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战 by:晓春-第1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还没说完呢。”他笑得还是那麽优雅狡诈,“你还兼偏执狂、强迫症,间歇性的神经过敏。”
“你……”我快没力气骂了,“现在我已经够衰够倒运了,才懒得和你在这破屋里讨论我是什麽人!我不是你的谁,至少不是你心目中想得那样,我他妈就是一个落难的倒霉鬼。你看不顺眼我这里那里,可以不要管我。”
“不用打出宣战前言,我知道你需要我,至少现在。”他猛地扣住我的後颈,“我帮你彻底甩了索罗帮,但有个前提,你必须跟我走,在这儿我不是非常熟,一时没办法,本来以为凭章桐和索罗帮林允炳的交情可以救你一救,想不到那人不念旧情。”
“你凭什麽这麽自以为是!你当你是谁?总督还是王子?”
“你只要回答我两个问题。”他的手更用劲了,我皱起眉看著他,他一字一句地问,“信不信我?跟不跟我走?”
我们就这麽对视著超过一分锺。
他先吸气:“这两个问题就有这麽难回答?哼,邵振安,只有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产生挫败感,没有人像你这麽难搞,从来没有。”
“别把我跟别人混为一谈。”我终於避开他像烧火般的注视,“我……会考虑跟你走,但那不是为了证明──我是你的人,你要是再敢说这种混帐话,小心我劈了你。”
“好。”他站起来,“你把证件给我,我让人去办手续,明天来接你上机。”
他的行事作风还真够风驰电掣,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三两下把我直接运回了他的老家香港。其实他後来也没多搭理我,而且也不是和我同一个航班回来,确切地说,只是亲自盯著我上了飞机,说下机後有一个小兄弟来接我。
“程哥让我送你去他那儿,我叫阿仔。”小毛孩伸出手自我介绍。
“嗯。”我点点头,突然盯著他年轻而兴奋的脸,“程晋是你的什麽人?”
“老大啊。”他看我的眼神像看怪胎,“没人不认识老大的,不过他最好好像不常在这儿。”看我站在原地突然不走了,阿仔更加奇怪,“我有说错……什麽吗?”
“没事。”我低头往前又快步走起来。程晋,总让我有挫败感的人是你才对吧,我一定要知道你是什麽人,我一直以为只有我骗得别人团团转,而没有反过来的道理,看来这次,答案有待商榷。
程晋居然在加多利山有这样一幢毫华寓所,真是令我始料不及,我一进门迎面出来一位美女,与她打个照面,对方微微一笑,擦肩而过。
阿仔解说:“这是云莎,程哥的红粉知己,她经常来这儿坐坐的。”
就算程晋不在也有女人在这儿自由进出?那家夥可够“博爱”的呀。我突然想起他那句“成为我的人”,啧,意思难道是要我跟这帮女人似的替他收拾屋子?妈的,笑话。真是越想越不通气,直想找个人来揍撒撒火。随便瞄了眼身边这个瘦弱仔,看起来很不经打的样子……还是找沙袋打吧,算了。
两天的傍晚,我洗了澡後赤裸著身子在房里泡咖啡渴,突然有人拧开门把手,我有点火回头低吼:“谁不敲门进来?”
程晋靠在门框边:“我进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上上下下打量我,眼睛满是狡黠,“认识这麽久,从来不知道你有暴露癖。这习惯可不好。”
28
我低头专心喝咖啡,随口道:“怎麽样了?”
他朝我走过来:“他们想让我把你乖乖交给他们解闷──”他来到我身後,嘴唇贴上我的耳廊,有点玩味性质,“不过,我可没答应。”
我闭上眼睛,一阵心烦意乱:“还有呢?”
“为了你,我可是破戒去找了一个人。”他的手拥住我的腰,高热的体温令我浑身一颤,“现在我为你又欠别人一次人情了,怎麽办,嗯?邵振安,你还我?”
我无奈地撇撇嘴:“我没逼你,也不是你的阶下囚。”
“哼,你记著,後天,跟索罗帮谈判,说话可别这麽拽,否则,等我罩不住你了,又舍不得你受苦,你说到那时,我该有多为难?你给我合作一点。”
“後天?!”我转身直瞪著他。
“怕了?”他一把箍住我的头,毫无征兆地吻下来。他吻得是那麽狂猛霸道,好像是对我近日给他惹的这些麻烦给予惩罚一样,好像我真的是他的所有物。我当时应该推开他,但不知怎麽的,我没有下手。他越拥越紧,我的肩膀都被他掐得挺痛。
直到吻得岔了气,我把头不自然地避开,转身挣脱他,眼睛盯著吧台的一角,很有点郁闷:“我不是女人,程晋,你搞清楚。”
“记不记我们头一次见面?”他自顾自说别的,“你那时的样子真野。”
“现在,我可没兴致陪你回忆过去,你是不是刚刚吻太久,脑子缺氧短路了?”我毫不捧场,想回房间穿衣服去,他邪门的眼神快把我里里外外射个通透了。
“嘿,我还没说完呢。”他笑著一下拉住我的手臂,“你跟我打架有耐性,怎麽跟我聊天没耐性?”
“我跟你有什麽好聊的?”我突然不想回头看他,因为我知道迎接我的会是什麽样的目光,肌肉开始有点僵了。
“我和常威有个约定。”他又说起不相干的另一件事情,我给他弄模糊了,“一个月前,我和他约好单挑的,上个礼拜,我们打了,我没让他,他输得很惨。可他最後跟我说什麽,想知道吗?”
“不想。”我又准备走,他的手使了更大的劲。
“他问我为什麽你肯帮我抓人,还有,我和你的关系。”他轻笑出声,“我跟他说,你是我的同伴和……情人。”
我浑身都开始颤抖了,我不知道是因为他语气中的认真还是戏弄,总之我怔住了,许久,我们就这麽在原地站著。
最後还是我闷哼了一下:“别以为瞎来就能唬住我,这种玩笑你最好少开。”最近我的神经比较衰弱,再也受不了额外的惊扰,真是窝囊透顶。
“我没开玩笑,难道你还不知道?”他的胸膛整个贴上我的背,我的浑身一下热起来,头脑发涨,耳边嗡嗡作响,身体不受控地燃烧。突然寒了起来,不知道怎麽就来了反应,该死,我还就这麽赤裸裸地在他面前,暴露在对方露骨的视线之下。
“非要我把你藏起来,才能让闲杂人等都找不到你吗?”他低头吻咬我的颈侧,“你可是我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大难题。”我回头,他正用嘴轻轻撕咬我,“有感觉了?”他的手一下掌握住我的要害,我低呼一声反手抓住他的手臂,“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得多。”
我有点懊恼,想反驳,但发现居然说不出话来,许久才迸出一句:“玩我你很有成就感?”
“啧,收起你的刺,收起来,邵振安,你这样我觉得很难办……”他已经不含蓄地摩擦著我,身为男人,我已经对身後那人的生理反应意味著怎样一场恶战非常清楚,他突然退後一步,脱掉自己的上衣,然後把我的头扳过来深吻。
“你能不能不要这麽胡来?”我含混地回应,将目光转向他优美又有力的颈项线条,我真想就这麽咬断它,停止一切欲念和恐慌,我是这麽做了,只是没有用力,没有咬出血,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深呼了一口气,他低喘著警告我:“我可不玩情趣游戏。”
“但感觉不错……”我面向他,恶意地一笑,不怕死地挑逗他的下巴和耳垂,看谁玩谁。程晋兴奋而难耐地闷哼一声,有什麽东西在我们之间轰地一下炸开了,任何有力的触碰都能将双方体内的魔鬼彻底唤醒。那强劲的手掌,那刚毅的嘴唇,抚触得极深,我热得发烫,几乎发狂,舌尖侵入他的口腔,疯狂地纠缠。
当他的手探入我的後面,我停止了动作,两个人都不动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伸手往他的底裤摸去。他一震,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我突然有点激动,重重吻上他结实的胸膛,用舌尖拼命挑逗他的敏感地带,并用牙齿轻轻地啃噬。
“啊……”程晋轻呼,“你可越来越厉害了……”
“你自找的。”
他却猛地拉起我,看著我的脸,然後半跪下来,沿著我胸膛一路舔吻,他的舌清晰地在我的腹肌附近游走,使我发出压抑的呻吟,我知道自己的欲望已经完全抬头,当他慢慢地将它含进口里时,我快要暴发了,他吞得那样深,无论心理还是生理,这样的刺激都让我激动不已,有些眩晕地伸手抚摸他的头发,他在我跨下,卖力地让我失去控制,这煽情的一幕令我获得无上的满足,我慢慢地挺腰收臀,在他口中陶醉地进出。
我一下将他推倒在地上,真想上了他,但我没马上行动,因为我知道他可不会这麽老实,我只是把身体紧紧贴上去摩擦他的,四肢交缠,汗水淋漓,把新地毯搞湿了。我们就像两头野兽一般在地上翻滚交叠,相互激烈地粗暴地试探著,粗重的湿润的狂躁的喘息已经好像再也挥之不去了,没有再去计算谁比谁更早投降,只想一味追逐这种灭顶的快感,这种感觉渗入皮肤、骨髓、心脏。无意识中,我们同时攀上高峰,激情的液体顺著蜜色的体股流下来。
我瘫软在地上,望著天花板,感到一阵无所适从。邵振安,你在干什麽?你到底他妈的想干什麽?你是感谢他为你舍生取义还是只不过想发泄性欲?你想干什麽!
我真的有点乱了,比我的五个女人同时在一家商场碰到还要令我难堪。
29
我继续看著天花板,低声控诉:“你他妈根本不是什麽警察!”
他躺在我身边,手掌覆上我的手背:“呵,你还不相信我?”
“我没说不相信你,我只是说──你不是警察。”
“我是,只不过……背景比较特殊罢了。”
我脱开他的手:“我没兴趣猜谜,现在,我只关心自己什麽时候才能彻底摆脱掉索罗帮。”
“哈,你可真现实。”他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突然收起了笑意,一脸严肃的样子,“祥叔想见你呢,你可别到时候自讨没趣,乖乖闭嘴就对了,知道吗?”
“祥叔?你又想我做什麽?你确定这麽大费周章转几圈真的是救我?”
“不是我想你做什麽,而是你必须做什麽!懂吗?”他俯首重重吻了我一下,又旋即侧过身子在我旁边躺下,“那些老人家可不好应付。”
我惊讶地把眼光放到他的侧脸上。
“这世上什麽怪事都有,我是警察,可我家人都混黑社会的,你说好不好笑?”他的目光跟我交集,“那段时间,祥叔把我关起来,我绝食、发狂,嘿,真是要多衰有多衰……”
“因为你要做警察?”
“嗯。事先没跟他们说。”他无奈地笑起来,“我记得自己的入学档案上填的并不属实,否则,我根本没办法进去。”
“你就不怕有一天抓到自己人头上?”
“我入了缉毒组,不是刑侦组、重案组。”他坐起来,“他们说过,永远不做毒品的。邵振安,你不要以为每个帮派都是下三滥。”
“你不用给我上课。”我也坐起来,起来去洗澡。
“喂,明天跟我去见祥叔。”他在我身後懒洋洋地喊了一句。
唉,好像骑虎难下了呢。我故作镇定,我故作深沈,我……真怕一次次与程晋面对面把自己一层层地剥开,我想老家了,那个花花世界,老头提供的安逸才是我这公子哥适合的,这儿对我来说,太苦涩太复杂,我受够了这种生活,我想重新恢复自信和名誉,回到我该呆的地方去,而不是这样反复与一个令人琢磨不透亦正亦邪的男人搞个昏天暗地的,我怕自己真沈下去,我现在根本不敢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程晋快要把我的棱角磨平。
第二天,我们去了九龙,路上程晋向我解释祥叔的来历,原来他是颇有势力和威望的帮派头领,经营大片餐饮区和赌场,程晋的父母都曾是祥叔的副手,目前在国外打理唐人街,祥叔极端欣赏程晋,一心培养他,想要拉他入会,没料到最後这小子居然去做了警察。之後,他们警匪不一家,就少有联系了。
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住车,程晋带我进去左拐右拐,到了一个大堂,里面有些人了,但只有一个人坐著。
“祥叔。”他微微鞠躬招呼一声,我难得看到程晋恭敬的样子,“这就是我朋友邵振安。”
一个肥壮的大叔上前来,不著痕迹地打量了我一圈,只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嗯。”
程晋继续说:“祥叔,这次请您老出面,是希望事情能有个圆满的解决。”
大叔的语气非常稳当:“你很少求我办事,上一次是你要去当条子,可你最终还是赢了我们这些长辈,这一次──你居然是为个外人……”
“邵振安不是外人,祥叔。”他打断对方,“我但愿您能理解我这回的郑重其事。”
“你既然这样开口了,我自然会替你这位朋友出头的。”祥叔说完就站起来。
“干爹。” 好巧不巧,这一声正是出自那天从程晋别墅走出来的漂亮女人云莎,她媚眼飘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