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将-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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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撇嘴,楚行哭着脸说:“我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了。”
“哦?”月如媚弯下腰,看着楚行侧脸上那刀削般的线条,笑问道:“我很好奇,你在后悔什么?难道是后悔杀了范云山上将吗?”
楚行点了点头,郁闷的说:“早知道他每天要做的工作这么多,我宁愿谎报,也不会杀了他。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在这个屋子里被关了三天,每天面对这些又长又厚的资料了。”
月如媚轻轻拍了一下楚行的肩,笑道:“隐瞒不报的罪名很重的。”
楚行摇了摇头道:“如果那时候知道会忙成现在这样,我一定会这么做的。以我的能力,要做到瞒天过海,好像也不算太难。”
月如媚看着小男人那愁眉不展的样子,心疼不已,她的心中,男人应该像雄鹰翱翔在苍穹之间,而不是关在办公室里,看这些恼人的文件。
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帮他做完这一切,他会不会认为我这样做实在瞧不起他呢?拿不定主意的月如媚只好继续给楚行按摩,缓解他不满的情绪。
“媚媚”楚行轻声叫着月如媚。
“嗯?”
握住按在自己太阳穴上的双手,温柔的拉到自己胸前,紧紧的握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处理范云山时,做的太过份了?”
月如媚摇了摇头,叹气道:“就算你不这样做,他也难逃一死。更何况落在上面派来的人手中,他恐怕不会像现在这样,走的那么安详。”
月如媚说的是实话,在对待内奸的时候,内部审判一向是血腥而残忍的。而楚行却给予了范云山近乎安乐死的结局,这也算对得起他了。
“其实范云山也是个可怜人,如果他没有子女,也没有亲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也不会向钱靠拢了,对于他而言,仅仅是想让自己的孙女过的好一点。”楚行叹息着说:“你也知道,我们的薪金仅仅是一般公务员的两倍,而我们付出的,却是生命和鲜血。”
月如媚点了点头,楚行说的是实话,如果两年前楚行没有在南美佬的手中救出白松他们两人,或者说白松他们遭遇了不幸。国安局也只会通过军方,象征性的对白松他们的家人做出一定的补助,再颁发一个英雄的奖章而已。
对于已经年过半百的父母而言,这些钱又怎么能比的上自己孩子鲜活的生命呢?
轻柔的在楚行脸上亲了亲,“别多想了,当我们被选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家国不能两全。”
轻轻抚摸着月如媚小手光滑细嫩的皮肤,楚行笑道:“如果你没被选进国安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嫁做人妇,相夫教子,做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呢?”
月如媚娇媚的横了楚行一眼,年纪不小的她已经过了羞涩的年纪,被楚行调侃,更是让她成熟女人的魅力散发了出来,这魅惑的一眼看的楚行心脏狂跳,血压升高。
“是啊,那样的话,多好啊。”月如媚嗔道:“我就不会碰到你这个混蛋,也不会一直苦等下去了。”
楚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握紧月如媚的双手,“你放心,你大老婆的地位是不会发生丝毫动摇的。”
月如媚哼了一声,嗔怪道:“你还想找几个啊?”
“嘿嘿”楚行不怀好意的笑道:“我也不要求追赶韦小宝了,那样晚上太累。我的目标是除了你,再找一个双儿那样的就够了。”
月如媚低头一口咬上楚行的左耳,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好啊你,还想着像韦小宝看齐呢?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婆,饶命……”
28.暗杀:来自四大家族的问候(中)
好一会,月如媚才心满意足的松开口,道:“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楚行揉着发红的左耳,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把身后的月如媚给拉到自己怀里,一双不安分的大手在月如媚完美的躯体上不停游移,“这才几天没收拾你,就敢上房揭瓦了,那以后还得了啊!”
楚行双手带来的快感一波波刺激着月如媚的情欲,双眼已经渐渐迷蒙,不可抑制的呻吟声渐渐响起。
在紧闭的办公室内,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软倒在自己怀里,楚行自认不是柳下惠,何况地点更是在严肃的国安局办公室里,一股压抑不住的欲望开始喷发。
…………
半响,云消雨歇后,月如媚绝美的容颜上更是多了一份迷人的红晕,腻腻的赖在楚行怀里,小手轻抚在楚行结实的胸膛上,嗔道:“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敢乱来。”
楚行嘿嘿一笑,双手在月如媚高耸的双峰上轻拍了一下,道:“你不觉得在这种地方有一种禁忌的快感吗?”
横了楚行一眼,月如媚瞧了一下桌上的时钟,已经快到下午五点了,忙从楚行怀里钻出来,像个小妻子一样为楚行整理衣着。
一边整理,一边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上将有问题的?”
楚行低头瞧着在自己身上忙碌的月如媚,道:“没多久,就前几天去萧万河和乔智勇家的时候,发现了只蝴蝶。再加上我放在范云山孙女身上的追踪器显示这个女孩曾去找过范云山,而且我也记得被他带回去的第一天,也在他那里见过一只蝴蝶。”
“然后你就决定诈一诈上将,对吗?”月如媚补充道。
楚行点了点头,道:“如果他坚持不承认,我也拿他没办法。人都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唯一的孙女。”
月如媚为楚行整理好衣着,前后检查来一番,道:“没想到上将戎马一生,却临终变节。真是太可悲了。”
楚行长叹一声道:“英雄迟暮,想他一生历经生死大战不下百场,却落得如此下场。这也可以说是一个贪字喊了他。”
月如媚轻捏着楚行还有点微微发红的左耳,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道:“所以你要记住,千万不要乱贪,我可不想看着你落得和上将一样的下场。”
感受到月如媚别样的关心,楚行拉着月如媚扭住自己左耳的小手,轻声道:“放心吧,我已经贪够了,足够以后挥霍一辈子了。”
听了楚行的话,月如媚有点犯晕,什么叫已经贪够了,正待询问清楚,门外传来敲门声和白松的声音,“老大,有紧急情况,快来会客室。”
“来了”楚行应了一声,检查了一下全身上下,确认没有在激情中留下什么闲言的痕迹后,走了出去,还不忘提醒月如媚把办公室的窗户打开,透透气。
月如媚啐了一声,一股成熟女人独有的妩媚浮上脸庞,有力嗅了嗅,好像空气中的激情余味确实有点太浓郁了。
走进会客室,白松苦笑着指了一下沙发前的玻璃矮几,“你看吧,都在那了。”
楚行瞧过去,看到矮几上放着四块无法用肉眼分辨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方牌。方牌的表面用雕刻方法中的阳刻法,雕刻着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在恶鬼的手里提着一个看上去像是头颅的东西,上面还刻着楚行的名字。
看了两眼后,楚行问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送来的?”说这话时,月如媚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
白松想了想道:“这四块牌子不是同一时间送来的,不过前后的间隔没有超过一个小时。而且送这个东西的人,我也认识,都是四大家族的人。”
月如媚走上前,仔细瞧了瞧放在矮几上的方牌。上面刻画的恶鬼提头的图案让她感到一阵恶心,忙抬起头,不去看它。
接着白松又把这几天接待四大家族来人的情况详细的对楚行做了说明,按照楚行的要求,全部挡驾,一个不见。
月如媚走到楚行身旁,问道:“这四块牌子有什么意思?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字。”
楚行笑了笑,道:“三更催命牌呗。”
月如媚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追问道:“什么意思?”
楚行拿起一块方牌,双眼如刀,盯在方牌恶鬼上,“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三更催命牌竟然会用在我身上,还一次来四块。有意思。”
听了楚行的解释,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啊的一声惊呼发自月如媚的口中,现在的人已经不会知道还有传承千年的庞大家族存在,而一直主管资料这一块的月如媚却是有着对这些庞然大物的深刻认识。
公孙、皇甫、诸葛、太史四家,一南一北的皇甫、公孙两家一直暗中掌握着全国上下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能源矿产,如果这两家刻意控制煤炭、石油这些物资的供应,带来的负面影响则可谓之巨大无比。
诸葛和太史两家虽然在综合实力上不如皇甫和公孙,在长期的四大家族争斗中,这两个家族选择分别依附皇甫和公孙两家,这样带来的结果是南北抗衡,直到范云山接手国安局以后,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手段,让四家同时偃旗息鼓。
现在不是其中一家发来催命符,而是四家都来了。叫月如媚如何不担心?
相对于月如媚的焦急,楚行到显得有点无所谓,一副淡然的样子安慰了月如媚一番,让她放宽心,天塌不下来。
月如媚打开楚行安抚的手,微怒道:“他们都明目张胆的欺上门来了,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次不好好收拾一下他们,他们还真以为我们国安局平时让着他们,就是软柿子,任由他们搓扁捏圆!”
楚行笑了笑,月如媚对自己的关心是从不掩饰的,更何况现在有人摆明了告诉她,楚行的命我要了,你说她能不发怒吗?
白松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对于自己这个二姐,就算他在放浪形骸也不敢招惹她,以前见过月如媚发火的人,都会留下深刻的心理阴影,那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而现在月如媚不仅是发火,而且是犹如活火山即将喷发的那种滔天怒火。
白松很明智的选择了撤离会议室,他可不想成为月如媚即将喷发的熔岩下的火山熔浆模型。
楚行把手放在月如媚头顶,轻轻摩挲着,用自己最温柔的方式将自己女人的怒火给压了下去,双眼更是发出摄人心魄的光彩:“我到是很期待,我的命能不能留过五更天!”
29.暗杀:来自四大家族的问候(下)
每一个能够传承千年的家族,都有着不允许他人践踏的尊严。作为世家弟子,从他们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标上了骄傲的标签。
当白松按照楚行的要求,将四大家族来人一一挡在大门外,一个也不放进来,这些家族中派出来的,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们无一不是甩袖离去。将自己被拒之门外,连楚行的面都没有见着的事情一说。
家族中的掌权者立即勃然大怒,当初范云山还在的时候,也没敢如此对待四大家族,一个楞头青敢挑衅四大家族的尊严,无论是从私人感情还是家族荣誉来说,四大家族在第一时间,不约而同的对此作出了反应。
三更催命牌!
数十年前在江湖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阎王令,从有记载开始,只要接到三更催命牌的人,没有一个能够逃脱死神的召唤。因此,黑道上更有宁碰硬点子,不惹活阎罗的说法。
点子在黑话里就是警察,硬点子则是特警之类。这也从一个侧面反应出四大家族在暗里有着多大能量。如果有人知道黑道上这个说法是当代黑道皇帝莫愁飞放出来的,不知道会不会把这句话的能量再次放大呢!
…………
楚行却没有去考虑这些,整整三天没有离开过办公室,更没有换过衣服,虽然在办公室里没怎么出汗,但下午才和月如媚进行了一场关于爱的战争,身上也有着一股怪异的味道。于是决定回家洗澡换身衣服再回来继续工作。
国安局上京总部也有单独的宿舍,里面的设备一应俱全,但楚行却没有丝毫搬到宿舍去住的想法。更不要说让月如媚去给他买一些替换的衣服,在这一点上,楚行一直坚持新买的衣服穿在身上不一定就舒服。
就好比男人的内裤吧,你就算买一条CK,难道也不洗洗就直接穿上?楚行自认为还没有生猛到如此境界。和月如媚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回家了。
走出国安局时,已经华灯初上了。上京的繁华仿佛和楚行完全没关系,楚行自顾自的在街上走着,夜晚依然炎热,美女依然不少,但其中有多少良家,又有多少流莺,恐怕就连片警都说不清楚。
回到小区门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