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春"雷"记-晋江文学网-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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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很久，久到原本冰凉的米酒似乎也更冰凉了。
“如果你死过很多次，会觉得活着很好，是吧。“我问。
卡卡西愣了愣，并没有说话。这的确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我喝下一杯酒，说：“可是，活着并不轻松。人的一生有太多太多东西要背负，多一次生命，就多一份重担。就算我们想要潇潇洒洒过日子，也总是甩不掉背上的重负。”
“这是在逃避。”卡卡西灌下一杯米酒。
我站起身来，说：“那是因为，你并没有死过。”
宇智波合死了，千度死了。说不定到哪天，春日合也死了。那我就真是死彻底了。
从居酒屋出来之后，天色已近黄昏，各家各户都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往家里赶。我背着鸦杀，穿着与木叶格格不入的道袍忍服，在街上站了一会儿，才开始朝一个方向走去。
“你去哪儿？”鸦杀在我身后问。
“去找一个人。”我打了个呵欠，“确切来说，是一具尸体。”
流云神社，建在离木叶并不远的流云山上。木叶并未建立时，那儿是千手一族的领地。千手柱间建立木叶村后，千手一族迁到现在的居住地，而原来的流云山，则修起了一座神社，专门供奉千手族长的牌位。神社后，就是千手一族的墓地。
一代忍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并没有安葬在木叶公墓，而是葬在了此处。而且并没有放置墓碑。那是因为初代独有的木遁查克拉威力巨大，他死后，人们担心代人找到他的遗体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尽管这次安葬及其隐秘，却还是在十几年前被大蛇丸找到。大蛇丸杀光了神社里的僧人，并盗走了初代的遗体。
我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流云神社。这是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不远处的那座神社，却仿佛一个死气沉沉的魔物，静静地伏在树丛之间。自十几年前那场浩劫之后，流云神社再无僧人管理，再加上千手一族由盛转衰。这个代表了一个家族的建筑也逐渐萧条破败了起来。
我绕过破落的神社，走入神社之后的矮灌木丛。那里生长着短小而多刺的落叶乔木，却极凌乱地分散着一些不大的坟丘，墓碑早已经被毁坏，与腐朽的神社相映在一起，顿觉荒凉。我径直走到一棵槐树旁，缓缓抽出身后的鸦杀，漆黑的刀刃并未闪出什么夺目的刀光，便无声地将槐树从根部斩断。
只“轰”一声，足有一人多粗的槐树应声而倒。
“阿合，你相当樵妇么？”鸦杀没好气地说，看来他将我把他当斧子这一件事十分地在意。
我并未答话，只是用刀刃在树身上竖向划了一道长长地口子，然后借着还没在树里的刀刃往边上一拖，树皮连着一段厚厚里木便被我一道削了下来，而这棵树就像是鸡蛋壳一般，碎了一部分，其他部分接连产生了裂缝，纷纷剥落了下来。
当上边的数目剥落完毕后，那被树包裹着的，便也看得真切了。
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黑色的及腰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木棺里，肤色白皙，长得清秀，只是双眼紧闭，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无袖上衣，领口处有一个团扇图徽，黑色忍裤，长及膝盖处，脚上却没有穿鞋。她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像沉睡一般躺在这个由槐树所做的木棺里。
“呐，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呢。”鸦杀饶有兴趣地说，“阿合，这是谁啊。”
“这是宇智波合。”我蹲下身，手轻轻抚上棺中少女白皙的面颊，触手只是一片冰凉，这是沉寂了六十多年的绝望与欣赏。这是我自己，也是一个一直追赶着一个人，却得不偿失的可怜人。
我仿佛还记得，扉间抱着早已中毒身亡的我的身体，对在病榻上接受治疗的柱间说：“哥哥，我求求你，用木遁之术保住阿合的遗体，我一定会找到法子救活她的。哥哥，我求你了。”
柱间望着他的弟弟，再望着躺在他弟弟怀中的苍白的尸体，迟疑着说：“她不可能复活的。”
扉间愣了愣，惨笑一声：“如果……如果她还可以再睁开眼睛呢？”
柱间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弟弟这个近乎于无理的要求。
于是，宇智波家的罪人宇智波合并没有随那些与斑一同造反的人一起埋在宇智波家的墓地，而是被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用木遁忍术层层包裹，作为一棵参天大树，站在了千手一族的墓地里，只等着她的未婚夫为她找来复活的方法。
我拖着断掉的因果之链看到了这一切，我想，只要胸口的链子断了，一切都不可能了。
后来，我被朽木白哉魂葬，去了尸魂界，扉间死了，这棵树也就在这里，站了六十多年。
六十多年了。
我看着她依旧白皙红润的脸庞，笑了笑。如今，真正的宇智波合，即将复活。
我将鸦杀放在脚边，躺在了木棺的旁边，双手开始快速地结印。
“禁术？修罗转生。”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蝎但那出场。
Vol。45 蝎的重生
如露之临，如露之逝。
吾身往事，梦中之梦。
川之国某条清澈的河水边，阳光一如既往地耀眼却又温暖。岸边的岩壁早在激战中崩塌，此时，这里只留下一片令人窒息一般的安静。一只绿蜻蜓在水流上轻轻一点，又振动着双翼疾疾飞去，阳光照在它薄而透明的双翼上，折射出隐隐的七色彩光。
红发的少年声音渐渐低下去，在“父”与“母”两个傀儡的相拥中逝去。
春野樱和千代相扶着，步履蹒跚地离去。她们没有看见，红发的少年傀儡身后，站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红发少年，他望着胸口的锁链，又抬眼看见一对飞过他眼前的绿蜻蜓，喃喃说道：“我……还没有死吗？”
“蝎旦那。”
这是一个极熟悉却又陌生的嗓音，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却勾起了心中一丝愉快的回忆。少年苦笑，侧过头去，看见一个坐在不远处一块石头上的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黑色长发，黑色的紧身忍服白色长外套，腰系一根紫色的绳状腰带，在腰后打了个蝴蝶结，背上背了一把奇异的黑色太刀。虽然装束改了很多，但那张脸，却没有任何改变。
经过了三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少年微微一笑：“想不到死后看到的第一个鬼魂，却是你。”
“蝎旦那，你说错了。”少女笑笑，指指地上的影子，“我可是人哦。”
“修罗转生”是以大蛇丸的转生禁术为基础开发出来的转生禁术进化版，刚刚把它完成时，鸦杀大呼“太变态了”。的确是非常变态，我啧啧舌，把卷轴封印了，然后锁入历史的尘埃中……后来又想，变态就变态一点好了，反正前面还有个大蛇丸比我变态。
这个术是以一个法阵来运行的。以生人灵魂为祭品，在施术者的魂魄内布置一个繁复的法阵，再以庞大的查克拉催动法阵运行。这样，施术者的灵魂便会以永不腐朽的姿态存在，不再需要更换身体。但是，作为等价交换的是施术者的查克拉逐渐枯竭，就算是我这种以体外补给查克拉的忍者，到最后，也会因为查克拉穴的永久性闭塞而沦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用查克拉来换取永生，倒也合算。只是大蛇丸说过，不是真下定决心要平淡过一辈子的话，就不要用这个术。他有自己了解所有忍术的野心。所以注定只能游离于各具躯体之间。而我，无野心无负担，或许与世无争的生活真的很适合我。
只是可怜了那五百个生人魂魄，和百多个被我吸光查克拉的实验体。
换回了自己原本的身体后，我并没有在木叶多作停留，而是换了身衣服就立即朝川之国赶去。我安插在木叶的线人用我的通灵兽小蛇向我报告了一件让我惊讶的事情。晓组织在沉寂了三年之后，终于开始有动作了。而且一出场就是大手笔，直接把在风之国当风影的我爱罗给掳走了。据说袭击者的方式是弄炸弹。我想八成是小迪那爆破狂。我爱罗被掳走了以后，砂隐就跑来向木叶寻求援助，五代火影纲手大笔一挥，把卡卡西班和凯班给打发了去。
我花了一个多时辰和身体百分之百契合之后，就立即朝川之国赶去。
以前佩恩有说过，组织的最终目的是封印九只尾兽打造上古神兵。不过，同时他也说过，时机还不成熟，所以我们只是四处搜集尾兽的资料，并没有动手。如今已经过了三年，相信组织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所以才派了对砂隐十分熟悉，并且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青玉组去抓一尾的人柱力我爱罗。
而这俩艺术家的老窝就在风之国不不远的川之国。所以我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朝川之国的分基地赶去。
路上我看见了我爱罗。不过那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因为有木叶的人在场，我并没有过去。我躲在一棵树后，看见躺在地上冰冷冷的小熊猫，看见了在小熊猫旁边痛哭的小狐狸。突然觉得，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注定了结局的。尽管我爱他们，可是，毕竟走的不是一条路。
然后，我转身离开。来到了分基地。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
基地一片狼藉，连天花板也塌了，无数傀儡横尸在地。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红发少年一脸茫然地站在其间，胸口吊着一条长长地锁链。那是因果之链，魂魄与尘世间唯一的牵绊。而他的心脏位置，则是一个“蝎”字u
没想到扭曲矮小的傀儡绯流琥里藏的是这么个极品美少年啊，老娘激动了之后，又突然想到他巷口挂着因果之链……啥？他死了？还没让老娘调戏调戏就这么死了？
“蝎旦那。”我喊道。
他回过头，微微一笑：“想不到死后看到的第一个鬼魂，却是你。”
“蝎旦那，你说错了。”我也笑笑，指指地上的影子，“我可是人噢。”
蝎有些诧异，他低头看了看我的影子，猛地抬起头，紧紧盯着我：“可是当年阿飞带回来的确确实实是你的尸体，鼬用写轮眼确认过很多遍，不会有错的。”
我向他走近了几步，想去牵他的手，却直直穿透了他的身体。
我倒是忘了，人鬼殊途。虽然我本质上也是一个鬼。
我握起拳头，看向他的脸，问：“蝎旦那，你，想不想重生？”
“重生？”他有些惊愕。
我点点头：“啊，不是复活，是重生。”
“你可以不再是赤砂之蝎，你有选择权，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说，“所以，这是重生，重新开始的生活。”
“重生啊。”他抬起头，阳光将他墨色的眸子染上了隐隐的一层金色，“好像也不错。”
我带蝎离开了哪个乱糟糟的基地，因为蝎说了，绝就在附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收尸。而我暂时还不想跟他们碰面，况且身为替补成员的阿飞，也就是斑，八成会跟绝一起来回收蝎的玉女戒指，而这个人，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碰面的。所以，当机立断，我带着蝎的魂魄溜之大吉了。
我们来到火之国境内一个被大蛇丸闲置的基地。他到处乱逛，搞傀儡研究。我则用类似于尸魂界技术开发局之类的手段为他制造一个义骸。本来也可以去提一个资质不错的实验体来做蝎的身体，可一来蝎有洁癖，打死不用别人的身体；二来我嫌那些实验体的外形太磕掺了，人家蝎可是绝顶美少年一枚，不能浪费大好资源。
义骸造好以后，我问他，是要用只有三年期限的转生禁术，还是要用永恒生命，单终究会失去忍者资格的修罗转生，这家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转生禁术。我有些诧异，蝎不是追求永恒的艺术么？他横我一眼：“我活的够久了，没必要活得更久。”
“那你还是等死神来把你魂葬了吧。”
“死神？魂葬？”蝎疑惑。
于是，我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为他讲解了何为死神，何为魂葬，只差没把流魂街各区的风土人情给一一描绘。讲解完毕，他点点头：“你说你是死神，来自一个叫做静灵庭的地方，隶属于护庭十三队的第十一番队，上司叫更木剑八，是一个留海胆头还挂铃铛的变态萝莉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