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棋魂同人亮光霓裳-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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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总觉得,正是因为自己的国家很弱小,所以塔矢当初才会毫不犹豫地占有了他,忽略了他毕竟是一国的皇子,也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其实,他心里是很看不起我的吧。。。。。” 光常常这样想。
强烈的自尊心往往会蒙蔽人的眼与心,使人看不到,也感受不到近在身边的爱情。
在有些时候,阿光隐约地觉得,塔矢似乎是真的对自己用情至深…然而他把这些都当成是错觉,当成是自己一时的迷惑。
因为他宁愿相信,战败国送来的人质,与敌国的皇帝之间,没有爱情,只有肉欲。
在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之後,他绝不能容许连自己的心,也最终属於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真要是爱上了他,只会让他更加轻看。地位不平等的二人,说声“爱你”又谈何容易?
“身体,自由,尊严都已经被人夺去,现在只有这颗心还属於我自己。进藤光是妖魅惑主的男宠,是卑贱下作的囚徒,但也是自己心灵的君王。所以我的爱情永远不会属於塔矢亮,绝对不会!”
於是光就这样下定了决心。
由於出众的音乐才华,阿光经常被一些达官显贵们请去府上,为他们演奏。
在这些人里面,有的是真心喜欢阿光的音乐;
有的却出於其他动机…知道他是皇帝最喜欢的人,想要巴结,以备後用。
对於後者,阿光一经发觉就立刻起身告辞。
因为他始终记得小时候,佐为常常对他说的话:
“这世上没有什麽东西,可以玷污音乐的圣洁。”
接著,阿光开始教一些仕家子弟学弹乐器,并且乐在其中。
塔矢亮本来就想推崇音乐教化,同时又乐於见到阿光高兴,就干脆颁布了一道诏令,让北魏境内的所有儒学,都开设音乐讲堂,教学生研习各种乐器,用来修身养性。
於是阿光在亲自授艺的同时,还帮忙搜集翻译了大量流散在西域各国的曲谱,并与宫廷乐师们一道修习塞外乐器,然後再传授给各地学堂,使得一时间胡风大盛,西域音乐从此在中原广为流传。
後来,佐为从大宛国千里迢迢赶来看望阿光,让他禁不住欣喜若狂。
对於光来说,佐为代表著自己对童年的全部幸福回忆,以及对故乡的无限思念与渴望。
佐为就象一阵清风,徐徐吹开了阿光禁闭多年的心扉,让他重新绽放了童真的笑脸。
光天天都去佐为府上,恨不得能每时每刻都粘在他身边,就象在大宛国时那样。
他觉得,只要有佐为在身边,自己的思乡病就好了一大半。
阿光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了,竟然没有发现,塔矢伴随著佐为的到来,日渐沈郁的面孔。
这天,佐为受皇帝的邀约,去他的後花园做客,阿光当然死缠著也跟去了。
“小光,待会到了陛下面前,最好别对我表现得太过亲热哦。”
“为什麽啊?”
“因为。。。。这样有些不好。”
“怎麽不好了,我不明白。”
“就算这样不礼貌吧。。。。你以後就明白了!”
“好吧,佐为你别那麽严肃地说话好不好?我听你的就是了嘛!”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来到皇帝的後花园中,看到塔矢亮正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对著桌上摆的一局棋凝神思考。
阿光刚要开口,就见塔矢头也不抬地说:
“佐为先生,听说你棋艺过人,请问这黑子是否还有活路?”
佐为闻声走了过去,略看了一眼棋局,很快说道:
“有活路。十六之二,小马步飞。”
塔矢依言将一黑子落在上面,沈思了一下,脸上顿时变色。
他猛地抬头盯住佐为,目光有些闪烁不定,问道:
“不知先生愿不愿意执黑,与朕下完这盘棋呢?”
阿光听罢立刻喊了起来:
“塔矢,这样很不公平啊,明明黑子已经落了下风!”
亮没有说话,仍是与佐为四目相对,等著他的答复。
忽然,佐为收起先前的凝重表情,灿然一笑,说:
“既然陛下有兴致,我当然奉陪!”
“请!”
“请。”
棋子与棋盘玉石相撞的清脆声音,在後花园中此起彼伏。
终盘数目,黑子胜。
等佐为师徒走後,塔矢亮又将棋局重新排了一遍,越看越是心惊。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佐为绝非等闲之人,说他是诸葛卧龙转世也不为过!”
原来,这盘棋的执黑者,本来是大将军高永夏。
因为塔矢君臣在棋路中融入了行兵步阵的方法,所以除了通晓兵法之人,一般棋手根本看不出隐藏这盘棋之中的奥妙。
当初高永夏中盘落败,曾很不服气地说黑棋一定还有活路。
塔矢也曾把棋局给朝中大臣们看过。
可至今还无人能解这迷局中的黑子之围。
塔矢亮是存心要拿这盘死棋来试探佐为,结果对方棋路中层出不穷的杀机与妙算,让他震惊不已。
於是塔矢急诏高永夏进宫,把自己与佐为的对局排给他看。
永夏握拳放置嘴边,盯著棋局半晌不语。
忽然,他抬眼对塔矢说:
“此人深藏不露,若论行兵布阵,运筹帷幄的本事…我朝中文武百官恐怕无人能及。恕臣斗胆,若在两军阵前与此人为敌,别说是我,就连陛下你也。。。。。。。”
“我也会是他手下败将永夏君你说的没错。”
“陛下想将此人如何处置?”
“当然要说服他为我所用。”
“要是他不肯呢?”
“这。。。。。。”塔矢踌躇道。
“大才若不能为我朝效力,就应该尽早除掉,以免他将来被敌国利用。。。。”永夏说。
“你说的我心里都明白,杀了佐为容易只怕阿光会因此恨我,他对那人真的很。。。。”
话到嘴边,塔矢皱了皱眉,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就只有说服他了?”永夏试探地问。
“是啊,只能如此。。。。。”塔矢叹了口气。
阿光跟著佐为回到他府上。
佐为来到琴室,坐下来开始照乐谱研习一首新的古琴曲。
阿光静静坐在一边聆听。
才听了一会儿,他就觉得那琴音里充满了焦躁不安。
清净淡雅的《梅花三弄》,在佐为指间竟隐隐呈现出一股肃杀之气。
“佐为,你怎麽了?”光有些担心地问。
“小光,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佐为忽然停下来,有些唐突地说。
“???”
“继续留下来,我恐怕性命难保!”
“你在说什麽啊!”
“没,没什麽。”
“不对!佐为你到底在担心什麽,快对我说啊!什麽叫性命难保?”
阿光走到佐为身旁,与他一起席地而坐,拉住他袖子追问著。
“啊,我的意思是说,这宫廷乐师的生活很不适合我,做惯了闲云野鹤,只想与世无争的了此一生。”
“那我陪你好不好?”
“当然好啦,我们最好尽快离开。”
“可,可是…我不辞而别的话,一定会连累大宛国的。”
“大宛国君对你毫无父子亲情,你又何必管他。只把你母亲接走,一起隐居世外岂不逍遥自在?”
“佐为你说的也对,可是,可是。。。。。”
“小光,你是不是。。。。舍不得离开塔矢亮? 爱上他了?”
“才不是!我恨他还来不及呢!”
听了这话,佐为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原来如此,本来爱恨只在一念之间,既然小光还没想好,那佐为就陪你留下来。”
“真的?佐为你不会离开我独自离去吧?”
“怎麽会?我在有生之年会一直陪著小光的。”佐为说罢凄然一笑。
“太好了,和佐为在一起最快乐了!”阿光一头扑进佐为怀中。
“佐为也最喜欢和小光在一起。”细长优美的手指轻轻抚上阿光脑後乌黑的柔发。
塔矢亮又一次单独诏见了佐为,这一次是在书房。
“先生请坐。”
“不必了,陛下想要说服我为北魏效力吗?”
“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我正有此意。北魏将与柔然开战,希望先生能为我出谋划策。”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应顺其自然,不可强求;请陛下少兴刀兵,免得生灵涂炭!”
“先生是在教训朕吗?”亮的声音冷冷的。
“不敢!其实要我辅佐您也并不难,只请陛下答应佐为一件事。”
“先生请尽管说。”
“放小光回大宛国去,这朝野中的尔虞我诈,只会让他越来越不快活。。。。”
“我决不会答应!”
“那麽,佐为也实在难以回应陛下的要求。”
“先生想要怎样?”塔矢阴沈著脸问道。
“佐为会一直陪在小光身边。陛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就退出了皇帝的书房。
塔矢亮站在桌案後面,脸色铁青地扶住椅背。
手指越攥越紧,只听“喀嚓”一声,椅背一角被捏碎,木屑洒了一地。
从见到佐为第一面起,塔矢亮心里就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他没想到,阿光经常提起的恩师佐为,竟然是如此形貌俊美,飘然脱俗的人物。
偏偏阿光和佐为气质相似,站在一起实在是一对壁人。
此外,最让塔矢伤心的,莫过於光对佐为的态度。
那种全心的信赖与依恋,正是塔矢一直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
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都不如佐为的一声“小光”,更能够让心上人露出最纯真的笑脸。
他心里很恐惧,怕终有一天佐为会带走阿光,而刚才与佐为的对话,足以证明自己不是在杞人忧天。
塔矢相信,佐为就是阻隔阿光与自己心心相映的那层膜。
如果将其从阿光心口生生撕离的话,光的心会为此血流不止…想到这里,亮不禁犹豫了。
但是,塔矢亮毕竟不是三顾茅庐,仁慈宽厚的刘玄德;
而佐为也显然没有诸葛孔明那种“鞠躬尽瘁,死而後已”的忠君报国之心。
两人中间隔著一个进藤光,就象隔著万水千山。
佐为早就想到了这些,预见了自己的终局,因此无所畏惧。
他落下一子,等著塔矢亮在感情的迷阵中越走越远。
孝文帝的寝宫云雨缠绵之後,阿光将头枕在亮的胸口,金发乌丝与对方的墨绿长发交缠在一起:
“呐,塔矢,听佐为说你们就要与匈奴开战了?”
“是啊,怎麽?”亮说著,抱紧了他。
“你也要亲自出征?”
“是。”
“恩什麽时候回来?”光仰起脸看著塔矢。
“很舍不得我吗,阿光?”亮半是动情,半是调笑地问他。
“谁舍不得你了,自做多情!我还有佐为啊!”
“。。。。。。要是佐为不在了,你会舍不得我吗?”塔矢又问。
“佐为会一直陪著我的,所以你别想了,哼!” 阿光有些孩子气地赌气说道。
公元482年,北魏大军兵分五路进攻柔然本部。
孝文帝塔矢亮,定北将军绪方,大将军高永夏,左将军和谷,骠骑将军!木,各自率领一支轻骑横越大漠。
自此烽火连绵,硝烟再起,不知又该谁家男儿血染疆场?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大漠深秋,黄沙莽莽,残阳如血。
苍茫浩瀚的戈壁滩上,大队的鲜卑骑兵正在急行军
深绿色的王旗,被大风吹得猎猎作响,数不清的铁蹄趟起滚滚烟尘。
孝文帝塔矢亮与麾下众将,舍弃了辎重粮草,昼夜兼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柔然腹地。
在出征之前,大将军高永夏曾奉皇帝之命传令各路大军,每人只能随身携带半月的干粮。
因此兵士们都知道,面临自己的将是背水一战。
塔矢亮的意图很明显:想与柔然一决雌雄,须得先断了自身的退路。那麽在前方的战场上,不奋勇杀敌就没有活路。
塔矢自十八岁即位以来,就是怀著这种必胜的决心,率领鲜卑数十万大军南征北战,先後击败了後燕,高车,柔然等国,使北魏雄霸一方。
这一次,他要实现自己宏图伟业的下一步平定漠北,剿灭匈奴。
大漠中的气候总是变幻莫测,白天还是烈日炎炎,到了夜里就会奇寒刺骨。
这天傍晚时分,天上竟然飘起了鹅毛大的雪花。
柔然人将马匹牛羊圈起来,早早地进入毡房,准备躲避即将来临的暴风雪。
他们怎麽也不会想到,北魏的大军,正趁夜色向自己袭来。
“陛下,风雪越来越大,是否要暂时驻扎回避一下?”一名副将问塔矢亮。
“机不可失,柔然可汗的大营应该已经不远。传我军令,即刻全速前进,务必在天亮之前到达!”
塔矢说罢,就率先纵马扬鞭,顶风冒雪而去。
鲜卑骑兵们紧随其後,迎著漫天的黄沙继续前行,任凭风刀割面,汗水结冰。
当柔然可汗卓壑从睡梦中惊醒时,发现自己已经身陷重围。
他冲出大帐,看到黑暗中有无数弓弩手射出火箭,族人的帐篷立刻燃起熊熊烈火。
接著,无数鲜卑骑手就如同鬼魅一般越过火海,口中呼啸著挥舞起长刀,将那些还来不及上马的柔然士兵斩於阵前。
一时间帐篷周围喊杀声,嚎叫声混成一片,在原本寂静的夜空下听起来格外惨烈。
“王帐起火,怎不见左右贤王