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那只冰山帝 作者:紫青悠(晋江2014-06-19完结)-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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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的独立让天子颜面扫地,他几次派兵想修理信王,可次次都是惨败,天子无可奈何,一气之下将信国完全划出了大周版图,将他与蛮夷归于一体。
信国独立让宣野看到她独立之路上的一丝曙光,所以对于德公对君无疆的承诺她是非常满意的,如果能嫁给信王,与信国结为姻亲,借助信国强大的军事力量,她要完全脱离大周统治也不是不可以的。
可事实却远远超出她的预料。
信王竟用行动告诉她,他对这场婚事非常不满。
不,应该说他对于宣野成为信国国君而他却不得不娶她非常不满,不然他也不会冒险救走洛安太女。
信王这招釜底抽薪无疑在宣野那独立的宏大版图上给予了重重一击,不过宣野不会就此放弃,她要在她的宏伟理想没有被完全阉割之前出手阻止信王如此愚蠢的举动,她要告诉他如今事实已成定局,跟她联姻远远比跟洛安太女联姻更能给他带来利益。
所以她打算出使信国,破坏信王和洛安太女的婚礼。
她未来的夫君竟然如此挑衅,这不听话的夫君是该好好□□□□了。
由于这次是司马大人办事不利,国君隆恩,特意给了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所以这次出使信国便由司马大人陪同。
“陛下打算只带百来个人?”
宣野一脸理所当然,“孤不喜欢大张旗鼓的,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馥如子咽了一口唾沫道:“可陛下有所不知,那惠王可是个奸险狡诈之徒,祁国又是天地间的宝库,惠王要跟洛安太女成亲是假,实则是想借洛安太女之手夺得祁国王权,让祁国成为他的囊中之物,如若让惠王知道陛下你身边只带了百来个人,惠王再派人使点绊子,陛下你能不能安全达到信国还很难说,若陛下遭遇不测,那祁国百年基业怕是不保啊。”
“奸险狡诈?怎生个奸险狡诈?”
祁国国君和信惠王的婚约是先王定下的,再则这一年多来宣野一直忙着收服民心,治理朝纲,只知她未来的夫君是信惠王,却不知这信惠王是何许人也。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国君,你完全没有找住重点好不好?
馥如子嘴角抽了抽,“据说这惠王被信国周边小国称作铁血修罗,信惠王所到之处,草木不生万物凋零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再加上他心性残忍手段变态,所以这些年信国才能雄踞整个东南方,就连大周天子也奈何不了。”
宣野脸上那抹欣慰的笑容让馥如子有些错愕,只听得她道:“原来孤未来的夫君是这种难得一见的极品?也是啊,像孤如此英明神武,风华绝代,威仪无限的女人自当要配如此优秀的男人。”
馥如子揉了揉有些失常的脸部肌肉,“呃……陛下,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们应当多带些人保护陛下的安全是正经。”
宣野点点头,“这倒是,那就多加几个吧。”
几个时辰之后宣野望着眼前绵延数十里,气势雄浑,整装待发的将士木然的看向馥如子,“你加了多少?”
馥如子一脸平静,“两万。”
“司马大人,我想你该明白,我们是去破坏婚礼,不是打仗的,带这么多人去会吓到惠王的。”
司马大人腹谤,你确定惠王那变态会被我们吓到?
“传令下去,拔出两千人来分成十组,每组两百人,分成十路向信国进发,另外再拨两百精卫保护孤的安全,剩下的人留守王城。”
馥如子一脸疑惑,“陛下您这是……”
“与其带那么多人招摇过市,还不如用孤的方法混淆视听。”
馥如子赞同的点点头,“陛下英明。”
青玉石铺成的地板擦得光可鉴人,干净整洁又不失华美的大殿里放着一个雕兽头的铜鼎,铜鼎里燃着熏香,熏烟随着光丝缭绕,更显得殿中寂静。
身着玄色燕居之服的男子跪坐在殿中主位之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朱笔在奏折上批阅着。
男子寒眸深邃,薄唇轻抿,那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即便只是静默也敷着一层寒霜。
舍人丘山每次进到殿中总会感到呼吸不畅,他亦步亦趋走过来,在距离男子较远的地方停下,略带尖细的嗓音小心翼翼道:“大王,听说祁国国君已经进入信国边界了。”
信王君无疆头也不抬,依然专注批着奏折,丘舍人伺候这位性格诡异奇特到令人发指的国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很多时候他还是摸不准他的意思。
比如现在,丘舍人就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留下还是该退出。
就在他进退两难时,只听得上首的主子说道:“哦?这么快?”语气冰寒得没有一丝温度。
丘山打了个寒颤,“是穆将军让人来传的话,想来是无差的。”
那寒眸无波无谰,“传令下去,让穆将军好好守住王城,不得让那女人踏进王城半步。”
“喏!”
丘山正要躬身退下,只听得上首惠王又道:“那女人何时可到?”
丘山眼珠子转了转,“说是后天正午就可到达。”
惠王继续批阅奏折,“后天早朝之后直接摆架光华门。”
光华门是信国王城郢都的正门,是进入王城的必经之路。
丘山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多问,很知趣的道了一声“喏”便告退了。
殿中很快恢复寂静,惠王双眼依然落在摊开的奏折之上,可仔细看来却能发现他的眼眸并没有聚焦。
好似有万丈怒涛在他那深渊般的眼眸中翻涌滚动,可随即化为虚伪,依然还是那双幽暗沉冷,高深莫测的眼。
某种恶心到想杀人的痛苦记忆一闪而过,信王握着朱笔的指节颤了颤。
那女人还真是狡猾啊,竟然给他玩狡兔三窟之计,害的他派去的人都扑了个空,不过她既然不知死活送上门来,那他也不用对她这种手到擒来的猎物客气。
她以为在信国国内他不可以杀掉她么,真是天真。
第二天正午,宣野一行果然到达信国郢都,因为宣野发扬低调行事的风格,她和馥如子二人也只是乘坐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身后跟着的三辆马车上分别放着一些日用品,食物,衣服等东西,那两千个精卫则每人乘坐一匹高头大马。
馥如子在光华门外勒马停下,她威风凌凌的下了马车,走到那几个守门的跟前将代表国君的玉佩拿给几人看,其中一人拿着她的玉佩急忙进去通报了。
即便信王不想跟她家国君联姻,可同为一国之主,信王也不能太不给她家国君面子,虽不能亲自迎接,也不至于将她家国君拒之门外。
不过馥如子太高估她家国君的面子了。
却见那通报的回来,将玉佩塞到她手中,二话不说,招呼着其他几个守卫的迅速敏捷不带一丝犹豫的将厚实的城门关上。
“砰!”
沉重的宫门摩擦在地上扬起的灰尘粒子扑向馥如子的面颊。
馥如子:“……”
3、国君大人脑洞好大(三)
她后退一步抬头望去,却见城门上密密麻麻站着戎装铠甲的将士,那为首的一个装束别具一格,应该是个领头的。
馥如子怒从心起,语气难免带着几分火气,“喂,我说这就是你们信国的待客之道?那马车中坐着的可是我祁国国君。”
离得远,馥如子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但隐约觉得他是个身材挺拔,面容英俊的男子。
“穆黎也是奉命行事,还望祁公见谅,我家大王吩咐了不得让祁公进入郢都半步,二位还是请回吧。”
他的声音透着厚重气势却也清越好听,他身上散发的男子气概是信国以柔为美的男子身上所没有的。
穆黎?想来就是信国的那位赫赫有名的征北将军了。
宣野从马车中出来,她抬眼望了望站在城墙上的男子,将馥如子往后拉了一步叉腰道:“我说穆将军,孤可是你们信国未来的王后,你这样将孤拒之于门外真的可以么?”
穆黎雄厚的声音从城墙上传来,“微臣也是奉了我家大王之命行事,国君还是请回吧。”
宣野不依不饶,“去告诉你们大王,我有要事要找他谈判。”
城墙上每隔一定距离就有一个瞭望台,瞭望台三面密封,只在前方开了一个半平米的方孔供瞭望台戍守的士兵眺望前方敌情。
此刻君无疆在丘山的陪同下上到瞭望台,立刻便有士兵匆匆赶到穆黎身边冲他附耳禀报。
穆黎有些不解,一向日理万机的大王怎的跑到城墙上来凉快了,莫非怕他办事不利?
看样子,得尽快将这位祁国国君赶走才是。
“大王让我告诉国君,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再无转圜的余地,国君不用白费功夫了,还是速速离开吧,否则别怪穆黎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只见得城墙上驻守的士兵各个拉弓搭箭,箭尖正好对着宣野的方向。
馥如子看不下去了,冲城墙上叫嚷道:“喂,好歹我们祁公也是一国之君,信王有必要做得这么绝么?”
宣野抬了抬手制止馥如子再说下去,刚刚那士兵附耳在穆黎身边的动作她可是看得真切,她自然也看到了这士兵跟穆黎交代了几句之后又钻入了那瞭望台中。
眼神在瞭望台上瞟了瞟,宣野勾唇一笑,“听说穆黎将军可是个难得的将才,孤一直想见识一下,不如孤今日就跟穆黎将军打个赌,若是孤赢了,穆黎将军大开城门让孤进城,若是孤输了,孤乖乖回祁国,并且不再来犯,让将军你不再为难。”
穆黎双手抱胸,若有所思望着城墙下那抹渺小的倩影,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却不知祁公要怎么个赌法?”
“孤的司马和将军同为国中军事上的中流砥柱,如今司马和将军你各带二十个人,就如两军作战那般互杀,如若我方输了,孤便离去,若你方输了,则乖乖开城门迎接孤。”
穆黎那好看的眉头微皱,侧头向身边的将士说了几句什么,那将士点点头便匆匆往那瞭望台而去。
瞭望台中的君无疆早已听了宣野的话,那常年冰寒的眸子没有一丝波澜,他静静望着城墙下那抹纤细的身影,她穿一件鹅黄色褥裙,头上挽了一个落云髻,发髻上只插了几只简单的玉钗。
打扮清爽自然,并没有一丝一毫一国之君给人的压迫感,倒像一个十多岁的天真小丫头。
虽离得远,可君无疆眼力惊人,却能看清她的五官相貌,眸若点漆,鼻似小山,朱唇皓齿,皮肤光洁细腻吹弹可破,再不似八年前那般蜡黄枯瘦。
比之八年前,她的确漂亮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在他眼中,她依然邋遢恶心,让他讨厌,若要娶这女人为妻,他宁愿去死!!
她知不知道信国的军队有地狱军团之称,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一个小小□□国的国君竟然如此不知死活发起挑战?
看样子,八年来这女人真是一点长进也无,依然如此愚昧无知。
既然她要自取其辱,他乐得成全她。
传话的士兵从瞭望台出来之后在穆黎耳边低语了几句,穆黎便冲底下的宣野道:“好,我便依了祁公的赌约。”
就像宣野说的那样,由穆黎和馥如子分别带着二十个人迎战,不过在这之前,馥如子这方要先换一套铠甲。
在那辆偌大的马车中折腾了许久之后,却见马车中陆陆续续走出焕然一新的二十个女将士。
穆黎所带的二十个整装待发气势雄浑英勇善战的精卫看到对面一整排光鲜亮丽衣着暴露身段玲珑的二十个妙龄女子时顿时傻眼了。
却见这二十个女将士纷纷穿着抹胸银质战甲,这战甲制作巧妙,刚好露出胸前三分之一饱满的圆弧,圆弧之上那一条深邃迷离的鸿沟就如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招摇着让人不能忽视。
穆黎率领的二十个精卫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目光不知不觉往下,再一触到那那一双双白嫩的长腿时,这些常年在军中,生活刻板,训练艰苦的大老爷们儿不淡定了。
只见这二十个女将士底下穿着一条做成花瓣形的软甲战裙,裙子底下露出一大截白嫩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