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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师父有病,得治!(网络版) 作者:君子匪(晋江vip2013.04.10完结,情有独钟)-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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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犹豫的,十来名弟子整齐划一高声答道:“时—音—姑—娘。”
  ……临阵倒戈!你们这群渣渣!
  我怒不可遏的看着那几名昨晚还发誓绝不出卖我的弟子,那几个人却一个个都仰起头朝天上看去。
  “嗯,知道了。”师父点点头,接着走下了高台。
  我偷偷瞟着师父,见他并没有看我,于是我一点点往后退着伺机逃跑。
  接着一颗荔枝核破空袭来,闷声击中我的穴道,我僵立当场。
  师父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声音却遥遥传来,带着磨刀霍霍的味道:“阿音,在为师回来之前,你就乖乖在这里呆着,不许离开。”
  众教徒离去的时候,都朝我投来了注目礼,那眼神像在瞻仰一位不畏强权的精神领袖。
  可惜精神领袖的下场多数都是惨烈的。
  所有人都离开了,空旷的鹄松谷只剩下我一个人。
  呆立间,心中万马奔腾而过——师父你不是清醒后通常会不记得犯病时发生的事吗?为什么现在却记得昨夜有人吹笛?你该不会是装的吧?!哪个精神病人犯个病都像你这般高深莫测琢磨不透啊!
  我闭上眼,心情从杂乱一点点变成了沉郁。
  偌大的空谷里只有我一个伫立的身影,寂寥的等候师父的到来。
  师父一直都没有再出现。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依靠思考问题来打发时间,到后来我什么心思都没了,只求师父赶紧出现,哪怕是再把我踹飞都行。
  站着不能动的滋味着实难受,更何况不知道师父点的什么穴,日头都从脑袋顶上滑到肩侧了,半点穴道解开的迹象都没有。
  我就这么等了很久,久到连风声听到我耳里都好像已腐朽了千年。
  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都酸痛不堪,沉重的像灌满了铅水。
  穴道在什么时候解开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总之临近傍晚的时候,风势愈发的大了起来,吹得我头重脚轻的栽倒在地。
  我伏在地上,手脚能动,却无力再动。
  昏昏沉沉的时候,师父终于出现了。
  他身上如花开般的清浅气息由远及近,我缓缓睁眼,看到了他纤尘未染的袍角。
  我叹了口气,说师父,你终于来了。
  师父俯下身,半蹲在我身侧,伸手温柔的掠了掠我耳畔的乱发。
  许久,他说,阿音,你让我很失望。

    23章

    傍晚时分;师父终于来了。
    他俯下身,半蹲在我身侧,伸手温柔的掠了掠我耳畔的乱发。
    阿音,你让我很失望。
    我慢慢坐起身看他。
    师父的眉眼永远是那么好看;哪怕是紧皱眉头的样子。
    我换了个礀势,规规矩矩的跪在师父身前卖乖。
    我说:师父我错了,我……我任打任罚,我发誓以后决计不再触犯禁令,反正,反正师父你怎么罚我都接受!
    我的头垂的很低很低,语意坚决。
    一个良好的认错态度通常会在很大程度上缓解对方的怒气。
    可是师父半晌没有说话;我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他看上去并不生气,只是深深的看着我;目光平静温柔,看在眼里却让我觉得莫名的伤感。
    阿音。良久,师父开口:你可知当初为师为什么会救你?
    我懵了一下,然后诚实的摇摇头。
    师父笑笑,垂下眼握住我的手,缓缓道:那天你用这只手拽着我的袖口,焦急恳切的求我救你,我让你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
    我“唔”了一声,这对话我当然也记得十分清楚。
    师父松开我的手,淡笑着续道:当时你就对我说,‘因为你是好人啊’,我说‘可我不是’,然后……你立刻跟着我说,‘那我也不是’。
    呃…… 我有点尴尬的移开了眼。
    ——最后这句我怎的自己都不记得了?
    阿音啊,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有谁可以如此自然而然的说着违心的话,连谎言都可以说的那么发自肺腑。很有趣呢。
    师父说着,慢慢站起身不再看我。
    逃离了他的注视,我多少轻松了些。
    师父续道:阿音,你很擅长演戏,擅长掩饰自我,擅长见风使舵,擅长看人下菜,擅长委曲求全,擅长在夹缝中求生存。其实我清楚的知道你是前朝大将时子延的女儿,可你身上一点儿也没有将门虎女的风骨和性情。
    我越听心中越凉,可耳根却烧的厉害。
    长这么大,谎话被揭穿多少次我都没有脸红过,可偏偏师父看穿了我所有的伪装后,破天荒的让我感到无所遁形。
    果然道行太浅,还需修炼!
    好在师父并没有看到我这不思悔改的表情,他站在我身前数尺外,暮色沿着他的墨发流淌下来,勾勒出一笔怅惘的轮廓。
    阿音,为师总想,有几个二九年华的少女会像你这般……
    我别过脸。
    师父迟疑了刹那,方道:这般活的辛苦。
    我怔住,忽而大笑:哈哈哈哈师父你说什么呐,我哪里辛苦了,这世上生活在苦难中的年轻姑娘多的是,师父你真是少见多怪……
    师父回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阿音,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没有说话。
    半晌,他说:可不管你过的有多累心,你都没停止过争取任何机会去对自己好一点,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喜欢你。
    我懵了:你说什么?
    师父平静的重复了一遍:我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喜欢你。
    师父没有说假话,他的语调里不掺杂一丝玩笑的意味,目光亦不闪烁。
    可我总觉很别扭,因为师父的语气委实太过平静自然,平静到缺乏激情,自然的像在聊家常。
    同样的语气,如果把表白对象换成其他什么东西,似乎也没什么违和感。
    比如像这样——‘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喜欢茄子’。
    或者——‘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喜欢青菜’。
    这也算表白吗?
    我迎着师父的眼神,只是微微撇嘴表示“我知道了”。
    师父微笑:阿音,为师喜欢每天早晨看着你拎着食盒一步步走上斗羽峰。
    这有什么好看的?
    师父道:你每天上山的时候,都带着不同的表情,好像总是在打着什么主意。为师也乐的从你脸上猜测你小心思,乐的看你在我面前演戏,这着实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我讪笑:嘿,这一点也没有意思。
    师父笑着笑着,渐渐黯淡了神色。
    可是忽然有一天,为师竟然发现自己被你左右了心情。
    我怔了怔,厚颜道:这个……这个也没什么嘛哈哈哈哈……
    师父凝起眉,摇头叹道:阿音啊,我不知道我是在纵容自己,还是在纵容你。
    我半张着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师父看着我,目光明明灭灭:如你早晨那般蘀白石出头,换了别人岂能活到现在?
    要来了要来了,终于要进入正题了!我紧张了一下,然后十分适时机的垂头埋首,一副任打任骂的可怜模样。
    果然,师父说:把手伸出来。
    我颤抖着把手伸了出去,心里头各种念头齐齐迸发:打手心?这么俗套?难道师父为了演绎点新的内容,直接一招化骨绵掌送我去见阿弥陀?
    怎么可能!师父刚才还说喜欢我呢……
    不过既然喜欢我,那以后求他教我武功什么的岂不是会容易的多?
    正胡思乱想,我忽的感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到我的掌心。
    那是一个极小的长颈瓶,只有我的拇指一般大小。
    这是什么?我嘟囔着摇了摇瓶子,传出阵阵细微的碰撞声。
    师父道:葵木丹。
    我瞪大了眼,不可思议道:师父你要……毒死我?
    师父负手,润泽的目光逐渐沉郁:食用此丹后,如若习武,则会气脉俱损。
    我不乐意道:师父,我是被吓大的,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师父道:你不是说任打任罚吗?
    我四下看了一圈:嗯?谁说的?
    师父的声音严肃了起来:阿音,看着我。
    我登时委顿了下去:可不可以不吃啊?
    师父淡淡道:可以,如果你愿意让庄晓蘀你受罚的话。
    为什么要这样!
    阿音,你犯的是禁令,本是不能活的。
    我晃了晃,努力稳住自己,颤声道:除了,除了这个,除了不能让我习武,师父你罚什么都好,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我求你,求你了师父……
    不可以。师父说。
    我浑身抖的厉害,跪着爬到师父脚下,五指死死扣着他的衣袍,声音喑哑:师父……师父……我愿意伺候你一辈子,我再也不求你教我武功了,再也不做不被你允许的事了……师父……
    是吗?师父俯身捧起我的脸,目光里起伏着浓浓的忧悒:阿音,你不是已经打算要逃离我了吗?
    我呆住。
    师父渐渐凝起眉,阴郁的神色让我有些害怕。
    我忙不迭摇头:师父我哪儿也不去,我不跑,你说什么我都听,可不可以……
    我自己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腹中,因为师父的脸色愈发铁青。
    阿音啊,你果然是被惯坏了,竟然一次次的跟我谈条件。
    我使劲摇头,喉中哽咽道:师父,阿音这辈子唯一要完成的事就是报仇,我不能不做,不能放弃啊师父……
    我惶恐不安的攥紧着师父的手臂,止不住的开始抽泣。
    师父漠然的抽出手,捡起拉扯中掉在地上的小药瓶,淡淡道:舀什么罚你会让你记住教训呢?阿音,正因为你害怕失去的东西太少,所以才总是这么肆无忌惮,这么无所顾忌!
    这番话叫我如遭雷击。
    师父拔开瓶塞,倒出一颗乌黑的药丸。
    我猛的抬手试图打掉那枚药丸,师父只是微微侧身,我打了个空,人也撞进师父怀里。
    师父顺势把我卡在他臂弯里,将药丸送到我嘴边,道:要我喂你?
    我费力的想挣脱,却一点也动弹不得,只得死死咬着牙关。
    师父沉默了一下,而后浅浅叹气,手指用力,我脸颊一阵剧痛,忍不住张口,冰凉的药丸便入了口中。
    师父手上力道不减,我无法合口,喉咙艰涩的抵触着药丸,想吐却又吐不出,正难过间,师父突然低头狠狠吻了下来,彻底的堵住了我的嘴。
    我终于扯着嗓子放声大哭,声音全部浸没在师父的口中。
    师父冰冷的唇死死压着我的,许久,他松开口,很慢很慢,最终轻触着我的唇,若即若离。
    我没有推他,自顾自用力的,嚎啕的,愤恨的哭着,哭的昏天黑地,胸臆中是撕裂般的剧痛,如同被生生劈开的山岩裂隙,好像只有哭的筋疲力尽才能让我好受一些。
    阿音,你的生命里不该只有报仇。
    师父轻拭着我脸上的眼泪。
    我狠狠的打开他的手,怒道:你懂什么?你亲手毁了我这辈子仅存的意义!
    师父叹息:阿音……
    我暴发出愤怒的低吼:你别叫我!
    师父不动声色的握住我冰冷颤抖的手。
    蓦地我翻转手掌,狠狠的捏住师父的手背,挣扎祈求:师父,师父,你一定有法子化解药性的,是不是?我用一只手换,哪怕,哪怕一条胳膊!白石都可以自断其手求得原谅,我也一定可以的,是不是?
    是不是?是不是!
    说着,我猛然拔出了师父送我的匕首,狠狠朝左手手腕切下。
    猝然间,师父屈指弹飞了匕首。
    刀柄处传来的震动令我虎口生疼,我却顾不得那许多,挣扎着去捡飞出去的短刀。
    阿音!
    师父一把将我拉至身前,激愤的目光如山般碾压着我。
    阿音,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
    我心中一凛:你果然是有意的。
    师父没有回答,却道:你恨我?
    我苦笑摇头:我不恨你,但我不会原谅你。
    师父,是我自作自受,我不应该对你玩心思,我不该出于好奇去了青冥舍,更不应当无视禁令吹笛子。
    师父皱眉:你果然去过青冥舍。
    我不作答,只是冷笑着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的朝出口走去。
    你去哪?师父问。
    我没有停步,踉跄前行。
    我说师父,我不恨你,请你也放我一条生路吧。
    一阵衣衫烈烈,师父翻飞的白衣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看他,风如潮水般涌过他的身侧,他的背后依旧是苍凉的落日,带着绝望的暮色。
    他也看我,眼神中似昭示着一场声势浩大的风雨。
    他说,阿音,安心留在龙池山。
    我说,师父,你在逼我恨你一辈子吗?
    师父却突然笑了:那也不错,至少你还有恨我这么件事可以做。
    我也跟着笑,笑着笑着,我说,顾牵机,你他妈去死吧。
    师父笑的不动声色。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绕过他,然后被他抓住了手腕。
    阿音,为师说过,你是我的人,所以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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