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娘子-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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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啊,这人还真是不能被太宠着,若是如今的自己再回到任家恐怕是一天都呆不下去的。
想到任家,眉头不犹的一皱,现如今也不知白圣衣使了什么手段,竟让爹娘不敢来打扰,那一日她出门闲逛,远远的见了大娘自己本还想着要不要躲了不见,谁知大娘一看她竟像是见了鬼一般抱头逃走,让她哭笑不得,事后问了,他却只淡淡的说着,任家的良田上产的药有些少,弄得她更是糊涂这产药也跟自己有了关系? 思绪越来越浅,她总是抵不过困意,磕眼睡去。
可这一睡,竟朦朦胧胧的发起梦来……
像是自家的客厅,只见白圣衣和栀子还有若雪围坐在一起,每人都拿着一个小锤‘叮当,叮当’的磕着榛子,桌子上堆满了榛子,各个都又饱满又大颗,看着他们不断的送入口中,‘咔嚓、咔嚓’的咀嚼作响,口中的口水瞬时的分泌了更多。
“这是谁送的榛子啊?看上去可真是香啊!”
她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馋态,可是好似并没有效果。
若雪第一个便笑出了声音,“我看表嫂你定是馋了吧!”
她明显的一窘,还好白圣衣为她解围,“若雪,你表嫂面浅,别总是逗她。
“
说着就递过自己的小锤,还将刚刚把好的榛子仁送到她的口中,榛仁入口,又香又脆,她哪里还顾得被人嘲笑,忙得坐下快速的拿着小锤敲击榛子。
可是那榛子好似包了铁壳一般,无论她怎么敲都是敲不开的,但到了别人的手中则是轻而易举的事。
嘴上的馋虫好似咬着心尖一般,她气恼的丢了小锤,拿起榛子便用牙咬。
榛子在口中开裂,娴娴一喜,还扬着眉很是骄傲,“看看,我这牙比你们的小锤还要厉吧!”
若雪和栀子见了也觉有了意思,都尝试用牙咬,可是二人谁都咬不开,她一见,心中更是得意,嘴巴也更是大力的咀嚼,拿起一颗更是大颗的榛子,炫耀的一般填入中,可是‘嘎巴’一声,随着榛子裂开,自己的一颗大牙也跟着落了下来,大牙一落,嘴里满是鲜血很是骇人。
她捂着嘴,‘呀呀’的喊疼,可是桌子上所有人都‘哈哈’的笑的前仰后合。
若雪更是大声的嚷嚷着,“笑死人了,笑死人了,居然吃榛子把牙吃掉了,呵呵呵,表哥果然是娶了个笨蛋啊!哈哈哈……哈哈哈。
“
侧头看向栀子,他笑的也蹲下了身,口中重复着‘笨蛋’二字。
娴娴满是委屈的看向白圣衣,寻求安慰,可是这一次他竟不帮自己,也随着二人大笑着说她笨蛋。
一时气急,她执起桌上的榛子向他三人丢去,还大声的反驳着,“我不是笨蛋,我不是,我不是……”
“我不是笨蛋,我不是笨蛋……”
白圣衣被一阵拳打弄醒,睁开眼便看见自家的娘子在自己的怀中不断的挣扎,小拳头全数的落在自己的胸口,她口中还嘟囔着“什么香极了,什么笨蛋的。
“
再一想近日来她的馋嘴,他不犹的一笑,忙是推她清醒,“娴娴,娴娴……”
“啊,我不是,我不是……”
眼角沾着眼泪的惊醒,见他啄着笑意,再一想刚刚的梦境,她一时间满是恼怒的‘哼’的一声转过身去。
他见她奇怪的表情,不禁好奇倒是做什么梦,“怎么了?做了什么梦让你这般气恼啊!莫不是梦见我娶了新人?”
他逗弄道。
娴娴一听,用力的在他腰上一拧,“我看你是做梦都想娶新人吧!我若是做了那样的梦才不会哭闹,只会拿着你给的休书拍拍屁股走人,才不理你。
“
提起‘休书’白圣衣却是有些担心,这丫头竟真的把休书藏了起来,丝毫不给他毁了的机会,还是不当的出言威胁。
“娘子,那休书是不是应该烧了啊!你看谁家的夫妻还存着休书啊,多不吉利。
“
娴娴深吸一口,抛去梦境的困扰,坐起身子。
“我家就留着,我才不怕不吉利。
“
他见她态度坚定,也不愿再提,反正她也是拿着说说自己,毕竟是自己错了,也无可厚非,只得拉她躺下转了话题,“好好好,给你存了还不成!现在说说,你倒是做了什么梦,竟对我拳打脚踢,还嚷着笨蛋,谁是笨蛋啊!”
再一想梦境,她不犹的一气,可一想自己说被榛子馋的,也的确是可笑,便耍着赖不肯说。
越是不说,他偏生的就越是想知道,不惜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只套出好似是掉了牙,还被嘲笑笨蛋。
白圣衣何等聪明,直言道她定是被什么香物馋的。
一语说中,娴娴大窘,却更是胡闹,两人便在床上一直嬉闹到天大亮才算是了事起身。
66 解梦之说
用了早膳,看门的仆役便来通报说是李家公子和娘子来访,娴娴一喜,三姐姐可是有段时间不来了,忙是高兴跑到门口迎接,热络的喊了‘姐姐’‘姐夫’拉他们进门。
“白神医。
”
李三娘对着白圣衣微微一礼,一脸的喜悦自是遮不住的景色。
白圣衣淡笑着请他们坐下,开口就已是猜出了来意,“这次李公子和夫人过来可是道谢加上报喜。
”
三娘满是讶异他如何猜到,娴娴却是一头的雾水,“什么道谢?谢什么?还有喜事吗?喜从何来?”
李林苑拱手一揖,“托白神医的福,三娘已经怀上了身孕。
”
“真的?三姐姐你怀孕了,恭喜哦!”
她大喜,三娘有些羞涩,可是仍是欢喜的拉着娴娴,絮叨着感谢的话。
而白圣衣对这些话早就听多了,抬眼一看李林苑的眼睛,不禁有些想一探究竟,“李公子的眼睛不知是如何伤的?”
他这一提,三娘的脸上立即满是自责,“相公的眼睛是被我爹扎瞎的。
”
什么?”
娴娴大惊。
李林苑腻宠的揽过三娘,一脸的不在乎,“能用一只眼睛换一个娘子也算是我占了便宜。
不瞒二位,我和三娘是私逃出来的,三娘家是开镖局的,也算是个大户。
我不过是个靠蛮力过日子的人,他爹是断不会将她许给我的,我们便私逃出来,这眼睛便是那时候被他爹的剑羽所伤。
”
一听是剑羽伤的,他便也不再问,只因伤了眼球就实在是难医。
不过对于他们的勇气,白圣衣与娴娴都是一脸的敬佩,倒弄得三娘有些不好意思。
娴娴想着与三娘说些闲话,便拉着她去了花园。
“三姐姐,改明儿我给你肚子里的娃娃绣了肚兜可好。”
三娘一笑,手扶住小腹,满是欣喜,“自是好了,我这人你若是让我同谁打上一架我是不怕的,可是一提起绣花针我就恨不得拿个画布给自己裹住,但求谁也别看见我。
”
一阵轻笑,二人更是热络,三娘见娴娴如今是满是幸福,也很是感叹,“你啊,总还是有福气的人,那日你不见了,白神医可是三魂吓走了七魄,你那婆家的表妹也是紧张的很,到我那儿寻你的时候,像是我会把你藏起来似的,非要自己寻了遍。
”
听到这里,娴娴对若雪更是感激,随即想起昨日的梦,不禁嬉笑着开口,“我昨儿还梦见了若雪,她是从不喊我表嫂的,可是在梦里她还真是喊了,不过这梦却硬生生的把我气得够呛。
”
“哦?我倒是想听听你做了个什么梦?”三娘提起了兴致。
她有些窘,“那三姐姐听了可是不准笑我!”
“不笑,不笑,快说吧!”
娴娴细细的将梦说了一遍,说道因为吃榛子儿掉了牙时还真是有些羞愧,可李三娘听完不仅没笑,脸色还变了大半,急急的问道:“妹子,你在仔细想想,梦里是哪颗牙掉了,出血了吗?”
“是后面的大牙,我记得可清楚了,虽是梦但好似真的痛得要命一般,满口是血啊!”
三娘听完,脸上有着一丝难色,却是闭嘴不语。
“三姐姐你怎么了?干嘛这个表情,不会是被我的梦吓到了吧!”
娴娴见她脸色不对劲,忙开口道。
轻轻一叹,三娘拉住她的手,“妹子,我曾听老人家说过,这梦里掉牙是最不好的,若是疼痛出血便是大凶之兆,预示着……”
“预示着什么?”
娴娴也跟着紧张。
“三姐姐倒是快说啊!”
“预示着家中有人要逝,还必是挚亲。
”
她一说完,娴娴的脸色已经是大变,“妹子,你别急,这梦也不是都准的,若是伯父伯母身子都好,也是做不得数的。
”
她勉强一笑,心里却打着鼓。
直到送走了三娘,她的心还是悬着,这一天都是迷迷糊糊,不是打翻饭碗,便是丢了丝帕,好似少了一魂似的。
可是家里人各个都是身子健康,不可能会出事的,前几日见到大娘她跑的比年轻人还快,不可能会有病,爹和姐姐们就更是不用说了,若真是有不舒服早就带着人到这儿来闹哄了。
难道是公婆?不,这也不能啊,别说是有大病,哪怕是小疼小病公公和婆婆都是懂医术的人,断是不能有什么危险,更别说是要……哎,娴娴的心翻腾着想着,可就是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这原本拿来说笑的一个梦,竟变成这般模样,还真是让人不得安心啊! “娴娴,你今儿倒是怎么了?白天就神色恍惚的,这都子时了,怎么还在翻腾,不睡觉啊!”
原本已经入睡的他硬是被她的不断翻身给弄醒,不得不立起身子问个究竟。
娴娴小嘴一撅,“还不是被那个梦闹的,相公,你可听说梦见掉牙是不祥的预兆?”
白圣衣揉揉眼,揽她入怀,“听是听过,不过我可是不信的。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啊!别胡思乱想,快歇息吧!”
身子刚被拉入怀中,她又猛地坐起,“不行,我还心慌慌的,不得安生。
相公,咱们回落月城看看公婆和若雪吧!”
“哎……”
困意已经全都消散,他无奈的也跟着坐起身,靠在床帏上,“你想回去咱们就回去,我本想着让爹娘再过来小住,既然你要回去看看,那也正好,就换咱们回去小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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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定了回去,可是娴娴还是心烦意乱的,吃也吃不好,睡也不踏实。
李三娘知道后心生后悔,又上了门劝慰了她,可是也并不见效果。
白圣衣一见,为了安她的心只得吩咐仆役们简单的收拾了他们的替换衣服和路上要用的吃吃喝喝等物件,就轻车上路。
连着赶了三天路,终是到了白家老宅。
“表哥,闲人,我可是在这迎了你们快一个时辰了,脚都站酸了。
”
若雪一身的秋装已经换上,绿罗裙黄杏衫双环鬓,整个人无比的俏丽,硬生生的把萧条的秋季映的似春天一般。
落月城比落日城明显的要冷的许多,裹着白圣衣的斗篷,娴娴先一步跳下马车后扶着白圣衣下车。
“若雪,爹娘呢?”
若雪拉过她向内走去,眼里满是笑意。
“姨夫和姨娘躲了出去。”
“躲了出去?”
她满是不解,白圣衣也微微皱眉,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还要躲了出去呢?”
“表哥,咱们府里来了客人,这客人很是难缠,姨娘和姨夫是惹不起就只好躲了出去!”
若雪的眼中满是笑意,虽是说着‘难缠’可是她好似倒是有着一丝兴奋,甚至是欢喜。
娴娴顾不得这些,先是问了公婆的身体,“若雪,我且问你,爹娘最近的身子可好?”
“好啊,他们好的不得了,这次躲走估计是进京了,到了那里达官贵人宴席不断,估计回来的时候又要胖上一圈,呵呵呵……”
她听完,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爹娘无事便好,可能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还没问你们怎么突然跑了来啊?也不事先打招呼,若不是昨儿驿站送信来,我还不知道你们回来了呢!”
白圣衣摇摇头,带着一丝嘲弄的说道:“还不是你表嫂,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便硬是要回来看看,不然她怕是也吃不好睡不好喽。
”
娴娴微窘,若雪一见忙吵着问是什么梦,她自是不愿说那等梦境被人嘲笑,执拗的不肯开口。
白圣衣也不帮忙,先是领着栀子回了房间,任由着若雪缠她。
“说啦,快说啊!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梦,不会是春梦吧!”
“乱说,你姑娘家家的怎么信口胡说,怪不得你表哥说你越来越不像话。
”
娴娴涨红了脸,若雪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哪里胡说了,我就不信,你没做过!哼!那话本上不也经常写着那些大家闺秀做了春梦与情郎相会,最后还厮守终身呢!”
她信手捻了花园的一朵菊花,摆弄着花瓣,全无一丝的害羞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