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 by:冷音-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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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被褥之中,秀丽的容颜艳媚。痛苦与欢愉交相侵袭,令他渴求的昂起了身体让
对方的硕大能更深入体内。
男性的体味盈满了整个房间……齐绍楠重复着抽刺的动作,却未曾将注意力
放在身下光裸纤细的躯体之上。空气之中仍残留着离去主人的气味,齐绍楠捕捉
着那份温和与淡然交杂的味道纵情索求,而在解放的前一刻抽离──
体液喷洒于少年的身体以及床榻之上,情欲的气味浓烈。
齐绍楠微微蹙起了眉头──茗的味道,淡了。
深深渴望的人连日来一直在身侧,但却始终无法得偿所望。连续几天的压抑
到达极限而不得不寻求解放。拥抱着少年的躯体,寻求的却是傅祺茗的形影气味
。脑海中浮现之前自己强压他上床的情景,欲望,不禁再度燃起。
「想到你爱人了?」少年翻身坐起,微笑的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要不要
再来一次?你出手向来大方,我不介意买一送一喔!」
「如果真的是爱人就好了……」话语苦涩,却是毫不含糊让少年坐到了自己
腿上,顺着姿势将半勃的欲望一口气深入──「如果是爱人,我又何须付钱找你
上床?」
「嗯……很难说啊……」满足的轻轻一叹,少年已然摆动起腰身……「没想
到,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也有得不到的人……」
「这些都与你无关吧……嗯?」
带着点惩罚意味的紧握住少年的分身,却在听到意料外的、一阵由远而近的
脚步声时身子一僵。
下一刻,房门被打了开来……齐绍楠回过了头,入眼的是傅祺茗僵直的身影
,向来平静的眼眸溢满愕然……
为了收拾行李离开而回饭店的傅祺茗,怎么样也没想到会撞见这种画面。
望着陌生少年秀丽容颜之上的艳媚,望着眼前两具赤裸交缠的躯体。说不清
的情绪一瞬间在胸口涌散。
胸口的某处,隐隐作痛着……
「抱歉,」脱口的语音异常平静,「我没想到你会……失礼了。」
语音初落,已然关上了房门转身离去。
齐绍楠仍旧处于震惊之中而忘了动作……一直到外头的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传
来才猛然回神惊觉不好。
齐绍楠无暇再管其它的退开了少年的躯体,匆忙着装追了出去。
看着男人离开时的惶急,少年先是一阵诧异,但随即便恍然大悟。
没想到齐绍楠真的有爱人……而且居然会是鸿园的傅祺茗。
如果把这个消息卖出去,一定能赚到不少吧?
齐绍楠的「弱点」、「痛处」……
「真的是……太有趣了……」
少年媚人的眼眸,转深。
* * *
初始的脚步仍然平稳,却在离开了那间总统套房之后变得仓皇而且虚浮……
傅祺茗将自己关入楼层尽头的一间储藏室中,不住低喘。
他不明白自己的仓皇是打那儿来的,更不明白胸口隐隐作痛的原因为何。
贴合的躯体,淫靡的气味……
一股恶心感涌上喉头,令傅祺茗无法控制的一阵干呕。
胸口的痛楚逐渐变得强烈……酸意与怒气随之涌生,溢满于心。
他明明没有理由生气的,不是吗?
齐绍楠能够转移目标不是他所一直期望的?不论齐绍楠对那个少年的看法如
何,他都应该为此而松了口气才是……然而此刻却非如此。
厌恶而又愤怒的感觉交杂着某种酸意啃蚀着理智。傅祺茗双拳紧握,试图忍
耐并厘清自己的思绪……
「茗……」
此时,身后低唤入耳,脚步声逐渐靠近……傅祺茗强压下紊乱心绪,以着惯
常的平静回眸:「我不是有意打扰的,抱歉。」
他那样平静的态度,令齐绍楠胸口激起一抹痛楚──为什么他的表情会是如
此平静,如此不在乎?
但……他如果不在乎,又为何会跑进这种地方来?
「他只是个男妓。」解释着的语调,而趋步上前将他拥住:「对不起,我不
该……」
「你不需要道歉,楠。你已经长大了,你的生命掌握在你手中,想要怎么做
都是你的自由。」语调仍然是伪装得极好的平静。傅祺茗挣脱了他的拥抱,却没
有回头面对他的打算……因为,在落入他怀中的同时,明白了种种情绪的原因:
那是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而他不该嫉妒,不是吗?「我今晚就要回台湾了。抱歉,没能多留几天。」
「你要走?」
纵然清楚他该是在乎的,但面对那如此平静的说要离开的态度,齐绍楠胸口
便已是火气上涌。理智开始燃烧,双眸在瞬间染上深沉愠怒:「为什么要走?你
就这么厌恶我?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楠,你知道我不是这么想的……」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我不懂,所以请你告诉我。」
语调亦是转为深沉压抑,双手硬是扳过傅祺茗的身子让彼此眼神相对,抓着
他双肩的手劲微微加重:「跟我说清楚,茗……」
「你有的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公司出了点事,而且我在这里也会妨
碍到你的工作……」顿了顿,「下次再见,不要刻意这样安排……想做什么就直
说,你没有必要这样骗我不是?我们是亲兄弟,不是外人。」
话中所指的,自然就是齐绍楠将他骗出去然后在他的房间和人上床这件事。
不该存有的嫉妒仍旧存在,却仍刻意维持平静……
「你,不懂我这么做的原因吗?」面对傅祺茗的平静,纵然知道不该,齐绍
楠却已再难隐忍:「我从来不承认我们是兄弟,从来不!」
齐绍楠紧抓着傅祺茗双肩,深沉的眸中流露着强烈的痛苦。连日来一直避着
的部分,终于是被搬上了台面。
「但是,事实不可能改变的,楠。我们是兄弟,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的弟
弟……」肩上传来痛楚,却仍是忍下了的以温和而几近于安抚的语调回答。
但这样的话语,只是令齐绍楠更加痛苦。
回想起先前的情形而不愿强迫、伤害他。然而……
「如果……」语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今日我们不是兄弟,你,会爱我吗
?」
如此的言语入耳,让傅祺茗的身躯为之一震。
如果今日他们不是兄弟……
他,是否就会对他……
那种莫名的嫉妒的源头,似乎已经悄然而现。
隐藏在名为「手足」的情感之下的……那一直被压抑隐藏着的、不寻常的在
乎……
异样的情感涌生,双唇却在傅祺茗得以弄清之前被牢牢吻了住。
抓着双肩的手松了转而搂住腰部……齐绍楠紧紧的搂着他,攫住他唇瓣的吻
温柔而苦涩……
傅祺茗没有抵抗。
双掌先是紧握而至放松……迷惘的眼眸,终于是缓缓的阖了上,任由他印下
深吻。
身为手足,说什么都不应该有这样越界的情感才是……然而,心神,却因他
的吻而逐渐迷乱……直至,紧贴的唇瓣分开。
紧搂着腰身的双臂,似乎同主人一般带着些不安的,对于他的没有反应……
「茗……」
「我还是得离开。」
轻轻的语音流泄,垂下眼帘不与他的视线相接:「如同先前所言,我要走并
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会突然取消原订计划回来饭店,是因为我打算离开。在看到
那一幕之前,我就打算走了。」
「……我明白了。」看不出傅祺茗现下的情绪,齐绍楠对于他的想法感到不
安。原先的紧搂松了,却仍是将他留在怀中,低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茗
……不要……断绝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吗?」
因为,想起了之前他曾撂下的狠话。
「血缘的关系想断也断不了。」
仅是这么样回了一句,没有说出口的是他的心软。
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断绝他们之间的关系?然而,他们之间该是兄弟,也
只能是兄弟。
不论……齐绍楠怎么想,不论自己的心情有多少的异样。
终于是,离开了他的怀抱:「我要去机场了,不必送我,行李就麻烦你寄到
台湾去。这几天我玩得很愉快。好好保重,楠。」
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而后,离去。
齐绍楠没有留他。
回想起方才傅祺茗毫不抵抗地承受下来的吻,某种不安,突然在胸口涌生。
茗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寻常……而,透露着迷惘。
难道,他也已对己动情?
本来应该令人高兴的认知,却莫名的带来浓厚的不安……
『你只是在将他带入危险中……因为,你绝对不可能把他当成用之即丢的爱
人。而且你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他。一旦让人发现了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就等于
让他成为箭靶,时时刻刻都有遭受到狙击的可能。』
耿清的话蓦然闪入脑中,不安的原因似乎有了头绪。齐绍楠匆忙搭上电梯来
到地下十三楼,拨了通电话给台湾分会长:「毅,私下派人保护傅祺茗……没错
,就是鸿园的傅祺茗。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他……过几天我会去台湾一趟……好
,交给你了……」
交代完毕而挂了电话,齐绍楠眼神已然恢复了平时的深沉难测。
如果有任何人敢对茗不利……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 * *
分别,转眼又已是两个星期。
傅祺茗收起了桌上的档案,长吁了口气靠上椅背。
这两个星期以来,他的心思完全都花在处理之前休假的期间公司发生的事情
上面。先前好不容易消除的疲劳又全部回到了身上,却完全是出于傅祺茗的意志
驱使。
如果不这样麻痹自己……先前分别时那紊乱的心情,就有可能再度升起。
因为察觉到了不寻常,所以,不愿去思考……
「总经理,您要走了吗?」
平板的语音入耳,傅祺茗这才回过了神,望向眼前的男人:「你怎么还没走
?」
男人是上个星期才应征进来的、难得的一位男特助。他是个相当没有表情的
人,但办事的能力和忠诚度似乎都相当的高。
男人相当恭敬的倾身:「我想总经理可能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所以留下
来了。」
「现在将近十二点了……让你留到这么晚真是抱歉。」听他此言,傅祺茗神
情之间染上歉意,「你家人不会担心吗?」
「我现在还单身……」顿了顿,「您每天都忙到这么晚,希望您好好保重身
体。您的家人一定很担心您的身体状况。」
仍旧没有什么表情,说出的言语却是关心。
傅祺茗有些讶异于这份关心,他的那句「家人」令内心勾起了寂寥……以及
思念,对于齐绍楠。
到现在,他都还没和他联络呢。
「一起下去吧。」唇角扬笑,拿起了公文包:「我们一面走一面谈谈。」
「是。」
男人响应的相当恭敬,跟在傅祺茗身后出了办公室等待电梯。
显示楼层的数字不断加大,而后,停住。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人一同进入了
其中。
「你的能力应该要得到更大的重用,」一进电梯就是这么一句脱口,傅祺茗
以着平和的眼神望向身旁必恭必敬的男人,「你想朝什么方向发展?」
对于明显带有提拔意味的问题,男人只是摇了摇头:「总经理无须费心,目
前的职位对我而言已经足够。」
因而有些讶异:「怎么说?」
「我并不适合做一位主管。但当一位副手,我有自信能做到最好。」
男人的语气相当肯定而且自信。这样的答案让傅祺茗一阵叹息。
「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无法勉强你。但你的工作能力确实很令人赞赏。这
一星期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也没法在今天就顺利处理完成。」
带着点无奈的笑容,神情是惯常的平和。
「那是我的职责所在,总经理不必客气。」
客气的回着,男人望着「上司」,心底某种纠结的疑惑因为那样的笑容而突
然解了开来。
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