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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12曹操大传-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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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将册子交予身边的荀攸,“请荀攸先生为我布告。” 
  荀攸神情肃穆,双手接过,朗朗而诵。其大意云: 
  自古受命中兴之君王,没有不依赖贤人、君子来和他共治天下的。这些贤人也大多是出于闾巷之间、贫陋之屋。若不努力寻找,而想靠运气碰碰看,是不可能的。如今天下未定,正是求才若渴的时刻。 
  从前有个贤人叫孟公绰,他在做赵、魏等大国的宰相时,表现优异,但如果叫他去做滕、薛等小国的国君则势必会弄得一团糟。就是说,任用人才最重要的在于看清他的适任性。如果只重视一个人的清廉虚名,那么,齐桓公就得不到管仲,更难以成为天下的霸主。            
第二十五章 曹操盛宴铜雀台(4)     
  因此,目下我最关心的是,有没有像姜太公一般,怀着“美玉”般的高才,却闲得没事干,坐在渭水边上钓鱼的人?或者有没有像辅佐汉高祖的陈平那样,落魄得靠盗用兄嫂的钱过活,却没有人能知晓他的才华的人?你们大家辅助我,我们共治国,是不是应该竭力觅寻人才,并注意他们的适任性,使我能得而用之呢? 
  要知道,有行之士,未必进取;而进取之士,未必有行。陈平这种人便称不上笃行,苏秦更不能算是有信之士,但陈平助汉高祖建立了不朽基业,苏秦为六国相,同时还助了弱小的燕国。由此可知,真正的人才自有他的缺点,我们就万不可因其缺点就“偏德”而废其才。负责人才举荐的官员,应深深体会我的心意,使有才之士不被遗漏,国家的大政得以有效地推行。 
  昔日伊挚、傅说二人,均出身于贱人,管仲则本是齐桓公的仇人;但他们得到重用后,国家就因而兴盛起来了;萧何、曹参二人,只是地方上的小吏,韩信、陈平更是“污名播于天下”,有不少人在公开场合也耻笑他们,可他们却终能助汉高祖建成大业,名传千古。 
  吴起是有名的权欲过盛的将领,靠杀死自己的妻子来博取上司的信任,以散钱财来寻求一官半职,甚至连母亲去世都不去奔丧,像他这样的人,不可不谓至恶了,何谈德行呢?但当他在魏国为将时,凶猛的秦兵却不敢东向;而他在楚国为相时,韩国、赵国、魏国更不敢有南征的企望,可见这位全无德行的人,对国家又是何其重要啊! 
  以武将而言,德行的用途似乎不大,重要的是他能否果敢地不顾危险,临敌力战。文俗之吏,高才异质,凡是堪当守国重任的,甚至于有污名的,被大家耻笑的,或被指责为不仁不孝,却能够有治国用兵之术的奇才,都是我所急需的,希望大家不要因为偏见而有所废置。 
  …… 
  众人听毕,一齐起身,纷纷说道:“虽伊尹、周公,不及丞相远矣!” 
  曹操也站起身来,与百官连饮数杯,笑道: 
  “今日欢宴宣令,世所罕有,我觉得也该为之一庆。可呼所蓄官妓来,咱们今日共谋一醉,并祝夏侯渊、徐晃二将军旗开得胜!” 
  一时间,欢声如雷。众人直饮到天黑,又点上火烛继续痛饮。许多将官拥着妖娆百状的官妓,沉醉不已,直到天明,方才散去。 
  这一天,是曹操赤壁兵败后心气最盛的一天。 
  一四九转眼间,到了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 
  却说并州太原人商曜聚兵占据了太原。这商曜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他自幼好道术,成人后避尘嚣,隐居于武都栖斗山。据说,他的母亲生他前一夜,梦一颗凶星坠于屋后,以为大不吉;醒而告其夫,其夫亦感惊惧不已。适时有一道人,高髻横鬓,鹅步而过,商父急忙延请于家中,具告梦境。道人当场起了一课,道:“此子以凡人心而窃居星位,理当遭贬。如果他成人后能不为凡间名利、金钱、酒色所迷,则自有归天之日;反之,则必死于非命。”言讫而去。 
  当天晚上,商母诞下一子。商父因念其为下界凶星,故取“曜”字,为其在人间的名字。 
  这商曜从小就不同一般的孩童,他既不爱哭闹,又不喜玩乐,只爱静卧或静坐,不出声响,到四岁上,他才开始呀呀学语。其父母见状,果觉有异。然而一旦会了人言却又极尽机巧,无人能与之辩。眼见他一天天长大,生怕他被凡间杂事所迷,不到十岁,就把他送到了太原以东的一个小郡的村庄里,交由商曜的叔父抚养。 
  叔父名叫商由基,是一个远近闻名的粗鲁屠夫,力大无穷,最善虐待子女。商曜来后,备受折磨,成天只是重活粗食,既无书卷可阅,也无温饱可觅。一晃过了五年。有一天,由基令商曜赴太原,交送十付牛睾丸,十五付羊睾丸给太原大户解某。 
  这是商曜五年来第一次重回太原。五年中,他忍气吞声,每日里但有空闲,就静坐行气,虽然饮食疏松,却也颇有筋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兀自生得骨节粗大,隐隐然有伟仪。 
  其时商曜进得城来,只见街衢纵横,万户千门,双眼顿觉迷乱。好不容易东问西询,找到了解某府上。只见一个解府家人,生得短脸矮鼻,横耳竖眉,差一点就不成个人形;见商曜走来,出声喝道:“兀那少年,你在这里东探西望,找缝寻眼,必然有个缘由,还不从实说来!” 
  商曜拱手道:“我是贵府解公厨内召来的,今交送十付牛睾丸,十五付羊睾丸而来。” 
  家人听了一笑:“原来是商屠的徒儿。”一边用眼睛斜着瞟了一眼商曜背上所负的竹筐,“可随我到厨房来。” 
  商曜跟随家人,进了解府。这解府堂庑高大,门户众多。家人带他拣右边的甬道而去。 
  尚未到厨房,就听一个娇媚的女声嘻嘻而笑道:“死妮子,莫非你想男人想得慌了,要用这吹火筒来搪塞么?只怕火越吹越大了……”            
第二十五章 曹操盛宴铜雀台(5)     
  商曜脸一红,脚步微滞。但家人已一步跨了过去,也只得厚颜跟了进去。只见两个浑身锦绣的艳婢俏生生地站在房中,一个满脸羞红,手持一根工巧的吹火筒,正欲作丢弃状;另一个则以手叉腰,眉目含春,抬起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商曜顿觉眼前一亮,随即脸又转红。 
  原来,这解大户是桓帝时宠臣解都的舅亲之后。其人倚权仗势,飞扬跋扈,无恶不作。他在家中广纳妻妾,犹好房中之乐。举家上下,淫风为炽,上至本人,下至奴婢,皆染其习。近年解某渐感体力不支,遂听取庸医之嘱,聚食动物睾丸,以补其虚。太原城中,但有牛羊犬马而货市者,纷纷被其购罄。不得已,又到附近小郡搜索。 
  此外,解某御女无数,却无子嗣。某一日与管家言及,怆然泪下。管家献计道:“何不选一俊勇童男,与新夫人交接,令其诞子?” 
  解某道:“也可。不过我定要将那小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方消我恨。只是,何处去找这么一个俊勇童男?” 
  管家说:“我有一邻人,其家有一子,实为怪异,生得俊逸若仙,百般伶俐。只因说传为星曜下凡,四岁方能语,一鸣却又惊人。现其父母送他至叔父商屠处抚养,想来已经成人,若赚得他来,为主人延嗣,到时候得一天子在家,岂非美事?” 
  解某大喜,问道:“何不即行?” 
  管家笑答:“此子名叫商曜,其叔父商由基正是一个屠子。俟时叫由基遣商曜送来牛羊睾丸,即行留宿,何难之有?” 
  解某掌大笑:“真天凑其缘也!” 
  可怜商曜毫不知情,只道交送完毕,即可回转。而这两个艳婢中,其中一个,名芝兰,性淫佚,与府中众男有私。不日前,她无意中听主人与新纳的小妾说,要借异种天界童男,为其在小妾腹中植子。又听得那童男乃屠户商由基之养子,便暗中留心。 
  这一天,她正与另一婢女来厨中吩咐主人午膳食单,免不了要调笑一番;乍见商曜进来,不觉吃了一惊:只觉这少年眉目间隐蕴英气,布衣下暗蓄元精,果然是个人中之仙。顿时,一双妙目含情脉脉地盯住了他,吟吟而笑。而商曜的脸则红红白白,手足俱无措处。 
  家人见状,“嘿”地笑了一声,说:“怎么啦,猫儿又见了腥啦?但谁是猫儿谁是腥呢?”他伸手帮商曜取下背上负的筐,“嗨,好小子,你一人身上怎么能有这么多睾丸!” 
  商曜脸又红起来:“不敢。那是叔父让我送来府上的牛羊……睾丸。” 
  芝兰“扑哧”一笑,腰肢微动,走到了商曜身前,放低声音,曼声曼气地说道:“凡俗之人,怎么可能知道公子的神仙之体?”言毕,回过头来,手一挥,“主管令我带商公子入见,谁也不得多言!” 
  于是商曜魂不守舍地跟随芝兰到了一间屋子,只见里面锦缎横陈,香气馥郁,陈设精致,原来是芝兰的闺房。一进屋,芝兰就关上门,回身将商曜一把抱住,只吓得商曜心跳如蚤,却又欲拒不能。 
  这厢芝兰却如获至宝,沉醉片刻后,低声说:“公子不知,我家主人因无嗣之忧,欲强令公子借其新妇而为其播种,事成之后,即要杀君。今我爱你神仙体貌,欲与君奔走。我有一亲戚,现居武都,若君有意,何不弃了屠刀,共赴武都,过那神仙日子?” 
  商曜正初次尝到美女在怀的滋味,兀自反应未过,此际却又突然听得此言,不由大吃一惊:“此话当真?” 
  芝兰将柔软的身子朝他贴过来:“我冒死为君,何敢虚言?只恨我浮浪一生,却在今天一见你面,意收心敛了……” 
  商曜本是个聪慧至极的人,只是美色当前,见所未见,不觉有些约束不住三魂六魄。而今灵台复清,又想起近日打坐,总预感有重大事情发生,顿时了悟。他鼓足勇气,抱了抱怀中的芝兰,说:“我们当即便走。” 
  芝兰连忙收拾起诸多细软,金银首饰装了一大包,然后胡乱撒了一个谎,与商曜故作从容的离了解府。看门的家人见芝兰竟与商曜一道离去,上前戏问道: 
  “难道以芝兰之香,要与肉腥之臭作成一双么?” 
  芝兰回首一笑:“‘腥字去肉,何来其臭’!谅你这等凡俗之人,也难知商公子星君富贵的好处!”言罢,与商曜大摇大摆而去。 
  只可怜那解府管家,此时正与主人的第四个小妾偷欢正浓。待得夜间闻报,芝兰与商曜遁走,急连夜差人至商屠处捉拿,空手而归,倒挨了借种不成的解某一顿臭骂,被罚三月之内不近女色。 
  一五○商曜弃家随芝兰到了武都,径投芝兰亲戚家居住。家中只有芝兰姨父、姨母二老。不多日,二老见芝兰眉目间颇有媚荡之气,而商曜似又像个无行少年,每日里只是关在房中翻天覆地干其好事,便欲赶走二人。芝兰测知其意,便想毒死二老。一日,云雨之中,听见二老在门外唾骂不止,不觉败兴。乃咬牙切齿道:“老姨们只会啰唣,若郎也有肝胆,何不下毒使其死,你我则可日日尽欢了。” 
  商曜连日来为房中之乐迷醉,神志已失,不假思索道:“你的计谋更甚于我,此事就由你办吧。” 
  几天后,芝兰便将二老毒死,对外只谎称二老俱患恶疾,相染而殁。 
  于是,两个男女犹如脱缰之野马,竟日淫戏。只叹好景不长,芝兰以蒲柳之质,怎敌得过商曜星君之命?不到半年,就纵欲而死了。 
  芝兰死后,商曜又待另寻一女。一日适市,见一眇目道人,麻衣木屐,正行街间。两人三目相交,那眇目道人冷笑一声,唱道: 
  色字头上一把刀, 
  不断人头斩人腰。 
  屠牛屠羊不得止, 
  厨内犹作赤壁烧。 
  汉中关中俱无意, 
  吴越西蜀堪可饶。 
  若把色刀作屠刀, 
  饮血太原笑曹操! 
  歌罢,飘然而逝。 
  商曜立于街间,听得呆了。他也不去人群中寻那道人,只是如木鸡般定在那里。当街而过的一些人见状俱惊,少停,围观者甚众。良久,商曜才仰面向天,向南目注天心深处,似有所得;而后大吐三口鲜血,拨开人墙,绝尘而去。            
第二十五章 曹操盛宴铜雀台(6)     
  几年之后,天下形势果如眇目道人所预言,刘、孙、曹三国鼎立的局面已初见端倪。此时的商曜已是一个聚众数万人的道教将军了。自从他弃世进入武都以西的栖斗山隐居,一气便静思了两年。他已完全明白了自己注定惨烈的境地:一心里想要修仙得道、独善其身,却又同时难以抗拒尘世万象的诱惑;现重要的是,他也不允许自己真的独善其身。他深知自己浩大的抱负难以实现,便不自觉地以自甘堕落的方式来消解。然而,天下已定,自己的醒悟业已太晚。于今,也只有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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