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同人之樱木花道-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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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在留声机上放了一张唱片，便去做饭了。说是做饭，其实也很简单，蛋炒饭，凉拌黄瓜，加上冬瓜汤。若是山口律不在，我就只做蛋炒饭了。盛了两份，又把锅里剩下的饭拨到卡尔的盘子里。
“要是吃不惯的话，我帮你下面条”，我轻轻开口道。
“没有吃不惯，很好”，律微笑着说，一边慢慢的吃着饭，倒像是挺有胃口的样子。
我放下了心，安心吃我的午餐。我奉行食不言，一顿饭就在交响乐声中度过了。我收拾碗筷，拿去厨房清洗。看着紧紧地跟着我的律说，“你休息一下吧，很快就好了。”
“让我帮忙吧”，他眼里是渴望的光彩。
我四处看了一下，拿了一个抹布给他，“那你把餐桌擦干净吧。”
他欢欢喜喜的去了。
吃过了午饭，卡尔趴在床边打盹。我对山口律道：“律，我送你回去吧？你家里的人会担心吧。”
他撇撇嘴巴，“我家里没有别人，他们都不在日本，只有我住在那个房子里。剩下的都是佣人，没关系的，我和他们说过了”，他拿出手机扬一扬，“有事会打电话的。”
我点点头，不再劝他。

四
山口律走到我身边，微笑道：“花道，你头发很长了，我帮你打理一下吧？”
头发？是有点长了，“你会剪头发？”
他似是开心的笑了一笑，“花道，相信我吧。”
不相信也没关系，最多就是一个糟糕的发型罢了，现在的发型本来也不怎么样。
于是点点头，“好吧。”
找出剪刀和梳子，再拿了一块布围在身上。
律在我身前身后转着圈剪着头发，面上的表情，就像一个面对自己作品的大师。我老老实实坐着不动，任这个少年在我头发上施为。
其实把剪刀交给别人，再让他这样靠近我的身体，对我来说是禁忌的事情。这样的没有警戒心，很可能是致命的。可是我一再提醒自己，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十六岁少年，要习惯这些。所以，也就忍耐下来了。
山口律站在我面前，退后几步，笑着点点头说：“好了，完成了。”
我点点头，站在镜子跟前，剪得很好呢。比以前的发型更适合我，“我很喜欢，谢谢你。”
收拾好房间，看见律的脸色有些苍白，连忙走到他身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律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平时这个时间我都午睡的。”
“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他点点头，在我的床上躺下来，眨巴着晶亮的眼睛看着我。我席地坐下，一边抚摸着卡尔，一边读着他给我的乐谱，他渐渐睡去了。
吊扇转着，偶尔发出吱呀的声音，就这样度过了一个简单的夏日午后。

“花道？”
我抬眼看那个刚刚睡醒的人，揉着眼睛，还没睡醒的样子。倒了一杯温水给他，“睡醒了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他的脸上有一点睡醒后的红晕，点点头，坐起来把那杯水一饮而尽。
“还要么？”，接过杯子我轻声问道。
他摇摇头，已经完全清醒了，“花道下午要做什么？”
我想了想，“送你回家，然后去打篮球。”
“我可以去看你练球吗？”
我摇摇头，“你今天已经出来太久了，我怕你身体受不了。改天吧。”
“那我教你小提琴吧，你有空的时候就可以自己练习了。”
我犹豫，“你不累吗？”
“没关系，我只是教你调一下音准，还有几个指法。不会很累。”
律拉小提琴的时候，就像是换了个人。他是这上面的天才，音乐从他手中流淌出来的时候，他就像是沐浴在神光中一样。他是严肃的，投入的，忘我的。
有些羡慕他。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正蹲在我面前，笑眯眯的看着我。
“你拉的乐曲很打动人”，我轻轻开口道。
“我就知道你听得懂”，律笑眯眯的说，“明明是狂野派的长相，却意外的能给人安宁的感觉。所以还是现在的发型比较适合你。”
狂野派的长相？？？
我倒没有觉得，这个长相坚毅，有棱角，是我中意的长相。
身体素质好，虽然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但是基础素质并不比我以前差，这是男女的差别吧。
在组织里，只有任务和级别，大部分人的性别感都模糊了。对彼此来说，只是在危险面前，可以信任的强大同伴而已。
我几乎觉得自己是中性的。
忽然改变了性别，也从没有过任何不适应的感觉。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送走了律，我带着卡尔去露天球场打球。偶遇。。。也不算是偶遇。。。出来打球60％会遇到他，流川枫。
他看见我来，“你的头发。。。”
我点点头，“刚才才剪的。”
他点点头，“很适合你”，又把目光转向了卡尔，“你养的狗？”
点点头，“虽然没养多久，不过以后会一直和我一起生活。”
卡尔跟我散步到这里，便懒懒的趴在篮球场边，不活动了。它毕竟不是小狗了，不怎么活泼。
我在一边做做准备运动。之后照旧和流川各占篮球场的一边练习。看得出，他很喜欢篮球，或许不只是喜欢，还很执著。而我，喜欢这个运动的趣味性，也喜欢团体运动带来的配合和信任。对运动本身，并没有那么的执著。如果“我”的前身，喜欢的是别的运动，对我来说也是没有差别的吧。
自己练习了一会儿，流川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教我一些技巧。我自然答应了，看着他为我示范，动作很流畅漂亮，难怪他有那么多粉丝了。
他和篮球队里的其他人不一样，除了技术以外，性格上也不同。相处了一段时间，篮球队里其他人的性格我都把握了。而且因为比赛共同努力的关系，其他人已经紧密地联结成了一个整体。
可是流川没有，他像是游离于这个整体之外的人。就算是彼此信任，一起努力，他也总带着一种疏离感。我猜想这是他的性格导致的，在整个团队中，我最不了解的，也是他了。
至于我自己，这个外来者，意外的没有这种疏离感。也许是自己以前就习惯了与同伴合作，以及信任同伴，所以现在也能快速的融入其中。还因为，我很喜欢他们。无论是老爹，彩子，赤木，三井，良田，流川，木暮，还是那些候选队员，都是很有趣的人，我以前没有接触过的意外简单的人。所以可以很简单的信任他们，接受他们的好意和鼓励。
我虽然不了解流川，却还是感觉到他不是一个复杂的人。虽然他的长相看起来很纤细，但是他的性格很粗枝大叶，很多事情根本就是无心的。比如有女孩子来篮球场告白，他一句话就能让人痛哭流涕的跑掉了。即使这样，也挡不住他那个可怕的后援团。
赤木晴子有一次和我聊天，也透漏了她对流川的爱慕。不过据我观察，大概注定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
晚上洋平来了，我也想到他会来的。因为我们的比赛输了。
我没想到我们会输，所以我不知道我会这么在意，事实证明我是在意的。
我本来只是把比赛当作要去用心的游戏，可是比赛结束的那一刻，我心里有许多许多的不甘心。想要自己更强，想要更好的技术，想要超越强大的对手。
在比赛场的时候，我克制了自己的心情，因为不喜欢当众表露感情。
带律回家的时候，我淡化了自己的心情，因为，律他算是我的客人和老师吧。
下午练球的时候，和流川学习技巧，又一遍遍练习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心情抛在了脑后。
可是，洋平来的时候，我却不想再伪装了。
心里明白，他心思缜密，就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的。
看见我的发型，他愣了一下，“你的头发怎么剪了，你不是最不耐烦去理发的吗？”
我点点头，“我也没想起来去理发。是山口律来我这里，然后帮我修剪的。”
“山口律？就是教你小提琴的老师？是不是那个今天来球场找你的少年？”，他笑嘻嘻的问。
“你看到了？嗯，就是他。我也没想到他今天会来看我的比赛。”
“嗯，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因为他。。。这个。。。”，洋平摸着头想着形容词。
我不禁笑了，“因为他天使般的容貌？”
洋平连连点头，“对，比女孩子还漂亮。。。”
“他身体不太好，不过他拉小提琴非常棒。”
洋平望了我一会儿，忽然很认真的对我说：“我觉得你变了很多呢，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内在的灵魂变了，拥有了记忆和经历不同了，性格就自然不一样了。
“洋平，你在意吗？我不再是原来的我了，这样的我，你可以接受吗？”，我心里是在意他的，不希望失去他。
他望了我半晌，摇摇头，“只要你还是花道，那就行了”，摆了摆手，径自在我的大床垫上躺下来。
放一张唱片，我也躺下。感觉，很好啊。
“花道，一时的失败不要放在心上”，洋平还没有忘记鼓励我。
“嗯，我知道。我才站在起点上，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我淡淡的接口。
洋平轻笑，少年那种略沙哑的嗓音轻轻颤动着，竟让我觉得柔和无比。就这样一边聊天一边睡去了，这就是少年的友谊吗？

没有想到我的发型竟然在学校里引起了这么高的关注度，回头率高了许多，学校的新闻社甚至还偷拍了我的照片刊登。有这么奇怪吗？
和陵南比赛前，安西教练忽然病倒了，还是我叫了救护车，送他去医院的。
“樱木花道，你的表现是胜负的关键”，躺在病床上的老爹嘱咐了我这么一句。
是了，其他几个人的技术很稳定，就只有我，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如果我篮板球强得多，防守的好，投篮准确率高，很可能就是胜负的关键了。和强队的比赛差距就只有一两分。
据说我们之前和陵南有一场练习赛，是我们输了。看来这一场比赛，也会是一场有趣的比赛呢。相对于我们大比分战胜的比赛，我更想面对强敌，那种对抗和紧张的感觉，才是我想要的比赛。
还据说仙道是个很厉害的篮球选手，比赛之前他来和我打招呼，倒像是认识我的，也对，之前我们两个学校有过一次练习赛。
“呦，樱木花道，期待你今天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轻佻的表现，实际上只是性格随便罢了，我可以确定。
于是点了点头，“我也期待你的表现。”
他惊讶的望着我，其他陵南的队员也张大了嘴巴望着我。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仙道忽然畅快的笑了，“樱木花道，你果然变得不一样了。”
我点点头，的确是不一样了。
他一笑，转身走开了。

五
与武里的比赛很轻松，这一场却很困难。比分交替上升，最后还是我们赢了。
有些人，天生是王者和众人的偶像，比如仙道。
以前我在组织里的时候，对武器特别在行。尤其是刀具和枪械。同伴们常常说，我在组装枪械和玩刀的时候，专注的就像是与武器融为了一体，连他们这种常常看见我的人都要着迷。
我想在篮球方面，仙道就是这种王者，流川虽然也算是，但是目前还不及他。
他的技术和球感让作为对手的我都很折服，的确是个人才。
他的确给我看到了他的上佳表现，还有领袖气质。以后的比赛中再也不会遇到他，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至于我么，虽然比不上他们，但是应该也不算差了，至少篮球场里有一部分的呼声是为我响起的。
走出赛场，照例又看到了等候我的山口律，因为我的每场比赛他都会来，所以队友们也很习惯了，招呼一声便先离开了。
流川停下问我：“今天你还去练球吗？”
我点点头，“没事的话，我会去的。”
他没说什么，便跟上队友们离开了。
这时身旁的人才笑眯眯的开口，“花道，你今天打得很好啊，灌篮的姿势特别的帅。”
我点点头，“律多出来是好事，不过不要太累了，要注意身体。”
他噘噘嘴，“花道好啰嗦。”
我微笑的看着他孩子气的表现，发现他的脸色有点苍白，便拉他在长椅上坐下来，去买了罐牛奶给他。看着他小口小口的喝着牛奶，我轻轻开口道：“你的车在哪里等你？你今天状态不太好，休息一会儿早点回家。”
他靠着我，不满的说：“什么嘛，才和你说一句话，就要赶我走。我不回去，我要去你那里。”
“我家没有医生，你还是回家比较好”，我实话实说的说。
“不，我要去你那里”，他噘着嘴说。
我偏头看着他，他不满的表情在我的注视下渐渐变得有些委屈。
我叹了口气，轻声道：“律，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他低着头，“那花道去我家好不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我微笑的看着他，哀兵之计用得很好嘛，点点头，“好吧，别哭丧着脸了，一点也不像你。”
他的小脸瞬间多云转晴了，欢欢喜喜的拉着我要走，我按他坐好，指指他手上的牛奶，“别急，喝完休息一下再走。”
先回家了一趟，毕竟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有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