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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娴娘子-第50节

小说: 娴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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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期盼中,日子过得很是煎熬却也快乐,国家大事用不到我去操心,父王和兄长们各个能干聪颖,我连蓝朵儿都算计不过,他们自是愿意放任我过得快活,我便是日夜与朵儿疯玩,日日算着日子,盼着早日大婚。
可是我却不知,我盼来的不是大婚却是分别。
    比那的那一场瘟疫,让好多人都失去了亲人,父王将我和朵儿拘在宫中,可是那瘟疫却还是袭来。
当我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枯黄的没了光彩的朵儿,心里狠狠地揪痛着。
我大发雷霆,但宫中的御医还是束手无策。
    我日夜伴着她,求着佛祖要不然就快些让朵儿康复,要不然就也让我染上这瘟疫随她共赴黄泉,可是朵儿一天天憔悴,我却丝毫没有异样。
    “小王子……”
    “我在,朵儿,我在。

见她清醒,我满是欣喜,要知道她已经浑浑噩噩的睡了十日了。
    “我渴了。

她睁着眼睛,小声的说道,可是眼里的生气却是让我大喜。
    丫头们忙乎着给她喂了水和饭,她的精神头更是多了些,“给我再花一朵兰花行吗?”
    “行,当然行,朵儿想要多少朵,我就画多少朵,等咱们大婚了,我日日给你画。

我抱着她开心的说道,心中不免又对大婚报以憧憬,却是忽略了她眼中的伤痛。
    “现在,现在就给朵儿画一朵行吗?”
    “行。

我喊着丫头准备水彩,将她靠在软垫之上,握着她瘦的已经露了骨头的小脚,在疤痕之处细细的描绘一朵兰花。
“看,朵儿的小脚配上兰花多美。

    朵儿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泪,勉强的笑了笑便冲我招手,我忙是靠了过去,“小王子,朵儿若是走了,你就找个同我一样画着兰花的女孩,她就是朵儿给你找的新娘。

    “朵儿,你胡说些什么,我只要朵儿,我只要朵儿做我的新娘啊!”
    朵儿摇摇头,神色越发的倦怠,“朵儿不能陪着你了,爹爹来接朵儿了,你看,爹爹来了,来了……”
    看着她在我的怀中咽下最后的一口气,我怔怔的不知所措,直到宫人们要焚化她的尸体,我才猛然清醒,嚎哭着奔向火堆,兄长大力的拉住我,我可却似疯了一般的挣扎,最后他不得不打晕我。
    再待我清醒,听见的却是举国欢庆的声音,原来一位民间的大夫竟发现的解救瘟疫的药方,我听见之时却是更加悲痛,只差一个月,若是我的朵儿再坚持一个月,或是那大夫早发现一个月,她便不会离我而去……    我收起悲痛,也不愿父王兄长见我难过,便收拾行李,辞别的他们开始学医,父王体谅我伤心,也不阻拦只得让秦叔伴在我的身边,这些年我混迹在民间,无论是江湖郎中,还是坐堂大夫,是反有人夸赞我便去拜师学医。
    五年的日子就这样混迹的过去,父王年纪越来越大,近日连连书信催我回国,我到了白家,以为会是自己最后的一站,可是,却没有想到被白圣衣的一席话说得我无言以对。
    这些年,我本想着用学医忘记朵儿,可是反而却是越来越清晰,该面对总是要面对,我轻叹着,写好与白家告别的信,抬眼看看正午的太阳,转身对秦叔说道:“秦叔,咱们回国吧!”



70 坠胎之药
    白圣衣端着药碗进到客厅之时,看见的便是三人嬉笑的场景,看着娴娴一脸的幸福之色和她俯在小腹的手,他的眼中划过一丝疼痛,脸色苍白的吓人,端着药碗的左手有些发抖。
    “少主,药熬好了。

    栀子侧目见他进来,忙是接过药碗。
    若雪一脸的羡慕,“表嫂,看看表哥待你多好,还亲自熬药,我这辈子还是没喝到他亲自熬的药呢!”
    娴娴有些羞涩,娇嗔的说道:“你现在哪里还稀罕你表哥的药,我看要是那乌忧的药才对你的心思吧!”
说着接过药碗,轻轻吹着。
白圣衣神色复杂的侧过脸,不忍看她。
    “表嫂,你故意的惹我是不是?我一想他竟跑了,心里就气,看着吧,他跑不了多远的,我就是没想出拴住他的计策,若是想出了,保证一下就抓住他。

    “哦?难道你还知道他此刻在哪?”
    若雪坐到她的身边,“当然知道了,你不会以为他一下子就能到皇宫吧!我估摸着他是今日午时走的,此刻怕是歇在山下的驿站。别管他了,你快喝药吧,凉了就没效果了。

    “嗯!”娴娴捏着鼻子,一口将药灌下,“好苦,栀子快把蜜水给我。

    栀子忙将剩下的半碗蜜水递了过去,让她喝下。
    白圣衣忐忑的看着空了的药碗,拳头不犹的握紧,有些颤抖的开口,“栀子,让丫头准备热水,若雪,扶你表嫂回房。

    “少主,要热水做什么,你要沐浴吗?”
    “表哥,我和表嫂还没聊够,干嘛这么早回房啊?”
    两人同时发出质问,可是娴娴却有着一丝异样,下腹像是进了风一样,‘嗖’一下发出阵痛,她扶住小腹,手中的蜜水掉到了地上,“啊……”
    “少夫人?”
    “表嫂,你怎么了?”
    “痛,肚子好痛……啊……”
疼痛的感觉越发的明显她躬起身子,心里不由得开始害怕,“孩子,我的孩子……”
    仰起头,向着白圣衣的方向伸手,“相公,我肚子好痛……”
    他握紧的拳头逼着自己冷眼看着,音量不由的提高,“栀子,准备热水,快一点。

    娴娴的眼睛瞬间放大,似乎意识到什么,却是不敢置信。
若雪扶着她跟着看向药碗,身子发颤的用指尖沾了碗底的药,放在鼻下一问,人彻底的僵住,“表哥,为什么?为什么?”
    憋红的眼让他看上去很是吓人,“这个孩子,不能要。

    话音一落,大颗的眼泪便从她的眼中落下,眼中全然的不解,娴娴颤颤的起身,顾不得问什么原因,只是知道他要杀了他们的孩子。
    抓住若雪的手,她满是恳求,“救我,救孩子,若雪……”
    “我会救你,走,咱们走……”
    若雪扶着娴娴向门外走去,对自己表哥的作为很是不理解和埋怨。
    白圣衣见若雪真要带着娴娴离开,喊着栀子阻拦,可栀子却是硬是揽住他的轮椅,“栀子,你快去拦着他们,你糊涂了你!”
    “少主,糊涂的是你,你怎能打掉少夫人的孩子呢?你怎能这样做呢?”
    白圣衣的脸上也满是心疼,可是若是不这么做,恐怕娴娴会更加的伤心,“栀子,娴娴已经喝下的堕胎的药,你快去追她们回来,快去啊!”
    栀子有着犹豫,终是担心追了上去,可是当他追出去的时候,若雪已经带着人出了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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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嫂,你挺住,咱们抄小道下山,很快就到驿站,很快。

    若雪不住的安慰,可是看着娴娴已经被染红的裙摆,心里就越是发慌。
    表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还没来得及感受更多的喜悦,却是这般状况,她真的不知表嫂要怎样去面对。
    娴娴捂住肚子,已经是痛的发不出声音,大脑一片的空白,一丝丝的生气是从身体里慢慢的抽离。
    “伙计,伙计……”
马车还未停稳,若雪已是跳了下去,进了驿站喊人,正巧那乌忧刚从楼上下来,一见她不由的皱起眉头,刚要回身躲避,可一想前一日才答应再不躲她,不能食言,只得上前招呼一声,“若雪小姐。

    若雪一见他,好似见了救命的稻草,很是用力的拉他出门,“哎,若雪小姐,我虽是不躲你,可你也要自重一些……这是怎么回事?”
    话还未完,便见了躺在马车上满是血迹的白夫人,他猛然一惊。
    “现在解释不清,你先抱我表嫂进房,她吃了堕胎药,我要看看能否救她和孩子。

    她慌张的说着,那乌忧也不啰嗦,一把抱起娴娴,快速向内跑去。
    “孩子,孩子……”
    娴娴朦朦的睁眼,只喊出这四个字便又晕了过去,若雪满头的大汗很是慌乱的解她衣衫,可是看着她□的情况,心不由的一颤。
    “那乌忧,怎么办,怎么办,孩子没了,可是表嫂还在出血,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不知道啊……”
她整个人都晃了神,好似以前学会的医术都瞬间消失了一般,不知所措。
    那乌忧见她的样子,狠了狠心,扯她入内,把伙计准备好的白布丢到她的手中,“秦叔会送热水到门口,你负责接进来,给我打下手。

说着便撩起娴娴的裙摆,拿着白布拭去血花。
    一时间,整个驿站都忙翻了天,栀子赶到之时,那刚刚被发现的小生命已经变成了一盆盆血水。
    “那乌忧,我表嫂什么时候会醒?”
若雪帮着擦拭娴娴腿上的血痕。
    “应该很快,不过白夫人的……这是什么?”
他霍然震住,只见娴娴的脚踝之处亦然的开着一朵兰花。
    若雪探头一看,吸吸鼻子,“是胎记呗。

  她侧眼看他眼中的异样,心里有着一丝别扭,站起身,推送他出去,“你不用帮忙了,刚刚你是大夫,医者父母心,此刻表嫂没事了,男女有别,你快回避吧!”
    那乌忧怔怔的被推出房门,心却乱了,他没有看错,绝对没有,那是兰花,蓝朵儿的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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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一片的静寂,她睁着眼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到一般,周身散发的着绝望的味道,像是被冤魂缠绕,脑袋里注满了水,无论心中有什么异样,她都无从去思考,不言不语,不问不答,如若一个活死人。
    若雪悄悄的踏入屋内,见她痴神的坐着,却也是无可奈何,从她清醒至今,便是这般模样,不哭不闹反而令人害怕。
    “表嫂,你说句话好不好,你别吓我好不好?爹娘很快就回来了,他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表哥他……哎!”
    提起白圣衣她也是无从辩白,不懂为什么他会这样做。
    一声叹息过后,她拿起温粥,慢慢的为她,虽是吞咽,可是看着她的样子便是不由的心酸。
    “若雪小姐,娴娴可醒了?”
    那乌忧的声音自外面传来,若雪拭去眼角的泪滴,唤他进屋。
    “白大夫来了。

    淡淡的一句话,却是让屋内两个人的身子均是一颤,若雪揽住她的肩膀,满是怜惜,可一想这已经表哥来的第四回了,早晚都是要见,便也不想在说些什么。
  “表嫂,听表哥说说吧!我至今不解他为什么这样做,可表哥自小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也许他真的有苦衷。

  说罢,也知她不会有什么反应,只得松开她的肩膀,扯着那乌忧的衣角出了门,看着门外一脸憔悴的表哥,本想谩骂的话也都咽了下去。
    那乌忧别有深意的看了看轮椅上的白圣衣,眼中有着一抹复杂的神色。
白圣衣一脸的苍白,眼下一片暗影,他推着轮椅进到屋内,缓缓的遮上门。
    看着她此般的模样,他比任何人都心痛,可他必须要那样做,“我知道你怪我,可是就算是让你怪我,我也会那么做。
给你的药丸中本有避孕的功效,是我太大意才会让你受苦。

    一颗眼泪滑到脸颊之上,娴娴木木的转头,空洞的眼里没有情绪却是让人更加痛心。
看着她依旧放在小腹的手,他不得不闭了闭眼,才能再次开口,“你若是喜欢孩子,咱们可以收养,你喜欢多少,便收养多少……娴娴……”
滑动的轮椅赫然停住,看着那直视自己的人,他满是愧疚,声音越发的颤抖。
    她在怨,甚至是恨。
    “原谅我,我只是不希望世上再有一个我这样的人。

    再说不下去,他似逃一般的转身,直到门口,才颤抖的说道,“我愿意给你时间接受,也知道此刻你必是伤痛,可是,娴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不会……让我爱上你,我便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出了门,他似虚脱一般,可身后传出的呜咽声更是让他痛心疾首  
    若雪和那乌忧听见哭声都担心的冲进屋内。
    白圣衣强忍着胸口胀痛,示意栀子离开,可才走了两步,“噗……”
    “少主,少主……”
    栀子慌乱的扶住他,只见他喷出一口鲜血便蹶了过去。



71 比那之行
    那乌忧再次踏入白家之时,心情却是忐忑不安,甚至有着一丝心虚。
    这几日,他是夜夜梦见和蓝朵儿旧时的情境,白日里在面对任娴娴心下更是唏嘘不已,扪心自问,他似乎真的信了朵儿的遗言,这是不是天意呢?那一朵兰花彻底的让他乱了阵脚。
    “无忧王子这边请,我家少主身子不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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