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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星语童话-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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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熙望着我,目光中散发着一种炫目的光芒,我不知这是因为光线的关系,还是我的错觉。这种光芒凌利而灼热,像粒子波一样一层一层地透视着我。
  “悠悠?”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我,低唤。
  “是我。”我如同被他的目光蛊惑,低声应着。可是他还是用那种不太确信的目光望着我,然后,他居然用一边的拐杖用力地向我挥来,重重地打在了我的大腿外侧。好痛,用这种方式来对待老友?我用手按住腿一侧的痛疼的地方,恨恨地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他见我不讲话,居然用另一边的拐杖向我的另一只腿打来,居然又是重重地打中了我的腿。太过分了,这个混蛋。我忍无可忍,抬手一把向他推开。他本来就为了打我站得不稳,被我一推之下,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这一次,他的目光终于安定了,一边惨叫一边看着我笑。
  看到了吧,我是悠悠,如假包换的悠悠。这下你满意了吧。
  “正熙哥,你没事吧?”
  咦,是谁在说话?
  很快我就知道这清脆美妙的女声的来源了,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女蹲下身子轻轻地扶起被我重重推到地上的正熙。立刻,一种不安的感觉飞速地窜到了我的心中,直觉告诉我,她与正熙的关系一定很亲密。
  完了,看来这一次我跳车一定是跳错了。
  “我,我来看个朋友,没想到会遇到你,世界真是很小。”我一边强作他乡遇故知般开心地说着,一边看着那个很漂亮的女孩扶着正熙上床,帮他放好双腿,又亲昵地为他理好衣角,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百味杂揉。
  “你现在北京工作?是什么工作,你家住哪里?”正熙很兴奋,追着我问。那女孩提了花瓶,对正熙说:“我去换水,你们慢慢聊。”她连眼角都没有扫我,提着花瓶就走了出去,看来她很讨厌我这个野蛮的,推了她的正熙哥的人。
  那束玫瑰是她在照料吧,是她让这病房如此整洁干净的吧,如果这是家,那么她就是女主人了吧?
  “喂,我问你话呢,你在哪里工作?”
  “嗯,你的腿没事吧。”
  “喂,悠悠,好像应该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我,嗯,”我心底思量,既然一开始就说了谎,就把谎说到底吧,“我在一家公司做秘书,小得很,不值一提。哎,现在钱难赚啊。你当老板了吧,我记得你爸爸开得是大公司,如果在中国有分公司,一定要关照我,如果我被现在的东家炒了,还可以请你赏我口饭吃。”
  听了我这一番很世故的话,正熙的脸上的兴奋消失了,目光有些迟疑地望着我。时间啊,你可以让人成长,现在,在正熙的脸上,没有了少时的轻狂,有的,是属于成年人的戒备和精明。一瞬间,我心头升起了一种想哭的感觉,因为我好想回到从前。
  “当然。”他笑笑。
  “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我站起身,抓起手提包欲走。
  “把手机号留下,我们再联络。”
  “不用了。”我强笑,我已经决定这是我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留下消息,为谎言徒增麻烦有必要吗?可是他突然一把抢过了我的手提包,掏出了手机,然后记下我的手机号码。
  “我打电话你不许不接听着没有。”他笑着,“我把我的手机号也给你存下了,我的手机一辈子不会换,你如果没有了工作,给我打电话。”
  我不太高兴地接过他递还给我的手机,决定一出这个门就把他的号码删掉。我饿死也不会找他。
  那个漂亮的女孩抱着一瓶玫瑰走进,笑着问正熙:“好看吗?”
  他眼中泛起了一丝温柔:“好看。贞淑,悠悠要走了,你送她。”
  这是逐客令吗?虽然是我先说要走的,可是也用不着这么快地让我消失吧,“再见。”我闷闷地说,天哪,我居然为他跳车,为他去骗善良的警察。我真是天字第一号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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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中突如其来的出轨(4)



  “再见。”他打发我,就像挥一只苍蝇。
  什么再见,永别了,金正熙。
  被贞淑挽着手臂走出病房,我扭头望着那道门缓缓地合拢,心里空落落的,突然手臂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推了一下,害得我差一点摔倒。
  这位美丽的贞淑小姐给我的第一个见面礼就是在走出病房后用力地抽出了她的友谊之手。
  “您走好。”虽然她比我高不了多少,可是看我的那个表情也是有仰角的。真是的,韩国人的下巴只有这一种角度吗?
  她高高在上的目光从我的面前哗啦地划过,好像给了我多大的恩惠,又因此要从我这里得到我的谦卑和感谢。
  “走,当然会走啊,我长着脚呢。”
  她听了我的话,立刻瞪圆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可是很快,她的目光跳过了我,眼睛由圆圆的转变成了弯弯的,“太宇哥,你来啦。”
  我顺着她的眼光望过去,只见一个高个子的男子走了过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让我嗅到了一股好闻的男士香水的味道。这个男子没有理睬贞淑,越过了她,径直打开门,走进了正熙的病房。
  贞淑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她看看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你不是有脚吗?还不走。”
  恼羞成怒了?真没气质。看在那个高个子男人帮我打击了她那高贵的下巴的份上,不理她。
  走出医院的正门,那雪,铺天盖地地向我袭来,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真是冷,好冷,在东北的老家都没有感觉这么冷过。我无法控制地不停地打着哆嗦,晕车的症状集体出现,头晕,胸闷,还恶心。
  难怪有人说如果你用尽了吃奶的劲儿做完一件事后,一定就会得场大病,这是因为身体不堪重负,要用休息犒劳自己。我现在车也跳了,想的人也见了,也因为长着腿被人赶出来了,是该让身体找找平衡了。
  找个墙根儿大吐了一场,直到把苦胆都吐出来了,胃才稍稍舒服了一些。我拖着步子坐到医院门前的台阶上,任一天的雪飞快而冰冷地落在我的身上,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了。
  正默默地流着泪,废然待死,一只手突然从后边拍了拍我的肩,然后递了一只手帕给我。我抬起我的梨花待雨,狼狈不堪的脸,望见一个高个子的男子立在我的身旁,一头的长发顺滑地垂在双肩上。
  咦,这不是那位贞淑口中的“太宇哥”。
  他见我只是呆呆地望着他,手又向前探了探,“给你。”
  “哦,谢谢。”我傻傻地接过手帕。一股好闻的香水味迅速地飘进了我的鼻子里,让雪的味道也变得沁凉了起来。
  他没再理我,转身走开了。高高的个子迅速地化入那一天的飞雪里边的。
  望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我还没到那种该绝望的地步。
  于是,我在首都的街头流浪。
  还是夜,还在落雪,因为没有了奔跑和追寻,所以会感到寒冷。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身无分文在一座不属于自己的美丽的城市走路是人生最大的痛苦。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金正熙那个一把抢过我提包的动作一下闯入我的心中。带着也许一种期待,也许是一种无助,也许是由衷地期盼的繁杂的感觉,我打开手机,把它放在耳边,看着自己口中呼出的白汽,心中怦怦直跳。
  “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按时回来。”
  原来是我妈,她一急就会骂人。许是听到了久违的亲人的声音,我鼻子一酸,泪无声地落下。
  “你到底在哪儿,今天是大年夜,怎么不回家?”哦,对啊,今天过年,难怪街上这么少人。
  “妈,过年好。我…现在,在北京?”
  “什么?北京,你在那里干什么?”那边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你今天回不回来?啊?”
  “对不起啊妈,我可能是回不去了。”
  “好,不回来!今天不回来你就永远都不要给我回来!”她一气之下挂了电话。我望着手机屏幕上那闪动的字幕,泪水无法克制地流淌。对不起,对不起,真得对不起。我是个笨蛋,我怎么会这么笨。按了关机,蹲在雪地上,我抱着头痛哭了起来。
  坐上了地铁,车厢里空空的没有几个人,整条列车好像就是为我一个人运行着。回家吗,今晚的火车票会很便宜,而且估计没有几个人,我可以一个凳儿一个凳儿地挑着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对回家产生了一种恐惧,因为我悠悠跳了车,已经离开了命定的那条轨道,就这么回去,回到那老去结婚生子的轨道上去,我真的不甘心。对于回家的恐惧像气球一样越想越大。后来,我终于决定了,我要赌一把,试着在这座城市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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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语童话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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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哥啊,你知道吗,从韩国到中国,倒追他的美眉起码过百,他连眼角都不搭一下,酷到掉渣。可是一遇见你,他那一双眼睛就没看过别的地方,我告诉你,早上你上洗手间,他在外面候了二十多分钟,就为了和你能对上一面。你不是变漂亮了,他有必要这么BT吗?


人在外面,真难(1)



  大年初三,我找到了一个简陋的住处,在一家写字楼的地下室,是个几平米的单间。有点潮,有点吵(因为头顶是停车场),光线也有点不好,不过,房钱少把一切都弥补了。我,守财奴悠悠对这个住处非常满意,想想就会笑出来。
  正月十五过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所私立的幼稚园打零工,于是我告别了一天只吃一个白面包的时代,也做到了有房有业,这代表,我能生存了。
  我相信,房子一定会越住越大的,职位也一定会越做越高的,毕竟我是有知识的人,虽然数学真是没什么用。当我吃完北京的第一顿快餐之后,我开怀大笑,我悠悠,没去做小保姆就在这里生存了下来,大家为我喝彩吧。或者我可以这样说,我也是有选择权的人了,不做幼稚园的工作,我还可以去当小保姆啊,北京,你没什么了不起的。
  只是,每天早晨我都发现我的枕头都是湿的,这房子也真潮得可以的。
  三天后,我找到了第二份工作,每天晚上给一家餐馆洗盘子,按钟点算钱,我欢呼我终于有零用钱了。
  精打细算,有吃有穿,这是我的人生信条,可是我人生中最可恶的一件事发生了,一个该死的混蛋居然在公车上称我打盹偷了我上半个月的薪水。发现的那一刻,我有一种感觉,我的世界坍塌了。
  坐在马路牙子上,我只是不停地对自己讲一句话,悠悠,不许晕倒,不许让火星在你眼前乱转,你是孤立无援的,在这里你举目无亲,如果你病倒,没人可以帮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再吃半个月的白面包,你口袋还有几十块钱,没关系,就当那钱是老子给儿子的。对,给干儿子的。
  最终阿Q精神营救了我。我终于压住了胸口呕吐的欲望。望着天上的繁星,我哼起了《铃儿响叮当》。有雪,有车,有童年,单纯的快乐。慢慢地,我舒服多了。
  “叮铃铃。”我的手机响了。要命,千万别是我妈打来的,因为如果是她打来的,我不能不接,可是这一接得花多少钱啊。心惊胆战地打开机子,只见一个陌生的号码在屏幕上乱跳,是谁呢?不过不是长途,听听无妨吧。
  “喂,我是悠悠。你哪位?”
  电话的那一边没有讲话,我只听到了呼吸声。干什么?漱我的钱,太可恶了:“你不说话我挂了。”
  “我是金正熙。我想见你。”电话那边响起了正熙闷闷的声音。我正没好气,大叫:“你以为你是谁,你要我去,我就去?”
  “我在二环路地铁站。我想见你。”
  “你听不懂中国话吗?我没空。”上二环,坐车那得花多少钱?
  “你不来,不来。那算了。”他声音怪怪的。一刹那,他那闷闷的声音触动了我心中最细的一根弦,害得我一阵鼻酸,我心软了:“你等我,可能要一段时间,因为我这里不方便,只能走着去。”为他花公车钱,我才不要。
  他没有应声,把电话关了。连叹了三声,我站起身,开始漫长的跋涉。一边走着,只觉得他闷闷的声音占满了我所有的思想。咬牙切齿地骂了他一顿,我还是奔向了公车站。
  这是个飘雪的夜晚,我匆匆穿过雪花的缝隙在偌大的地铁站一边骂金正熙一边找他,终于在一张长椅上看到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见他就有气,从后面走上去用力推了他一把:“喂,你死了没有。”可是没想到他竟不堪一击,从椅子上滑了下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他大头朝下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丝不安冲上了我的头顶,“喂,金正熙,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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