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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奉命活下去 [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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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坚信从他那里将得到这种答复。”

  “您准备向国防委员会保证这将是绝对准确的答复?”

  情报负责人一时间愣住了。他明白他将负起什么样的责任,但他是自捷尔任斯基以来少数几个活下来的职业情报人员之一,因此,他明白这出由秘密警察开场、但立即被苏联情报机关所识破的“戏”会给他的前程提供十分可观的前景。于是,他盯着斯大林的眼睛,答道:“我负全部责任。”

  “不是您,而是我。”斯大林说,“我要在您的材料基础上做出政治上的决定。同一件事,如果是您干的,历史将会把它遗忘,但若是我干的,历史就会记上一笔。”

  情报负责人刚一离开,斯大林就立即通过专线给朱可夫和罗科索夫斯基打了电话。

  他同朱可夫的关系很复杂,罗科索夫斯基——他是喜欢的,但不愿承认,在这种喜欢的底下还有一层内疚之感。

  像对待朱可夫一样,他要求罗科索夫斯基迅速飞回莫斯科,他说: “我请您吃地道的卡尔斯烤羊肉串。您现在吃的是欧罗巴式的,清淡无味,我总觉得吃这种乏味的饭菜是一种痛苦。”

  他首先接见了朱可夫。

  说完西方盟国同纳粹分子谈判的事后,斯大林问:“您怎么看,朱可夫,英美与纳粹是否有可能在柏林和平对峙?”

  “艾森豪威尔和蒙哥马利的士兵不会同纳粹分子联合的,斯大林同志,这是不可能的。化学反应只有在元素相同的试剂中才能产生。”

  “一九一八年首先宣布对我国进行十字军远征的丘吉尔同希持勒在对苏态度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吗?”

  “我指的是士兵……”

  “可士兵服从谁?您心里轻松了一些,这是好事,不过战争还没有结束。一句话,我认为决定性的发言权属于军队,应当首先进入柏林,越早越好。我们办得到吗?”

  “办得到,斯大林同志。”

  “现在军队必须做出重大政治决定,必须维持局面,夺取柏林,粉碎法西斯集团.迫使他们无条件投降。而在这期间,英美部队将在西线前进,不会遇到抵抗。他们将在良好的公路上行进——希特勒出于战争的考虑,修建了公路干线。”

  “丘吉尔知道您已经得知单独讲和一事了吗? 斯大林同志。”

  斯大林不喜欢别人宜截了当地提问题,所以他简单地回答:“他知道他该知道的……您想在帝国大厦前迎接五一吗?如果您愿意.我认为,后方会给您各种帮助。世界一旦证实了自己的实力,那它更会在未来感到轻松,因为只有证明了自己有力量,才可能要求政治家们给予我们应有的尊重。”

  朱可夫认真地听着斯大林的话,突然他清晰地看见了图哈切大斯基元帅的面存,看见了那双椭圆形的鹿眼般的眼睛,仿佛他正在国防人民委员会阐述用强大的摩托化兵团进行坦克冲击的构想,而且几乎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只有向法西斯证明我们有力量,只有用二十世纪个期先进装备为其基础的完备的科学理论把红军武装起来,我们才能制止战争,因为希特勒之流只怕一个东西——这就是能够与他们对抗的坚不可催的力量;他们象冗鹰一样,嗅到血腥味就会飞来:纳粹分子闻到了弗朗哥的味道,看到了共产党人、无政府主义者和中间派分子之间不和,于是便给你西班牙以打击,从希特勒那里是得不到尊重的,他太恨我们了,但面对我们的力量而产生的恐惧可以遏制他发动侵略战争……”

  斯大林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然后站到窗前,似乎不想等朱可夫回答,就又若有所思地问:“彻底搞洁希特勒和他身边的人的逻辑是有意思的。他们为什么对西方盟军的部队俯首贴耳?为什么不打算动一个手指来巩固莱茵河防线呢?要知道他们可以这样做,完全可以。他们把军队从西线调往奥得河,把希望寄托在哪里?即使他们在柏林城内集结一百万士兵,难道希特勒就真的认为可以阻止住我们吗?如果不是希持勒,那么在他的幕僚中究竟是谁有这种看法?也许这是在英美军队首先进入柏林之前企图阻挡我们的尝试?是维护威信的问题而不是妥协吗?”

  他转向朱可夫,慢慢地绕着一张大桌子走了一周。桌上的一切东西都放得井然有序——夹着各色书签的《新世界》、《旗》、《星》等杂志摆在一起,一些新书也整齐地摆着。

  斯大林在自己的高背椅旁停住脚步,他没有坐下,嘶哑地问:“我军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做好进攻准备?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突破柏林?”

  朱可夫回答,他的司令部己制定好了突破柏林的计划,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最晚不迟于两周即可开始进攻,科涅夫元帅将按期做好准备。

  “但是,”朱可夫最后说.“从各种情况看,罗科索夫斯基的部队正忙于歼灭格旦斯克和格丁尼亚地区的敌人,要持续到四月中旬,所以无法与我们同时开始进攻。”

  斯大林重新在房间里走了起来。他回到桌前,吸了一口烟斗,最后说:“必须开始行动,只好不等罗科索夫斯基方面军了……做出最重要的决定是必要的。” 

第二十章 阴谋的各个环节
 
  缪勒在鲍曼桌上放上五张文字打印得密密麻成、没有链隙的文件,说:“我想,这绰绰有余了,帝国部长。”

  鲍曼看得很快,第一遍大致上按对角线看,做了一些只有他一人懂的记号;第二遍看得很仔细,边看边记,推敲着每一个词,但只限于他可以利用的段落中的词,其余的他不过多注意。

  按照鲍曼的要求,缪勒在五页纸中集中概括了近日来由他的部门所听到的古德里安与盖伦的谈话材料。

  鲍曼立即标出了一段完整的话:“元首完全连失了信;‘希特勒的罪过——从战争法则的观点看——是他至今还迟迟不把大本营迁到阿尔卑斯山堡垒。’希特勒不愿面对现实。“显然,五月底特大祸临头,希特勒的错误在于我们输掉了已经赢了的战争。”“希待勒没有把集团军群从库尔利亚季亚撤出,他至今不允许把西线全部军队调往东线。所有这些都证明他完全把生命置之度外。他象隐士一样住在暗堡里,不理解民族的情绪。他想不到帝国已经没有面包和黄油,他不想知道在没有生火的房子里有人在慢慢地死去。他发布命令.把‘希特勒青年团’的孩子们派出去打仗;其结果是二十年后国内不会有足够的同龄男子来指挥复兴德国的军队。”“拯救德意志民族灵魂的唯一希望是把我们的全部军队集结于柏林城下,迫使布尔什维克进行这场醒谅西方的决战。过将是——场反对国际主义思想、反对俄国共产主义、争取不可动摇的欧洲宝藏的战争。”

  鲍曼抬起眼,望着缪勒:“您也明白,这类讲话我无法给元首看,它会使他受伤的灵魂再受创伤。”

  “帝国部长,我猜到了您为什么需要这份材料,所以我挑选了措词最温和的,还有更激烈的呢。”

  “唉,您知道不知道,盛怒之下人们什么都会说的。古德里安也好,盖伦也好,都是忠实的人,但他们太直率了,军人嘛,所以您现在写的材料不合适。请准备半张纸的材料,这样写——盖伦要表现出他需要休息,他受不了连续不断的轰炸,如果在地下室听不到轰炸的隆隆声,那他就住在梅巴赫他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依我看,这是合乎逻辑的,您不认为这样吗?”

  “完全如此。”

  “至于古德里安嘛,让他对基贝尔蒂赫或者亨里茨说在稍事治疗后,他想回到战壕去,他认为自己是个坦克战大师,坦克战将保障我们在即将进行的战役中取胜,让他说——不过要用毕恭毕敬的口吻——用凯特尔尤其是同约德尔喋喋不休的争吵使他无法表现自己负有坦克战盛名的军事指挥才能。”

  “古德里安曾对党卫队全国领袖这样说过。”缪勒说。

  鲍曼冷冷一笑:“这是我劝他对希姆莱这样说的。我认为元首将委派古德里安到普伦茨劳的‘维斯拉’集团军群司令部去,并命令希姆莱交出指挥权。”

  缪勒咳嗽了一下,用手捂住嘴轻声间:“您认为,把希姆莱与军队分开可以使他更孤立吗?他将失去实力?”

  鲍曼沉默了良久,然后叹了口气,回答说:“缪勒,我想提个忠告:永远也不要让将成为您的上司的人感到您能够事先有条不紊地估计到他的心思;相反,您必须随时随地提示上司,洞察要发生的事情的能力只属于他一人,没有别的人。您知道现在您应当怎样对我讲话了吧?”

  “显然,我对人们将看到党卫队头子不能继续领导‘维斯拉’集团军群的事实表示吃惊。”缪勒献媚似的接着说,“帝国不能相信党卫队会对缺乏思想性的帝国武装力量产生什么影响。”

  鲍曼摇摇头:“那么您马上就会被当成傻子或者精神病患者。……可我在心理上是健康的。天啊,是什么夺去我成为天才的希望……不,亲爱的缪勒,您必须说,这个决定实在让您吃惊,然后您要掏出便条本和钢笔,表示您自己什么也干不了,只能认真完成上司吩咐的事情。”

  缪勒差一点说出;“您在迫使我接受您的举止风度,有重复的必要吗?要知道,正是探索才产生了新的质的转变。”

  鲍曼仿佛知道了缪勒这番意思,说:“是的,是的,正是这样,我让您重复使我登上现在这个宝座的举止行为,而且我这样做仅仅是因为我与您的关系近一周里变得特殊了,缪勒。现在和您谈谈主要的——您能否让莫斯科明天就知道两个表面看来并无联系的事?第一件,克莱勃斯将军取代古德里安任参谋长,此人曾在罗森堡任大使时担任驻莫斯科使馆武官。克莱勃斯十分了解俄国人,他总是强调在军事上战胜俄国人是不可能的观点。第二件事,元首的秘书鲍曼把克菜勃斯送上总参谋长的位子,他认为只有克莱勃斯在必要时可以同苏军最高指挥官讨论停止流血的可能性。”

  “我能办到。”缪勒回答。他完全相信,鲍曼已经有了一个经过精心研究的救生计划,当然也考虑了可能失败的因素,但已把赌注全押在了这个慎重用密的计划上了。

  “我相信您。”鲍曼说,“现在您可以提问题了。”

  “帝国部长,这是否有必要?我无限忠于您,您的荣升是因为您能看出的不是一两步拔,而是一百步棋。现在您还在周密考虑,似乎由于我的奇妙问话所引起的空气震荡妨碍了您的思维过程中的思路。”

  鲍曼说:“您好象和舒伦堡一样,在卖弄辞藻,所以,值得怀疑……”

  “每个人都想能在某个方面翻回老本,如果他明白自己在主要方面,也就是在智慧上翻本是不可能的话……就这样,我就象一只夜莺在歌唱,您别介意。”

  “回答是令人僧服的。最后还有两点,缪勒,您要叫您的部门接收来自弗伦堡、邓尼茨海军基地的令人不安的信号。一些负有特殊使命的潜艇军官正在进行着不能允许的谈话。您就从那里干起。您要同潜艇郎队谈妥,让他们同意您在艇员中安插您最信任的同事。让这些人立即到那里去。要告诉他们,没有您的命令这只潜艇不得离开码头。我相信的不是您的有关鲁道夫•;赫斯案件的档案,而是您的后天的记忆,看过这份卷宗后,可以保守帝国的重要机密;假假若相反、把它泄露出去,那就将是一种耻辱。”鲍曼仿佛被缪勘的问题吓住了,迅速站起来,把卷宗送给缪勒,说:“再见,您没事了。”

  此后他接见了卡尔登布龙纳,时间用去几个小时。他确信缪勒没有偶然碰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他看完卡纳里斯在集中营写的三页材料。他想知道这些材料有多少用处,但得到的答复是在保安总局的卡片中不仅没有这种材料,而且也没有涉及军事情报局各处的情况。鲍曼把材料收进保险柜,同时说:

  “这种东西我见到过,卡尔登布龙纳,这不是那份材料!卡纳里斯给您的是一些没用的东西。您要试着更关心他,做他的工作。不过,我觉得,把赌注押在他的身上没有意义——他会悄悄溜掉。如果他还是耍滑头,您就干掉他,别为一个毫无用造的人白白浪费集中营的饭菜和咖啡。”

  接着他请卡尔登布龙纳为他安排同巴拉圭特使会面。他要求除他们二人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随后他动身去接凯特尔。一两分钟内凯特尔就要从梅巴赫进来向元首报告战场局势。

  晚上,在大本营会议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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