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爱 作者:法:罗斯-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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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是那样粗鲁和严厉,现在则温柔而耐心地爱抚她冰
凉的肌肤。
他的手指仿佛带着火,舌尖坻得她发出暗哑而断续的
呻吟,他的手同时吓她一跳地向下移去。
她似乎体会到他的不耐和僵硬,突然也和他一样不愿
再等待了”。
“我不要再当处女了”我想知道,斯迪——”
“好的,好的,宝贝儿——咱们来结束它吧——”
他抓住她的手,抬起身体前,先用嘴堵住她的呻吟。
起先他象他所答应的一样温柔而缓慢,摇着她进入几乎是
安全的境地。他不再动,仅仅静静地拥住她,他的身体己
成为她的一部分。而她的挣扎也渐渐因为痛楚减轻。终至
完全消失而变成一种茫然的顺从。
他是她的爱人,于是,她不禁想起他可能有过的那些
女人,“他待她们也一样温柔吗?他又开始动时,她要自己
别想其它,只记着他要她的事实,而且他把一切弄得那么
美好,毫不令人害怕,可见他一定是爱她的,一定的,否
则他不会这样抱着她,温柔地吻她,叫她爱人。
“如果你留下,会诱使我一整夜都不能睡的。”他半开
玩笑地轻轻说,接着更严肃了一点,“而且你不能忘了外面
还有阿帕奇人呢!最好回车上去,好好睡一下。”
他送她到车边,亲她道晚安,她很满足地在爬进车
内,放下车篷时发现他还站在那儿看着她。
六 狂野的欲望
晨光乍现,阿帕奇人就来袭了,两个女人一边抗议那
么早就被叫醒,一边被赶至车下。各种箱子和架在箱子之
间的长枪负责保卫她们,维金斯说车下比较安全,并保证
男人已做好迎战的准备了。
然而当攻击来临,野蛮的呼叫来自四面八方,整个情
况还是象一大批野兽朝他们急奔而来。众人先是闲惑的一
楞,而后不知是斯迪或柏克高呼一声:“开枪呀,傻瓜,
这就是了!”
珍妮从木条间窥见一群棕色皮肤的阿帕奇勇士领着马
儿,而且几乎跟他们跑得一样快地朝自己直行过来,然后
在一声魔鬼似地巨喊下,跃上马背。
齐鸣的枪声震耳欲聋,有人推开她叫她不要挡路,而
接下来她和阿丽便忙着替火烫冒烟的枪换装子弹,而没时
间害怕了。她们无法顾及金属的烧烫,也没空猜测子弹会
不会射过来,手上的动作已经变成全自动的了。
苏亚也持枪射击,在摩斯迪告诉她瞄准再射后,虽然
她的肩膀必已因为枪的后座力而淤青;她仍一枪一枪稳定
镇静地射击着。珍妮没时间去妒嫉肩膀靠得那么近的两个
人,至少他已陪着她们,刚才她看见他从外面一个箭步溜
进她们的车下时,整个人就松了一口气。
偶尔子弹也会射中保证她们的箱子,枪声夹在双方发
出的各种叫喊中仍未见减少。印第安人在连续两三次的进
攻后,留下几具尸体,后退而去。珍妮不敢想象己方的伤
亡?”整个事情又不真实了起来。她正想问“他们已经走
了?苏亚已先问了出来,不过摩斯迪一边重新装填手枪的
子禅一边严肃地摇头。
“还没结束,他们还会再来,所以眼光不要离开那边
的高草丛,在可能的情形下印第安人绝不会把尸体丢下不
顾的。”
阿帕奇人起先一定没料到篷车队的武力会那么坚强,
不过谨慎也丝毫未减弱他们再度来击的威力。这次他们用
了些计谋,有些伏在马背上,有些则藏在一团长草后面徒
步向前移。
这次有个印第安人闯入了内圈,爬过连接篷车的锁
链发出胜利的欢呼。有人嘶叫,一阵乱枪后是一声:“他完
了”
“继续开枪!”摩斯迪镇静地对突然惊慌起来的苏亚
说,眼光扫向因似乎是四面八方而来的怒斥惨叫而缩成一
团的珍妮说“你也来,看到东西就开枪,让阿丽装子弹就
好了。”
不待她回答,他己转身去保证篷车的内圈。她几乎无
法相信几个月前还在巴黎扮演小淑女的她,现在竟蹲在一
个不知什么名字的草原中间,双手灼烫、脸上沾了火药,
持枪去打她甚至看不见的敌人。
“继续开枪!不要让他们接近!”柏克的声音在战时听
起来那么严厉,几乎难以辨认了。
她们的车象被人体撞了一下,苏亚尖叫起来,珍妮扔
下空枪,几乎没力气举起阿丽交给她的新装好的枪。她不
顾命令和恐惧,转身去看,斯迪已经不在那里,一道恐怖
刺耳的惨叫声由车外传来。珍妮抓着枪想爬出去,苏亚立
即尖声阻止,她被一种比恐惧更大的本能驱使着爬到近内
圈的车辆旁。就在她伏身的两公尺外,躺着一个早已断气
但仍大睁着眼睛的阿帕奇勇士,稍微过去一点则是缠斗中
的两个人在干砂地上滚来滚去,小刀在阳光下发亮。其中
一个人竟是摩斯迪。
“噢,天!”珍妮大声呻吟了一声,举起手上的枪,可
是它却重得使她想抛下。她实在不敢用——某种感觉使她
向上一看,发现凯尔正站在附近观看。
“凯尔——想想办法呀!”她嚷道,可是表情奇怪,甚
或有些暗喜的凯尔毫无动静。
姓摩的会照顾他自己,”他低声说,然后转问她,“你
们还好吧,”我听到有人尖叫。”
她不理他,眼睛盯牢缠斗中的两个人,他们彼此抓住
对方的手腕,使对方不能用刀,两人身上都到处是血。一
枝箭落在珍妮身边儿,凯尔焦急地跑过来,把她推回车
下,自己则抓起阿丽手里的枪开始射击。珍妮则趁着他忙
之时,仍然向外看。
两个男人持刀打架有一种她无法形容的原始和野蛮,
他们不知怎地分了开来,正绕着对方转动,低着身子准备
随时起跳,她可以觉察出两人都已处在不死不休的悬崖边
缘。
她又举起枪,撞针卡答一声,勇士同时向斯迪跳去,
刀光刺眼使她再度无法开枪,只听得一声惨叫,阿帕奇人
向后仰倒,小刀由手上落地。她在半昏眩状态中,看见斯
迪分腿而站,即使她尖声大叫:”不要!噢,不要!”他仍举
刀向下。
他终于看向她,身上的伤口仍在冒血,手上的刀也鲜
血淋淋,眼中则一片冷酷。
“你要我让他只带腹上的一刀慢慢死去?他是勇上,
勇士应该死得干净利落。”
珍妮无言地缩回车底下,不理凯尔责备的眼光替他换
装着弹药。这是她第二次看见他杀人,而用刀实在比用枪
更可怕。然而,那都是昨夜那样温柔的爱抚过她的手,和
那样爱她的身体,天老爷,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我有这
种感觉是不是疯了?而且,我自己到底对他是什么感情?
她很快就有时间想这个问题,阿帕奇带着阵亡的族人
离开了,这是斯迪和维金斯及凯尔经过一番争执后坚持让
他们带走的。
“否则他门明知不敌也会硬闯来取回。用枪挑起一幅
白布,我来跟他门谈和。”
“我们赢定了,为什么还要举白旗?”凯儿不满地说
着,但在斯迪严厉的眼色下只好照办。
敌人就象来袭时一样朽消逸而去。几个小时后,斯迪和
柏克出去探路,回来报告已可前行,车队便开始行进——
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他们留下两座石头堆起的坟墓,另外五个伤者改坐篷
车。珍妮坐在持缰的苏亚身侧,忆起维金斯在葬礼所念的
圣经,不由得热泪盈眶。死亡和暴力!他们离文明世界心
爱和熟悉的一切好远好远了,她这时才真正体会到这片大
地实在还太野蛮,人也一样,毫无良心的彼此杀戮。
她想起斯迪,理智告诉她,他必须如此,理智也同时
逼使她面对他其实是一个职业杀手的事实。她的诚实使她
愿意向自己承认,他一开始就吸引了她。不管她如何努力
去恨他、躲他,却一直被自己体内一种从前她并不了解的
渴望拉向他。
她自我鄙视地牵扯一下唇角,噢,天,其实她并不比
他好;也不比任何连自己的基本情绪都无法控制的女人
好!她是多么容易就投降了,这件事想必也是他众多的胜
利之一吧!不过,他将要发现不可能再那么容易得手了。
任何男人都一样。
当晚她自称疲倦及头痛而躲在车内,阿丽替她端来一
碗味道极为可口的清汤。
“可是——这象是鸣汤呀!阿丽,你怎么弄来的?她
偷偷地笑,“那是摩先生打来的兔子煮的,听说你不舒服,
他要我代他问候你。”
他竟敢假装关心她?她还想把汤对阿丽浇下去,结果
却淡淡地说:“真谢谢他,凯尔先生还好吧?她要阿丽以为
她开心的是凯尔——这女孩太鬼灵精了。
“噢,凯尔先生也在担心,幸好摩斯迪先生安抚了
他.”阿丽放低声音,“我听到他对夫人说他很关心你。小
姐,你让全队最帅的两位先生都为你着迷了,他们今天为
了放不放印第安人走的问题差点打起来……”
珍妮猛地坐起来:“天!真打起来的话凯尔一定不是他
的对手……”
阿丽机伶地看看她,珍妮真想教训她一顿,却又害怕
她昨晚会不会听到什么,只得将责备硬生生吞回,改说:“
“摩先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不过他实在不是什么正
人君子,我很高兴等我们到厄丽巴索,就不必再看到他。”
然而她真地会高兴吗?
旅途平静地进行,她经常以同样的问题问自己。凯尔
常籍故来到车边,夜里则缠着珍妮问,我们为什么下去暗
一点的地方?为什么不能讨论像订婚那一类比较认真的问
题?
“这个环境太特殊!”她总是说,“而且我们认识还不
深,爸爸知道后会生气的——”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实在无可救药地深深爱上你
了,的意志绝不会改变的。”
然后她就会想,要是他知道,该会多么鄙视她呀——
会的,他绝对会变。也许会要求她做他的情妇,绝不会要
她做妻子。记得在巴黎时,她曾对最知心的朋友说,她只
想当一名情妇。
她曾大发议论道:“婚姻只是另一种奴隶制度,为什
么我要忍受他有情妇,还得每年替他生孩子,却不能有我
自己的爱人?我要像任何男人一样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和
命运。”
这话如今听来是多么大真!她活在一个男人至上的世
界,只有符合他们标准的女人才能获得尊重。原该奉献给
正确的某一个人的贞操,如今让她过份轻易地交给了错误
的人,而想起这个摩斯迪又让她有无限的怨,他甚至不肯
来献献殷勤,没有爱也没有承诺。
他只是平淡而无所承诺他说“我要你”,而不是她想听
的“我爱你”。”更糟的是,他毫不尊重她,粗鲁强索,待她
像什么低级舞女,而她竟然在所有人中挑了他来满足她的
好奇心。
珍妮已决定不理他,也尽量避开他,然而,叫她更为
愤怒的是,他不仅不再勾引她重复那一夜,反而故意地逃
避她。
如今她己惯于接受凯尔那毫无煽动力的吻,但从来不
允许他有进一步的行动。不过,在她的理智之外还稳坐着
一个魔鬼,也会偷偷告诉她,你不喜欢凯尔的吻,可是你
对摩斯迪却是有反应哟——而且,即使到了现在,她仍会
在某些夜里想念着他处心积虑替她挖掘出来的那种激情。
她也像别人一样数着到达厄丽巴索的日子,但理由不
同。他们将在那休息和补给,然后她在华盛顿的父亲已安
排好的人,会带来麦西米伦皇帝邀她们去墨西哥的邀请
函。
“我的小珍妮!
’父亲曾经以发亮的眼晴看着她说,“你
要以你在法国宫廷中学来的魅力担任我的女大使,记得在
对贝元帅展示你最特殊的笑容,他是皇帝背后真正掌权的
人”
听她父亲讲那些野心和计划好令人兴奋,好象大仲马
的小说。她觉得自己是披着大斗篷的女主角,身负生死攸
关的重大责任步入险地——不过印第安人已教了她一课,
危险不一定愉快,而想起死亡则更令人惊骇。
如果父亲的人不在那里安排一切,而她们必须匆匆搭
火车前去,别人会怎么想“!摩斯迪会怀疑她何以突然不
去加州了吗?她对苏亚提出这个疑问,她却觉得一点也不
重要。
我们何必给他们交代?他们只不过是你父亲雇来的
人,我们中只需说计划有所改变,你父亲要来厄丽巴索跟
我们会合就好了,不然——反正我们一定会想出什么来!”
苏亚的话使她暂时放下了心,至少,她不必再看到摩
斯迪,不再迎视他严厉深沉的蓝眼睛,不必再压抑渴望感
觉他再度吻她、再听他叫她“亲爱的”激情。
最后一夜将在厄丽巴索城的德州草原上度过,暴风雨
的迹象,使珍妮的心情更加沉重,闪电当空劈下,隆隆的
雷声令维金斯下令加紧守护牛群,避免他们受惊。凯尔焦
急地带了人离上,使苏亚误以为珍妮因此而不快,故意说
要到厄尔巴索后将会如何如何的轻松的活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