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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奉命活下去 [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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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格道夫把所有送到他办公室的情报做了比较。他断定,恰恰是鲍曼在阻止希特勒前往阿尔卑斯山堡,恰恰是鲍曼对戈培尔这个愚蠢的幻想家、已经受到损害的病人施加影响,使他相信只有在柏林才能够找到战争的出路。戈培尔是唯一真正相信国家社会主义疯狂思想的官员,鲍曼在利用这一点。他巧妙地按动侵键,让它发出他所需要的声音。他象以往一样躲在暗处,而戈培尔在明处撒谎,他在勾画出一幅幅胜利的图画,预言出现奇迹,元首就入迷地听着,脸上还浮现出满意的微笑,但合上双眼时,脸色又象以前一样呆板。

  布格道夫的确竭力照搞清鲍曼的逻辑。他做过努力,但是毫无结果。他了解鲍曼那神秘的愉快乐观,了解他体格健壮、具有农民式的麻利、摆脱了道德规范的充分自由、谨慎的瞒天过海的贪婪。所有这些品质集中在一起使布格道夫这个有经验的间谍、天生的显贵、老于世故的人无法想象鲍曼会象希特勒—样决心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明白,最大的可能是鲍曼逃之天天,甚至比他这位军事将领更有可能。他知道,鲍曼在帝国全境设立的秘点有七百四十余个,而在柏林起码有三百个。布格道夫从大本营的一个报务员那里得知,有一个网连着奥地利、意大利、西班牙和拉丁美洲。国社党的秘密机构的人和一批与缪勒有联系的党卫队高级官员在这张网中发挥着领导作用。这个链条不是为了鲍曼本人又是为谁设立的呢?普通的逻辑预先证明了下列问题;何时这一链条可以进行工作?只能在希特勒消失之后。这种情况最有可能在何处发生?在柏林这儿。如果希特勒被拖到坚不可摧的阿尔卑斯山堡垒,战争还将会持续一个月、两个月,而本质上各不相同的盟国之间的关系又是这种状况,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即使要投降,也绝不是无条件的,而是把权力移交给在德国本土上的军队和那些现在准备立即把柏林拱手让给英美的力量;还可以把帝国武装力量的精锐部队收缩到阿尔卑斯山堡垒,现在那里除了警卫营,党卫队的人连影子都没有。难怪军方请求希特勒把最忠于他的“阿道夫·希特勒”师和“骷髅”师投入前线,这个计谋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在阿尔卑斯山堡垒,希特勒将会满足军方的意愿,或者是军方采取自己的行动,完成一九四四年七月二十日没有成功的事情。当时施陶芬贝格上校的炸弹奇迹般地没有伤及这个独裁者。别的人会干成这件事的,这种人太多了,只要能把希特勒从这里骗走,只要他失去了鲍曼和盖世太保的令人窒息的监视……

  希特勒立即接见布格道夫。他询问布格道夫的身体状况;“您的脸有些浮肿,也许应该让我的医生给您看一下。”他问起战场的消息,满意地听到了回答。战争正以前所未有的力量在继续,而不是象某些人认为的那样毫无希望。然后他又扯到能保证布格道夫性命的重要事情。倘若布格道夫现在要战胜鲍曼,就得让希特勒相信他的正确的话,而要做到这一点,只有寄希望于军队冷酷的逻辑和隶属关系上的法规,希特勒作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军士,内心中已经对此服服贴贴。

  “我的元首,”布格道夫说,他强调他的报告不大吸引人,“我刚刚获悉您解除帝国元帅戈林职务的真正原因。我不去探究此事的政治实质,但是空军没有总司令,我不能不感到忧虑。在进行决定性战斗的日子里,这将给整个事业带来损害,因为没有统一的指挥,天空上缺少白己的统帅,飞行员们无法战斗。”布格道夫知道,如果他停顿短短的一会儿,改变一下讲话的方式和节奏,加快速度,或者相反减慢速度,希特勒都会打断他的话,鲍曼就会来了——现在元首不让鲍曼离开自己超过半小时,那么他布格道夫就无法行动了。“因此,我请求您签署命令,任命驻守慕尼黑的第六航空兵司令里德尔·冯·格莱姆为空军司令。”

  “鲍曼在哪里?”希特勒有气无力地问,“我们等一等鲍曼吧。”

  “帝国部长已经躺下休息了,元首。”布格道夫壮着胆撤了个慌,“在您还未签署命令和同鲍曼协商之前,我请求您允许我电告慕尼黑的冯.格莱姆火速来柏林。他是王牌飞行员,可以把飞机降落在街道上。有几个军用机场还在报们手中。我让他携汉娜·莱契同行。”布格道夫暂时止住话头,他知道,这个杰出的女飞行员、真正的飞行大师曾受到希特助的青睐。布格道夫强调自己对她的好感,接着反复说了几遍:“产生出这样的女性的民族是不可战胜的。”

  “是的,是的。”希特勒疲倦地说,“让他飞来汇报吧。在我同鲍曼和希姆莱就此问题取得—致意见之后,我在这里亲自通知他的空军司令的任命……”

  布格道夫来到无线电电台,发电报命令格莱姆和汉娜立即飞到柏林。

  二十分钟后鲍曼得知此事。

  四十七分钟后,他向慕尼黑发电报,指示格莱姆在动身前不仅要准备出有关空军状况的全部构料,而且需拟出改组帝国空军的工作方案。鲍曼精于此道,他准确地算计出了这个打击办法。他明白,准备报告要花去两三天时间,到那时格莱姆无论如何也无法驾机在柏林降落。

  此后,鲍曼顺便来找布格道夫,他说:

  “将军,我感谢您向元首提出了很好的建议。我找不到比格莱姆更好的人选。我请冯。格莱姆准备出详细的报告,一个新的司令必须要有充分准备。我想近日内我们会在元首的办公室欢迎我们的王牌飞行员。”

  “但是到那时他无法着陆了。”布格道夫忍不住说,“为什么要演这场戏,帝国部长?”

  鲍曼微微一笑:“您累了,将军,唱怀伏特加吧。如果愿意的话,我请您喝我的酒,他们从伯希特斯加登给我捎来一箱。然后您躺下睡一觉,到元首那里开会之前,您还有时间休息。”

  布格道夫询问慕尼黑,格莱姆的报告什么时候能准备好。立即收到了答复,好象预先做了准备:

  “各个部门正在工作,在两昼夜内一切材料将用专用机器打印。另外,格莱姆不久前负了伤,感到不适,医生们正尽一切努力以使将军痊愈。”

  布格道夫看看表,离去希特勒那里开会还有五分钟。他感到浑身沉甸甸的。他走道房间之间的过道。长桌前坐着元首私人卫队的党卫队军官,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些酒瓶。

  布格道夫来到会客厅,那里悬挂着意大利大师的古老作品。鲍曼说过,这些作品只占在林茨的阿道夫。希特勒博物馆的藏品的十万分之一。

  在粉刷成灰色的监狱一样的凹凸不平的培壁的衬托下,画面上的老人和衣着华丽的美女的面容看上去有些可怕,好象是古董商人在赌钱。由于投在画面上的光线不均匀,产生了一些光斑,尽管有些昏暗,但还是可以在画的表面看见一些象老妪脸上的皱纹一样的细细裂纹。

  副官根舍遇到布格道夫,说元首请大家原晾,他迟到一会儿,他刚刚吃过早餐,请再等侯五分钟。

  克莱勃斯走进来,默默地同布格道夫握了握手。

  “我们头顶上还没有俄国坦克吧?”布格道夫阴沉着脸开了个玩笑。

  失去幽默感的克莱勃斯答道:“尚未收到此类情报。”

  希特勒在鲍曼和戈培尔陪伴下走了进来。他摇晃地很厉害,左边半个身了抖个不停。

  希特勒同布格道夫和克莱勃斯默默握手,然后请大家在会议厅入座。布格道夫盯着戈培尔。戈培尔的眼睛闪动着恐惧的光,象羊皮一样布满皱纹的皮肤使面孔收缩,俨然是一副面具。

  希特勒问有什么消息能让在座的人高兴,参谋长副官波特回答说:“罗科索夫斯基的坦克在施泰基恩地区以东推进了五十公里,并在整个北部战场展开进攻,逐步向柏林方向汇集。”

  希将勒转向克莱勃斯,缓慢地、口齿清楚地说:“既然奥得河是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那么俄国人战胜了第三坦克集团军群就证明德国军事指挥员完全不称职!”

  “我的元首,”克莱勃斯答道,“对付罗科索夫斯基坦克的是——群操步枪的老头……”

  “废话!”希特勒园地打断他的话,“这是胡说八道,不值一提!明晚以前必须恢复柏林与北方的联系,必须打破俄国人的包围,必须稳定战线!”

  到报务室去了几分钟的布格道夫带回一个消息,希特勒的宠儿、上升到权力顶峰的施坦纳的进攻全面受挫。

  “党卫队这些蠢货不会给我帮忙的!”希特勒浑身抖得更加厉害,他勉强站住。 “我要撤掉他!”

  希特勒回过身,慢腾腾走到会议厅出口。

  布格道夫从后面理着他,轻声说:“帝国部长,正如您所预料的那样,俄国人开始轰击用佩霍大机场。我不相信现在那里可以降落飞机,哪怕是最小的飞机。”

  希特勒在门口站住,缓缓转道身,一清二楚地说:“汉娜·莱契可以把飞机降落在小巷里。” 

第三十六章 盖世太保在行动——(五)
 
  “他们为什么没有回音?”缪勒思付着问,“为什么您的中心不这样回答,就是说,请答应不要触动他,缪勒,然后给他戴上颈圈,带到地下室。或者干脆表示拒绝;‘不要同盖世太保发生任何关系……可他们一声不响。您对此有什么想法,施季里茨?”

  “我在等待。等待的时候很难有想法。”

  “顺便问一下,您真实的姓是什么?”

  “施季里茨、”

  “您是在俄国长大的德国人?”

  “可能相反 …我是在德国长大的俄国人。”

  “您有一个奇怪的姓,施季里茨。”

  “您熟悉冯维辛这个姓吗?”

  缪勒皱起眉,额头布满了清晰的皱纹,他小心地对待施季里茨说出的每一个词。他在琢磨更深一层的意思:

  “威廉·冯·维辛是诺伊施塔特市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施季里茨叹了口气,大度地微微一笑:“冯维辛是俄国伟大的作家。难道姓氏能决定一个人的本质?萨弗拉索夫和列维坦是出色的风景画家。百科全书中这样写谊;伟大的俄国画家列维坦出生在一个贫穷的犹太人家庭……”

  “在广播电台播送斯大林命令的那个播音员是画家的亲属吗?”

  “不知道……”

  “如果我们那个疯子下令在百科全书中写上‘伟大的德国科学家爱因斯坦出生于一个贫苦犹太人家庭’的话,我现在手里也有‘回敬’的武器了。”

  “你们可以制服一个疯子,可这里的疯子太多啦,今后要让他们不去想象出敌人是不可能的。无论是俄国人还是犹太人、苏鲁人或者泰国人,最好牢牢记住,苏鲁人使帝国内见不到了黄油,而泰国人则是造成大批失业的罪人,戈培尔博土是这一类伟大理论的发明家……”

  “您想对我进行宣传?施季里茨。”

  “不是宣传,而是反争取。”

  “不恰当,遗漏了一个逻辑上的环节。您在对我进行反争取,所以给您的中心发了密电!但他们显然对我这种间谍不感兴趣。罗森堡说得不错,俄国的主要薄弱点在于缺少美国的实用主义……马克思主义者,他们……你们依靠精神公式生活。你们应当同梵蒂冈建立友谊,他们也认为,精神决定生活……象你们的大胡子导师……所证明的……您用俄国人转入您户头的那些钱干什么用呢?

  想写份遗嘱吗?说实话,我会按吩咐转寄的。顺便问一下,您的查琴卡在哪里?”

  “是萨申卡。”施季里茨加以更正,“她是我的妹妹。”

  “为什么要说谎?也许您忘了自己的话?您对塔格玛说过,这是同您的整个生命联系在一起的女人。”

  “顺便问一下,塔格玛怎么样?”

  “很好。她诚心诚意地为我工作。一个很有才华的间谍。”

  “她把我在瑞土的接头暗语交给您啦?”

  “当然。”

  缪勒笨拙地点上烟,看了看表:“施季里茨,我让了您一步。时间过去了。在暗堡时我给这里打了三次电话。我等了很久,但是现在完了,我的储备用完了。”

  “俾斯麦说过,俄国人套车要花很长时间,但走起来速度很快。也许我们该再等一等?”

  “那么您写吧。我准备尽可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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