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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德哈:海天-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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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回答,我不会幼稚到安慰他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可能性太大了。
“Draco,你明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不想明白,你不明白……”
“也许是不明白,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父母。”
“对不起……”
他不再说话,就这么抱着我不动了。
叹了口气,抱住那个一直在发抖的身体。
把目光换了个方向,看见了不太远处的Pansy和她身边石化了的Zabini。Pansy发现我在看她,挥了挥魔杖转身就走,Zabini两边看看,最终追着Pansy去了。这时候我的耳中传来了Pansy束成一线的声音:“Potter,告诉Draco我很抱歉……好好照顾他。”
“Draco,回去吧。”他终于平静下来,我肩上那一块也早就湿透了。
回去的时候是黑巫术防御课,看到我们俩鼻青脸肿地出现在教室门口,乱哄哄的教室顿时鸦雀无声。Persephone看看我们,没有说话,示意我们坐下上课。 
第十四章
事实上,我并没有预计的那么伤心,也许潜意识里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进去那里的人一般都会死,只是方法不同而已——如父亲一般,或是自杀。
得到消息后的混乱,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同时也意识到,我的人生大概已经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
也许有一天,母亲也这么无声无息地就离开我了。这我当然明白,而且现在我也明白,即使这一天来临,我也要坦然去面对。父亲对我的希望,我想我是没有办法完全做到了,那么至少要对得起Malfoy家族的血统,敢于面对并且把握自己的人生,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这可能是可以我遵照父亲意愿做的最后的事情。
我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会是Harry追出来,但隐隐也觉得在意料之中,我现在对他似乎有了一种奇怪的依赖,他也坦然接受。那天早晨Blaise看到我沾着满身的露水回来,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我半天,我对他的早起报以同样的怀疑眼神,但也在想为什么没有想到把他拉出去,可能和最近和Harry在一起时间太久有关系。

厚厚的攻击性魔法书摊在面前,我就对着它专心致志地走神,随着期末的临近图书馆的人逐渐在增加,稍稍偏高的温度让我觉得大脑空白一片。
看看对面那个疤头,正皱着眉头盯着他的书,在麻瓜那里浪费了那么长时间,他的书还比我的难一点,当然会吃力。不过不可否认他的天赋比我好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悄悄变化的,是Hospital Wing的音乐还是我们相同的神护卫?昨天在湖边抱着他的本意是不想让他看到我居然也会哭,但是他的存在意外地给了我一种安心的感觉,五年里“不离不弃”地找他麻烦是不是也是因为这让我安心,只不过过去没有注意到而已?
好像有点好笑,Malfoy家的少爷居然也会有需要别人安慰的时候,而且居然还是个可恶的疤头。

思路被打断,又来了一个Gryffindor,有乱糟糟棕色卷发的那个。
“Harry,Malfoy,你们俩现在先把书放下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说。”
“Mione,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回去再说啊?”
“你看书看傻了!Malfoy会和你回Gryffindor的休息室吗?”
“Granger,有事就快说吧,我已经看到一个红色脑袋在柜子那边上窜下跳了。”Granger的脸红了起来,这样看起来她似乎要好看一些呢。
“Malfoy,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为什么会忽然越狱,而且还失败了?凭我对你父亲的印象,他不会做这么没有把握的事情吧?”
“有人唆使他。”她说的没有错,我也想过这个问题,那个人一定强大到让他觉得可以相信。
“而且这种一般会成为秘密的事情被大张旗鼓地报道出来是为什么,你想过吗?”
这个我没有想到。
“Draco,这也许是针对你的。”是的,Harry,我想你说的没有错。Granger果然很聪明,难怪我只能拿到第二。
“有人想把你从学校里骗出去。”Harry皱起了眉头,当然,这个人是谁我也不用猜了。
“Malfoy,我想他的目的不是这么简单的,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想说说我的推测。”点了点头,我等她的下文,“你父亲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一旦他死了,也许能把你从学校里骗出去——另外,出去的可能还不只你一个。”Granger说着往Harry那边看了一眼。
“我现在不会那么冲动的……”不过被看的人说话似乎没有什么底气,“再说,用这样的方法怎么会把我骗出去?”
“当局者迷。”Granger挥了挥手。
当局者吗?忽然想到母亲,看了看Harry,他也正好看着我,看来也想到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Granger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对着我们说,“不要轻易从学校里出去。”
看她转身出去,我犹豫了一下,追了出去。
“Granger,呃,谢谢了。”
“我只希望你别觉得我多事就好,这些你在一般情况下应该也会想到——只是现在情况比较特殊。”
“我可以把这个理解成关心吗?”
“也许。”我发现Granger笑起来还是挺漂亮的,就像四年级的舞会上那样让我吃惊,“不过Malfoy,坦白点说,更多的我是不希望Harry有危险。”
“你即使现在不明白,以后也会明白的,我对我的判断有信心。”Granger大概是看我一脸无辜的茫然,补充解释了一句。
靠在门上看她走到Weasley身边,忽然有点羡慕他们,能找到自己真正所爱的人应该是很幸福的吧。我有过名义上的女朋友,不过对她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她大概是真的喜欢我,所以这对于她来说很不公平——感情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说法,真正爱上了的只能作好牺牲的准备。所以女朋友可以很简单就有,但是要Malfoy少爷找到一个真正爱的人这样的事情,不容易发生。
母亲可能有危险,担心,但是不能做什么,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必须变得更加强大才行。也已经想了这么久,大概作决定的时候到了。
“你和Mione说了什么啊?”转头就对上了一对绿色的眼睛。
“没有什么,向她道谢而已。Harry,你有一群很关心你的朋友。”
“呵呵,羡慕是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以后也会和你们‘同生共死’,你有什么意见吗?”
“啊?”Harry的绿眼睛平日里是静静的如湖水般深不见底,那天早上他醒过来偏着头看我的时候,我就在想这眼睛深处藏的是什么。一旦遇到让他兴奋或是愤怒的事情,就像现在这样,眼睛里就会燃起两团火,盯着看会觉得炫目,为什么飞蛾会扑火,看来也并非完全是愚蠢之举。
“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明白了吗?”人笨啊,天生的!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周围的人好像已经全部在盯着我们看——不过也早就习惯了。我以为他被我吓得发生语言功能障碍的时候他笑了,很灿烂的那种,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照在我的脸上,两者都让人感到温暖。他转过头去看右边的窗户,再转回来看我,眼睛里的火焰划出一道明亮的弧度,光色琉璃;我就这么看着盯着他,似乎怕错过一点细节——确实有效,直到很多年以后,当我回忆起他的笑容,最先想到的总是那一次,灿烂得似乎让我生命中的某些东西被点燃了一般。
“你不会后悔吗?Malfoy少爷?”他重重地念着Malfoy这个词。
“你会让我后悔吗?”Malfoy是荣耀的象征,不是羁绊,如何为这个词带来荣耀,我有我的理解。
他不再说话,看着我笑,等我意识到为什么觉得他的笑脸在慢慢变大的时候,已经被他抱住了。身体一僵,我从他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然不会,你要知道我早就盼望这一天了!”
那种被人真心诚意对待的感觉让我十分满足,他真的需要我这个人,不是吗!
父亲,我有我的人生,但无论如何,总是不会让Malfoy家族蒙羞的。

第十五章
我觉得现在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总算,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一件事情。可以为了自己的目标,和身边的同伴一起奋斗,这样的感觉是不曾体会过的充实。再说得详细一点,就是一种很奇怪的说法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一想到以后可以一直和Harry一起并肩作战,我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似乎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对立面才是我注定要做的事情。那么以前那么多年的时间里我都是在干什么?不过这个问题也不用深究,反正以后的生活已经被我们改变了。
“Draco,你在发什么呆?Harry,你今天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Persephone对我们俩今天的表现不太满意,“你们俩这一周几乎没有什么进步!”
“教授,我们很惭愧,也很抱歉。”Harry看了我一眼,不过我觉得他的眼里满是笑意,没有什么惭愧抱歉的意思。
“我也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毕竟这样的魔法对于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也还是太难了一点。你们俩的配合似乎比原来默契一些了,这是好现象。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书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我和Harry面面相觑,没有说话——不是说我们俩都明白了,而是太不明白了。看完自己的前五章和对方的前五章都不成问题,可是到了第六章开始,书里的内容一下子变得晦涩难懂,看着一个个字都认识,可惜放在一起就是不明白,以至于问题都无从问起。
“如果问题都问不出来的话,那么就继续看书吧。你们必须体会到了点什么,才能理解我要说的。”

“Draco,Persephone教授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下去我们可能花了很多功夫也不一定能体会到什么啊。”Harry的口气显得有点焦虑,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明白他为什么着急,食死徒们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大胆,可是Voldemort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不由让人觉得他躲在暗处策划着什么大阴谋。
“不过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啊,我们还是静下来好好看那恐怖的攻击魔法吧。”
“那么回去睡吧,我觉得好累。”
其实我是很想拉着他到占星塔上去坐会——别误会,不是什么特殊约会,一般没有特训的时候我都会拉他上去,那边没人,想练习一下法术也比较方便。不过今天大概是很累,没有等大脑作出反应就点头了。
看他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Draco,我真的很高兴,因为你愿意和我们站在一起。”
是啊,我很愿意和你站在一起的。没有回答,只是冲着他笑笑,看那个Gryffindor渐渐走远了。
考虑着要不要在睡觉以前再看看那本见鬼的书,慢慢地走到了我的级长寝室门口。
“Draco!”是Panzy。 
“什么事情?”虽然累,不过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笑得充满魅力,是她提出分手没有错,但是事实上错还是在我。
“Draco,我……你……”Panzy看上去脸色很差。
“出什么事情了吗?”
“Draco,你,你想知道你母亲在哪里吗?”
“你说什么?”我知道我自己的脸色一定比她刚才更难看,“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别忘了我父亲是谁。”对,Mr。 Parkinson,Voldemort的另一个得意手下。
“她在哪?我母亲在哪?”情急之下,我狠狠地抓住了她的双肩。
“在我家,在我家的地牢里。”那也就是说,还活着,对吗?
“带我去!”我低吼着。
“当然,正好今天父母都外出,这就是我等在这里的原因。”

Hogwarts的夜晚对于我来说一点也不陌生,被罚或是偷偷溜出来,不过这一次走得最远,因为校内不能使用幻影移行到校外,我们必需离开Hogwarts。什么叫心急如焚,这次是真的体会到了。同时也庆幸自己的幻影移行学得不错,可以把Panzy带上一起走。
Parkinson庄园对于我来说也不陌生,从小到大每年总也要来个两三次,地牢倒是从来没有来过,他们也不会让孩子们接近这里。说是地牢,其实也是秘密聚会的场所,Parkinson家族的祖先们从墙壁的肖像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墙上的火把发着不正常的蓝光,照着怪兽形的滴漏,让通道显得阴森恐怖,不过这并不奇怪,因为我家的地牢也是这个样子。大概当年Mr。 Parkinson还参考了我家的设计。
不过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地形不同,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Panzy,万一和我家一样有些奇怪的机关,不小心激活了可就不太好玩了。我悄悄握紧了藏在袍子下面的魔杖,不是不相信Panzy,但这里诡异的气氛给我一种不好的预感。
再转了一个弯,是一个挺宽敞的房间,房间的一角有张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是我直觉地感到那是母亲。
“妈!”我知道她现在肯定听不到,但还是忍不住叫出声了。飞奔而去,果然是母亲。我伸手推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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