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语童话-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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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有空吗?我们去喝杯咖啡好吗。”她对我说,牙齿像一排美玉。
点了点头,不为别的,我想得知正熙的消息,她要和我谈的也是这个吧。
“你这样子不好。”她盯着我,笑得脸儿就像一朵花一样,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我怎么样了?”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对吗?你怎么不为他想想,大家都不是小孩子,这样做太幼稚了吧。而且,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配得上正熙吗?你就是为了钱对不对?你想要多少?说个数,只要不太离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打扰正熙。”
“喂,你说些我能听懂的话好不好?”我好心地提醒她,她讲话太自我了,说得我头晕脑涨的。没想到她听了我的话后居然气红了一张脸,瞪着我,一双杏眼无声地在指责我装蒜。
“快让正熙回来,下个月金伯伯就要过来,我瞒不了多久的。”
“你是说正熙离开了?他去了哪里?”
“你还装蒜,不是你让正熙走的吗?他还交了辞职信,总经理辞职,太可笑了吧。你再这样继续纠缠我们家正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她还在说,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可是我已经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我奔出了她的房间。我要去找韩太宇,这次就算把刀放在他的脖子上我也要逼他说出昨天他对正熙讲的那些话。
那些可以把他从我身边拉开的话。
跑到楼层的尽头,我一把推开了策划部经理室的门,然后大步走到韩太宇的桌前,我大声说:“韩太宇,我以你前任未婚妻的名义,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抬起他的头,眼光穿过我的身体:“这个名牌没什么用。我不能保证我一定回答你的问题。”
“你昨天到底和正熙谈了些什么?”
他低下头,理都不愿理我。
“韩太宇,你不回答我,我会做出很极端的事。我是悠悠,说到做到。”
他再次看我:“极端,会出人命吗?否则就不配称作是极端。你还是个小女孩,不要这么强势地和人说话。”
“我有权知道。”
“你没有。”
“我有,因为我爱金正熙。”
泪水从我的颊上无声地落下,这一句冲口而出的话让我心中百味杂揉,是啊,我爱他,爱得份量太多了,多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多到可以将自己打败,多到任岁月匆匆,时光流走,我还傻傻地一个人在原地来来回回地打圈儿,多到虽然嘴里说着要忘记,可是我的心却从来都没有放下过。
他瞪着我,身子僵直,一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神深得像一条隧道。
过了很久,我眼中无法克制的泪一直在无声地流淌,终于,他开口说:“别再哭了,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韩太宇用车子载着我,开了好久。
车子离开了城市,驶上通向郊外的宽阔的公路。
夜降临了,车两侧飞速退去的树木变的朦胧。我强烈地压抑着想要向他问询的欲望,让沉默的气氛弥漫在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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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种不曾预料的投怀送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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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前方开阔了,雾气朦胧,有一条河横亘在路的前方。他并不减速,让我感觉他正在一头向那条河冲过去。近了,更近了。我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大叫着:“不要。”
车子终于停下了,四个轮胎深深地陷在了河水里。
“下车。”他说,“我告诉你所有的故事。”
河风席席,只有车灯的光芒让我隐约地可以看到一些景物。韩太宇笔直地立在河岸上,与河边上的树没什么两样。
“我的母亲是韩国人,当初是留学生,因为嫁给了这里的父亲所以学成之后就留在这里。在我出生后的第二年,父亲出车祸死了,母亲很辛苦,靠在饭店做面点挣来的收入养活我,后来靠省吃俭用攒下的钱自己开了一间小饭馆,本来我们过得很好,可是在我十岁的时候,母亲认识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也是韩国人,曾经是母亲的同学,说是到这里来创业,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和自己的太太离婚了,据说是太太抛弃了他,回韩国嫁了有钱人,他很沮丧,每天都到母亲开的饭馆喝得大醉。母亲是个善良的人,也许是鬼使神差吧,竟然爱上了那个人,他说在京城没有创业的机会,想回韩国打拼,母亲就变卖了所有的资产,资助他上路,自己又退回去做饭店的面点师傅。可是半年后,母亲等来的是那个男人和别的女人结婚的消息。母亲绝望了。当天晚上,她把我托付给她最好的朋友,然后来到这条河边,投河自尽了。
“这就是我对金正熙讲的故事,也是你要逼我说出来的故事。你现在满意了吗?”
河风吹散了河上的雾,露出河面,苍苍凉凉,像在诉说着不尽的哀怨。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虽然我还不太明白一些事情,但是我的嘴好像被封住了,无法再开口。
“金正熙昨天来找我,他是要问我,为什么把公司的秘密透露给我们的对头公司,我告诉他,所有金氏企业的对头,都是我的朋友,因为那个故事中的男人,就是他的父亲。我韩太宇生存的目标就是打倒他。金正熙本来可以报警抓我的,可是看来他没这么做,他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你说你爱他对吧,那就快去找他吧,他好像已经避开了与我的战争,我对他也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如果他讲的故事是真的,那么他真是个可怜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对他一点也同情不起来,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吧。走到他身边我一把拉过他的身子,让他正对着我而不是河水:“那么我呢?在你的报复行动中我又是个什么角色?是棋子吧,用来打击正熙的棋子。因为正熙喜欢我,所以你千方百计地想要和我结婚。我是个无辜的人,与你们的恩仇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样做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他不讲话,夜晚的光芒暗淡,我看不清他的脸,许久他用一种冷冰冰的声音说:“没错。我曾对你说过我和正熙是同学,其实早在从那个时候起,所有在他身边与他关系亲密的女人都是我追求的目标,你也一样,我追你,甚至说打算娶你,就只有一个理由,因为你是金正熙喜欢的人。”
难怪他一直在问我是不是正熙的爱人,而正熙也对我说过不要相信他,他原来竟是这种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这个韩太宇,真是太可怕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韩太宇,为受委曲的母亲做些事讨回公道是应该的,可是如果是我,我会选择一种光明正大的方式。你如果拿把刀冲进金家找正熙的父亲理论,我都会为你鼓掌喝彩,可是现在,我鄙视你,你开着你的车冲进那条河里自杀我都不会理你。”
说完这些话,我转身就走,虽然黑,可是我看得清路,虽然四周没有一个人,可是即使恐惧也好过和这种男人站在一起。
“你要这样一直走回家吗?”他在我身后大声问。“这方圆十几里外你叫不到车。”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心里想:当然了,你以为我还会坐你的车吗?一路走回家,有什么困难的。
他的车子从后面开了过来,慢悠悠地缀在我的身后,车前灯照到了很远的地方。
就这样,他开着车子陪着我走了一夜。
那一夜,是我有生以来最长的一夜。
我终于没有坐韩太宇的车,上了公路上才截到一辆东风车,坐在车后面的翻斗里面一路颠簸着回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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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种不曾预料的投怀送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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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地趴回到床上,我的全身像散了架子一样,每一根骨头都与关节脱位,松松地陷在肉里。大睡了一天一宿,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我醒了,然后我就听到心底有一个小声音在叫:“正熙,正熙,金正熙。”
对,我要去找正熙。
这个想法强烈的就像在曾经的那一晚,我在高高的四楼上冲动地从窗子爬出,攀着下水管一直爬到地面;就像在曾经的那一晚,我在北京的火车站,冲动地跳下了已经关闭了车门的火车。
正熙,我不要再做善良的人了,因为无论是贞淑或者是太宇都不值得我们对他们善良,从现在开始,悠悠要做一个自私的人。
正熙,你是我的,五年前是,五年后也是,永远都是。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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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你,我就有了一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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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早晨,很好的早晨。我立在晨光中,很好的晨光。
第一次,我精心地打扮了自己,希望可以武装出一些美丽。我穿了一双五寸高的皮靴,因为我好想自己颠起足尖就可以达到他的高度,不要他再躬下腰来迁就我。
一步步走近那间写字楼下的小屋,心中无比轻松。也许小屋会潮,会小,但是它代表着自由。我的心告诉我,他一定在这里。
咦,门怎么没有锁?
我好奇地推开了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不出我的预料,正熙果然住在这里,他正头朝里地睡在床上。
他怎么门都没有锁就放心大胆地睡倒在了床上?不会是病了吧。我心里想着,立刻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想要试一下他的体温,可是没有想到一搬过他的身子,立刻被扑鼻的酒味熏得大脑发晕。
原来他喝醉了。
看着他的醉脸,我的气不打一处来,他离开我没多久啊,怎么就堕落成这样子?用力推他:“喂,金正熙,你给我赶紧醒过来。”推了十多下,他终于艰难地张开了双眼,望了我一眼,立刻露出了一副见了鬼一般的表情,从床上一弹而起。
我被他也吓了一跳:“金正熙,你干什么?”
“喂,小姐,你是谁啊,大白天的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说着,他拉起我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就把我往外推。
我气得大叫:“金正熙,你太过分了吧。”
他不容我讲话,把我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不会吧,他居然没有认出我来,我是他喜欢了好多年的悠悠,他怎么可以在两天之内就把我忘掉。我忍无可忍地用力打门:“金正熙,你给我开门,你张开眼睛给我看清楚,我是悠悠。打破过你的胆的悠悠。”
“呼”地一声,门又被打开,金正熙把高大的身子靠在门框上,一脸宿醉后痛苦的表情,眼光游移地望着我:“悠悠?”
我一把扳住了他的脸:“你好好看看我,再认不出来,小心我扁你哦。”
“你,不会是悠悠吧。你有整容吗?”他盯着我看。气得我一脚踹到他的腿上,这一下让他认定我是悠悠野蛮女没错了:“真是悠悠,你脸上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像个妖精。”
叫我怎能不踢他,于是我再接再励地又踢了两脚。
“你怎么来了?”他一边躲我一边问。
“我高兴啊。”
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我望着坐在床边上的正熙,心中有许多话竟不知从何说起。他也一样,一言不发,一会儿抓抓头发,一会儿又弄弄衣服,后来,还拉过衣领嗅了嗅。
“你这样很不好唉。”看了他这个动作,我的话立刻冲口而出。
“什么不好?”
“你在学电视里的男人喝酒买醉是不是?金正熙,你是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脆弱。”我的心又开始一紧一紧地抽痛起来,认定他是为了我的离开孤独苦闷,饮酒到深夜。
“脆弱?喝酒买醉,”他竟然失笑,“喂,悠悠,你在讲什么。我为什么要喝酒买醉?昨天晚上我是喝多了,可是那是因为请新同事去吃饭,饭桌上啊想要点气氛当然要喝酒了。”
噢,原来是这样,亏我竟然以为他会像个真空爱情故事里的男主角一样,因为失恋而自报自弃,真是好没有面子。我一时只觉得两颊像火烧一般,有点恼羞成怒地说:“请吃饭干嘛要喝那么多酒?你有毛病啊。回家还连门都不关,难道大半夜的还在守株等艳遇?”
他又笑了,抬头望着我,淡淡地说:“我没有喝多少酒,可能是因为从来不喝酒的关系,所以只喝一点儿就醉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下次再怎么醉也一定把门锁好。艳遇吗,人生遇着一次就行了。”
他讲话语带双关,让我的心又是一撞,我掩饰着说:“骗人,怎么可能从来不喝酒。”
“我是真的从来不喝酒。悠悠,你还记得五年前我曾背你回你们413寝的事吧。那一晚,你醉得不醒人事,难过得不得了,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再喝过酒。昨天晚上,还是头一遭呢。”
他的话让我心中立时涌上了一股暖流,喉头如同被一块东西梗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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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你,我就有了一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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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你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