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棋魂同人亮光霓裳-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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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塔矢的提议高永夏,绪方等武将都觉得机不可失,应该把握天时地利,趁南朝不备尽快出兵;
而以户部尚书芦原为首的文官们则认为,在剿灭匈奴一役中,兵士们都身心疲惫,需要养精蓄锐,不易频繁出征。
结果双方僵持不下,争论得面红耳赤。连续几天,朝堂上下都吵得乌烟瘴气,令塔矢亮头疼不已。
最後,塔矢以一句“谁反对出兵,就砍谁的脑袋”,封住了一帮文官的口。
於是北魏大军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度江作战。
南朝都城建康大将洪秀英的府邸。
一只被冻死的鸽子,扁扁地躺在後园的雪地上。
年轻的将军走过去,把它轻轻捡起来,托在手掌中,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飞鸽传书。。。吗? 这一只看来是北方的品种。可惜还未将信送到,就先丢了性命。”
洪秀英把缚在鸽子脚上的纸条解下来,说:
“就让我代人读了此信,也不枉你千里迢迢来我南国。”
展开纸条一看,原来上面并非家书,而是三行没有署名的话: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严冬时节,鲜卑铁骑越过江面。”
“从此南朝百姓陷於刀兵之灾,战乱之苦。”
秀英看罢惊出一身冷汗,他立刻召来下人,吩咐道:
“你们再去城里看看,还有没有这个品种的鸽子,找到之後,不论死的活的都送到我这里来!”
三天後,洪秀英提著一笼鸽子上朝了,引来许多人围上说风凉话:
“啊呦!大将军好兴致,何时驯养起鸽子来了?”
“是啊是啊,看来还是北国的品种呢。。。。咦! 怎麽还有死的?”
“滚!别挡路…”秀英性情直爽,没好气时绝不会给人好脸色看。
他急急地走到皇帝桑原氏面前,说道:
“陛下,臣近来在都城各处,发现了许多北国信鸽,上面写的都是同一内容,请陛下与众位大人过目。”
於是那个神秘的字条传遍了朝堂,众人一看之下,就立刻炸了锅。
“这一定是哪个顽皮小儿的恶作剧!”有人说道。
“顽皮小儿能写这麽一手好字吗?”有人反驳道。
“也许是有奸佞想要引起朝廷恐慌,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人休要这麽说,万一信中所言是真的呢?”
“莫吵!听听陛下的意思吧!”
半晌,只听桑原缓缓说道:
“区区信鸽,不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正要说下去,洪秀英急了,他大声道:
“陛下,信中所言句句在理,凡事还要小心谨慎为妙!臣愿请命,带兵去凿穿江面冻层!同时加重兵力,把守长江沿岸各处要塞。”
“既然这样,就请洪将军随意,朕准你多调些兵力,去吧!” 桑原有气无力地说完,就又将眼睛眯上。
江面被凿穿的消息传来时,左将军和谷的先头人马离天险已不足十里。
“这是怎麽回事?!”和谷又惊又怒地问哨探。
“桑原氏好象先得了信,在江边派重兵把守,现在江面又被他们给凿穿,恐怕过不去了!”
“可恶。。。。。”和谷气得咬牙切齿。
“那个,将军。。。。”哨探支支唔唔。
“有话快说!”和谷很没好气。
“小人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了这个。”双手捧出一只鸽子,一张纸条。
和谷接过来看了一会儿,把两样东西递还给哨探,说:
“你现在立刻回到都城,将此物亲手交给陛下。如有差池,就要你人头落地,快去!”
哨探听罢,吓得一缩脖子,立刻策马直奔洛阳而去。
北魏国的早朝上,信鸽与纸条被呈在皇帝面前。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塔矢亮沙哑的嗓音回响在大殿上,众臣垂手肃立,连咳嗽一声也不敢。
“严冬时节,鲜卑铁骑越过江面。。。。。”
塔矢继续念到,面色愈来愈阴沈。
“从此南朝百姓。。。。。”
亮念到这里,忽然将纸条揉得粉碎,怒道:
“想不到我北魏朝中,竟有这样的‘仁厚’之士,为了南朝百姓,宁可坏我出征计划,实在可恶!”
说完就拍案而起,转身离去。
众大臣们面面相觑地站在大殿上,人人心中猜疑不定。
塔矢回到书房,仍是怒气不息,拿起一本《吕氏春秋》翻看,却半天一个字也没读下去。
将书放在桌上,亮开始习惯性地用手揉著太阳穴,对信鸽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烦恼的时候,忽听门被笃笃敲了两下,阿光清亮的嗓音传来:
“塔矢,听说你生气了,森下太辅让我来看看你。”
“光?快进来啊!”塔矢一愣,很快说道。
见到阿光向自己走来,塔矢眼中的戾气渐渐收敛,面部表情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干嘛摆臭脸给我看啊!”
“我哪有向你摆臭脸。”
“哼!”
“光,你过来。”
“我不要过去,塔矢你该不会是想。。。。”
“别闹了,我现在真的很烦。” 亮皱眉道。
“怎麽了啊?”阿光乖乖地走过去,侧身坐在亮的膝上,双手搭住他的肩膀。
“说了你也不知道。”亮用手指抚了一下光的面颊,然後紧紧地搂住他。
“呐,塔矢,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养些小动物来解闷哦!”
“哈哈,你这个傻瓜!”
“怎麽会这样?社清春,佐为,还有你…都说我傻瓜,太过分了!”阿光气歪了鼻子。
“佐为也觉得你很傻吗?”塔矢打趣地问道。
“哼!那天我去找佐为习琴,结果到处都看不到他人…原来佐为正在後院放鸽子,没听见我叫他。我还以为佐为不辞而别,然後他就说我是傻瓜了。”
“那是什麽时候的事了?”塔矢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两三个月之前吧,那时候还是秋天呢,放鸽子可好玩了,它们飞得特别快,一会儿就不见影了。佐为说,鸽子到不了大宛,却可以飞到江南哦。。。。。。”
阿光双臂环住塔矢的脖子,自顾自地说著话,到了高兴处,两脚还一荡一荡的。
他将下巴轻轻搁在亮的肩头,心中溢满幸福。
亮俯下脸,在阿光脖颈上温柔地轻吻了一下。
当他再抬起头来时,那双如宝石般幽暗的碧眸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寒光。
偶本来是想在十章之内结束战斗的说,看来是不成的了。越写越长; 啥时候才能完结了它啊!!!!(jojo惨叫中)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第九章 离殇
飞鸽传书的事情,把北魏君臣弄得焦头烂额,使塔矢亮的南征化为泡影。
阿光从亮那里回来之後,才听说了这件大事。
他思前想後,隐隐觉得事情不对,於是来到佐为府上,想要问个究竟。
见到阿光来了,佐为高兴地说,自己刚刚开始谱写一首箫曲:
“此曲名叫‘霓裳羽衣’,还未谱完。小光你帮我听听,曲调中可有什麽需要改进的地方。”
佐为说罢,就手扶洞箫,吹奏起来。
阿光凝神聆听了一会儿,取出身边玉笛,与箫声相和。
乐声飘渺悠扬,犹如龙吟凤鸣,使人忘却尘世间的杀伐纷争,神归琼楼玉阁,与霓裳仙子共舞羽衣。
忽然,佐为停下箫声,对阿光说:
“这首曲子的灵感,就来自小光的音容笑貌。所以‘霓裳羽衣’是佐为送给你的哦!”
“原来是在写我啊!呵呵。怎麽办才好呢听到这个曲调时,我却想到了佐为的身影呐!”
两人说完,相对而笑。
“佐为,你听说了没有…飞鸽传书的事情?”
“听说了啊。”
“那是不是你。。。。。”
“是我给南朝报的信。”
“佐为?! 真的是你在那天。。。。”
“没错,小光你也亲眼看到了不是吗?所以我才叫你不要对别人说。”
“我。。。。”
“怎麽了?你脸色很不好。”
“我。。。我不小心对塔矢说了啊!那时我还不知道飞鸽传书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亮一定知道是你了!”
阿光一边说,一边急得掉下泪来。
“小光莫哭,这也不怪你。”佐为安慰道。
“怪我,全怪我!佐为你别担心,我这就去对塔矢说,是我在通风报信!”
“你觉得他会相信吗?”
“我不管,反正我要保护佐为!”
“有小光这句话,佐为此生都会很开心了。”
“佐为你说什麽此生啊!我这就去见皇帝!”
阿光说完,就急惶惶地跑了出去;。
佐为看著光离去的背影,低声道:“已经太晚了呢,小光。”
光坐上马车;直奔禁宫去找塔矢。可是到了内殿,侍卫却说皇帝出城围猎去了,於是他只好心急如焚地留下来等待。
塔矢直到傍晚才回来,他一进偏殿,就看到了愁容满面的阿光独自坐在那里。
“光,发生什麽事了,怎麽哭丧著脸?”他走过去拉起阿光,关切地问著。
“塔矢,你知道是谁放的信鸽了吗?”
“。。。。。。。还不知道;你知道是谁了吗?”亮反问道,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
“我。。。。。我。。。。”求情的话就这样被堵在了喉咙里…光支唔了一会儿,终於鼓起勇气说:
“是我,通风报信的是我!”
“是你…?” 塔矢双眸一暗,“为什麽要向我撒谎?那根本不是你的字迹!”
“是我,是我啊,请你处罚我吧,塔矢!”阿光说著,又要掉泪。
塔矢见状,将他揽入怀中说道:
“阿光,你心地太过良善,这样有利也有弊,只希望你以後别再替人顶罪了。”
“我。。。。。塔矢你。。。。” 阿光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开口了。
塔矢给了他一个软钉子,让他都无法提到佐为,更谈不上求情了。
“亮。。。。如果你知道是谁了,会怎样处置那个人呢?”
“不好说。”
“什麽意思啊?!”
“意思就是还不知道如何定罪。”
“如果飞鸽传书的人真的是我呢?”
“要真是阿光的话,就没收你在洛阳的居所,罚你永远住在我这里。”
“我甘愿永远住在禁宫,替那人顶罪。请你别再追究了,塔矢!”
“这样。。。。倒是可以考虑,不过已经晚了。”
“什麽?”
“我是说天色已经晚了,要留下来吗?阿光?”
“不要,我回去了。”
“这是诏命!”
“既然是诏命,还问我干什麽? 你好虚伪!不许过来。。。。。放开我! 啊。。。。。”
第二天晌午;阿光从禁宫出来,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佐为那里。
他想对佐为说,亮只是有些怀疑而已,还没有完全确定是谁在通风报信。
当他从马车上下来时,看到御医伊角和一群内廷侍卫刚刚离开。
“伊角与佐为并不熟识,他来做什麽啊?”
阿光很是疑惑,於是加快了脚步走进内院,听到有琴声传来,才放了心。
他来到屋里,看到佐为正在闭目抚琴,神态安详。
阿光见状,本不想打扰,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
“佐为,刚才伊角大人来过了?”
“是啊。。。。陛下派他来为我看病。”佐为一边说,一边继续弹奏。
“你病了嘛?要不要紧?”
“染上一些风寒而已。”
“那就要好好休息啊!”
“我弹一会儿琴就会感觉好多了,所以现在不想被打扰,小光先回去好吗?”
“好吧,那你好好养病,我改天再来看你。保重哦!”
“小光也保重。。。”
於是阿光转身走了出去。佐为手指拨动琴弦,目送阿光离去。
那琴音时而深情款款,时而婉转忧伤,似乎在倾吐著无尽的相思与留恋。
鲜红色的液体,一滴,两滴,落在琴板上,落在抚琴的手上。
阿光站在府门外,静静地品味著琴声,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忽然,他听到一声令人撕心裂肺的绝响那是琴弦骤然绷断的声音。
“佐为!佐为!”
阿光狂奔回去,慌急地推开房门,看到佐为坐在琴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青,血从嘴角缓缓流下。
“你怎麽了,不是伤寒麽?怎麽会变成这样?! 我这就去把伊角大人找回来!”说著就要转身出门。
“小光!不要去。。。。。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佐为一把抓住阿光的袖子;不让他走。
“没有时间了啊,还是找医生要紧!”阿光扶住佐为的双臂他看出对方已经坐不稳了。
“佐为确实没有时间了,所以要把心里的话都对小光说。。。。你一定要好好听著!”
“我在听,在听佐为你快说啊!”阿光泣不成声。
“我复姓藤原,所以全名是藤原佐为。以前没有告诉小光,很对不住。。。。我死後,请将我的尸骨带回大宛,切莫埋葬,只须洒在那个葡萄园中就行了;那毕竟是。。。。”
话没说完;佐为忍不住呕了一大口鲜血出来;阿光慌忙用袖子去擦;还未擦净;佐为又是一口血喷在了阿光胸前的白衣上。
“佐为…!!”阿光哭著,已经六神无主,手却还不停地擦去佐为嘴边的血迹,仿佛这样就能让恩师好起来似的。
“啊。。。。。本来不想让小光看到我垂死的样子,却还是看到了啊。。。。”
佐为一边说,一边慢慢靠在墙上,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随著呕出胸腔的每一口鲜血而消逝。
“是谁?! 是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