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海天-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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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个靠在他身上的人而已。不过有时候在走廊上看见Pansy，她看我的眼神应该用什么来形容呢？哀怨，狠毒还是无辜？总之看得我总是很心虚，似乎是我让Draco和她分手的一般。唉，这怎么能怪我呢，虽然现在纵观整个学校确实是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这也是有原因的。那两个人现在正处于异常甜蜜阶段，我们三个在一起还属于平衡的状态现在已经完全打破，虽然我不是完全被忽略，但是大部分时间那两个人基本上……所以我也懒得去闪闪发光。不用特训不用练Quidditch的晚上过去还会有DA，现在有了Persephone大家也不太看重这个，所以一般来说我会去图书馆，和Draco一起找个偏僻的角落啃那两本恐怖的攻击型魔法指导——不是因为我一个人看不懂，只是一起学应该会更默契吗！至于要找个偏僻角落，当然是怕别人看到我们俩手上的书，要知道，这样的书不应该出现在我们手上，被太多人看到总不是好事。
发现Draco很聪明，不愧是年级里的第二名，有他在这书看起来要轻松许多。不过这是应该的，他从小受到的是精英教育，当然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图书馆其实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桌子大，又暖和，而且空气里还多了一种过去没有注意过的香味，淡淡的，让人觉得很放松，于是我常常看了几张纸就趴在桌上睡着了。一次睡得正开心，忽然有东西在我耳边爆炸，虽说后来就习惯了，但那次吓得我几乎心脏衰竭。死命盯着对面那个罪魁祸首，他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专心看书。行，看谁定力好，我就这么一直盯着你！
这小子真能忍……他的头发比一般的男生长，淡金色，细细软软的，垂下来正好把眼睛遮住，还动不动就甩一下，哼，耍酷，下次给你剪了！（想像不出来请自行参照流川的头发，换成金的）不过还是比过去那个全贴在脑袋上的发型好多了，那个时候的模样，哈哈哈…脸颊有点下陷，似乎比过去瘦了点，也难怪，这近一年的时间他身上发生了太多事情了。大概是看到什么难题了，略有点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下巴怎么那么尖啊，真是怪胎。手指显得长而有力，不过肤色白得不像男生。就这副长相还骗了学校里那么多的女生情人节给他送巧克力……
“Harry，你很喜欢盯着男生的脸笑那么灿烂吗？还是说，我长得太好以至于你舍不得移开视线？这样被人盯着的话你能专心看··书？”嘿嘿，忍不住了吧，我赢了！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这副长相能骗到那么多女孩子。”
“这叫气质，成熟男人的气质懂不懂？你就是一看还是一脸孩子气。”
没语言反驳，看他嘴角勾了个弧度，愤愤不平地把自己的书往他面前一摊：“这一段看不懂！”
时间过得很快，我和Draco开始攻击型魔法的特训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很难，但是两个人一起练总要好一些。Persephone是个好教授，仔细地进行指导，也会和我们说很多她在中国的事情，不过从来不说她在Hogwats上学的事，当然这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学校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事实证明，我的理论知识虽然不行，但是实际操作的时候还是很有天分的。Persephone常常为我们俩一起完成的攻击效果感到吃惊。当然我很诚实，所以要承认这和Draco的帮忙是分不开的。
已经是四月底，Ron和Mione的感情越来越好，天天粘在一块，我也懒得掺和，就常常和Draco待在图书馆里。过去偶尔有见到我们一起还像见到鬼的人现在似乎也已经完全适应了。我依然趴在桌上睡觉，那份淡淡的香气一直没有消散，害的我想不睡都不现实——不能怪我，春天不是读书天啊。Draco则是越来越多地心不在焉，很多次抬头看他的时候，他都是目光没有焦点地出神……这么久了，他的母亲依然没有消息，不能怪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消息至少说明还没有出事，所以还是比坏消息要好多了。
特训结束回宿舍已经很晚了，公共休息室里空无一人。转身上楼的时候眼角扫过沙发，发现必须订正我刚才的说法：这里还有两个人，从红色和褐色的发色来判断也知道是谁了。Ron低着头，一手搂着Mione的腰，另一只手插进她的卷发中。Mione的双手紧紧搂着Ron的后背，地上居然还掉了本书，不愧是Mione。我在尽量主观控制自己的听觉，可惜的是还是知道他们俩在接吻，听起来会是很潮湿的触感，还有沉重的呼吸声，这两个人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会发现我。
一直知道三人间的平衡早已打破，但是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真实强烈地感觉到孤单寂寞。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就像同龄人那样，找个她来宠爱同时感受她对我的关心。看着他俩我就能明白，即使是现在战争迫在眉睫，也不能限制真正的感情。可惜没有人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那份冲动找不到出口。看到我就脸红的女孩学校里大有人在，不过她们看上的，是HarryPotter这个名字，不是我。
拉上床帘闭上眼睛，在一片黑暗中让自己陷进类似自虐的安静——营造一种更加寂寞的情绪。思绪漫无边际，忽然毫无征兆地看见了淡金色的柔软发丝和藏在发帘后面的水篮色眼睛，猛地睁开眼睛，觉得自己有毛病，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Draco。一定是最近在一起的时间太多。
拿起枕边的双面镜，意外感到了温度的变化，翻开就看到了那刚刚消失在眼前的景象。
“没睡？我只是忽然想看看你睡了没有。”Draco的嗓音有点奇怪，哑哑的，听上去好紧张，表情也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没有。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呃……Harry，我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没有办法解释。”
“预感到什么了吗？”
“不清楚，总觉得有什么在发生，我不知道是不是母亲出事了……我”
“Draco，占卜是最不科学的，你在上数字占卜的时候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吗。更何况这只是你的感觉而已，不要太在意。你睡眠不好大概是因为太累。”
“是、是吗，可这种感觉强烈又很诡异，过去没有过。”
“既然都睡不着，那么干脆出来吧，大厅门口等你。”
第十三章
我们俩就这么并排躺在湖边上，他在我右边。虽然有点冷，不过怎么也比上次好多了。天气不错，空气很干净，可以看到很多星星。呃……我忏悔，现在可不是看星星的时候。
Draco没有再说什么，但可以听出来他的呼吸不太平稳，不自觉想起一年前在梦中看到Sirius的情景，忍不住担心，有血缘的人之间会有心灵感应。隔着衣服，觉得身边的Draco不时在轻轻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冷。
我也只能这么陪他躺在这边，这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要让他不觉得孤单就好。不明白他干吗不去找Zabini而是把我拉出来吹冷风，也不明白干吗要对一个Slytherin这么好。不过，他其实并不像过去五年多里我所认识的那个人，只是嘴巴很恶毒以至于给别人留下错误的印象。
“Draco，我”这么沉默下去还是觉得气氛过于凝重，随便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吧。话没有说完，觉得右手手心一凉。几秒钟以后才发现是Draco抓着我的手，他的手很凉，但是手心里全是汗。
“Draco你没有发烧吧？”我想探手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紧紧抓着怎么也不放。
“我没事，Harry，别动就行了。”
偏过头去看他，淡金色的头发散落在绿色的草地上，微微皱着眉，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可以肯定没有在睡觉，听他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稳悠长，手也渐渐变暖和，知道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唉，孤单的小孩啊，不过人总是要在别人的重视中定位自我。这么想着，我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天气不错，空气里还有点甜甜淡淡的香气，似乎和我在图书馆闻到的有点相似。微微动了一下，发现手还被他抓着，转头过去想叫他却正好对上一对水蓝色的眸子，清晨的阳光让他的皮肤显得有点透明。
“起来吧，在湖边上睡了一夜还没有睡够啊！”我猛地坐了起来发现腰酸背疼，“啊，天哪。”看看跟着坐了起来也一脸痛苦的他就明白也不比我好过。不过他脸上居然还有点笑意，真怪胎！
“Harry……谢谢。”这么客气的Malfoy还是让人有点不习惯。
“快回去吧，这样还能赶上和他们一起吃早饭。”
“你能不能用隐身衣带我回去？”
也对哦，这会虽然人少，不过我们俩带着沾满露水的头发和衣服一起出现还是有点诡异。
“Harry，你昨天晚上去哪了？”Ron听见动静醒了过来，那会我刚刚换下衬衫。
“我昨天特训太晚，在Persephone教授那边。”我不信他和Mione在休息室的时候发现我回来过。他对Draco还是若有若无地带着敌意，大概两家家长关系恶劣也是因素之一。
“哦，你也别太辛苦了。”他翻了个身想继续睡——总体来说，没有睡醒的人思维跟不上，比较好骗。
一整天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但Draco还是心神不宁，魔药课上居然打翻了坩锅，Snape教授看了看Draco的同桌，开口了：“Mr。 Potter，你干吗不提醒Mr。 Malfoy应该在放龙血前放点水果蝙蝠皮肤进去避免沸腾呢？Gryffindor扣五分。”啊？瞪了Draco一眼，结果看见了他那白得已经有点发青的脸色，唉，五分而已，算了……
晚上躺在床上，仿佛觉得有淡金色的发丝在眼前晃。忽然想起那种淡淡的香味，似乎是每次靠近Draco的时候才会有，难道说他用香水的……早晨看见他眼睛的时候吓了一跳，带点水气的眼睛，眼神有点飘但又明显是正盯着我，皮肤白得透明，所以才吓得我立刻就坐了起来——不能不承认他长得还是要比我好一点。想到他这一天没有理由的反常，不知是不是病了。
得了，在地上躺了一夜现在有床不好好睡觉，才真有病。
早晨正要进大厅吃早饭，就觉得气氛似乎有点不对，然后有人撞到我的肩膀——Draco正低着头往外跑，几乎所有其他人都在看他：“Draco！Draco Malfoy！”我冲着他的背影喊，他没有反应，只是继续走。Zabini和Pansy从我身侧经过，追着Draco去了。 这是在干吗？
很快找到了答案：我刚刚坐下，Mione就一脸严肃地递给我一张《预言家日报》，头版用醒目的大字写着——
“前魔法部财政部长越狱未果——Lucius Malfoy前夜接受摄魂怪之吻。”
前夜？难怪他会心神不宁，只不过不是母亲而是父亲……匆匆看了一遍，大意是说Lucius计划越狱没有成功被摄魂怪发现，魔法部的人抢救不及，就只能看着他被摄魂怪吸出了灵魂。
在大脑作出决定之前，发现我已经在大厅之外了，直觉地往湖边跑去。
远远地看见那个金发的Slytherin正往校外走，却没有见另两个Slytherin的踪影，大概是跟丢了，傻！
“Draco……Malfoy！”好不容易追了上去。
“让我一个人待着。”
“你要去哪？”
“Azkaban，我要去见父亲，报纸上说的不会是真的。”
“发疯吗？怎么去，你去了能把他救回来？”
“我要去见他！我要证明这不是真的。”Draco依然往前走。
“别自欺欺人，你明白他现在等于已经死了。”Draco忽然停住了，“他死了！”
他转过来，狠狠地盯着我。
“这是事实！他杀了那么多人，现在也该轮到自己了。”我不想这么说，可是一想到Sirius是怎么死的就无法控制。
看见那雾气朦朦的水蓝色眼睛，有点不忍心。那毕竟是他父亲，这样的时候，我也许不应该……还没有想完，脸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靠，开打都不打个招呼！发现这小子的拳头比过去更硬，我奉陪！
不用魔杖打架很多次了，这一次打得最过瘾。我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站了起来，低头看躺在地上的Draco，他用手蒙着眼睛，双肩抖得厉害。
“听着，对于刚才的话，我很抱歉，但是不收回。”
“这地你躺上瘾了？”把手伸了出去。
他的手还是冰冷的，不过乖乖地站了起来。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和被我打得青紫的眼眶，有点后悔：“回去上课吗？”
这个小子今天真的很不安常理出牌，下一秒钟我的鼻子重重地撞上了他的肩膀——他猛地把我抱住了。
“Draco你放松一点，我要喘不过气了。”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流下来。
“Harry，父亲不在了。如果还要失去母亲，我该怎么办。”
没有办法回答，我不会幼稚到安慰他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可能性太大了。
“Draco，你明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不想明白，你不明白……”
“也许是不明白，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父母。”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