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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流金岁月三部曲之一邂逅-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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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范亦南考上驾照,骑摩托车上下学以后,总是会去他家接他上学,大多时候则顺便送他回家。事实上,他们很久没有分开回家过了。 
“我知道了。”范亦南表情有些优,但还是转身离去。 
也许已经太晚了吧。是他自己放弃得太早,哪来的权利后悔抗议?在宋嘉延发现江未礼的存在之前,他有过太多争取的机会。 
怪不得别人,是他自个儿浪费时间,把宋嘉延拱手出让。 
没多久,社团只剩下江未礼和宋嘉延两个人,原本就空旷的教室更加寂静。 
犹豫了会儿,江未礼还是忍不住道:“社长,范学长好像不喜欢我。” 
“你怎么会这样以为呢?!”宋嘉延微微讶异。 
“因为他看我的眼神……”难以解释那让他似懂非懂的眸光;可是那种眼神,绝对包含着某种重要的涵义,一种排斥他的主要理由。 
唉,这种情况他要不聪明一点,要不就笨一点。 
聪明点,他就能理解出那个理由;笨点,他就不会发现问题而烦恼。 
“你多心了,亦南看人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宋嘉延站起身笑了笑,至少他知道范亦南绝不是让江未礼发了一个小时呆的原因。 
“是吗?”无法多说什么,江未礼不由得苦笑。 
感觉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解释清楚,无凭无据更不好说。 
“对了,你不是说要赔偿我那副摔破的眼镜吗?”见江末礼点了下头,宋嘉延立即开心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就当是赔偿我的眼镜,好不好?” 
在江未礼追问几次后,他终于想到一个不错的好点子。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江未礼几番犹豫后,还是会给他肯定的答案。 
但礼貌上还是要问问,毕竟…… 
??? 
人体模特儿!? 
从听到宋嘉延的请求开始,江未礼脸上的红潮就不曾退去过。他一点都不觉得要他当人体模特儿会是个好主意。连被宋嘉延碰一下都会脸红,何况是要他脱光光?为什么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换作别人,他想也不想就会拒绝。 
问题是,他现在不但已在宋家,还在宋嘉延的房间里。 
谁教这就是宋嘉延要求的“赔偿”。 
一路跟着宋嘉延回家,他紧绷的情绪从来没有放松过,难以相信自己会被诱拐成功。当然,他一开始先拒绝宋嘉延的要求,直到最后才又软化答应。 
可是他又后悔了,非常非常的后悔! 
在宋嘉延准备画具时,江未礼只能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不自在地浏览着他宽敞雅致的房间,努力让自己放松心情。整个房间里都是宋嘉延身上那股淡淡却独特的麝香味!让他不安的感觉里多了几分燥热,有种被他紧紧拥抱在怀里的错觉。 
“你可以随便看看没关系。”发现江未礼的视线,宋嘉延不甚在意地对他笑。 
“哦。”应了声,江未礼站了起来。 
走到一面墙前,背对宋嘉延,他忍不住举起双手拍打自己高热不退的脸,希望自己别老像个初进心上人房间的女孩子,真是丢脸。 
再这样丢脸下去,他干脆转学算了。 
几分钟之后,他发现墙上除了一幅陶土浮雕的挂画外,没有其他属于个人的美术作品,疑惑的他朝宋嘉延问道,“社长,你不挂自己的画吗?” 
“我的画太灰暗了,不适合挂在房问影响起床时的心情。”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作品一样,宋嘉延的神色很平淡,指着墙上惟一的挂画道,“那还是理沙送我的。” 
指着陶土作品时,他并没有掩饰心中的喜爱。 
陶土的颜色并不明亮,不过那幅作品的味道,跟他房间的风格还挺吻合。 
说是理沙送他,其实是他在作品还只是雏型时便中意它,所以虎视耽耽在一旁静静等待,等理沙作品一烧成还来不及冷却就跟她硬拗来的。就算是艺术家,也不会对自己所有的作品都满意;理沙也很喜欢那幅作品,当然舍不得。 
“学姐的作品?”江未礼不好追问,只好顺着他的话道。 
不跟着转移话题也不行,他总不能问他为什么画风如此灰暗,为什么不画点明朗的色彩,以免早上起床看了影响心情吧?那些,似乎还不是他能问的问题。 
“嗯,很漂亮对吧?” 
“是很漂亮。”原来学长喜欢这种东西,那他也去学陶艺好了。还没选择要画画还是玩陶土的江未礼,突然有种莫名的执着,想讨宋嘉延欢心。 
那执着成长得太快,连他自己都来不及发现。 
宋嘉延笑了笑,见他已稍微放松了心情,便道:“好了,别忘了我们今天的目的,你去沙发那坐好,把衣服给脱掉吧。”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在房间中央架起画架。 
江未礼刚松懈的紧张感在听见他的话之后立即窜回。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江未礼说不出话来只好僵直地回到灰蓝色的沙发前,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 
唉,他也讨厌自己的不干脆,可是……谁快来救救他吧! 
准备好画架和炭笔之后,宋嘉延望向江未礼,瞧见他紧张的模样,不由得缓缓叹了口气,充满包容地笑道:“我知道你还不习惯这种事,不过多脱几次你就习惯了;不然,我们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慢慢来,今天先脱上衣就好了。” 
“社长,我身材瘦小,画起来不好看。”江未礼忍不住做垂死挣扎。 
又不是脱衣秀,什么叫多脱几次就会习惯!他想他永远也不会习惯这种事。虽然都是男生没有错,可是他也只曾在邵彤面前光溜溜过,可没有其他经验啊。 
万一,宋嘉延拿他跟别人比较“那个”。 
光想象,江未礼就尴尬得想死了。 
“没关系,人体素描讲究写实,胖瘦不是重点。”宋嘉延觉得江末礼还未完全发育,瘦些也是正常的,更符合他想画的少年图。 
“可是……” 
“别不好意思,我来帮你脱吧。”放下拿在手中的炭笔,宋嘉延绕过画架朝他走去。 
再说下去,天都要亮了。今天多少要有点进展才行。 
“我自己来就好了。”江未礼急忙抓住领口直摇头。 
“等你自己来,我什么也别画了。”宋嘉延又叹了口气。说要自己脱,偏又把衣服领口抓得那么紧,好像有人要侵犯他一样。 
不管江未礼同不同意,他径自上前脱他的衣服。 
几番拉扯,红透脸庞的江未礼,还是被他剥光了上身的衣服。 
“呀,你身体也好红呢!”看见他光裸的胸膛,宋嘉延有些错愕。他只当江未礼的脸红是不好意思,所以他并未特别放在心上。 
人嘛,凡事总得要有第一次,他很高兴江未礼给了自己。 
“那是天生的,我没办法。”听他一说,江未礼红透了的脸蛋又添几抹红晕,他有些赌气地问吐了两句,瘦得可怜的双臂挡在胸前。 
挡不住春光外泄,他也想留住一些尊严。 
“嗯,那倒也是。” 
江未礼没有回话,闷声死盯着地板。 
见他突然赌气的模样,宋嘉延突地捧起他的脸问道:“你是男生吧?” 
“当……当然是。”来不及抗拒他突来的动作,江未礼没得选择,只能直视着近在眼前,几乎和他眼对眼、鼻贴鼻,连嘴唇都快贴在一起的脸,连说话都不敢太用力,怕会把气吐在眼前这张脸上。虽然说那也没关系。 
脸颊仿佛无止境的烧烫着,快把他的理智都烧毁了。 
“是男生,就别那么在意有没有穿衣服,夏天打赤膊的人满街是喔。”宋嘉延几乎贴着他的脸微笑着开导,像是全然没注意到他那副紧张得快休克的模样。 
他当然不容许江未礼打退堂鼓。 
“可是,我没有在别人面前打赤膊的习惯。”满街都是,不代表他必须效法啊,江未礼暗暗叫苦,全身发直僵硬,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声若蚊钠。怕一动,他微微颤抖的嘴会不小心吻上宋嘉延相隔不到两公分的唇。 
老实说,他很怀疑宋嘉延是不是故意消遣他。 
“凡事总要有个开始,你会马上习惯的。”轻拍他的脸,宋嘉延突然放开他退回画架旁,重新拿起放置在画架上的炭笔。“我们开始吧。” 
彼此间的距离让江未礼松了口气,心底却隐隐约约跑出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距离即使产生安全感,也掩饰不了那股失落的情绪。 
“不用太紧张,你随意摆个舒服的姿势就可以。”为了转移江未礼的注意力,宋嘉延打破作画时沉默的习惯,“别一直想你没穿衣服,我们来聊聊天吧。” 
看到江未礼瑟缩的模样,真的会让他感觉好像在欺负小动物。 
“聊……聊什么?”宋嘉延坦然自在的态度,让江未礼觉得自己很小家子气,用手挡在胸前的举动有点可笑,终于勉强红着脸放下双臂。 
他讨厌自己像个女生一样别扭。 
做不到的事情,对方再怎样请求都不应该答应;虽然后侮,既然是答应下来的事,他就该好好去做。江未礼在心底说服着自己。 
“什么都好,譬如说你的梦想,想做的事等等……”随口回答,宋嘉延开始下笔。 
“我没有梦想。”至少现在还没有。 
“那想做的事呢?”开始在画纸上勾勒出脸部轮廓,宋嘉延和他闲聊的口气很平淡,并不觉得一个人没有梦想是奇怪的事。 
梦想那种东西,该有的时候就会有了。 
期待、幻灭,幻灭、期待……不断重复这样的轨迹!梦想就是那种东西。 
能够实现的梦想,只能说是奇迹或是某种理想的境界。 
不可能实现,所以才能叫做梦想。年纪意大,梦想愈少,不就是因为长大的人开始觉悟有些梦想如何期待也是一场空,终究是年幼时绮丽的一场梦。人类想飞,莱特兄弟把人送上天空,然而人类还是长不出翅膀,真实感受临空飞翔,随时随地振翅高飞不是吗?早日看透,少些做白日梦的力气,不如把力气实践在能做到的理想上。 
如果有人说他的思想灰暗,他的确不能反驳。 
“我没有想做的事。”停顿一下,江未礼才嗫嚅地道:“倒是有不想做的事。”虽然他喜欢看宋嘉延画画时专注的神态,却不想当他的人体模特儿。 
每当宋嘉延作画中随意朝他瞥来,他都会觉得心跳好像停了一下。 
明知道自己是他的模特儿,江未礼还是尴尬得久久不能自己。 
宋嘉延嘴角扬起淡淡微笑,不用问也知道什么是他不想做的事。忽然觉得他那股不放弃的倔气很可爱,“哦,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样的工作?” 
“未来的职业或许不是我能选择的。”所以他实在懒得去讨论。多少人念了喜欢的科系,毕业后却从事完全不同的职业,根本无法兴趣与职业兼俱。 
老爸和几个哥哥的感叹,让他很早就领悟这点。 
“不能选择不代表你不曾想过,对吧?”为了作品的传神,宋嘉廷观察着江未礼细微的表情变化,自然没有漏掉他眸底一闪而逝的光芒。 
年纪轻轻便如此认命,倒是挺少见。 
犹豫了会儿,江未礼才有些不自在地道:“或许……我能当个老师。” 
他想延续母亲的梦想,他觉得当老师似乎很不错。虽然脑袋不是绝顶聪明,可是他相信勤能补拙,也许有一天真的能实现当老师的理想。截至目前为止,关于想当老师的事,他只告诉过邵彤一个人,连家人都不曾轻易透露。 
为什么轻易告诉了宋嘉延,连他自己也迷惑。 
“喔,听起来不错。”宋嘉延唇边的笑似有深意。 
“社长呢?”为了免去尴尬,江未礼转而问道。 
“我?”纸上的炭画顿了一下,马上又开始动了起来,宋嘉延以认真而平淡的口气说出了让人会觉得是开玩笑的话,“只要能保障到老的工作都好。” 
“社长,你该不会想当公务员吧?”江未礼有些错愕,脑中只拼出一个笼统的概念。 
虽然他的画风难以置评,能力却是有目共睹,参赛作品总是颇得许多美术评审的赏识。听说他的作品得过不少校内外的奖赏,甚至有美术大学的教授欣赏他的资质,已经推荐他毕业后保送上美大,大家自然都以为他将来会准备当个画家。 
宋嘉延给人的感觉本来就充满艺术家的气息,很难让人想象他当公务员的模样。 
“当公务员保障好、福利佳,年薪似乎也不错,听起来是份好工作。”纸上的人物已约略能看出神韵,宋嘉延边画边给了江未礼期待外的答案。 
他知道江未礼希望他会反驳。 
“那画画呢?你要拒绝美大的保送吗?”江未礼难掩饰心中的惋惜。 
像他这种有才华的人,去当个平凡的公务员,任谁都会觉得很可惜。很多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感叹自己没有上天给予的天赋。 
宋嘉延打量着倏地激动起来的江未礼,直到他不知所措的神态浮现,他才收回视线,幽幽地提醒:“你忘了,老师也是公务员,当上美术老师我还是可以继续画画。”很显然,如果他真的当了老师,绝不是为了作肓英才,是为了稳定的保障,还可以持续作画。 
这年头,光靠画画维生,毕竟还是不太牢靠。 
不管别人看法如何,宋嘉延其实是个相当实际的人。 
江未礼愣了许久,终于慢慢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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