里还有比一个将军更大的猎物呢?老祖宗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只要成功击杀了对面的那个中将,就算自己和旺加双双阵亡也是大赚特赚的。更况且,黑夜是自己的天下,寥寥6 、7 个敌人,未必就真的不能全身而退了。不过,杨光也没有想到胜利来得那么容易,击毙了拉达克之后,仅仅在村子里游击了十来分钟,点杀了3 个人之后,村子里的活人就只剩下旺加、自己和一群欢天喜地的扒着阿三军服的夏尔巴人了。
  五天之后,杨光和旺加被日喀则地区的边防军俘获。“我是成都军区特种作战大队第一中队少校中队长杨光,我要求按紧急情况处理条例以最快的速度将我和我的战友,以及这些资料送达团级以上指挥所。这是我的身份识别卡。”杨光向面前的少尉敬了一个军礼。
  十五个小时后,一支由三辆吉普、两辆卡车组成的车队出现在位于拉萨郊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对印自卫反击战藏南方向联合指挥部门口。
  方言中将看着桌子上的身份牌、镀金的军衔标志,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10几个小时之前,他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但事实摆在面前还是那么难以置信。
  参谋长王成少将嘴里唧唧呱呱的碎烦着张中谋中将的好运气(阿里方面的总指挥),一边猛地从鼻孔里往外喷中华牌的烟雾。情报处已经基本确认了情报的准确性,所有的情况汇报都已经送到了成都,无数的军人为此忙乱起来。
  旺加的脚部冻伤很严重,早就被关进了医院。被询问得精疲力竭的杨光被通知搭乘最近的一般军机,飞回成都。前方的战事还在激烈的进行着,整个司令部一片忙乱。把杨光回成都的命令和A 级搭乘证交给杨光以后,那个胡子都没有长齐的上尉就转身走得没了影子。没有人招呼他吃个饭,也没有人安排他洗澡和睡觉(杨光击毙拉达克的情况被列为机密,王成命令指挥部的后勤参谋给杨光安排一下,搞个A 级搭乘证,早点飞回成都。而后勤参谋理解错了安排的意思,只是匆匆从联络处批了搭乘证,就把杨光这个小小的少校给打发了。)
  拉萨这个地方对杨光来说实在是和家乡杭州一样的熟悉,当年在北大读书的时候,身为山鹰社的一员,珠峰、卓奥友、洛子、马卡鲁、希夏邦马……哪座山峰的攀登不是从这里出发的呢?不过,眼前的拉萨郊外确实那么的陌生,到处是军用帐篷、军车、和来来去去的军人,即使是半夜也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杨光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所以尽管他有些抱怨这些官老爷们对他的不公,却没有找人要求什么。默默地背起自己的军用登山包,扛着枪走出指挥部的大门。
  杨光决定去贡噶机场碰碰运气,毕竟贡噶机场作为二号机场,可能会有些货机什么的会有位置留下的几率大些。站在公路上,杨光观察了好一会才认清了去贡噶机场的方向。拦了半天车,也没有哪个车队停下来搭理他。杨光就这样拎着钢盔呆立在拉萨清冷的凌晨的公路边,无可奈何。
  一个小时后,终于有一支运送伤员去贡噶机场的车队接纳了他。不过,只能坐在一辆去拉器材的卡车后厢里。杨光很高兴,一个人蜷缩在空旷的车厢里斜靠着军用登山包,仿佛回到了第一次来西藏扛大厢的时候,真是怀念啊杨光逐渐在颠簸中睡去。
  早上9 点,杨光幸运的搭上一架运送重伤员去成都的军机,找了休息室的一个角落的一个座位,捆上安全带,看看左右没人,掏出一支红河,美美的抽了起来,在没有风、没有颠簸的地方抽烟真是好享受啊 
 
 
 
  
 第六节 邂逅
 
  方含之从来没有觉得那么疲劳过,到拉萨的7 天里,几乎没有完整的睡过觉,每天都是做不完的手术,救不完的伤员。战争不再是电影里的英雄故事充满了豪情和浪漫,当它实实在在以鲜血和生命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确实如此的狰狞和恶心。终于得到一个护送伤员回成都军区总医院的任务,不知道是不是主任因为父亲给自己的特殊照顾。8 天了,虽然和父亲隔了只有几公里,却连见上一面的时间都没有。父亲一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吧?前方后送了那么多的伤员。战况的紧张和激烈可想而知了。不去管他了,在这个时候父亲最需要的大概是无牵无挂的全心投入吧。好累啊,真想念成都温润的空气。
  安排了实习军医和护士们仔细检查伤员和器械的固定,方含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到几个实习医生呆头呆脑看着她的傻样,不由得又得意,又不好意思。
  军区之花的外号自己早几年就听说了,能成为军区里苍蝇一样多的年轻军官的梦中情人,随便哪个女孩子都会有些得意吧。不过,回到成都3 年,真的还没有哪个人能引起她的注意呢。摸了摸自己凝脂一般的脸,高原的风啊,会不会吹皱自己的娇颜呢?
  走入休息仓,忽然闻到一阵讨厌的烟味。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医用军机上抽烟呢?!机舱那头的角落里,模模糊糊的有一砣东西摊在座椅上,一点火光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你是哪个部队的,军机上严禁烟火,你知道吗?!”
  方含之忍不住冲了过去。
  杨光静静的享受着烟丝的香醇,从精神到肉体都已经完全的松弛下来,迷迷糊糊的开始想念远在英国的太太,想念她拎着自己的耳朵逼问:“说,你喜不喜欢我?”“说,有多喜欢?”“说,顶喜欢是多喜欢。”突然,一个人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大声的斥责,一下子从天堂跌下来的杨光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说你呢,你是哪个部队的。你还抽!不想混了?”
  “哦”杨光慢慢俯下身,翘起靴底,摁灭了烟,随手把烟蒂放入了自己的口袋。好象是只母老虎哦,惹不得。
  “你什么态度,站起来。”方含之从来没有见到哪个年轻的男子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象看了一眼空气一样的若无其事,不由得一阵气恼。
  那坨东西慢慢的解开安全带,慢慢的从自己眼前直起身来。
  “咦,是你?”眼前的站起来的这个人的军服很奇怪,灰白相间的迷彩,短大衣的式样,黑得和锅底一样的脸,左耳上两个耳环东倒西歪的挂着。
  是他,方含之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个夜晚。那个时候,她刚从二军大毕业,在军区总医院的ER做见习。那天晚上,导师在走廊上叫住了她:“小方,把5 号观察室的伤员处理一下,打点葡萄糖。”很奇怪,自己并不具备单独急救的经验啊。
  大概是看到了自已眼里疑惑,导师解释到:“表皮多处挫伤,有些发炎引起的发烧,还有——哦——晕氧。”“晕氧?还有这样笑话一样的症状?”
  一个精瘦黝黑的军人仰躺在病床上,军服的迷彩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灰白纹路,如果还能叫军服的话。泥土、血迹、破烂的布料粘和在一起。一个硕大的背包扔在墙角,外捆着很多长长短短的奇怪东西。“你还好吧?”方含之俯下身子问。
  锅底一样黑的脸上,两只眼睛一样的东西闪了一下,又迅速的黯淡下去。然后一阵轻微的鼾声从一堆杂草一样的胡子里传了出来。
  温水、棉花、剪刀、酒精,碘酒。方含之好奇这是一个什么人物,外星掉下来的吗?几乎浑身上下都有伤口,军服已经没有办法脱了,只好用先用温水化开,再用剪刀剪碎。整整2 个小时,在这个奇怪的男人的鼾声中,方含之终于清理干净了这个一丝不挂的躯体。看着睡得昏天黑地,烤乳猪一样红彤彤的男子,方含之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哪个古怪的部队训练出来的古怪上尉,顺手把把玩了良久的臂章放在枕边,走出了观察室。臂章的背景是一座高耸的雪山,雪山脚下是一朵平凡的白色小花。
  第二天一早,快要下班的方含之走入了观察室。那个烤乳猪已经走了,只有那个染血的臂章静静地躺在枕边,和垃圾桶里一堆碎布和棉球。
  后来,方含之听说了那个上尉的笑话,他是在从高原受伤后被直升机拉回来,因为吸氧过量出现了轻微的氧中毒,再加上极度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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