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蓉 by 双手的温柔-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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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是事实也没有关系么?李益湘问道。郑笑天的笑容虽然和之前相比似乎并没有变化,但李益湘不知怎的,总觉得这个学生仔样的大律师面目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他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太多了,若说郑笑天是一个什么不舒服的事情当时就算是恶心,狂吐,事后就能很快恢复的人;他就是一个表面上永远不动声色,但内里却波涛汹涌,久久不得平静的人。要不,他也不会总需要借助大麻来获得一时的安宁。他从看守所回来到现在,眼前还是一片忽隐忽现的血气,腥气总是在他的鼻腔与口腔里弥漫,似乎自己也尝到了那两颗眼珠的味道。他一直看着郑笑天的眼睛,因为只有将注意力集中在别的什么上,才不会被那浓重的血腥纠缠——郑笑天眼里的纯净无论是真是假,至少能让他稍微舒服一些。
原本真正的事实,就是没有人可以知道的。我们所能够看到的,推测到的,不过是证据告诉我们的那些。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两者,虽有些联系,但对律师而言,真实是什么,并不重要。郑笑天颇为享受现在的状态——一面与李警官谈着正经的闲话,另一面在他的脑海里,幻想着他和他的益湘纠缠在一起的火热场面。
7.
哈哈,这个天天真素色胆包天,不过大家不用担心他,呵呵。偶们家天天是有克制力的~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有什么丢脸的行为的。》_
表有人告诉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许给我装cj~某c飘走~
原本真正的事实,就是没有人可以知道的。我们所能够看到的,推测到的,不过是证据告诉我们的那些。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两者,虽有些联系,但对律师而言,真实是什么,并不重要。郑笑天颇为享受现在的状态——一面与李警官谈着正经的闲话,另一面在他的脑海里,幻想着他和他的益湘纠缠在一起的火热场面。
郑笑天停了一下,他的想法在这个时间并不算长的谈话中发生的变化,他自己都感叹,又有种莫名的快感。这种快感,和他现在一面正经一面色情的思维游戏不同。看着自己走向危险,又仿佛这种发展方向才是他真正的愿望,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已经懒于去阻止自己去冒这个险,玩这团诱人的火。人有时会有一种想要堕落一下的愿望,即使知道自己的方向不符合最理智的思考,还是忍不住要陷下去。有一点点无奈的意思,但心理又有个角落清醒地在向自己宣布,这不过是自己的故意——原本没有克制的住与否的问题,只是抵制某些东西到了一定的时候,心里的防线自己给自己撤除了。就像,就像郑笑天现在这样。
李益湘的眉微微皱了一下,似乎不算赞同他的看法。
我知道益湘你一定不赞成我的说法,郑笑天好似无意的把小李换成了益湘,他满意地看到了李脸上闪过的不自在,想要纠正他,但似乎未这样的细枝末节开口又不甚妥贴,便只好勉强的任由他叫去了。
但事实上,要尽量让法律事实接近客观真实,是你们警察所要做的事情,而并非是我们律师的。尽力的追查真相,找出更多的证据,为法庭的审判做尽量完备的准备,这是警察、法医或者其他一些勘查人员的责任。上了法庭,讲的,看得就只有证据而已。
益湘认真的表情还真是可爱。郑笑天发觉李益湘对于他的言论似乎还挺有兴趣,虽然刚刚的逗弄让李有些不高兴,但毕竟是一闪而过的,他的眼睛依旧平和的像湖水,但已是泛着好奇和兴趣的波光了。
郑笑天有些得意,他甚至有点妄想今晚就把李益湘弄上床去。他当然知道是妄想,眼前的人想要到手,也许还真的要褪层皮也说不定。
你说的那宗案子,我所做的,也不过是这样一件事,我……
郑笑天还要继续,忽然一阵有些耳熟的音乐响起,李益湘向他示意要接个电话,于是便拿着电话起身往门口走去——
他有些扫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太没劲,不过是第一天见面,就这个样子,他忽然觉得自己是有些窝囊的。忽然又想起自己刚刚幻想亲吻李益湘的耳垂,挑弄他那颗小小的红痣,嘴角就不由得向一边撇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真有趣。他自言自语。
李益湘往回走的时候,就正好看见郑笑天的那个笑容。
这么快就回来了。郑笑天搭话。
打错了,那边的人讲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告诉他们打错了,然后挂了。李益湘原本就觉得这小子说话又一句没一句的跟他套近乎,让他不自在,看到他刚刚那个赖皮狗一样的笑容,就知道这小子是在故意耍他。
不过先前没有借口要走,这下倒是可以开口了,毕竟也坐了那么久,自己也听他掰了半天。
于是就对郑笑天说,郑先生,我忽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就先失陪了。我看今天您也不太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李益湘说的很快,不想他又打断自己让自己叫他笑天。这个人虽然是一副学生模样,但果然是身经百战,能言善辩的大律师,与他打嘴仗,是占不到便宜的。
郑笑天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也只好答应了一声,说什么今天谢谢益湘之类的话占点便宜,便放李益湘走了。
李益湘身材挺拔,虽然有些瘦削,但背影绝对算的上是潇洒迷人,甚至还有些英武的味道。不似他的面容,儒雅温和的气质,竟然占了大半。
郑笑天叫过服务生来要结帐,却被告知说,刚刚那位先生已经结过了。
果然是不肯占人家半分便宜。郑笑天有些愤愤地想。
李益湘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往浴缸里放水。
今天他需要好好的泡个澡,放松一下。
开车回家的途中,他总是觉得鼻子里,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眼前也总是飘动着那一片猩红色。原本这些天来,他见到的血腥和惨象就够多的了。他想起那三个被害的少女,死状竟然和陈维有八分相似。
他喜欢在泡澡的热水里加上些薰衣草精油(赫赫,人家是为了放松,可不是娘哦~),这样可以让他得到更好的放松。水放满之后,他褪去衣服,走进浴缸里,躺下去,然后把整个人全部浸泡在这让他的皮肤感到微微发烫的水中。
他享受这种完全被水包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未出生的婴儿,躲在母亲的子宫里,不被外界打扰,非常的安全。他沉浸在这种感觉中,直到不能呼吸,才从水中出来。
他靠在浴缸的一侧,拿过他放在一边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了,并没有吸它,而是用手拿到眼前。他凝视着那香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才放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
也许他会回到过去那种状态吧,他带有戏谑着笑着,意志力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可靠。
他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开始在他自己的身体上游走,从脖子到胸前,再到小腹,最后到两条长腿之间的部分。他一面开始飞快地套弄自己的下体,一面把头向后放在浴缸边上,等待着两重眩晕的快乐向他袭来。
他没有回头看浴室里那面氲满水汽的大镜子,他知道被热气沾满的镜子,并不会映出他现在的样子,无论他的情色、淫荡,或是堕落。
8.
郑笑天对着他的电脑整理这次case的资料。虽然这个案子刚接手,他的当事人就自杀了。但是郑一向是个做事认真又准备的人,纵然是时日不多,也已经有了不少关于本案的资料。这当然另一方面也要感谢陈维的家世背景让他这个受委托的律师,总是能够很方便的取到所需的东西。郑笑天想,不出意外明天他就能拿到陈维自杀的第一手资料了。
对于陈维的死,郑笑天很是意外,当然所有人包括陈维父母在内,应该没有不意外吧。不过人的想法有时候总是别人无法揣测,尤其是像陈维这样的人。
郑笑天知道人是陈维杀的。陈沧海来找他打这官司的时候亲口告诉他的。陈是个明白人,知道若要想他儿子能保住性命,就必须对律师交待一切实情。说实话,他的坦白还让郑笑天有点意外,因为虽然律师的职业操守让他们一般不会随意透露当事人告诉她们的案件情况,但真正能够这么相信律师,一上来就说实话的并不多。其实刑事官司里,向律师坦白的说明情况是非常有必要的,毕竟只有这样,律师才能够利用他的专业知识,最大限度地帮助当事人。律师最怕就是当事人隐瞒情况,等到对方在法庭上把这些情况拿出来的时候才说实话,这样的情形让律师无法及时地做出回应,很容易变主动为被动,甚至因此而输掉官司。
所以郑笑天接官司时第一个条件是钱必须要先付,第二就是对他一定要坦白。只是这些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向别人说。只是不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他便会找借口推掉罢了。
郑笑天当律师有些理念,除了上面接官司的二原则外,他这人还有些好处,比如,该他知道的他一定要问个清楚,若是不该他过问的,他也决不会去问多一分当事人的私事;而且他口风很紧,非常具有专业精神。那些有钱的人总是有许多不愿人知的秘密,所以他这样的律师,便最合他们的口味。若说郑笑天的成功有7分是靠专业才能,那么还有至关重要的三分就在于他为人处世的功夫上。一个永远只能打小官司,甚至很难接到官司的律师,即使才能再出众,也是出不了头的。
所以现在陈维死了,郑笑天是觉得蹊跷,但也不愿去多事。毕竟他怎么死都是解释得通的。而且郑笑天相信他是自杀,这个人从杀人手法到自杀手段都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畏罪自杀,实在不必如此。不过这不打紧,反正这事情也不会有人细究。总之是自杀错不了,别说没人能那么轻易进戒备森严的看守所杀人了,即使有,也没人有功夫把人弄成那样。郑笑天只是觉得陈维和这个案子背后,隐隐约约还藏着些什么。
郑笑天边整理边胡乱的想着这些事情,想着想着,自然就想到了李益湘。这次的case虽然有些不明不白的,倒也算是有收获——李益湘这个人,就是他最大的收获。
郑笑天猜想李一定没尝过和男人做的滋味,或者连女人也没尝过也不一定,要不此人看见那副惨状都面不改色,随随便便戏弄一下他却能让他露出别扭的表情。
在咖啡厅时,他就想李益湘的身材一定很好。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李穿的并不多。一件长风衣外套,里面是白衬衫套一件浅灰色的苏格兰格子背心。他有些瘦,但练过跆拳道又是刑警,一定不会孱弱,定是四肢修长,没有赘肉的那一类型。而且,听说跆拳道对柔韧度要求很高,郑笑天脸上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一定什么姿势都难不倒他。
郑笑天就这样想着,小腹就窜上来一阵热火。他于是拨了个电话给前台,小姐,麻烦你我要一个模特,要清纯点的。
模特是高级妓女文明的叫法,基本上各家酒店明里暗里差不多都有这种服务。郑笑天不喜欢压抑自己的欲望,又觉得用手解决太没意思,反正他是享乐主义,现在又有这种需求,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是做好安全措施就行了。
不一会儿听见敲门声,郑笑天半躺半坐在床上应了一句“门没锁”,就看见一个妙龄女子推门而入。
这个女子冲他笑了笑,他便也笑了笑,算是两人互相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女郎走过来,贴着他的身子坐在床边。
郑笑天喜欢有点情调,不喜欢一上来就直接进入正题,他觉得那样太过于粗俗,好像是为性而性(笑~其实他本来就素如此,甲醇阿,甲醇~)。
请问小姐你怎么称呼?郑笑天笑道。
我叫陈岚。女子答道。其实这名字根本就不重要,大多数干这行的,哪有用真名的。不过是为了好称呼而已。
陈小姐要不要喝杯红酒?郑笑天没等陈岚回答,便从一边的茶几上拿来红酒,给自己和她各倒了一杯。
陈岚接过杯子,与他干杯,然后两人开始说一些调情的话。
其实嫖客与妓女之间,要想真心的聊点什么还真有点奇怪,所以他们说的也无非是最俗滥的那套,互相问问职业经历,称赞称赞对方。
郑笑天虽然并不常这样找乐子,但也不算太生疏。这种关系中的谈话和一夜情之类也有某种共通之处,所以他还是很拿手的。
说实话,陈岚是个颇为漂亮的女人,谈话间郑笑天得知,原来还是个学生妹,就在本市的一所名牌大学里主修金融,干这一行,属于赚外块。
郑笑天没有兴趣去问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这样之类的心路历程,虽然他有几年在国外读书,不过当初也是大学里过来的人,这样的女孩子并不少见。她们有的是因为想要高消费,高享受的物质生活,所以傍傍大款,或是客串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